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貓的復仇(修)

第九章 貓的復仇(修)

“魔鏡魔鏡告訴我,這個小藥丸是誰給老鼠的?”笑眯眯正在家裏,一手拿着哪幾粒鼠三留下的藍色藥丸,對着她那面具有魔力的鏡子,詢問着什麼。

立刻,鏡子裏顯現出那天鼠三前往公孫余的小診所時所發生的事情,在余的小診所里,一個年輕的男子將幾粒藍色得意地推銷給鼠三,而公孫余還在一邊起着哄。

“該死的傢伙!”憤怒的笑眯眯一把將可憐的鏡子打了個粉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貓的復仇就這麼開始了

當張正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還是一肚子的火氣。

的確,今天似乎是他的霉運日。

先是早上余打電話來說這幾天有事不來上班了,接着是坐車的時候錢包被小偷給偷了,最後居然回家吃飯,被一隻偷嘴的貓抓傷了手臂。

張正此時正氣惱的想着,要是讓我逮住那隻該死的貓,一定要讓剝了它的皮,抽它的經,把它煮了吃。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當張正忙碌了一天的工作,從外面回到家,將從超市買來的幾盤滷菜放在桌子上,自己則進入洗手間釋放自己緊憋了一個上午的鬱悶時,一隻有着黃色條文,毛色油光水滑的小貓,不知從那兒鑽到了他的房間裏,用它尖利的牙齒撕咬着他哪裝在膠袋裡的美食。

“該死的花貓!”張正隨手抄起一把掃把,就要想偷嘴的小貓打過去,忽然想起桌上的滷菜可是他今天的午飯,可不能為了一隻貪嘴的貓,壞了他一頓飯啊。

正當張正盤算着如何將這隻貓趕走的時候,小貓似乎也發現了張正,居然猛的跳到張正的身上,並伸出它哪鋒利的小爪子,在張正的胳膊上一饒,留下一道血紅的印記。

“啊——”劇烈的疼痛讓張正叫出聲來,可等他還過神來,準備追上去報復剛才的襲擊的時候,調皮的小貓卻得意地“喵——”的一聲,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無奈之下,張正顧不得吃飯,只好跑到附近的醫院去花了幾十塊去看了看。於是乎,醫院的醫生們順理成章的對他進行了敷藥、包紮,打針,為他開出了一大堆的各種保健藥品,甚至包括一款剛上市的小護士護膚霜,說是為了不留下疤痕。

“該死的貓,我會讓你好看的!”當勞累了半天的張正從醫院回到家的時候,心裏還盤算着怎麼去抓住哪只該死的野貓,“也好,既然今天受了嚴重的傷害,就不用去上班了,反正余也不在。只可惜我哪美味的雞大腿,被哪偷嘴的貓給玷污了。看來我只能空着肚子躺在床上睡一覺了。”

於是,張正忍受着飢餓的肚皮,幻想着豐盛的美味,躺在床上漸漸的進入了夢想。

“什麼味道啊,這麼香——”朦朧之中,張正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肉香味飄進了他的鼻孔,空空的肚子和強烈的食慾使得他猛力的吸了吸鼻子。

“好像是從廚房裏傳來的。”張正迷迷糊糊的爬起聲來,在濃郁的肉香味的引導之下,不自覺的想着廚房走去。

“是誰在廚房裏做菜啊?難道我夢想之中的神仙姐姐知道我沒吃飯,下凡來給我做菜了?”

當張正昏昏沉沉摸進廚房時,卻間廚房的煤氣灶開着火,灶子上放着張正用來煲湯的那隻雙耳的小沙鍋。他甚至能聽見湯沸騰時那“咕嚕、咕嚕的響聲吸引他的香味,正是從那口鍋里飄出來的。

張正撓了撓頭皮,不會是我眼花了吧,難道真的是那個神仙姐姐喜歡上了我,給我做了這鍋湯。

得意的張正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微笑,嘴角幾乎斜到了鼻子上,臉頰上的酒窩深深的陷了進去,就好像兩個巨大的彈坑,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細絲。

“哇哈哈哈,就讓我來償償神仙姐姐做的湯吧!”張正迫不及待的掀開了用紗布包着的鍋蓋,一陣濃濃的香味立刻撲鼻而來,鑽到他的閉鼻孔里,讓張正不由地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和着肉香味的水氣。

