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曖昧邂逅
第一章曖昧邂逅(本章免費)
樂小凡渾身慵懶地斜靠在酒吧的木製桌子上,雙眼糜爛頹廢地盯着玻璃杯里透明的冰塊慢慢溶化進藍色的汁液里,耳邊老鷹樂隊那充滿詭異、動人旋律的加州旅店,帶着憂傷與迷惘卷攜殆盡,頹廢而曖昧,猶如夢中囈語。
樂小凡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笑的蒼涼,笑的激情,更笑的放蕩。誰說女人不可以放蕩,誰說只有男人才可以做到玩弄感情而不受傷,她樂小凡也可以!手有些瘋狂地晃蕩着掌心裏的高腳玻璃酒杯,裏面未溶化的冰塊撞擊着杯子,帶動起一片藍色的小波浪,兩眼倦意朦朧地趴倒在桌子上,昂起頭,把杯子湊到嘴邊,一口氣喝掉。
轉過頭,醉眼朦朧地沖站在不遠處的吧員揚起手,聲音裏帶着沙啞撕狂,“再給我來一杯,我還要喝,我還沒醉,還能喝……”黑色絲紗亮片的V字晚裝,從雪白肌膚的肩膀上褪落了下來,一片白嫩起伏波動的胸脯肆無忌憚的暴露在了外面,胸前的那一顆紅痧痣,晃動着酒吧里所有人的眼。
媚眼如絲,風情萬眾。
“小姐,你喝醉了,還是少喝點吧!”
“我醉了,沒有,我還能喝!”
斜起眼,站在眼前的是一個乾淨漂亮的小男孩,臉上帶着純真,像沒有被污染過的空氣,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陽光味道,一身白色制服,上面打着好看的黑色蝴蝶結。
樂小凡毫不顧忌地伸出手,摸在男孩光滑溫熱的臉上,像一匹上好的綢緞,柔軟細嫩,男孩的表情在灰暗的蠟燭光中開始變的有些模糊。樂小凡笑嬉嬉地咧開嘴,臉上有無賴的表情。
“你想不想陪我睡覺?”說完話,卻用一臉認真的表情,看着小男孩臉上的變化。
男孩呆住了,面顯窘色,躊躇半陣,嚅囁了半天,“小姐,你很漂亮,也很迷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
“是嗎?”
樂小凡微蹙起眉頭,說出的話細若蚊嚶,像是對男孩說,更像是對自己說。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在加深,眼裏有迷茫的神色,如一泓深不見底的碧潭,泛着青色的光芒。“那為什麼他還要離開我?為什麼他不愛我了?卻去愛別的女人,我是不是不如她漂亮……”她迷醉地抬起頭,眼神充滿了傷痛和渴求,“你可以陪我嗎?沒有人願意陪我,你陪我好嗎?”
男孩對眼前的女人動了莫名的感覺,她的美在燭光下盪人心魄,像天使,更像魔鬼。她眼神里的迷茫也深深刺痛了他最柔軟的的地方,他伸出手把樂小凡的衣服拉上去,手有些顫抖,有些發慌,聲音里卻帶着堅定,“等我下班,我可以陪你。”
樂小凡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她摸到了放在口袋裏的錢,那是她一個月的生活費,而她今天卻要用它買來一夜的溫暖,來溫暖她早已冰冷的身體。樂小凡曖昧纏綿地抓住男孩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地親了一下,抬起頭,眼神充滿憂傷迷茫地看着男孩乾淨的臉和充滿關心的眼神,喃喃囈語道:“好。”
樂小凡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在頭頂灰暗搖綴的霓虹燈下,美得妖冶而邪惡,蠱惑人的心魄,像來自遙遠古國的女巫,帶着神秘。
男孩紅着臉,驚慌失措的從樂小凡滾燙的手心裏抽出手,“不是,不是你想的,你可以到我家和我媽媽一起睡,我媽媽人很好的,她一定不會介意你去我家的。”
樂小凡昂起頭把手裏的酒一口喝掉,連着眼裏滾落的東西,“好,不過,再給我來一杯。”
男孩默默的站在她身後,看着樂小凡單薄的肩膀在抖動。
“小姐,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樂小凡抬起頭,眼斜的像狐狸,入眼的是討好的中年男人陌生的表情,白凈凈的臉,帶着金絲邊的眼鏡,一身白色考究的西服,站的姿勢像梁下君子,溫溫儒雅。
“滾開!”樂小凡有着倔強的臉,和最輕薄的嘴唇,有時也會說出最惡毒的話。
中年男人的臉在掙扎變化,“你不是想讓人陪你睡覺嗎?我給你錢,你要多少?”
