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完美結局

第50章完美結局

杭州、西湖、蘇府--

大夫人雪琴這輩子都沒這麼激動過，這其中包括蘇老爺病倒，蘇鳳嫣出嫁，尹天絕指着她的鼻子罵……

但沒有什麼能讓她如此激動，她顫抖着身子，坐在藤椅上，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那兩個人。

那是尹天絕和蘇小小，他們跪在她的面前，是那麼的虔誠，那麼的平靜。

"你們這是？"大夫人面帶疑惑，有些不知所措。

"娘！"蘇小小開了口，大夫人渾身一震，那眼淚嘩的一下子就順着眼眶流了出來。蘇小小的這一聲娘可是她盼了很久的，足足盼了三年。可除了蘇小小，她更渴望能從尹天絕的口中聽到這個稱呼。

"娘--"雖然很為難，尹天絕還是在蘇小小的拉扯下喊了出來。

"啊--哎--"大夫人驚喜連連，淚流滿面，連忙站起身來，想要扶起尹天絕和蘇小小。

"娘您坐，天絕還有話說。"蘇小小眼眶也紅紅的。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尹天絕解開這個心結，看到他們母子多年僵硬的關係終於有了緩和，心裏十分的激動。

大夫人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她有些忐忑不安的看了看尹天絕，幾次想要說話，都停住了。

"娘！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怨恨，那是假的，但我現在可以理解你。雖然爹已經走了，但我想，他也一定不會怪罪你。當初他彌留之際還叮囑我，一定不故能忌恨在心上。可惜我做不到，現在我給你賠罪了。"

尹天絕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過了多年以後，全部的心思都放下了，還是因為想起過世的父親，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激動。

大夫人已經泣不成聲，蘇鳳嫣在一旁也掉着眼淚。原本他對尹天絕的印象也還說的過去，後來發生一系列的事情，讓她對他的印象越來越差，可即使這樣，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歡他。此時看到尹天絕這麼感性的一面，頓時將以前所有不好的念想全部收回，忘得一乾二淨的，整個心思都放在了尹天絕的身上。

感受到蘇鳳嫣的目光，尹天絕稍稍不自在的側了側身子，緊緊拉着蘇小小的手。繼續開口道："小小和我說了很多，如果沒有她，我還不能解開這個心結。所以我希望，你能誠心誠意的接受小小，接受晴天，接受我們。"

大夫人此刻哪有心思想別的，尹天絕能認她，這讓她從心裏往外的開心。那更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管他說什麼，全部都答應下來就是了。

"好好好，快點起來，快點起來，地上涼着呢！"大夫人伸出手，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們在地上跪着。

蘇小小規規矩矩的磕了頭。從嫁給尹天絕以來，還沒像模像樣的給大夫人敬過茶，磕過頭呢，現在正好趁着這個機會一起補上了。

"好好好！"大夫人除了說好，已經說不出別的了。

尹天絕拉着蘇小小站了起來，這個心結就算是解開了。蘇鳳嫣幾次在後面捅古着大夫人，那意思想讓大夫人提一提她的事兒。可大夫人剛剛認了兒子，巴結都來不及，哪有心思顧到她？一次次的不理睬，後來乾脆裝作沒感覺。蘇鳳嫣氣的跟什麼似的，又不能直白的表現出來，生怕被尹天絕小看了。尤其是他身邊的是蘇小小，哪怕換個別人家的姑娘，即使比她漂亮，比她還要有才華，她都不怕，也不膽怯。可對方偏偏是蘇小小，這太讓她撓頭了。昔日的丫鬟今日成了她需要巴結的對象，這怎麼能讓她拉下臉來。

"尹天絕，我能和你談談嗎？"蘇鳳嫣見大夫人不給她出頭，只能自己給自己鋪墊幸福，是成還是敗就看這最後的一步了，倘若真的不成，她也無可奈何。

尹天絕先是看了蘇小小一眼，手上的力氣增大了幾分，回頭看了看大夫人，大夫人衝著他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尹天絕心中有了大概，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了，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行，我們去哪兒說？"

蘇鳳嫣心中大喜，沒想到尹天絕竟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連忙說道："當然是去我的院子。"

"好吧，那走吧。"尹天絕拉上蘇小小就往前走，蘇鳳嫣在後面急得連忙大喊。

"唉！尹天絕，我是要和你單獨談談。"說這話的時候，她稍稍有點不好意思,一對大眼睛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蘇小小。有些話，只能兩個人說，再有第三個人，也羞於說出口的。

