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內心
【049】內心
雖然文修的態度冷如冰,但允香兒並沒有因此放棄,往後又去找了幾次文修,但他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允香兒,便無情的離開。每一次,允香兒都是落莫的回到琉茵小築。
卻不知,允香兒的舉動,被紀雪兒發現了,雖然站的遠,聽不清兩人的談話,但兩人互動,讓她浮想連翩,那感覺,就像是允香兒做了什麼對不起王爺的事情,而被王爺拋棄,現在重新回到王府,想求得王爺的原諒,可能她做的事太過份了,不可原諒,才會讓王爺冷冷的甩袖離開。
難不成是王爺以前喜歡的人,又或是只是她的一廂情願?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她不知,難到是王爺下山後遇見的女子嗎?
因為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紀雪兒不明白,只是有一個意識,這個女人,會威脅到她。
當晚,紀雪兒終是耐不住心裏對允香兒身份的好奇,更想知道珞瓔把她帶回來的目的,夜探琉茵小築。
她自認隱藏的很好,不會被人發現,一身黑色夜行衣從上裹到下,只看到一雙美眸露在外面,沒有女兒家的羞澀,有的,只是一股殺意與狠勁。
她聶手聶腳的飛上屋頂,摸索到允香兒所在的位置,拿開一片瓦片,一束光亮直衝上雲際,她微微府下身,透過洞口,觀察着裏面的動靜。
允香兒失魂落魄的坐在桌前,看着面前跳躍的燭火,雙眼無神,這時,可依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娘,吃飯了。”
一聲娘,讓屋頂上的紀雪兒震忡不已,險些滑倒。
她,她居然是珞瓔的娘?那為何跟王爺拉拉扯扯,她皺着眉頭,對此很是不解。然而,當聽到允香兒接下來的話時,紀雪兒更是說不出的驚訝與不可思議,身子有些輕飄飄,面如土灰。
“依依,我吃不下。”允香兒推開面前的碗,無力的說道。
依依,可依,佟可依!
她不叫珞瓔,這是她的假名。
她沒死,她又回來了,可惡,竟在短時間擁有這麼強的內力,上次的貿然出手,啟不是都被她發現了,那她會不會想到在柴房放火,害她喪失火海的是她紀雪兒。
應該不會想到是她,否則,她為何沒有行動,這次回府,不就是為了想要報仇嗎?那為何又把自己的娘帶回府,現在若說為了勾引王爺,完合沒了邏輯。一件一件,都讓紀雪兒想不明白。
可依剛想勸着允香兒,突然感覺到懷裏血煉的燥動有些不平常,平靜下來,感覺到屋頂上異樣的氣息在流動。
“誰?”
她瞳孔倏的一縮,擰着秀眉,低沉的開口。
紀雪兒一驚,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她給方現了,她明明已經把內力收起來,應該讓人感覺不到才是,想着,便想趁着她還沒追過來時先行逃離。
可依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黑影。眼神越來越冷,絕凜的殺意,死死鎖住那欲要逃離的黑影。
那個身影,她致死也不會忘記。
是他,殺了安安的人,這麼久,終於出現了。
可依想也沒想,便向那人追去,眼見就要追上了,黑衣人突然回身,從手中發出數根銀針,可依清目一瞠,險險的躲過,而就這麼一瞬間的時機,紀雪兒便逃脫了,待可依穩住身子后,早就不見了紀雪兒的身影。
她不甘心的四下搜尋了一翻,卻仍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現,居然被她逃了,這樣下去,她要到何時才能為安安報仇。
可依十指緊握,心有不甘。
紀雪兒氣喘噓噓的回到倚楓苑,她現在所想的,已不是關於允香兒與文修的關係,咋然知道可依就是珞瓔,讓她驚慌失措,她如今的內力明顯的高過她,想要動她,以她的能力,怕是有些困難。
佟可依,必須死,否則,不能保證她何時把她會武功的事情告訴文修,如果更讓她查出了什麼,她將永遠失去他。
這些都不是她要的。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這麼快結束初禾那丫頭的生命,害了她如今少了一個可利用的人。
“玉善。”
紀雪兒忽的啟音,向房門大聲一喊,很快,就見玉善急匆匆的趕來:
“娘娘,奴婢在。”
“明日午時之前,我要知道如今朝庭,除了王爺之外,誰最有權勢,午時在哪?”紀雪兒凝視着她,一字一字的道。
“娘娘,這……”
玉善面有難色,這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何辦到?而且,他們的行程,怎會是她們小小的下人所能打聽的。
“怎麼,辦不到嗎?”
她面色一沉,陰陰的開口,讓玉善感覺一盆冰冷的水從頭頂淋下,渾身顫粟。
娘娘的表情,好詭異,讓人從心裏感覺到害怕。
她腳下一軟,跪了下來:“奴婢可以,奴婢可以辦到。”頭一下一下的磕着地,心裏直打鼓,雪妃娘娘的性子越來越怪了,喜怒無常,是不是因為小產?
紀雪兒交待給玉善的事情,玉善不敢馬虎,在正午時分,終於給了紀雪兒答案。
“娘娘,奴婢剛剛打聽到,在朝庭說話較有影響力的是刑部尚書易河,而他現在正在城東的悅香樓跟一些大臣吃喝玩樂。”
紀雪兒品了一口手中的香茗,而後站起,二話不說的向外走去。
玉善見狀,忙跟了出去:“娘娘,你這是要去哪?”
紀雪兒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玉善一眼:“你不用跟來,我去去就回。”
見她這麼說,玉善也就不再跟着,雖然心有疑惑,但若是不依雪妃的意思而強行跟了上去,怕是會遭來她的怒視。
紀雪兒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從後門離開,侍衛見是雪妃,並沒有加已阻攔,出了王府,便在隱蔽的地方換了身男裝,匆匆往城東的悅香樓走去。
悅香樓是洪都有名的青樓,即使紀雪兒沒來過,隨便問街上的一人便知道位置。
門口的鶯鶯燕燕,送往迎來。
“喲,這位爺,瞧着面生,是第一次來吧。”
一名妖眉的女子一手懷上紀雪兒的手臂,一手拿着絲絹,從她面前甩過,一股刺鼻的脂粉味飄過,讓她皺了皺眉。
“我要見你們媽媽。”她壓低嗓音,在那女子耳邊咐道,順勢拿出一錠銀子放到她手中。
“可以,可以,請跟我來。”
一見銀子,女子立即欣喜的應道,帶着紀雪兒進到悅香樓里。
“公子,這位便是我們這的肖媽媽,有事您跟她說就成。”把她帶到一名中年婦女面前,女子便離開了。
紀雪兒略微打量下了眼前的人,略摸三十歲的樣子,厚厚的脂粉企圖掩蓋那一條條細細的皺紋,,濃妝艷抹的令人倒味口。
“借一步說話。”
被稱為肖媽媽的女子從上到下看了紀雪兒一眼,或許見她衣着不凡,便同意了她的要求,把她帶到安靜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