“真香啊!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也這樣好。”看着不斷翻騰着,不時有大塊的骨肉浮起的,乳白色的肉湯,張正急速的跑到廚櫃裏,拿起昨天吃晚飯時,還未洗過的湯勺,從鍋里舀了滿滿一勺,吹了兩口氣,迫不及待的湊上嘴去,“唧——”的一聲,一股腦兒都吸了進去。

“好香啊!”隨着滾燙的湯汁順着食道滑落到胃裏,彷彿哪陣濃郁的肉香也隨之翻滾着而進入到他的體內。張正甚至感覺到哪肉的香味正順着自己的胃慢慢地從身體裏漫溢出來,慢慢的,又充滿了他整個的食道、整個口腔,甚至整個房屋。

“再來一勺!”張正揮舞着勺子,準備再次品嘗這鮮有的美食時,勺子似乎碰到了一個很大而且很硬的東西。

“什麼啊!”張正狠狠地用勺子再湯里攪動了一下。忽然間,一個圓圓滾滾的東西從湯里浮了上來。

定睛一看,居然是個還帶着毛的貓頭。

“呃——”一陣噁心從他心裏湧上來,難道剛才我吃的就時這個東西的湯?

張正連忙想把湯連鍋端起來倒掉,可就在這時,鍋里的貓頭居然動了,從鍋里跳出一隻有這黃白色斑紋的小花貓來,正是先前那隻咬傷張正的小貓,只見小貓瞪着圓圓的眼睛,盯着張正,雪白的牙齒從咧開的小嘴裏露了出來,張正似乎感覺到小貓在對着他笑,哪是一種詭異的微笑,迷人而又可怖,似乎充滿了殺機。

“喵——”小貓笑眯眯的叫了一聲,忽的從鍋里跳了出去,躍過敞開的窗戶,跳了出去。

而張正卻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眼睛無神地盯着哪鍋還在翻騰着冒出香氣的湯,臉上流露着難以置信的表情。而此刻,張正卻有股強烈的想吐的**。

……

早晨,當張正從惡夢中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斜躺在自己舒適的大床上。

“居然睡了那麼久,算了,反正余這幾天不來上班,我也趁機放一天假好了。”忽然,張正又想起昨夜那個可怕而又噁心的噩夢。

驚慌之下,張正連忙爬起身來,衝著廚房沖了過去。跑到廚房門口,張正忽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廚房的門敞開着,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難道昨天下午的一切都是真的?”

張正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子,只見爐子的火熄滅着,而他的雙耳朵的小沙鍋,正安靜的躺在櫥櫃裏,只是喝湯的勺子已經洗的乾乾淨淨了。

似乎也沒什麼問題啊,張正心裏默想着,也許是昨天沒吃東西,餓壞了腦袋吧。算了,今天還要去醫院看看傷口呢。張正心裏雖然還有些隱隱不安,卻又說不出具體是什麼事來。懷着沉重而又疑惑的心情,張正離開了家,沒有吃任何東西,就走向了附近的醫院。

走進醫院,張正總是覺得有些不安,昨天的經歷一直讓他感覺到怪怪的。而當還葯的護士掀開張正的胳膊時,張正總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只見原先還是只有幾條的小抓痕已經深深的嵌進了肉里,整塊皮膚都開始了腐爛。

“啊!怎麼會這樣。”張正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傷口。

“叫什麼叫啊,不就時破了點皮啊,還是個大男人呢,這點傷就叫了!看看,你看看!都化膿了,你怎麼保養的啊,一定是好幾天沒清洗傷口了,要及時來換藥啊!”女護士仔細地看了看傷口,頗有些不滿的說道。

“可——可我這傷口是昨天在才有的,原本只——只是幾道貓抓過的痕迹。”

“怎麼可能?整塊皮膚都開始爛了,怎麼會是貓抓的?”護士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張正。

這時,昨天幫他包紮的醫生走了進來,張正連忙沖了上去,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緊緊拽住那個醫生,揭開自己的傷口給他看。“醫生,怎麼會這樣,您看,昨天我這傷口還只有一點點的,可今天怎麼會這樣的?”

醫生看了看傷口,嘴巴立刻張的大大的,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傷口:“這——這——怎麼可能,一點小傷而已,怎麼會惡化的這麼快,難道是葯出了問題?”

醫生疑惑地檢查的張正的傷口,用手指輕輕摳了一下傷口處:“痛不痛?”