“要你媽,你敢嗎?”
樂小凡的臉,也是永遠善於變化的,囂張跋扈的臉,眼裏有最鋒利的目光,刺穿別人的心,更像一頭隨時會撲過去咬人的豺豹。
男人的臉從梁下君子變成柳下惠。
樂小凡看着那個男人的表情,哈哈大笑,笑的那麼大聲,笑的那麼誇張,笑的那麼沒有節制,聽到耳朵里,卻有種讓人想哭的感覺。
“宇,你有沒有興趣,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女人嗎?夠味,也夠野。”
林楠宇薄薄的嘴唇輕眠着酒杯里的SWING,入眼的是一個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女人,有着長長黑色打成卷的頭髮,薄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勾人魂魄的桃花眼,迷着的時候,變成細長的狐狸眼,窈窕的腰肢,黑色的晚裝露出性感的後背,俘虜着所有男人的眼。
林楠宇冷淡地搖搖頭,眼神深沉的像夜空中的潭水,沒有一絲波瀾,語氣帶着無情地嘲弄,“我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趣,特別是喝的爛醉如泥的女人,真是讓人倒胃口。”
白浩威看着林楠宇的笑在眼裏加深,不由的嘴唇輕薄的翹起,眼睛回落到不遠處那雙在燭光下越來越迷離的雙寐,“你確定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站起身,香奈兒粉紅色條紋上衣,黑色牛仔褲,俊朗的面容,倨傲的神情,還有嘴邊自信的笑容。
樂小凡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那個乾淨漂亮的小男孩把一杯溫熱的水放到她手裏,臉上有着讓人舒服的笑,“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先叫車把你送回去。”
樂小凡搖晃着腦袋,嘴角掛着挑逗,聲音帶着蠱惑,“不,我要和你一起走。”
男孩眼裏有水一樣的東西在流動,在融化,“好,你喝了那麼多酒,一定餓了,等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白浩威就是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臉上帶着一抹傲氣,嘴角掛着自信的笑,眼神閃爍不定,“我想請小姐去那裏喝一杯。”順着白浩威手指的方向,樂小凡看到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裏面有嘲弄,有冷笑,更有不屑一顧的神情。
樂小凡搖搖晃晃地扶着桌子站起身,用手推開白浩威擋住去路的身子,腳下的高跟鞋在失去平衡,一隻手攙扶住桌子,另一隻手脫下高跟鞋拎在手裏,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林楠宇看着那個女人,走向自己,眼神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來回掃動,輕咬着紅艷艷的嘴唇,雪白猶如凝脂的小腳丫,塗抹成黑色,漂亮弧型的小腿肚,光滑的大腿在黑紗里散發著誘人的光。看着樂小凡,林楠宇嘴角邊的嘲笑在加深,酒吧里的這種遊戲每天都在上演,總是讓人樂此不憊,興奮,充滿了刺激。
一片薄薄冰冷的嘴唇帶着酒氣貼到林楠宇的臉上,慢慢的往下滑,鼻息間聞到淡淡的花香,耳唇被輕輕的咬住,聽到樂小凡微微的喘息聲,聲音不大,卻足可以挑逗起林楠宇的興趣。
酒吧里立刻爆發出口哨聲,吆喝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還有男孩乾淨的臉上錯愕的表情,眼裏有一絲細線劃過,像風,像雨,更像霧。
林楠宇看着懷裏的女人,落入他眼裏的是,一張倔強,冷艷,還有一張不退縮的臉,樂小凡迷亂的眼神同樣落在了林楠宇那張帥帥的,有點冷漠的臉上。“我要你陪我睡覺。”樂小凡說這句話的時候,說的認真,說的乾脆,就像這句話她說過無數遍。
