第十八章 尋神醫救人,凌藍顯威4

第十八章 尋神醫救人,凌藍顯威4

第十八章尋神醫救人,凌藍顯威4

“夫人,您再找什麼?”

禁不住好奇,燕青問出了其他幾人心中的疑惑,他們眼巴巴的等着凌藍給她們解疑。

“機關啊,或者什麼對聯什麼的。”

像這種世外高人,比如裏面的歐陽什麼什麼的,名字忘了,那種世界大師級別的神醫,救人都有規矩。

什麼人不救,什麼人救,都是條條框框規定死的。

她這麼敲都不開門,估摸着是不是進門之前也要過五關斬六將,回答什麼問題,然後才能的見神醫的真面目。

可是凌藍繞了整整幾圈,扣扣那,挖挖這的,卻什麼蛛絲馬跡都沒發現,就在她以為有什麼奇門遁甲之術。

正準備管燕青要了劍,拿來當鐵鍬使,去把這個什麼神醫的門口都翻一遍的時候,一個氣哄哄的人影才出來開門。

他瞪着凌藍,凌藍也反瞪他。

“你幹什麼?!”

一聲怒吼衝天而起,驚的人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一身的。

“你是神醫的弟子吧?快去把你家神醫叫出來。”

此時的凌藍正擼着袖子準備翻地,就被突如其來的怒吼給嚇了一跳,側目看過去。

是一個很年輕的青年人,劍眉星目,黑髮如墨,小巧的臉龐,正瞪圓了雙眼氣哄哄的看着凌藍。

好萌~

簡直就是漫畫裏的青春活力陽光少年啊!趕緊屁顛顛的就衝上去。

看這小夥子這麼年輕,肯定是那個沈昱沈神醫的關門弟子什麼的,收個弟子都這麼好看,難道沈昱是個強攻?

凌藍又忍不住的不純潔了一把。

“你們來幹什麼?”

那陽光美青年看了燕青一眼,隨即又瞪向凌藍,剛才在屋裏就看到她神神叨叨的圍着茅屋轉個不停,一會戳這,一會戳那。

本來不想理會,等他們自討無趣就會離去,誰知道這女人竟然就要挖地,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不得已才被逼出來的。

“廢話!來找神醫不是看病難道來嫖鴨啊?別磨嘰了,快讓我們進去。”

要是神醫凌藍還有好臉色,一個葯童給他那麼好臉色幹嘛,還唧唧歪歪的敢凶她!

明明在裏面還讓她叫破了喉嚨都不開門!

兇巴巴的瞪着那陽光美青年,凌藍一把推開他就很有氣勢的朝進走。

“那個,夫人……”

燕青被凌藍的彪悍徹底嚇到了,顫巍巍的開口叫住凌藍,話還沒說完就被凌藍打斷。

“夫什麼夫,人什麼人,趕緊把葉滄瀾抬進來,趕緊的!”

凌藍又極其有氣勢的走回來,順帶又推了一把那個陽光美青年,反正她是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你!”

那美青年瞪大了眼睛氣的臉都青了,指着凌藍半天都沒“你”出來個一二三,眼睜睜的看着凌藍在他的地盤上作威作福,竟然忘了組織。

“快點的,那個誰,趕緊把你們師傅叫出來!”

凌藍一把拖住燕青就把他往裏面拽,任由燕青瞪圓了眼珠子說不出話來。

“夫人……”

燕青再一次不死心的開口,卻又被凌藍打斷。

“也不知道那個傳說中的神醫是不是喝風拉屁的,住這麼高他到底是怎麼解決自己的日常民生問題,不吃飯嗎?

難道吃飯要跑到山底下去買菜嗎?或者自產自銷?可是這院子裏怎麼看也不像是養了雞鴨魚的地方啊,真是世界十大未解之謎。”

凌藍自顧自的嘟嘟囔囔,她嘟囔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讓在場的人全部都能聽到,於是眾人又都風中凌亂了。

燕青欲哭無淚,他想說:夫人,您的思維要不要跳躍的這麼大?能不能想點深層次有高度的問題,怎麼竟想些如此歪門邪道的問題。

凌藍自顧自的拖着燕青往裏走,後面的三個侍衛護着昏迷不醒的葉滄瀾跟在後面,那個開門的陽光美青年被冷落了。

他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對他視若無睹,然後在他的地盤上如此放肆,他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惡狠狠地瞪着凌藍。

“喂,你的神醫師傅呢?”

