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嬌妻是仵作(大結局(3)
158嬌妻是仵作(大結局(3)
“沒,沒!”葉佩第一次,在財叔面前露出了倉皇之色,她匆忙和財叔道了別,就扭頭朝着鎮上而去,逸扉蕭看着她落跑的背影,嘴角一勾,眼中都染了笑意。
到了蔣府,接見她們的,不是蔣夫人,而是蔣家的管家老余,他抱歉的說蔣夫人身體不舒服,回家就暈倒了,現在正在修養,逸扉蕭還嘆白來了一趟,葉佩卻一笑,如此正好。
她對老余說聲她想在蔣府隨便走走,老余要作陪,被她拒絕,她隨意在院子裏走,院子的下人,都忙着在卸下紅燈籠,掛上祭奠用的白燈籠和白色稜子,葉佩隨便找了一處坐下,見一丫頭手裏拿着白棱朝着門口跑去,她喊住她:“姑娘,請留步。”
那丫頭並不認得她,但是見她一身官差打扮,知道或許是衙門裏的人,忙諾諾上前,應了聲“是!”
“這是在為祭奠蔣老闆做準備嗎?”
“是!”
“謝謝你,你去忙吧!”
這次蔣府之行,葉佩什麼都沒做,只是攔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丫頭,問了這麼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看着時近正午,葉佩起身告辭,並未留下來用午膳,而正在休息的蔣夫人,似乎還未醒來,逸扉蕭不解的問葉佩,為何白來這一趟。
葉佩只是笑笑,告訴他:“急不得,扉蕭你跑趟衙門,讓震庭安排人將蔣老闆的屍體運送回去,就說已經檢查完畢,可以入土為安了。”
逸扉蕭雖然摸不着頭腦,不明白葉佩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但是他卻還是很聽話的先將葉佩送送回家,然後跑了躺衙門將葉佩的話轉達震庭,藍震庭回家用午膳的時候,將一份東西送到了葉佩跟前,葉佩會心一笑:“震庭,我就知道,不用我說,你肯定回去調查。”
“什麼調查?”逸扉蕭一臉不解。
他怎麼知道,這三年來,藍震庭隨着葉佩辦案,已經摸清了葉佩的所以脾氣,成了葉佩得力的助手,如今,他送過來的這份資料,正是葉佩忙着檢驗解剖屍體期間,他動用了關係,調查的結果。
葉佩放下碗筷,迫不及待翻開那份卷子,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着一些文字,逸扉蕭湊過身去,卻見上面寫着:“蔣氏夫婦之間,是有名無實,因為蔣靜峰有斷袖之癖,所以他們夫妻之間,面上關係不錯,但是私下,卻經常吵架。
查證,十五年前,蔣夫人本是名門望族之後,有相愛男子,但是其家道中落後,其父親便強行拆散了她的姻緣,而迫她嫁於蔣靜峰,蔣靜峰娶妻,不過是為了遮其斷袖之癖,所以,兩人之間的感情,是貌合神離。
有消息證實,蔣夫人十五年前的戀人,便是如今醉仙樓的徐老闆。”
這些雖然是十五年前的關係,但是對於案子來說,卻是最佳不過的線索,如此一來,蔣夫人,徐掌柜都有嫌疑,兩人都有對蔣老闆恨之入骨的理由,而如今看來,徐掌柜似乎更加有作案可能。
因為已經證實,蔣老闆死在醉仙樓,而很明顯的,是在食物中被人下毒而死,這樣的話,難道……
不可能,葉佩直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是她遇到了思想瓶頸,就是蔣老闆為何要去醉仙樓吃飯,因為據對蔣夫人的盤問,蔣老闆一般都在家裏會客,怎麼會選擇去醉仙樓呢?究竟是什麼力量,讓他去赴那場死約呢?
“約!”難道,是那個他約見的薛老闆?
一餐飯,葉佩吃的慢吞吞,因為她滿腦子,都是案情,她明白,一時之間,要理清頭緒,並不可能,在逸扉蕭再三催促外加佯裝生氣下,她這頓飯,總算在吃到涼下來之前,算是吃完了。
下午,逸扉蕭是打死也不同意她再出去奔波:“佩兒,你再這樣不顧身體和孩子,我生氣了。”他板著臉的樣子,說實話,一點都不可怕,反而很可愛。
下午,正好也來了個訪客——楊建平,所以葉佩只能待在家裏,楊建平這次來,是來辭行的,他說,香香真沒有做銅鏡的原料,所以他要去別的地方,找齊材料。看着葉佩一下午,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不禁問道:“怎麼了?”