林楠宇在笑,笑的很諷刺,笑的很曖昧,聲音卻冷的嚇人,“我從不要送上門來的女人,更不喜歡主動的女人,請你走開。”
樂小凡的臉上還是那種賴皮的表情,薄薄的嘴唇輕咬住林楠宇的唇,眼睛卻笑的異常的妖艷,“假如你不想讓我傷害無辜少年,你就應該陪我睡,對你來說一晚上損失不了什麼,對他卻不一樣。”
林楠宇想笑,這是什麼邏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笑的話,卻想不出任何語言反駁。一抬眼,看到那個男孩在角落裏默默看着他們的眼神,有莫名的傷痛在流動。
“好”林楠宇站了起來,拉住樂小凡的手。白浩威在旁邊沖林楠宇舉起酒杯,眨眨眼。
那是一輛漂亮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周身閃動着誘人的光彩,樂小凡的眼裏閃過驚艷的目光,林楠宇覺得樂小凡和其他睡過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只有一點,比她們更漂亮,更有味。
兩個人坐進車,樂小凡半閉着眼,很舒服地依偎進林楠宇的懷裏,就像那個位置以前她就依靠過很久。林楠宇的嘴角也掛上了笑,笑的很曖昧,很糜爛。樂小凡挪動了一些嬌懶的身子,纏綿地伸出手臂樓住林楠宇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閉上眼,不再說話。
林楠宇發動了車子,駛進香舍地十五大街。海風夾帶着腥味從海面上撲上來,吹拂着兩個人,渾身立即有了涼爽的感覺。樂小凡的手更緊緊地抱住了林楠宇,好象是怕林楠宇會消失一樣。樂小凡身上的那股纏綿濃郁的香也緊緊地包裹住了林楠宇,香的纏綿,香的曖昧,林楠宇不自覺地用頭噌噌樂小凡長長的頭髮,嘴角有淡淡的笑。
當車行駛進灰暗的夜色里,樂小凡慢慢地從林楠宇的懷裏滑了下去,趴在了他的腿上,緊閉的雙寐,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地顫抖,有一粒晶瑩的水珠在上面來回滾動,好象隨時都會滴落下來。
林楠宇的心在那一刻被戳動,伸出手,看着它滴落在自己修長的手指上,冰涼涼的,在自己手心裏慢慢地熔化。林楠宇把車停靠在香舍地十五街加洲旅館門前,用手抬起樂小凡的臉,那張臉散發著妖艷,散發著邪惡,像傳說中喜歡在黑樹林裏日夜遊盪的女妖。林楠宇笑了,樂小凡沒有笑,只是眼裏的妖氣更重了。
這是24小時店,是為情人準備的,林楠宇在這裏有專門的房間。林楠宇看着樂小凡在他面前脫掉一件件衣服,脫的沒有羞恥感,脫的姿勢那樣完美,像一場華麗優美的舞蹈。他在心裏猜測,他不會是觀賞這場舞蹈的第一人,也不可能是最後一人。
每露出一片潔白柔嫩的肌膚,林楠宇就不由得讚歎上帝造人之美。月色灑落在樂小凡的身上,像是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卻又讓人一探究竟。
樂小凡裸露着身子,緩緩地朝林楠宇走過去,像樹林裏的女巫,帶着致命的誘惑,卻讓人甘心為她臣服,為她墮落。林楠宇輕咬着嘴唇,嘴角有壞壞的笑,眼神如絲,閃動如火,“過來。”伸出手,看着樂小凡一點點的靠近。
耳邊傳來輕輕的喘息聲和嘟囔聲,“我想要你。”樂小凡的吻一點點的落在林楠宇的身上,涼涼的,過後,卻像火一樣燃燒着林楠宇的心。“好”林楠宇的聲音在那一刻變的沙啞好聽。
看着樂小凡輕柔的小手解開自己衣服上的一顆顆紐扣,感覺到她的肌膚涼涼的,像一層薄薄的水,手慢慢的伸向自己的皮帶,半天卻沒聽到皮帶開扣的聲音,甜甜的嘴唇,顫抖着咬住林楠宇的唇,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我解不開皮帶。”
林楠宇想笑,卻強忍住,看着樂小凡的臉在變紅。脫掉衣服,擁住懷裏的小女人,肌膚向對,卻早已經不能自持。身下淡淡的呻吟聲,像嘆息,像索求。卻是最適合他的,有夢一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歡娛,只是想要的更多,緊握的雙手在那一刻,感覺到合二為一的快樂。
林楠宇親昵地親着樂小凡的臉頰,“告訴我,舒服嗎?”
