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嬌妻是仵作(大結局(4)
159嬌妻是仵作(大結局(4)
忽然想起藍震庭的那份資料,上面說蔣老闆有斷袖之癖,難道,眼前的薛老闆,是他的其中一個床伴?這個薛老闆,長的唇紅齒白,舉手投足,都是輕輕柔柔,說話是輕聲細語,看着,倒還真有那麼回事。
“薛老闆,你可認得蔣夫人?”
“嗯?認得!”說道蔣夫人的時候,薛老闆眼中似乎有些痛色,一閃而過,猶豫了一下,才說認得,這一下猶豫,就讓葉佩斷定,這裏面,肯定還有故事。只是線索到底在哪裏,她不可能這樣直白的問薛老闆,他和蔣夫人之間,是不是情敵,這樣只會打草驚蛇。
線索到了這裏,又多了一條,但是看着,卻更加的亂,更加的沒有了頭緒。
如今,看樣子,她要再跑一趟蔣府了。
逸扉蕭預定的馬車,按時而到,看着鋪滿了軟墊子的馬車,葉佩直想笑,這扉蕭,他也太小心翼翼了吧,自己不過才懷孕三個多月,不用這樣吧!
但是為了不停他啰嗦,她還是乖乖上了馬車,扉蕭在外面駕車,說實話,這馬車裏,好舒服好溫暖。
“怎麼樣,這個薛老闆,看着有點娘娘腔啊!”逸扉蕭直言不諱。
“我猜,他和蔣老闆之間的關係,應該不簡單!”葉佩回應逸扉蕭道。
逸扉蕭不知不覺中,其實也已經對這個案子,用了心,他聽葉佩這麼說,就接著說道:“他們該不會是那種關係吧!不是說這個蔣老闆有斷袖之癖嗎?難道他們是愛人?佩兒,你注意到了嗎?那個薛老闆不知怎麼了,看上去總是一副很憂傷的樣子,難道是蔣老闆之死,讓他很難過?”
“或許!”其實扉蕭的推斷應該是正確的,葉佩在車內,將所以的關係思路理了理,尋找着下一步的突破口。
十五年前,蔣夫人被逼離開自己的戀人徐掌柜,嫁給了蔣老闆,而蔣老闆娶蔣夫人,純粹只是為了遮其斷袖之癖。十五年後,與蔣老闆關係不明的徐老闆主動約其在徐掌柜開的酒樓內會見,似乎兩人最後不歡而散,而蔣老闆更是在醉仙樓內被人仇殺,致命之處,是為砒霜,而薛老闆卻被查處有購買砒霜的記錄。
究竟,兇手會是誰?是蔣夫人?若是她,動機也是明顯,她恨蔣老闆當年強娶自己,卻又給不了自己幸福,多年積鬱生恨,那麼,她必定在傍晚十分,去過酒樓,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給蔣老闆下毒。
可是,這裏面疑點很明顯,她為何要選在昔日情人的酒樓殺人,就算不成夫妻,舊情仍在,她為何要給徐掌柜添這個麻煩。再者,就算無人發現她去過酒樓,那凌晨那把火,她又是怎麼進去放的。酒樓可是已經關門了啊!那把火,不偏不倚,就放在蔣老闆的房內。
這些疑點,讓兇手是蔣夫人的推斷,變的不怎麼站得住腳,那麼,若是說兇手是徐掌柜,那更加的讓她不解了,雖然說或許因為當年的奪愛之恨,他也有明顯的殺人動機,但是他是傻子嗎?在自己的酒樓中作案,還把蔣老闆的屍體救出火海,放火很明顯的就是要毀屍滅跡,這一點上看,他也只是有嫌疑而已,而不一定是兇手。
最後,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薛老闆,他和蔣老闆之間的關係,很讓人推敲,假設兩人是戀人關係,蔣老闆或許有了新歡,要拋棄薛老闆,而薛老闆由愛生恨,先約他在醉仙樓見面,接近他,在他飯菜中下了砒霜,然後他還不解恨,凌晨時分又潛入酒樓,連刺蔣老闆屍體數刀,最後毀屍滅跡,如今看來,似乎這個理由最為充分成立。
但關鍵就是醉仙樓,為什麼這麼巧,偏偏是醉仙樓,距葉佩所知,醉仙樓不過是一家中等檔次的酒樓,蔣老闆和薛老闆家,都是大戶生意人家,談生意,自然要去上得了場面的大酒樓。
“醉仙樓,醉仙樓……”葉佩反覆琢磨這幾個字,總覺得,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人可以隱瞞着。
想着間,已經到了蔣府,才一夜,蔣府就被白緞子覆府,到處都是一片慘白,蔣家是做綢緞生意沒錯,但是不至於,會預備了那麼多的白綢吧!葉佩沒進去,而是繞道去了蔣家的綢緞莊,見着了那的掌柜。
“這位官爺,要買些什麼?”掌柜的也是一身素服,見着葉佩,忙迎出來問道。
為何要迎出來,葉佩看自己,不過也就是普通的差衙打扮,不至於弄的這麼興師動眾吧!她盯着掌柜的一語不發,那掌柜的被看的有幾分不自然,眼神閃爍。
葉佩忽一笑,移開目光,對掌柜的說:“掌柜的,我要買白綢!”