張正搖了搖頭:“一點不痛,反而有點癢。”

“怎麼會這樣呢?”醫生急匆匆的帶着張正在醫院各部門跑了一個大圈。忙着與其他幾個醫生交談着。可卻仍舊沒有得出絲毫肯定的結論。

“這樣吧,你先回去,照這個單子試試看,要是明天還不見起色的話,再來醫院檢查下。”

“醫生,究竟是什麼問題啊?”張正顯得有些不安地問。

醫生居然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回答:“這個,暫時我們也不很清楚,最好你去別的醫院。我治了這麼多年皮膚病,從沒見過這樣的傷口,爛的如此厲害居然還不痛的。”

就這麼,張正再接下來的幾天裏,繞着整個市區的醫院都逛了個便,卻絲毫沒有進展,反到是手臂上的傷口越來越嚴重了,已經由原先的一小塊逐漸擴展到巴掌那麼大,而且整個傷口處都凹陷進去,你甚至可以透過發黑的腐肉看到裏面白色的骨頭。

“怎麼辦呢!怎麼辦那,難道是中了妖法,還是詛咒,難道我就要這樣英年早逝?”張正焦急的從市區最大的醫院裏走了出來,卻和另一個認撞了個正着。

“誰啊!沒長眼睛啊,居然撞到你大爺我!”被張正撞翻的人從地上跳了起來,衝著張正就罵。

“唉,你不是公孫道兄的朋友張正嗎?”

“你是?”張正看到被他撞倒的那人一個穿着老舊的衣服,透着古怪的老頭。

“上回,我不是和你見過面嗎?那次,我穿的是道袍,你不認得了?”

“哦,對,對,你還說要幫小鎮求雨的,結果那天還真的下了場大雨。”張正也想了起來,原來這就是上次和余出去郊遊時碰到的老道士,換了件衣服還真認不出來了。道士?張正忽然想起什麼。

“對了,你是道士吧?”張正一把將張阿柄拽到身邊,拉開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的傷痕,“你看看,我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張阿柄見到張正手臂上的傷痕,不由得大吃一驚:“這——這——你一定是中了妖術,這是蠱毒,要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

“蠱毒?哪還有的救嗎?”張正一聽到蠱毒兩個字,臉色唰的一下青了起來,露出惶恐的表情。

“呵呵,不怕不怕,我這有祖傳的秘方,可以解百毒的。”說著,張阿柄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小瓶子來,“不過嘛,這個東西很珍貴的,你也知道,這葯的配方早已經在一百年前就失傳了,我和你也算是熟人了,才拿出來,可你總得意思一下吧。”

“好的、好的,”張正連忙點頭,此刻的他早已經是病急亂投醫,顧不得其他了,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數也沒數,將一疊錢塞了過去,“只要能救我的性命,錢我都給你都行!”

“呵呵,哪我可就卻之不恭了。”張阿柄笑嘻嘻的接過錢,從小藥瓶子取出兩粒遞了過去。

“就兩粒?”

“還不夠啊,這可是靈丹妙藥,用完了可就沒有了,我當然得留幾粒自己用,立刻服用下去,明天早上起來保證你能藥到病除。”

吃了仙丹,張正心裏百倍得舒坦,感覺到手臂上原先還有得酸癢的感覺也沒有了,“果然是靈藥,看來這下有救了。”心下大定的他,看了看錢包里所剩的幾百塊錢,心中起了個想法:“得,乾脆今晚去找個妞痛快痛快,明天起來就一切OK了。”

於是,張正朝着市區的紅燈地帶走去。

“這是一條光線昏暗的老街,可老街的兩邊卻不諧調的站着許許多多年輕美貌的女人,個個都穿着美麗露骨的衣服,摸着濃妝的臉蛋上露出撫媚誘人的微笑。

看着眾多的美女,張正覺得一種原始的**從他壓抑以久的心底竄了出來,他的眼睛裏發出光來,眼珠子像兩盞照明燈一樣,在女性最敏感的部位上不停的掃射着。而周圍的女人們則配合的做出種種誘人的姿態,配合著這強烈的燈光。

忽然,這道強烈的燈光定格在一個穿着黃色迷你短裙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的皮膚白皙而透着光澤,捲曲的長發披在雙肩之上,一雙明亮的眼睛就像黑夜裏的貓一樣,閃動着妖艷的光芒,毫無忌憚的注視着張正,而更讓張正着迷的是女人臉上露出的那迷死人的微笑,兩個深深的酒窩在粉紅的臉蛋上顯露出來,雪白的牙齒和略帶着紫色的櫻唇,簡直讓人瘋狂。

“就是她,就是她了!”一股無法仰制的衝動像一股驚濤駭浪一樣沖向張正的胸口,好像這人間二十多載來,他所要等待的人已經來臨一樣,“這時候,就是要我死,我也願意!”