推開門進去,凌藍環視了屋內一圈,然後從善如流的找到睡覺的地方,然後輕手輕腳的將葉滄瀾放在床上。

給他蓋好被子確保他不會着涼以後轉頭對那個一直瞪着一雙死魚眼惡狠狠瞪她,恨不能把她吃了的陽光美青年。

“什麼神醫師傅?!”

那美青年一直被凌藍什麼神醫師傅神醫師傅的攪和,一頭霧水,語氣不善的回吼他。

“小弟弟,姐現在有急事,看見沒,救人,人命關天,沒時間跟你玩捉迷藏真心話的大冒險,趕緊把你師傅叫出來救人。”

凌藍翻了個白眼,這個美青年怎麼是個傻蛋,傳說中天下無敵的神醫怎麼收了個傻蛋當徒弟,真是眼光獨特。

“那個,夫人……”

燕青顫巍巍的再次開口,又無情的被凌藍第三次打斷。

“忙着呢,有事一會再說。”凌藍很不耐煩燕青這樣三番五次的沒事找事,皺眉訓他,然後繼續轉頭朝那個美青年說話。

“你師傅在哪?”

不給姐叫姐親自去叫,綁也把他綁來,還不信他一個老頭能對她一個孕婦怎麼著。

他敢不跟她來,她回去就放出風聲說沈昱為老不尊,調戲良家婦女,連孕婦都不放過,十足的變態猥瑣老頭。

“救他?”

美青年不理會凌藍的文化,遙指床上的葉滄瀾,似笑非笑的詢問。

“你這不說廢話嗎,你看我們幾個人裏面哪個看起來像是垂危到要死需要你救的?這不是明擺着么,真是豬頭。”

凌藍對這美青年有點無語,對他的智商表示嚴重的懷疑,怎麼明明擺在枱面上如此明顯的事情,他還要扯出來再問一回。

真不知道他是時間多還是腦子有毛病,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速度就是美元嗎?

現在對於葉滄瀾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極其珍貴和寶貴的,也許下一秒他就會拖不住斷氣也說不定。

凌藍哪裏還有時間跟這個毛頭小子胡扯,見他推三阻四的就是不幹實事,怒火蹭蹭蹭的往出冒。

“我說你這呆瓜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非逼着老子用鳥語跟你說是怎麼的?趕緊去把你們師傅沈昱給我請出來,再磨蹭一下我就讓人把你大卸八塊然後丟到茅坑裏面去喂蛆!”

急火攻心,凌藍不自覺的更深層次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連“老子”都蹦出來了,一把就揪起那美青年的領口。

凶光畢現的瞪着他,活脫脫一古代社會大齡女青年版的鄉村古惑仔造型。

燕青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我就是沈昱。”

美青年不慌不忙,直視凌藍的眸子,絲毫不減慌亂。

“你是沈昱?你當老子是耍着玩的的嗎?別給老子出這麼低智商的問題,你要是沈昱我就是沈昱她十八代祖宗!

你知道什麼叫神醫嗎?神醫就是鬍子一大把,仙風道骨,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模樣,就你這樣還想大眾臉沖神醫?呵!”

凌藍不屑的呲笑他,壓根就不當他說的是真話,古惑女的氣質如此沁人心脾,如醍醐灌頂一般膜和耳膜。

美青年瞪着眼睛又被噎的半晌沒說話,他此生還從沒見過如此彪悍的女子,簡直比男子的行為都要彪悍許多。

從剛才一進門他就被震懾住了,所以一直忘了組織她的行為,竟然任由她衝進了屋子將人放在床上,還掕着他的領口叫囂。

“燕青可以作證。”

美青年不慌不忙的壓下心內的驚濤駭浪和對眼前這彪悍的凌藍的震驚,朝燕青望了一眼,那一眼多半是挑釁。

“燕青?”凌藍將信將疑的側目去徵求燕青的意見,燕青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夫人,他的確是沈昱,如假包換。”

凌藍迅速擰頭震驚的看了美青年一年,然後幾乎是只用了0.0000001秒得速度。

她鬆開揪着沈昱衣領的手,然後換上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幫他捋平了胸前衣衫的褶皺,那笑容燦爛的幾乎都要把太陽融化。

“沈神醫,久仰久仰,剛剛實在是不好意思,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宰相肚裏能撐船,就不要跟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計較了,我給您賠禮道歉了,您大發慈悲救救我相公吧,他快不行了。”

凌藍變臉的速度堪稱世界第十一大奇迹,唬的眾人一愣一愣的,沈昱第一次接觸凌藍,還沒有適應過來她間歇性抽風的毛病。

直被凌藍的一驚一乍差點搞的精神錯亂。

趁着空擋,凌藍朝燕青丟過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那眼神無非是想傳達一個意思:“你剛才為什麼不告訴我!居然害我出糗!這下怎麼辦?!”