尹天絕卻搖了搖頭道："小小和我不需要分開，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隱瞞她的，即便是你現在和我說了，轉身我也會告訴給她知道的。不如直接當著她的面說，也免去我再轉達的麻煩。"

尹天絕這麼一說，蘇鳳嫣踟躕了半天，終於點了點頭，率先往裏走。尹天絕拉着蘇小小緊隨其後，兩隻手緊緊拉在一起，如何也不肯分開。

按照蘇小小的意思，她是打算讓尹天絕自己去的，沒想到尹天絕卻顧及她的感受，說什麼也要帶上她，這讓她既感動又恐慌，掙扎了幾下后甜蜜的跟着他一起進了蘇鳳嫣的院子。

"尹天絕，你打算將我怎麼辦？"蘇鳳嫣開門見山，這一路上她已經想了無數次怎麼開口了，但不管怎麼說，都讓人覺得很難為情。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再掖着藏在心裏更彆扭，乾脆直接說清楚了，也好過一個人難過。

"什麼怎麼辦？不是已經讓你回來了么，你還想要怎樣？"尹天絕眉頭緊蹙，蘇小小緊張的揪着衣襟。女人總是了解女人的，蘇鳳嫣的話她一下子就聽出意思來了，心中也擔心，不知道尹天絕會做什麼樣的回答，是接受還是拒絕，因此緊緊的揪着衣襟，緊張的盯着尹天絕的臉。

尹天絕不是粗枝大葉，他懂蘇鳳嫣的意思。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許會讓她呆在身邊，沒事發泄一下慾望或者用來折磨報復。但現在有了蘇小小，他不需要其他的女人，而且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尹天絕帶着蘇小小回了絕天堡，走的時候大夫人送出去老遠，蘇鳳嫣眼裏噙着淚，死心的和他們告別。

回去的路上，蘇小小忍不住問："天絕，怎麼不讓二小姐和我們一起回去？"

其實她想說，反正絕天堡的地方不小，就算多出蘇鳳嫣一個人來，也並不能多出什麼來。

尹天絕看着蘇小小，但笑不語。蘇小小也抿嘴笑，不說他言。

解決了心頭的大事，尹天絕顯得格外的輕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徐瑤的肚子也是越來越大。這回不僅是柳白軒不讓她有所動作，就連柳白澤每天也都小心翼翼的跟在旁邊，生怕她有了什麼閃失。

晴天可以自己走了，雖然還是有點不穩，但卻紮實了很多，嘴裏也咿咿呀呀的開始冒着話，偶爾還會聽到他好像不經意說出的話來。

"小小，在想什麼？"徐瑤靠在床邊坐下，和蘇小小一邊逗着晴天，一邊嘮着家常。別看他們都住在絕天堡，可相見的時候並不多。晴天每天纏着蘇小小，讓她脫不開身，而徐瑤想要來看蘇小小，每次都被柳白軒阻攔，生怕晴天那個淘氣的小子不小心碰撞到她。

這次要不是尹天絕登門拜訪，希望徐瑤去看看蘇小小，恐怕她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呢！

"沒有，怎麼會如此問？"蘇小小綻開一個笑容，笑眯眯的問徐瑤。多日不見，徐瑤似乎又豐滿了很多，看她那帶尖的肚子，也像生男孩的樣子。當初他們還說好了呢，若兩家都是男孩，則結為兄弟，倘若一男一女，則定下娃娃親；待得以後他們年長，便結為連理。現在看來，恐怕無緣結為親家了，只能以兄弟論了。

蘇小小忽然笑了，有如春風吹過一樣。當初，柳白軒還曾圍繞着她打轉，一轉眼的功夫，他的孩兒都要出生了呢！

"你有心事。雖然你不說，但我看得出來。我們都是女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呢？"徐瑤可不吃蘇小小那一套，蘇小小從來都將心思寫在臉上，卻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別人都不知道她有心事。卻不知，每逢她有心事的時候，那雙黑豆般的眼睛都像迷上一層霧般，讓人無法看到她的心裏。

"我沒有--"蘇小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前又蒙上了一層水霧，卻還強自硬撐着。

"小小，我們是姐妹。你知不知道你將事情憋在心裏，尹堡主是會很着急的。不妨實話告訴你，今日也是他讓我來的。"徐瑤知道自己不下狠葯的話，蘇小小是不會說實話的。

"真的？是天絕？他發現什麼了嗎？"蘇小小一陣恐慌，手腳竟然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好。緊張的扭頭看了看門口，確定那邊沒人，這才又踟躇的轉了回來。