“那個,對不起啊,官爺,我家老爺過世,白綢都用盡了,您看,您還需不需要別的東西。”
“哦?”葉佩打量了一下店內,不見半匹白絹,“算了,我只要白綢,既然沒有,我就去別家買好了!”
出得店內,逸扉蕭很不解:“佩兒,你無事買白綢做什麼?你來這,就是為了買白綢嗎?”
“呵呵,扉蕭,你注意道了嗎?那個掌柜有問題,他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我想,已經有人事先和他通過氣,讓他守住嘴巴了。”葉佩看着身後的綢緞莊,再看向不遠處的一家綢緞莊,朝着那家提步而去。
“通什麼氣?佩兒,你本來是要來問什麼的?”逸扉蕭緊隨其後,步入那家規模看上去比蔣家綢緞莊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綢緞莊,追問道。
“那幕後之人以為封了自己家奴才的嘴,我就沒辦法了,呵!”葉佩冷哼一聲,丟給逸扉蕭這麼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綢緞莊的掌柜,見着葉佩和逸扉蕭,臉上堆笑,停下撥弄算盤的手,對兩位笑臉相迎接:“這位官爺,你可是要買綢緞?”
“是,掌柜的,我要十匹白綢!”葉佩開口就是要一匹白綢,卻不料那掌柜的面露難色,對葉佩道:“這位官爺,皇上駕崩,莊上白綢白緞子甚至白棉布都售空了,您要幾匹倒是有,要十匹,實在是……”
“掌柜的,皇上已經駕崩三月,為何不趕製白綢,三月時間,夠趕出許多白布來。”葉佩這是故意的,掌柜的卻不知她是在套話。
“呵呵,官爺有所不知,皇上他老人家駕崩那幾日,白綢白布通通銷售一空,我們賣布的,自己都沒有留下多少,如今,只怕人人家裏都有白布,所以,白布難賣啊!我們也就不趕那麼多出來了,不過官爺,這個藕色的綢緞,入秋後很搶手,官爺若是要這個,倒是要多少有多少。”
葉佩擺擺手,朝着掌柜抱歉一笑:“叨擾了,可惜我只要那白綢,告辭了。”
走出綢緞莊,葉佩嘴角勾笑,看樣子,某人的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
“佩兒,我明白了,你是在懷疑,為何蔣府能突然之間拿出那麼多白布來,你去蔣家綢緞莊,本是要問那掌柜的蔣家為何會浣那麼多白綢,但是明顯的,那個掌柜的已經被人事先封了嘴,所以,你才來這。”逸扉蕭眼看向身後的綢緞莊,看到葉佩讚歎的目光,他就知道,自己菜的沒錯。
“那佩兒,能命令綢緞莊掌柜的人,應該是蔣老闆和蔣夫人是嗎?可是蔣老闆已經死了,那人,難道是蔣夫人。”逸扉蕭的猜測,在葉佩的眼中,得到了肯定。
葉佩斷定,這個人是蔣夫人。
蔣府內,人人都神色凝重,大家都着素縞,葉佩在蔣老闆的靈堂內,看到了明顯憔悴了許多的蔣夫人。
“蔣夫人,其實你早就知道,蔣老爺會遭遇不測是嗎?所以私下備了這麼多白綢。”葉佩站在她邊上,對這個出神的看着棺木的女人,忽的有幾分同情起來。
蔣夫人神色木然的抬起頭,朝着葉佩凄苦一笑:“仵作神不愧是仵作神,人是我殺的,你抓了我吧!”
她這麼直接的供認不諱,倒讓本以為她是兇手的逸扉蕭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更別論,已經將她排除在兇手行列的葉佩。
“既然如此,那就請蔣夫人和我回衙門吧!”
“佩,不,葉仵作,她……”逸扉蕭想說什麼,卻被葉佩攔住,蔣夫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按上了殺人犯的罪名,打入了死牢。
“佩兒,真的是蔣夫人殺了蔣老闆嗎?”回到家中,尚不相信的逸扉蕭,不由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