燕青哭笑不得的丟給凌藍一個無辜的眼神:“臣剛剛曾經多次想要告訴您他就是沈昱,可都被您打斷了,真的不怪我啊!我是冤枉的啊!”

燕青大呼冤枉,是真冤枉,還差點被一直要說卻一直被凌藍阻擋出口的話憋成心肌梗塞。

“舊毒未清,又添新傷,這毒乃是‘奇花八重’毒,乃是用二十四中毒花和毒蟲按照先後順序製成的。”

沈昱回過神來,走到床前,看了看葉滄瀾,淡淡的扔出了一句輕飄飄的話。

“嗯嗯嗯,您快治吧。”

凌藍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應該是專業術語,反正她聽不懂,管他呢,只要他治就可以了。

明明沈昱這麼好說話,怎麼都說他跟葉滄瀾不死不休呢?

沈昱奇怪的瞅了凌藍一眼,道:“我有說要救他嗎?”

看着凌藍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一樣,帶着高高在上的不屑,把凌藍看的愣住了。

“您說什麼?”

凌藍以為自己耳背聽錯了,他不是都過來看葉滄瀾了嘛,怎麼說了一大堆,然後不救?他腦子有病吧?怪不得燕青說他有毛病。

“不救。”沈昱嘴唇一動,吐出兩個讓凌藍差點忍不住暴起揍人的字眼。

“說,條件。”

神醫都是有毛病的人,怪癖比較多,救人肯定有一大堆附加條件,都是些怪的讓人想揍人的條件,不過,她忍。

“什麼條件?”沈昱被凌藍問的一愣,反問她。

“救人的條件啊!說吧,要什麼條件你才肯救人?”

若不是還指着他救命,凌藍現在就想衝上去把他給踩死,這人真是讓人看見就想打啊。

“沒有條件,只要他是葉滄瀾,我就不救。”

沈昱冷冷的瞅了蒼白的葉滄瀾一眼,眼裏沒有仇恨,也沒有看到他這般落魄的快意,只是平靜無波。

“靠!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總得有個條件吧!”

凌藍愣了,這人的行事完全超出她的意料範疇啊,不要條件她要咋辦?

“什麼條件都沒有,不救就是不救。”

沈昱的語氣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冷冷的就開始揮手趕人:“你們趕緊走吧。”

“草!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凌藍臉色一沉,一拍桌子大吼,燕青根本沒想着阻止,就在一邊看好戲。

“你幹什麼?!”

沈昱被突然暴起的凌藍嚇的心臟“咚”的狠狠跳了一下。

可憐的沈昱,這輩子加起來受的驚嚇都沒有今天一天受的多,凌藍這女子一驚一乍的,完全就是老天派來折磨他心臟的。

“你憑什麼不救!葉滄瀾是殺了你爹還是殺了你娘還是挖了你家祖墳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瞧你那點出息!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就非要掉在那一顆樹上弔死?何況那棵樹還是個歪脖樹,你不是在乎那姑娘嗎?姑奶奶今天把話撂這兒了,這人你要是救,咱什麼話都好說,條件隨便你提,要是不救,就別怪姑奶奶我心狠手辣,我就派人去刨了那姑娘的墳,鞭屍,暴晒,掛城樓,最後在扔到糞坑讓她永世都臭掉,她全家的墳我要要刨,不信你就試試,看我干不幹的出來!”

凌藍惡狠狠的拍着桌子,兇狠的眼神瞪着沈昱,一連串的威脅從她的嘴裏不帶打絆子得就脫口而出,聽得沈昱瞠目結舌。

當然,不僅是沈昱瞠目結舌,就連燕青他們也聽的瞠目結舌。

這女人,這威脅……真狠,真另類……

凌藍見沈昱瞠目結舌呆若木雞,估摸着她的話起作用了,於是又准比填柴加火一把,於是,繼續說:

“你們學醫為什麼?不就是以救天下人為己任嗎?你呆到這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我就不說你,誰想找你看病能把人累死,這地方就算找到了,不一定上的來,上的來了你不一定治,你不治你就早點說啊,或者在山底下豎塊石碑,什麼人不救,省的人家累死累活的爬上來,你還拽的二五八萬一樣,你這種人純屬心理陰暗,反正我今天是來了,這人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凌藍說完一席話就目光凌厲的瞅着沈昱,希望從他眼裏瞅出鬆動,她覺得,她今天的氣質簡直太足了,他肯定被嚇到了。

被嚇到了就一定會救人的,凌藍喜滋滋的桌面着。

“隨你的便,愛刨誰的墳你就刨去,滾出去!”