“在想一個案子。”葉佩呷一口糖水,道。
“今天那個案子?我聽說了,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葉佩將案子前後對他說了一遍,他忽然一拍大腿道:“砒霜中毒啊!”
“你怎麼知道毒物是砒霜?”葉佩忙問。
“你忘記我的專業了?”楊建平得意一笑,接着道,“砒霜的主要成分就是三氧化二砷,但是就算現代,砒霜不可能100,為純凈三氧化二砷,更不用說這個落後的時代了,砒霜里往往含有硫這種物質。所以你說扉蕭將銀子丟入死者臟器盤子內,銀子變黑,那是因為砒霜內的不純凈物硫與銀髮生了化學反應,生成了硫化銀,你該知道,為何銀子會變黑了吧!”
“硫化銀是種黑色物質,那麼來說,死者所中之毒就是砒霜啦!”葉佩不得不佩服起楊建平的專業起來,居然在這方面,他也有研究。
“是啊,一半別的毒藥中,不會含有硫這種物質,只有砒霜內可見,所以能與銀子反應生成黑色物質的,非砒霜莫屬。”楊建平見葉佩點頭贊同,又對着這個案子,提出了一點點私人的看法,“其實葉佩啊,你說死者的內臟都被刀子刺傷了,你有沒有想過,兇手的力氣,真的很大,就算是切豬肉,切個三四十刀子,也累死人啊,不用說是個有骨頭有肌肉的人了。”
楊建平的拜訪,真的讓葉佩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當天傍晚,楊建平一告辭,她就讓藍震庭去鎮上所有藥鋪查問,看近幾日,有沒有人來買過砒霜。
消息在天黑前就回來了,有,確實有,正是那薛老闆。看樣子,這個薛老闆,葉佩是不得不去拜訪一下了。
自然,是在第二日一早,因為逸扉蕭以“你要是累着自己或者我兒子,我就生氣了為由”,將她牢牢的捆綁在了臂彎里,她無法,也知道,自己如今是懷了身子的人,不能逞強,所以也由着他,但是說好了,第二日一早,就一定要陪她去躺薛老闆家。
次日清晨,葉佩因為想着案子,早早的就起來了,她去廚房備妥了早膳,才回屋喊逸扉蕭起床,逸扉蕭心疼的撫摸着她的臉頰,有些責備:“怎麼不好好休息,你是要心疼死我嗎?”
“呵呵!哪裏!我昨天晚上睡的很好。”他的關心,讓葉佩心頭暖暖,忽然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有人疼有人愛有人關懷有人相隨,這些,再過往的三年裏,都是奢望,如今,這奢望隨着她不滅絕的希望成了現實,這樣得來不易的幸福,讓她倍感珍惜。
逸扉蕭亦然,隨意,他捨不得葉佩勞累,捨不得她皺眉,捨不得她費神,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娘子,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仵作神,一個盡心盡職的仵作神。
清晨的陽光很好,薛老闆家並不遠,兩人步行而去,一路上,感受着和煦的陽光,葉佩忽然感慨,死去的蔣老闆,是再也享受不到這樣的陽光了,如今,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就是幫他找出兇手,而這個兇手,或許會是薛老闆。
眼前一身玄色衣衫,打扮很平常,毫不張揚的男子,就是薛偉。葉佩總覺得,他有些奇怪,眉眼間有些哀傷之色,客套的招呼完,葉佩開口便直接道:“薛老闆可有去藥鋪買過砒霜?”
薛偉表情並沒有什麼異樣,笑了聲:“嗯!家中鼠患,所以去購了些。”
溫文爾雅一個男人,說話,都是輕聲細語,毫不張揚。
“薛老闆,請你如實相告,與蔣老闆去醉香樓商談,是你的提議嗎?”葉佩看着眼前的男人,發現提到蔣老闆的時候,他的眼中,總有那麼一抹,難以言去的悲哀之色。
他點點頭,並未否認!
“那麼,那天,你離開的時候,蔣老闆可有什麼異樣?”
“並無,他只是說,我們的合作關係到此結束,讓我以後,不要再去找他,我並不知道他會,不然,我不會離開的。”葉佩怎麼聽,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這段幽幽的話,帶着幾分奇怪的味道,好似,好似,他和蔣老闆間,有着那種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