張正肆無忌憚的朝着那個女人走去,順手推倒了幾個前來搭訕的女子。而那個穿着黃色的迷你短裙的女子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從她的眼光中露出得意的微笑,伸出手,挽住了張正的肩膀。

那是一個興奮而又富有激情的夜晚,張正的記憶里,以久好久沒有如此的開懷過了,他喜歡那種女人,那种放盪的就像發春的母貓一樣的女人,激情而又大膽。甚至讓他感覺到自己這二十多年來都白活了,直到今天才算是他做男人的第一天的感覺。

激情過後,當張正醒來的時候,感到自己渾身都是那樣的酸痛。也許是昨晚做的太多了吧,張正自我解嘲的想道,順手往旁邊一摸,誰料卻摸了一個空,本以為會摸到的那個纖細而滑膩的身軀並不存在。

這時,一種不詳的預感從他心裏再一次升起,身邊居然是空的,床上除了他自己的痕迹外,沒有留下絲毫女性的痕迹。

張正猛的坐了起來,才發覺自己褲襠里冷冰冰的,難道那也是一場夢嗎?可那感覺那記憶卻是那麼的清晰。

這是,張正忽然想起了張老頭的話:“當你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傷口就會癒合的。”連忙掀開袖子,頓時,張正的心一下子冷到了極點,只見這時敷着白紗布的傷口處,已經冒出濃濃的黑色液體,而且,不單是貓抓過的地方,手臂上還呈現出許多塊黑色的斑點,怎麼會這樣!?張正急忙脫下自己的上衣,只見自己的身上渾身遍佈着蠶豆大小的黑色斑點,有的斑點已經像手臂上的傷口一樣,開始腐爛了。

“不——不可能——”張正惶恐的衝到大衣櫃的鏡子面前,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張可怕的面容,嚇得他渾身一顫。這——這還是人的面孔嗎?大大小小的黑色斑點,就像大火燒傷的痕迹一樣,遍佈了整個臉孔,猶如一張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的面孔展現在他眼前。

“怎麼辦,怎麼辦?”張正終於感覺到絕望了,“難道我就要這麼難看的死去嗎?”張正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繞着房子亂轉,可卻絲毫沒有解救的辦法。

“去醫院嗎?沒用的,要是能治,早就治了。去找道士?不行,我怎麼能再相信這些騙錢的傢伙呢?那該怎麼辦,究竟是怎麼搞的,我得罪了誰了,居然遭到如此的報應!”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

張正驚恐的拿起手機:“是余打來的,怎麼辦,要和他說嗎?或許他能有辦法。”張正忽然想起上回有個婦人找余來驅鬼的事,或許他有法子,不管了,現在死馬也得當活馬醫了。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張正猶豫了半天,終於接過電話。

“喂,張正啊,我不在的這幾天怎麼你都不來上班啊。”手機里傳來了余不緊不慢的聲音。

“余,余——救命啊!我快要死了,我就快要死了!”張正驚恐的叫了起來。

“什麼事啊,這麼慌張?”

張正於是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這樣啊,好的,我馬上過來。”

不一會,公孫余就來到了張正的家裏。

“怎麼會這樣?”當公孫余走進張正的家門,也被張正的外貌嚇了一大跳。

“救命啊!余,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快救救我!”張正緊緊抱住余的大腿,無助的哭喊。

“好的,好的,我給你看看。”余點了點頭,仔細端詳起張正的傷口。

“這——這——這是蠱毒。”看這張正的傷口,余吃驚的說道。

“你也這麼說?先前也有個道士這麼說的。”

“恩,”余點了點頭,腦海里回想起當年在龍宮的書庫里讀到過的知識,“這似乎是失傳以久的貓蠱惑,此蠱又名“你死我活蠱”,中了這個蠱,就必然在下蠱之人和中蠱之人中有一人死去。”