"放心，他沒發現什麼，不過感覺到你心不在焉了。你雖然看上去很開心，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有心事的。小小，到底你有什麼事情沒解決呢？"徐瑤連忙拍了拍蘇小小的手，安慰着她，不過也趕緊把心中想知道的問出來。否則一旦錯過了，恐怕她就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其實……唉……"蘇小小沒說先嘆氣。她的心事，其實只有一件，不過想要實現，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已經二十多年了，又去哪兒找？

"小小，小小？"徐瑤見蘇小小愣神，不由出聲喊她。

"啊？"蘇小小渾身一顫，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我在喊你。"徐瑤皺着眉頭問道。

"啊！怎麼？"蘇小小彷彿丟了魂一樣，竟然忘記了徐瑤是為了什麼才來她這裏。

"小小，你到底有什麼心事？"

從蘇小小那出來，徐瑤腳下的步子加快了幾分，原本她以為，蘇小小嫁給了尹天絕，又有了晴天，應該是最幸福的人才是。原來，在她的心中，竟然也有未能滿足的願望。

頌雲堂里，尹天絕有些焦急的來回走動着。這幾個月來，他將江湖中的事情已經卸下了不少，剩餘一些無法卸除的，也都交給了柳白澤去處理。他自己做起甩手掌柜，每天陪着妻兒享受天倫之樂。

只是，蘇小小似乎總不能真正的快樂起來，按理說，她現在吃好穿好，而且他也疼她，也會疼晴天，可為何她的眉頭總是輕皺，為何眼中總有那淡淡的愁？

徐瑤移步到頌雲堂的時候，尹天絕幾乎就要將地面踩出溝來了。看到徐瑤出現，連忙迎了上來，對徐瑤投來詢問的目光。

"小小想她爹娘了。"徐瑤也不賣關子，知道尹天絕心裏急得慌，連忙將她打聽到的結果說了出來。

"想她爹娘？"柳白軒在一旁連忙過來扶着徐瑤進了頌雲堂，嘴裏疑惑的說道："她不是根本不知道她爹娘是誰嗎？"

徐瑤白了他一眼，開口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會想。小小說，現在她很幸福，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找到她的爹娘。她說這是她從來都沒放棄過的願望。"

尹天絕和柳白軒對視了一眼，原來他們都忽略了這個問題，看來女人的心思還真的不好理解啊！

"既然是小小的心愿，那麼我一定會滿足她的。"尹天絕捏緊了拳，微微揚起頭，看着頌雲堂外天邊的斜陽。

"可是，都二十多年了，上哪兒找去？"柳白軒不以為然的開口。

"只要有心，還是會找到的。"尹天絕信誓旦旦，一定會找到蘇小小的父母的，一定……

尹天絕變得很忙，這讓和他膩歪慣了的蘇小小覺得非常的不適應。突然之間身邊變得空蕩蕩的，讓她忍不住心慌。

晴天越來越淘氣了，還算能夠分散一點她的注意力，可絕天堡中那麼多的人，每個人都喜歡晴天，一天加在一起晴天也不能和她呆在一起幾個時辰。這讓她更加思念起尹天絕來。可不管她怎麼問，尹天絕就是不肯告訴她他在忙些什麼。每次問起來，他都會顧左右而言他。

蘇小小慌了，沒來由的慌了，徹底的慌了……

蘇小小的慌亂在寒冬到來前，徹底的消失了。

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一對面孔，蘇小小有些茫然，她瞪大了懵懂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尹天絕。

"天絕，他們是……？"

尹天絕但笑不語，衝著那老翁和老婦點了點頭，向著蘇小小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佩瑤--"老婦渾身顫抖，滿臉都是眼淚，伸出嶙峋的雙手，抓着蘇小小撫摸着。

"大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佩瑤！"蘇小小求救的看着尹天絕。眼前這兩個人是尹天絕帶回來的，也沒說到底是什麼身份，她想掙脫都不好意思，可被人拉着認錯，也確實很尷尬啊！