樂小凡嘴角露出甜甜的笑,眼裏閃動着醉人的光,雙手緊緊摟住林楠宇的腰,嘴唇慢慢地貼近林楠宇的唇,“我還想要你,永遠不夠。”
林楠宇的心在那一刻升騰燃燒,只因為懷裏的女人那一聲動人心魂的話,這也是天下男人最喜歡聽到的,不管這句話是不是從一個陌生女人嘴裏說出來的,同樣給了男人激情的火焰。纏綿的身體,像兩條蛇一樣,一次又一次地糾纏在一起,一次慾望的低潮,是另一個慾望的起點。
喘息過後,林楠宇緊緊的摟住樂小凡的身體,嘴唇一次又一次咬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熱熱的吻。
樂小凡纏綿曖昧地緊緊抱住林楠宇的腰,趴在他健碩的身子上,眼神第一次清澈的像春天裏的泉水。抬起頭,看着透過窗戶灑落在屋子裏的月色,朦朦朧朧,飄飄渺渺。
樂小凡轉過頭,眼裏有些嘲笑地看着閉着眼的林楠宇,稜角分明的臉,挺直的鼻樑,有這和自己一樣薄薄的嘴唇,她忍不住用手輕輕的去撫摩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嘴唇,還有他長長的眼睫毛和下巴,他的下巴剛竄出了一層短短密密的鬍子,摸上去,扎的她手痒痒的痛。
閉着眼的林楠宇抓住樂小凡不老實四處遊動的小手,放到嘴邊輕咬住她的手指頭,一顆顆的去咬,咬的樂小凡心痒痒的,恨不得想撓撓,樂小凡的另一隻手自然就很不老實的從林楠宇的腰間滑了下去。
林楠宇睜開眼,看着樂小凡,看的有些認真,有些尋味。樂小凡的眼閉着,長長的眼睫毛在抖動,臉上的表情像個孩子一樣,有純真的味道。用手指去摸樂小凡的臉,有舒服的感覺從手指上傳回來,他伸出手臂抱住樂小凡,緊緊的壓在身子低下,“喜歡我嗎?”林楠宇突然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自己要問這個問題,但這的確是他現在想知道的,那怕只是一夜的情,他也希望和他共度一夜的那個陌生的女人已經愛上了自己,也須這就是人的自私心理。
樂小凡慵懶地睜開眼,臉上有狡黠的笑,伸出手死死的抱住林楠宇的脖子,嘴唇慢慢地湊過去,突然在林楠宇的脖子上使勁咬了一口。林楠宇痛的“哼”了一聲,重重地推開樂小凡,“該死的女人,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樂小凡卻笑了,笑的那麼開心,笑的那麼大聲,笑的那麼沒有節制,“我要在你脖子上留個記號,證明我吃過你。”
林楠宇的好心情在那一刻被樂小凡破壞。樂小凡看着林楠宇慢慢變得溫怒的臉色,自覺地裹住床單滾在床頭的一邊,小小的身體捲成一團,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
林楠宇重重地喘着氣,轉過身去,不再去看樂小凡,那個有些神經的女人。也許是太疲勞了的關係,林楠宇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林楠宇再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地掛起,明媚的陽光穿透玻璃窗戶,刺射着林楠宇的眼睛,讓他有一瞬間忘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但很快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個該死的女人,那個咬了他一口的女人。
想到她在他身下嬌懶纏綿的樣子,微帶喘息勾人魂魄的聲音,慾望緊跟着升騰起來,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朝旁邊摸去,空空的,涼涼的,沒有摸到想像中嬌軟溫熱的身子。按照以往,他帶回來的大多數的女人,都會像個小懶貓一樣趴在他的懷裏,等着他醒過來,要麼就是去浴室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然後躺在自己的懷裏等着他吃。
他從來都是大方的,就算是對和他發生一夜情的那些陌生女人們,事後他會給她們足夠的錢,來補償這一晚上。他不想和她們以後有任何感情糾纏,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錢也須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這次是怎麼回事?