“哪還有的救嗎?”張正聽到余知道這毒,心中稍微放心了一點,於是急切的追問道。

“這個嘛,我倒是從書里看到過,要解這個毒,就必須先把蠱蟲從你體內引出來,然後用一張貓的皮膚覆蓋你的每處傷口,在吃些解毒的葯就能成了,不過這樣的話,下蠱的人就會反中此毒。”余說到這,將剩下的一半話又咽進了肚子裏,他記得書中還寫道,此毒是妖怪專門用來採補精氣所用的,尋常的採補只能吸取他人十之一二的精華,而用了這個法子,可以大大提高採補的效率,可就是此法太過危險,一旦失敗,下蠱之人就會遭到反噬。

“哪怎麼把蠱蟲引出來。”

余微微一笑:“這個簡單,只要在你嘴邊放一隻做好的鮮魚,把貓蠱從你體內釣出來就可以了!”

“什麼,這也行?”張正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法子也能成?

“當然,不信我們試試看就知道了,我也是從書上看到的。”

於是,張正讓余去從外面買了一盤做好的鮮魚,又從賣龍虎鬥的飯店裏搞了張貓皮,按着余的法子,將鮮魚放在嘴邊。

“這樣行嗎?”張正懷疑的將頭扭向站在他身後的公孫余。

“行,你相信我,保證可以。”余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將一隻手搭在張正的肩膀上,“好了,開始了,想像你在釣魚,哦,不,在釣貓!”

就着么,張正一手拿着鮮魚,一邊滑稽的張大着嘴巴,而余則站在他身後,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只見余的身體放出淡淡的金光,緩緩的流向張正的身體。

不一會兒,張正的口中散發出難以言喻的黑氣,一隻指甲大小的小蟲從他的口中爬了出來。

余眼疾手快,將小蟲一把掃到地上,猛的用腳一踩。立刻,這隻害人不淺的蠱蟲被余的鐵腳所政法了。

“好了,一切搞定了。”余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對着張大着嘴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的張正說道。

“你——你怎麼會這些東西的。”

“沒什麼,只不過是小時候父親教的,不過現在人都不講究這個了,所以我也沒和別人提起過,不過比起以前的道士之類人來講,這些只是小把戲了。”余擠出一個微笑,拍了拍張正的肩膀,“以後要小心點,不要隨便得罪人啊!”

然而,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裏,另一個人,卻被余所得罪了。

“啊——我的臉!我的臉!”笑眯眯嚴嚴的捂住自己一向最為驕傲的臉孔,用驚恐的眼神注視着鏡子裏的自己,只見她原本美麗的面孔上,露出點點的黑色斑點,整個皮膚都開始腐爛,“該死的公孫余,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哐啷——”笑眯眯的房間內,又一次發出鏡子破碎的聲音。

……

“去!去!走開,你這饞嘴的小貓。”曲凌波揮舞着鍋鏟,將一隻偷溜進來,身上長有黑色的小斑點,看上去髒兮兮,不知是誰家丟棄的小花貓從廚房裏趕開。

“奇怪了,這幾天怎麼老有貓老偷吃啊。難道是我的廚藝大有進步?”正想着,曲凌波鼻子忽然聞到一股燒焦了的味道,“呀,我做的西湖醋魚,怎麼又焦了!該死的饕餮,一定是他的方法有問題,怎麼每次我都不成功呢。”

這時,門外傳來了開門聲,公孫余已經從他那間叫做“佛羅伊德心裏諮詢中心”的心裏診所里回來了。“飯菜做好了沒啊,我肚子可餓壞了。”

“好了好了,飯菜做好了。”曲凌波應聲道。

“好咯,吃飯咯。我可有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聽到飯菜做好了的聲音,裏屋的阿蠻忽然從床上蹦了起來,居然飛似的衝出房間,搶先坐在里廚房最近的位置上。“哈哈,搶佔有力地形。”

“阿蠻,你還沒刷牙洗臉呢!”余怒火中燒的看着自己的位置被人搶佔,眼中直冒火焰。

“我是龍,不是人,沒必要學人類的一套。”阿蠻狡辯道。

“你——你——那個位置我可是坐了好幾百年了,你居然搶我的位置!”正當兩人爭吵的時候,“囚牛,你都活了快一千年了,怎麼還和小孩子計較?”曲凌波端了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無奈的公孫余只好另找位置坐下。而這是,曲凌波已經將飯菜端好樂。

“這——這是什麼,烤魚乾嗎?”公孫余驚訝的看着那盤漆黑色正發出焦味的魚。

“你不會連這個也不認得吧,這可是你最愛吃的西湖醋魚啊!”