反應過來的沈昱面色烏漆嗎黑,鐵青着臉咬牙切齒的瞪着凌藍,恨不得一口把她給咬死,於是,半刻鐘后。

“給我滾!”

燕青被丟出來了,凌藍被攆出來了,葉滄瀾,也被沈昱粗魯的丟出來了。

本來沈昱是把葉滄瀾從床上提起來準備和燕青一齊丟出去的,可就在他要丟的時候,凌藍那雙眼睛似乎都凝結出了實質的劍光。

嗖嗖的跟小刀子似地落在沈昱的身上,於是沈昱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沒有把葉滄瀾扔出來,而是讓燕青抬出來了。

他聲明,他絕對不是因為被凌藍嚇到了,絕不承認,死不承認!

“砰——”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響起,把凌藍和燕青等一干人等關在了門外。

凌藍和燕青面面相覷。

“夫人,怎麼辦?”燕青顫顫巍巍的盯着凌藍問她,他確實被剛剛凌藍彪悍的氣場給嚇到了。

以前只知道凌藍話比較多,是個惹事精,話嘮,彪悍粗魯女,今天才發現原來她還有如此不為人知氣場如此強大的一面。

又有了新的發掘了啊!

連沈昱那傢伙都被震撼到了,更別說他們了。

想到這裏,再想到沈昱那猶如吃了蒼蠅般憋屈的表情,恨不得把凌藍生吞活剝的眼神,燕青很不厚道的想要笑啊。

可是看到他家殿下那蒼白昏迷的一面,他又笑不起來了,眼巴巴的瞅着凌藍。

“反正他不救我不走,他不讓我們進他的茅屋我們就在外面等好了,這山頭又不是他家買的,他也不能趕我們。”

凌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反正現在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是豁出這張臉不要了,無論是用什麼方法都好。

只要能讓沈昱救葉滄瀾,就是要她的命她也眼睛都不眨的就給了。

“那殿下……”燕青為難的瞅了一眼屢弱單薄的葉滄瀾,連日以來的滴水未進已經讓他形容枯槁。

“你去下山把馬車上的毯子都拿上來,還有火爐,對了,順便再打些獵物上來,我們總不能不吃飯吧。”

凌藍看了看葉滄瀾,想了又想。

“遵命。”

燕青知道凌藍的思維一直是很具有跳躍性的,一般她讓你乾的什麼事情你最好不想問原因,因為那答案必定很跳脫。

知道了答案自己都想抽自己的嘴,責備自己為什麼那麼嘴賤。

“對了!買個鐵勺回來。”

燕青轉身正要走,凌藍又跟他交代。

到了晚上,凌藍等一眾人在茅屋外一片空曠的地上圍了一圈坐下來,夜空滿是繁星,月光明亮,星辰點點。

干樹枝噼里啪啦的燃燒着,篝火旺盛,上面架着一隻烤乳豬,其中一個侍衛負責烤,其他人則坐在旁邊。

葉滄瀾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成一個大大的圓球,只露出一張小巧精緻的臉來,他安詳的閉着眼睛。

篝火橘黃的火影在他白皙的臉龐上透出明暗交界的光澤來。

生怕晚上山上風大,讓他着了涼,凌藍把他捂的嚴嚴實實,估計都能捂出痱子來。

“好香啊,好了沒?我快餓死了。”

凌藍眼巴巴的瞅着那外酥里嫩,香氣四溢的烤乳豬,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一雙眼睛恨不得就沾在上面不拿下來了。

“夫人,您稍安勿躁,馬上就好。”

那侍衛這輩子也是沒見過像凌藍這種不拘小節,隨性的女子,比沈昱還和燕青還不能應付,只要凌藍一開口,他的臉必紅。

導致凌藍多次懷疑他是不是暗戀她,暗中竊喜。

早知道她是女主的命,她的魅力值簡直就是杠杠的,所過之處,所有人都喜歡她啊,嘎嘎嘎嘎嘎嘎嘎。

為此凌藍幾乎興奮了N天,自信心空前高漲,一度達到史上最高點。

“葉滄瀾怎麼辦啊?”凌藍隨即又憂心的瞅着葉滄瀾發愁。

“怎麼了?”燕青嘴賤的又湊上去問凌藍,為主子解憂是他的職責,葉滄瀾病倒,凌藍就是他的主子,他要盡忠職守。

凌藍憂傷的瞅了燕青一眼,滿眼的期期艾艾,把燕青嚇了一跳,以為她出什麼事了?或者肚子裏的孩子出什麼事了。

“我在想,葉滄瀾一日昏迷不醒,一日就不能吃東西,他連東西都不吃,食物和水是保障人能活下來的必要元素,他連吃的都吃不成了,豈不是還沒病死,先餓死了?”