林楠宇驚訝的轉過頭,床鋪空空的,只有那床潔白如絲的被單整齊地摺疊着放在床頭,浴室的門開着,裏面也沒有傳來淋浴的水聲。林楠宇不滿意地皺皺眉頭,下了床,趿拉上拖鞋,自言自語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去那裏了。”
他四下張望,是不是去陽台了?但陽台的玻璃門開着,連個人影子也沒有,只有梅花印紗的窗帘在晨風中寂寞地來會飄動。左右看看,都沒有人,轉過身,才發現自己放衣服的柜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紙條和一疊錢。林楠宇當時就覺得自己的頭在翁翁作響,眼睛有些發澀。伸手拿過來,紙上只有一行字:
寶貝:
謝謝你陪我度過美好的夜晚,讓我享受過從沒有過的歡愉,錢是我應付你的酬勞,從此以後兩不向欠。
沒有留下姓名
林楠宇的臉色立即變的五顏六色,鐵青,錯愕,不相信,憤怒,嘲笑,只感覺上面的話句句變成世上最鋒利的刀子,插進林楠宇的胸口,讓他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他憤怒地把紙條狠狠地扔到地上,拳頭纂的發出響聲,大吼道:“該死的女人,你把我當什麼了?你這個該死的,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這個混蛋……”
要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現在敢站在他面前,他林楠宇一定要把她那顆漂亮的小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他更恨不得現在走的人是他自己,做在這裏看着這些錢的人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脖子上傳來燒燙感,用手摸摸脖子,大口地喘着氣,“該死的女人,別讓我找到你,讓我看到你,我就殺了你,殺一千次,一萬次。”
捂着脖子,走到浴室里,看着鏡子裏脖子上的紅痕迹。天,讓他怎麼見人,真是,真是……天,他怎麼會碰到這樣的女人!林楠宇的頭都痛了,“怎麼辦,怎麼辦,他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事。”
林楠宇胡亂地洗完澡,身上到處殘留着她的香氣,衣服上也是,讓他時刻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看到柜子上的那疊錢,林楠宇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他拿起柜子上的錢,打開窗戶,扔了出去,還有那張該死的紙條。等到前台付帳的時候,那個穿天藍色白條紋的漂亮臉蛋服務小姐一臉好笑地看着林楠宇。“先生,你的房錢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小姐已經付過了。”
林楠宇的臉色更難看了,感覺到服務員看他的臉色越來越怪異,好象他是一個靠勾引女人吃飯的小白臉,而這一切都拜昨天晚上那個該死的女人所賜。林楠宇使勁拉拉襯衣的領子,心裏像火燒一樣難受,翻滾沸騰,嘴裏一停地在詛咒那個害他心裏不痛快的女人。“該死的女人,該死的女人,真的別讓我碰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你就死定了,我一定把你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