“醋魚?”余扶起眼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還是西湖醋魚嗎?簡直是條稀糊醋魚吧!

“那——那個是什麼?”余指向另一盤還泛着白絲半生不熟的肉問道。

“那是紅燒肉啊!”

看着紅里泛白的肉,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口水,又被余給咽了回去。

“老哥,這飯菜不是拿來看的,是拿來吃的。”阿蠻連忙出來打圓場,並嘗試性地夾了一塊肉放到嘴裏。

“呸!呸呸!這肉還沒熟啊!”敢於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立刻品嘗到了生肉的鮮味。

“這個不好吃哪換個菜試試。”

“不要,哥,還是你試吧!這次我讓你樂!”阿蠻恐懼的看着桌上的菜肴,就如老鼠見到貓一樣。

“真的要我試?”余有點心有餘悸地抬起頭來,卻看到曲凌波正怒目地看着他。

“吃一口我做的菜要死啊!上回你不還說我做的菜好吃,從沒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嗎?”

無奈,我們可憐的公孫余用他顫抖的手,夾起一小小塊稀糊醋魚,猶豫的放到嘴邊,“非吃不可?”

“非吃不可。”

“好!我豁出去了!”余閉上眼睛,以一副行將就以的樣子,大義凜然的將稀糊醋魚塞進口裏。頓時,只覺得嘴巴里像是放了火球一樣,一股焦灼的聞到猛得向喉嚨處湧來。鹹味、苦味、澀味。凡是一切難吃得味道都一股腦兒運集在他的舌頭上。“呸!呸呸!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難吃的東西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吃魚了!”

“是嗎?不會吧!”曲凌波不相信地自己也夾了一小塊放到嘴邊。立刻,剛剛還面帶桃花的曲凌波臉色唰的一下變的鐵青。

“喂,我讓你到我家來白吃白住,你就做這樣的飯給我吃啊。”余抓住時機抗議起來,“老實交代,上回給我吃的菜是不是你做的,怎麼差這麼多啊!”

“呵呵,呵呵,昨天沒睡好,所以今天發揮失常,發揮失常!”

“發揮失常?怎麼你連續幾天都發揮失常,沒做出一次像樣的菜啊,我可是餓了好幾天了!”

“哼!誰叫你嘴巴那麼挑剔,我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還要趕我出去不成?”曲凌波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虎視着做在凳子上的公孫余。

“沒——沒有啊,我哪敢啊!”

“不敢就把這些吃的吃完,回來我要檢查。你要是敢把我的心血扔垃圾捅里,我就叫你好看!阿蠻,走,我們出去。”

“什麼要我吃完?不會吧,你們去哪啊?”

“我們出去吃肯德雞!”阿蠻摟着凌波龍女的細腰,一邊轉過頭來露了哥鬼臉,就這麼,兩位大小姐丟下公孫餘一個人在房子裏獨自享受着“美食”。

在經歷了一場近乎生死的艱敖后,近乎失去味覺的公孫余圓滿的解決了桌上的那些美食。

“哦——肚子,我的肚子怎麼開始痛了!一定是東西吃壞了。”公孫余忽然捂着肚子叫了起來,“該死的女人,早知道你就沒按好心,居然在飯菜里下毒,別想我會娶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做鬼也放不過你的!”余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憤怒,破口大罵起來。

這是,窗戶外忽然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

“噢呵呵呵呵,公孫余,你也有今天!”從窗戶外忽然冒出一個用黑色面紗遮住臉孔的女人。女人渾身都被黑布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放出怒火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公孫余,就好像和余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你是誰?我和你無怨無仇,幹嗎咒我?”

“哼,該死的東西,還裝糊塗,難道你還想求我放過你?就讓看看你對我這天下間最美麗的臉蛋做了什麼?”女人猛地掀開它的面紗,露出一張長滿了**的傷痕的可怕面孔。

“你——你的臉?”