凌藍將她的憂慮慢悠悠的告訴燕青,燕青承認,他又被噎住了,望着凌藍無語凝噎,他早說過,凌藍的思維屬於跳脫型的。

正常人永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跟她溝通能把神仙都活活累死,燕青放棄了。

“那怎麼辦?”

燕青承認,凌藍的擔心是對的,因為他以前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以他的地位,這些小事也不用他去操心。

可是這時候這事是千真萬確的,雖然很俗,但是真的。

“有粥嗎?”凌藍問燕青。

燕青從善如流的搖搖頭。

“有什麼稀的嗎?”凌藍鍥而不捨的繼續追問。

燕青從善如流的繼續搖頭。

他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過這個層面的問題啊,怎麼可能準備的如此周全。

凌藍盯着燕青看了一會,眼睛一眨不眨,最後好像壯士斷腕一般,大義凜然的道:“那就沒辦法了,拿一個饅頭來。”

凌藍的表情把燕青給嚇的一個激靈,顛顛的拿了一個饅頭遞給凌藍,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但是,他有不祥的預感。

“把他的嘴掰開。”凌藍搗鼓了半天,還是把任務交給了燕青。

“夫人您要幹什麼?”

燕青警惕的望着凌藍一手拿鐵勺,一手拿饅頭的兇悍樣子,跟要上陣殺敵似地。

“你傻啊,當然給他喂吃的,不然你想讓他餓死啊?”

凌藍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瞪了燕青一眼。

這麼明顯的問題還要問,這不是明擺着么,她不給葉滄瀾喂吃的,難道是要謀殺他嗎?

完了完了,跟那個白痴沈昱呆的時間長了,連燕青都被他傳染了,白痴是個病,得治!

“哦。”

燕青似明白又非明白的點點頭,聽話的捏住葉滄瀾的下顎,一用力,就張開了葉滄瀾原本緊閉的嘴。

凌藍斜睨了燕青一眼,那眼神明顯是說“空有一身力氣的莽夫”,燕青被鬱悶到了。

葉滄瀾緊閉着雙眸,小嘴微張,那樣子猶如鮮艷欲滴的櫻桃,在向凌藍招手,來讓她採拾。

凌藍一下就心神蕩漾。

穩住穩住!世界如此美好,我卻這樣蕩漾,不好不好!

凌藍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狠狠的告誡自己此時不是色狼的時候。

穩了穩心神,她掰下一塊埋頭塞進葉滄瀾的嘴裏。

“夫人不可啊!會噎死人的!”

燕青被凌藍嚇的一激靈,趕緊握住她的手,眼淚汪汪的懇求他,凌藍瞪他。

硬着頭皮,燕青頂風而上,說什麼都不撒手,他還不想讓葉滄瀾成為歷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那個被噎死的皇子。

堂堂的威震天下的三殿下,活着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要是史書上再添一筆,是被噎死的,那可真要遺笑萬年了。

倆人那造型,凌藍像極了那逼迫楊白勞賣女的黃世仁,你說凌藍冤不冤啊冤不冤。

“你以為我腦子跟你一樣被門擠了嗎?”

凌藍不屑的狠瞪着燕青,動作瀟洒利落的甩開他的手,道:“鬆手!把他嘴掰開。”

“夫人你確定不會噎死人嗎?”

燕青還是心有戚戚的,小心翼翼的向凌藍確定,雖然他很怕凌藍會瞪他發飆,然後對他作出什麼想像不到的懲罰。

可他還是本着一顆紅彤彤的太陽心向著自己主子啊,就算是這麼病死了,也不能噎死,相信殿下也是這麼想的。

“不會不會不會!屁話那麼多,快點的,我還等着吃肉呢。”

凌藍不耐煩的瞪着燕青,如果條件允許她都想上去踹他兩腳,這麼羅嗦的男人!說著,眼神還朝那邊正烤着的烤乳豬留戀的瞅了一下。

再轉過頭來就又是那副兇狠的模樣,燕青鬱悶吐血。

心不甘情不願的再次掰開葉滄瀾的嘴巴,凌藍掰下一塊饅頭塞進他的嘴裏,燕青的心臟狠狠的跳了兩下。

硬生生的忍住了放開手的衝動,逼着自己放下懷疑的心態。

“掰好了,別動啊,一會戳傷他了我拿你試問。”

凌藍撇了燕青一眼,警告他,早就看出來他那雙哆嗦的手,好像馬上就要鬆開似地。

“是。”

燕青大義凜然的點了點頭。

只見凌藍拿起一旁的水壺,往葉滄瀾的嘴裏倒了些,然後拿起大鐵勺,跟攪和麵條一樣就在他的嘴裏攪和起來。

把饅頭泡軟了,凌藍看看鐵勺又看看自己的手,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鐵勺,半晌終於妥協,豎起食指塞進葉滄瀾的嘴巴里。

動了動他的喉嚨眼,終於,一塊饅頭被順利的喂進了胃裏。

燕青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風中石化。

他掰着葉滄瀾嘴巴的手已經僵硬的不能動彈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藍做的很平常很隨意的動作,他呆愣愣的看着。

燕青覺得,還是他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勁了,還是他對凌藍主子的了解不夠深刻,還是他的抗雷能力太低級。

和凌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應該覺悟,沒有最雷,只有更雷,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永遠生活在驚嚇與驚恐之中。

這麼……這麼……這麼噁心的事情她到底是怎麼乾的出來的!!!!!

燕青的內心在咆哮,在怒吼,在淚流滿面,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主子啊,他發誓,以後找媳婦絕對不能找什麼大家閨秀。

都是悶騷啊悶騷,聽着是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指不定整天在家琢磨什麼呢。

於是,經過凌藍沉重而深刻的教訓,一舉奠定了燕青還搖擺不定的心上人標準,那就是,堅決不能是凌藍這樣的。

找個凌藍如此的老婆,無疑於是挑戰自己的心跳,給自己已經很刺激的人生再加點料,他承受不起啊。

如果不是凌藍的資料是他親自去收集的,此時,此刻,此分,他真的都要懷疑凌藍到底是不是凌尚書的女兒了。

怎麼行事如此彪悍,做事如此不靠譜,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教才能叫出來像凌藍這樣的人才啊。

此事一直是燕青心中一大未解之謎,直到死都沒想明白。、、、、、

“好了,他喂完了,到餵飽我的肚子了,燕青,你可以鬆手了,喂,燕青,燕青,你怎麼了?”

整整喂下去一個饅頭之後,凌藍才心滿意足的拍拍手,在身上蹭了兩下,就叫燕青,示意他可以放手了。

燕青卻獃獃的,好像靈魂出竅似地,任憑凌藍怎麼喊都不答應。

迫不得已,凌藍“啪”的一下,狠狠的敲在燕青的腦門上,一陣劇痛才把燕青從震驚震撼震蕩中給敲醒過來。

燕青委屈的瞅着凌藍,異常無辜的問:“夫人你幹嘛打我!”

“我不打你葉滄瀾的臉就讓你捏破了,你神遊什麼呢?”

凌藍心疼的看了看葉滄瀾因為燕青太過用力而被捏的紅彤彤的臉頰,不滿的瞪了燕青一眼。

都不曉得下手輕一點嗎?看看看看,把她家葉滄瀾掐成什麼樣了,這如花似玉的小臉啊,真真是看着都讓人心疼的緊。

“夫人,您會得可真真多,這樣也能喂飯。”

燕青訕笑着,伸出大拇指一臉燦爛的誇獎凌藍,只是不知道是真誇獎還是說反話,反正凌藍是當成誇獎。

臉上得意洋洋,與有榮焉的得瑟的笑着。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這麼點小事怎麼可能難倒我呢,電視劇里老演什麼一中毒受傷不能吃不能喝的就嘴對嘴的喂,這不是給姦情滋生的溫床嘛,咱不能這麼落入俗套,要創新,創造,看,這樣不也喂進去了嗎?不比嘴對嘴來的效果差啊。”

“是,是,夫人英明,夫人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燕青打着哈哈拍凌藍的馬屁,雖然他不知道電視劇是個什麼意思,但凌藍的手舞足蹈足以證明那所謂的“電視劇”不是什麼好東西。

已經都把一好好的姑娘殘害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可見它着實害人不淺。

沈昱琢磨着,他們呆幾天應該就回去了,因為以葉滄瀾的傷勢看來,他最多活不過三天,就算不被新傷舊毒給毒死,也得被活生生的餓死。

所以他每日進進出出的時候都捎帶着看葉滄瀾一眼,心頭也會有濃重的失落感,糾纏了這麼久的宿怨,終於要結束了啊。

往日總是想着殺了葉滄瀾,葉滄瀾怎麼還不去死,可是真當他要死的時候,他反而有那麼點失落,好像人生活着的目標都沒有了。

所以最近沈昱的興緻也不高,連帶着看見凌藍他們也不順眼,更加的氣氛,可讓他鬱悶的是,四日過去了,葉滄瀾居然還活着!