“都是你,該死的東西,居然破了我的蠱術。讓我的臉變成這樣。”

“你是貓妖笑眯眯?”余這時終於認出了這位來客的身份。

“哼,正是,我已經在你的飯菜里下了毒,本來看哪笨女人做的那麼難吃,以為你不會吃的,沒想到你居然全吃了,哼,這回看你還有命活嗎?喵——”說著,貓妖露出它鋒利的雙爪。

“真倒霉!居然給張正下蠱毒的人居然是這隻貓,都是張正這傢伙給老鼠出的那個鬼主意惹的禍。”余暗罵道。可此刻他肚子痛的實在厲害,使不出半點力氣。勉強取出承影劍來抵擋。怎奈貓妖此刻報仇心切,狠不得吃余得肉,吞余得骨,半豪不手下留情,公孫余漸漸不敵,被逼到了一個角落裏。

“哼!死東西,這次我要你遭到報應!”笑眯眯大聲喝道。

“喂,你們女人怎麼都這麼不講道理啊,我只不過幫朋友出出主意,治治病,誰知道你哪蠱毒不成就會害到自己得。你怎麼能拿我出氣啊,這隻能怪你自己啊!何況你現在用毒毒我,咱們已經撤平了,誰也不欠誰得,怎麼還喊大喊殺得。難道殺了我,你得臉就會好了?”

“哼,別想我今天會放過你,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以後想報仇就難了,娶死吧,公孫余。”眼看貓妖鋒利的利爪就要爪到余的喉嚨,這時,突然間,從窗外飛進來一隻雞肉漢堡,正好打在笑眯眯的爪子上,為余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誰?是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出來。”笑眯眯驚恐的看着那隻雞肉漢堡,驚訝地朝四周看去。卻見從剛才他進來的那個窗戶里,冒出一個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肚皮,圓圓的身體,渾身肥胖得像一個球一樣的男人。

“嘿嘿,誰說我鬼鬼祟祟的,我這不是出來了嗎?”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像笑眯眯一樣,笑眯眯地說道。

“你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吃了那個雞肉漢堡你的臉就會好了就行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

“相信不相信隨便你了,不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機會你可要自己把我住哦。”胖子用食指在嘴裏攪了攪,摳了摳牙縫,又朝余露了個鬼臉。

笑眯眯將信將疑地拿起被釘在牆壁上的漢堡吃了兩口,忽然感到一陣奇特的清香透徹全身,“這裏面放了什麼佐料?怎麼這麼怪。”

“呵呵,你到鏡子前看看自己的臉再說吧。”胖子並沒有直接回答笑眯眯的話,反而丟了面鏡子過去。笑眯眯拿起鏡子一照,只見鏡子上露出一張沒有半絲斑點,完好無暇的臉蛋,明亮透徹的眼睛,潔白水滑的肌膚,還有那迷人的酒窩,甚至比她之前的還要完美,還要漂亮。

“這——這——真是太謝謝你了,真是太謝謝你了!”笑眯眯激動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既然臉好了你就沒必要留在這了吧。”

“恩,恩。”笑眯眯點了點頭,飛也似的離開了。只留下余喝那個胖子兩個人在房子裏。

“喂,饕餮,你搞什麼鬼啊?來這做什麼?難不成你也要帶我回去?”

“哼,我救你你連聲謝謝都不說,還問我來幹什麼?是這樣待客人的嗎?”

“你這叫救我?你當我傻子啊,你哪漢堡里根本什麼也沒有,只不過是你在哪面鏡子裏做了手腳,讓她看不到自己真實的面孔而已,要是等她醒悟過來,又來找我,豈不是更加麻煩?”

“哈哈,這你也知道了,小子不笨嘛!”饕餮哈哈大笑起來,“有時候,人看不到自己的真實面孔反而更好,畢竟,哪有事情是完美的。”

“哼,還有,你居然串通凌波女和阿蠻一起整我,我說那頓飯菜怎麼這麼好吃,好像神仙做的佳肴一樣,感情是你搞的鬼,讓只母老虎住到我這,這不擺明着害我嗎?”

“難道凌波龍女不好嗎?她可是我們龍族的第一美女啊,能娶到這麼漂亮的老婆可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啊!何必一切都要逆天而行呢,你娶凌波龍女為妻這其實是上天命中注定的事。”剛還笑嘻嘻的饕餮忽然深沉了起來。

“哼!哪萬一要是上天命中注定你要娶的是一隻母豬呢?哪你怎麼辦?上天註定?既然上天註定樂的一切哪我們活在這世界上,還能幹些什麼?還有什麼意義?反正上天都安排好樂,你什麼時候出生,什麼時候娶妻,什麼時候生子,你無論做什麼事都又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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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生第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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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貓的復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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