他納悶了,他鬱悶了,雖然葉滄瀾的呼吸和脈搏都很淺,可是憑藉他的醫術和武功,還是輕而易舉的能看出來,葉滄瀾還活着。

這一發現讓沈昱震驚不已,他一代神醫,自從從醫之後從未出現過一次差池,今日竟然會診斷錯誤。

像沈昱這種被全江湖封為神醫的年度傑出青年,總是有那麼點傲嬌的,絕對不允許在自己的領域出現什麼紕漏。

寧願死他們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而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這種超出他預算的事情,沈昱怎麼可能置之不理,於是,他就偷偷摸摸的在暗中觀察。

從早上天海蒙蒙亮,他就打着哈欠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端了板凳坐在窗口朝他們紮營的地方監視,可惜人家還沒起。

可憐的沈昱同學為了專業領域的青松不倒寒風瑟瑟的擦着鼻涕依然堅挺着。

從早上看到中午,從下午看到晚上,就在沈昱同學都站的腰腿都酸掉,打算逃跑的時候,終於,眼前一亮,凌藍行動了!

只見凌藍一手鐵勺一手饅頭,燕青掰開葉滄瀾的嘴巴,因為幾天的磨合,凌藍和燕青的配合已經神乎其技,相當嫻熟了。

燕青已經從最開始震驚震撼震蕩到現在的視若無睹,反正,和凌藍比雷,他遠遠不是對手,乾脆學會無視,強大自己的內心。

拿鋼筋水泥來給心臟造個支點,以後她幹什麼都當沒看見,如此才能健健康康的活到老死,否則就只剩下心肌梗塞而死了。

好,繼續看!凌藍像往常一樣掰開一塊饅頭塞進葉滄瀾的嘴裏,倒水,然後伸手進去他的喉嚨里攪和。

繞是干慣了這種事的燕青都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們殿下的形象被凌藍糟蹋的如此徹底。

更何況第一次,還是偷窺的沈昱呢。

但凡是干醫生的都有那麼點潔癖,更別說被江湖封為神醫的沈昱了,他的潔癖跟他的稱號可以稱為是對等的。

就說那日凌藍把葉滄瀾放在他的床上躺了一下之後,他差點沒把那床都拆了重新砌一回。

屋裏里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才罷休。

要是他僅僅是自己潔癖就算了,他還要管別人,誰稍微臟一點他都要炸毛。

所以他才迫不得已從鬧市區搬到這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就是因為周圍的人都受不了他無休止的潔癖。

不然誰傻不拉的搬到這裏來啊!

就是一個這麼嚴重潔癖到令人髮指的人竟然看到了凌藍那麼噁心的動作,讓他怎麼再看下去!

“住手!!!!!”

強忍着噁心感,沈昱風馳電掣般的從屋裏開了門出來,強行壓下去暴揍凌藍一頓的衝動,指着葉滄瀾大聲質問凌藍。

因為聲音太過激動而變的尖銳,聽起來有點歇斯底里的味道,整個人都成了青白色。

“看不到嗎?喂飯啊。”

此時的凌藍右手的食指還塞在葉滄瀾的嘴裏,茫然的轉頭對沈昱回答。

好在凌藍已經把沈昱判斷進了精神不正常的範疇,除了醫術好,其他方面就是個白痴,當然,這個醫術好不好還有待商榷。

所以才耐着性子回答沈昱的問題,要是燕青,早就一腳踹翻了。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這麼喂飯?”

沈昱被凌藍坦然自若的情緒又給刺激到了,一雙眼睛瞪的像牛眼一般。

“我我我我我……不這麼喂怎麼喂?你教給辦法先,這麼喂我也不舒服。”

凌藍倒是好學,虛心像沈昱請教。

“我怎麼會知道!反正不許你這麼喂!”

沈昱堂堂一神醫,什麼時候干過這種伺候人的事當然不知道了,反正他就是不能忍受凌藍這種令人髮指的行為。

“那你要救他嗎?”凌藍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我什麼時候說要救他了?”

沈昱被凌藍氣的簡直要七竅生煙,就這樣子還指望他救葉滄瀾?別做白日夢了,他跟葉滄瀾不死不休,世上就能活一個!

“那我就只好一直這麼喂下去了,反正還有帶着的葯,估計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只是麻煩了整天這麼喂飯。”

凌藍攤攤手,無奈的聳聳肩,搖着頭不再去看沈昱,反而是招呼燕青。

“燕青,我們接着喂。”

於是凌藍又旁若無人的準備接着她的喂飯大計,視沈昱為無物。

燕青保證,如果現在給沈昱一面鏡子,他肯定會被自己給嚇到,因為,因為,因為他的臉是綠色的!真的是綠色的!

燕青默默的閉了閉眼睛,不忍心去看沈昱了,碰見他們夫人,他就光剩下被氣死的份了,好像他有點同情沈昱了誒。

燕青心情無比happy,小小的邪惡了一下,他還是有點崇拜凌藍的。

跟沈昱結怨的這麼多年,每次都是被他氣的要死,殿下對他也是禮讓三分,不願與他計較,所以一直讓他佔上風。

每次見過沈昱他憋屈的想要用手去撓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終於大仇得報了啊,終於看到沈昱吃癟的模樣了,這心情,真是無比通暢啊。

相比天底下能把沈昱氣成這樣的,除了他家主子凌藍,別人都沒那本事啊!

“停!我救,把他抬進來!”

就在眼看着凌藍的食指馬上就要塞進去攪和的時候,沈昱的忍耐到達了極限,他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忍受這麼骯髒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

鐵青着臉,青筋暴露的咬牙切齒的對凌藍恨恨的說。

這女的,上輩子肯定是個狗轉世!怎麼甩都甩不脫!她一定是老天派來懲罰他的!一定是!

“燕青,抬人進屋!”

沈昱話音剛落,凌藍就利索的收了手,朝燕青淡定的下令,燕青跟被打了雞血一樣,風一般的速度把葉滄瀾抱進了屋子裏。

凌藍緊隨其後,整個過程堪比龍捲風過境,非一般的速度,用時絕對不超過五秒鐘,人家都進屋了,沈昱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突然生出一股蕭瑟的感覺來,他有強烈的預感,他覺得這一定是有計劃!有組織的犯罪!他們一定是事先商量好的!

沈昱氣的磨牙霍霍,但是卻拿凌藍一點辦法都沒有,恨恨的進了屋。

如果他的衣服有袖子,他一定是狠狠的一甩袖子,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憤怒之情。

他更堅信了,凌藍這個女人一定是老天爺派下來折磨他的,一定是!遠離凌藍,珍愛生命。

這八字箴言從此時起就成了沈昱新一輪的座右銘,而且終身都沒有換過,可見他對凌藍的厭惡程度有多麼的比天高,比海深。

“先談條件吧,救他我有條件。”

一進屋子,就看見葉滄瀾睡在他的床上,沈昱的眼角又抽了兩抽,壓制住火氣,在離凌藍兩米遠的地方站下來。

凌藍覺得談判一定要站得近,不然她連對方的臉都看不清,於是朝前走了幾步。

“停!不許再走了!離我遠點!”

見凌藍朝自己走過來,沈昱大驚失色,連忙朝後退,大叫着。

凌藍臉色一紅,太丟臉了!

這輩子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的當細菌般防着,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她如花似玉大美女一個。

靠!他腦子有毛病吧!

凌藍十分非常以及特別不滿的在心裏罵了沈昱這糟粕一頓,還是聽話的停住了腳步。

這會有求於人,她不能太囂張了,要見好就收。

“您說,有什麼條件您就提,能辦到的我們一定竭盡所能的為您服務,包君滿意。”

凌藍諂媚的笑着,一張臉上全堆滿了笑容,跟朵小菊花似地。

沈昱神秘一笑,白慘慘的牙齒泛起森冷的光澤,凌藍沒來由的一陣發抖。

“調查一個人,良妃,我要知道鳳凰霓裳的線索。”

沈昱大喇喇的就當著燕青的面把這話說出來了,反正燕青作為葉滄瀾的心腹,什麼事不知道,沒必要背着他。

燕青聽到這條件的時候,嘴角抽了一下。

果然是……殺人不見血的沈昱,怪只怪夫人把他得罪的太狠了。

不過,夫人也許是最適合的那個人選了,反正他這輩子沒見過比她更合適的,不得不說,沈昱還是有幾分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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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好銷魂:娘子,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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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尋神醫救人,凌藍顯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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