"你是佩瑤，就是佩瑤沒錯的……"老婦有些泣不成聲，好像隨時都有昏死過去的可能，尹天絕在一旁連忙扶助她的身子，同時遞給蘇小小個眼神，讓她別去抗拒。

蘇小小萬般無奈，無可奈何的任由老婦抓的她生疼，又不能拒絕。

"她娘，你別為難孩子。她那時候小，不記得叫啥的。"老翁上前拉開老婦，可那目光也始終停留在蘇小小的臉上，不肯移開。

"這是……？"蘇小小的心跳的很快，似懂非懂的看着眼前這兩老一少，不知道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小小，我可以這樣叫你吧？"還是老翁理智些，拉開只顧着哭的老婦以後，顫抖着對蘇小小說。

蘇小小連忙點頭。

"可以，當然可以了。"

老翁深呼吸口氣，穩了穩情緒，緩緩的開口道："你還記得你的老家是哪兒嗎？還有印象嗎？"

蘇小小皺了皺眉，似乎觸碰到她記憶深處的傷痕，思忖了半天，她才緩聲答道："記得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在北方，我記得冬天下大雪的時候，我被人帶走了。"

蘇小小的眉頭深深的鎖着，眼眸中又是那種淡淡的哀愁。

"那……你記得家裏後院老古井嗎？還有那棵大槐樹？"哭泣中的老婦突然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緊張的看着蘇小小。

"好象是有……"蘇小小歪着頭，很認真的在想，突然她瞪圓了眼睛，驚訝的看着老婦，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難道……？

不，不可能，不會是的。一定是她太敏感，所以才誤會的。一定是的，或許是湊巧……可，真的是湊巧嗎？

"那……你記不記得巷弄里有個賣豆花的，總逗着你？"這次換老翁來問了。

"這個，到不記得……"蘇小小搖了搖頭。記憶已經隨着她遠去了，如果她真的能記得那麼清楚，早就自己尋了回去了，又怎麼會這麼久都呆在西湖呢？好吧，她承認，是因為賣身給了蘇家，沒有機會出去。可嫁給尹天絕也三年了，她不是沒動過尋找老家和親人的心，可確實是無從找起啊！

"天絕，這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事情能不能和我說清楚？這樣雲裏霧裏的我很着急啊！"蘇小小臉色微沉，有些不太情願。如果現場沒有兩位老人，恐怕她就會破天荒的發起火來了。

"我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嗎？"老婦人擦了擦眼淚，和老翁對望了一眼，又扭過頭來看着蘇小小，滿臉的期待。

"還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好了。"蘇小小面對這種上了年歲的人，始終不忍心拉下臉來，可臉上的神情卻也有點不悅了。晴天剛剛正鬧着，尹天絕飛把她叫來，說有大事。可她來了半天了，只見到兩個莫名其妙問東問西的老人，根本沒發生什麼所謂的大事。

"你的后股間，是不是有塊銅錢大小的胎記？"

兩位老人一瞬不眨的盯着蘇小小，雖然在之前尹天絕就各種問題都已經和他們確認過了，但不能當面證實，他們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蘇小小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顫動着睫毛，帶着那麼一點激動，一點疑惑，一點猶豫，一點雀躍，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天絕？這到底怎麼回事？"頓了頓，蘇小小迫不及待的抓緊了尹天絕的胳膊，力氣大到竟然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痕迹。可她依舊猶不自知，顫抖着身子，臉色蒼白的等待尹天絕的答案。

"小小，他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父母……怎麼？不相信么？"尹天絕一邊說，一邊看着蘇小小不停的搖頭的動作，嘴角高高挑起。為了尋找蘇小小的生身父母，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幾乎出動了所有的人馬，後來才依稀打聽到有這麼一對夫婦。為此他還特意跑了一趟，證實了他們確實就是蘇小小的父母后，連忙安排妥當，把他們接了過來。

不過這一切都隱瞞着蘇小小悄悄進行的，他想給她一個驚喜，現在看來，這個驚喜確實很大。

"不……我不相信。"蘇小小拚命的搖頭，淚珠順着眼角滑落。她相信啊，早就相信了，就在他們問她那些奇怪問題的時候，她的心裏就隱隱有了猜測，可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令她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他們是如何找到她的？不，是尹天絕如何找到他們的？蘇小小頓時明白了尹天絕這幾個月來的忙碌到底是為了什麼，怪不得她追問起來的時候他總是吞吞吐吐，怪不得她責怪他不陪伴她的時候他露出會心的微笑……原來，他就是在為這件事情忙！

"佩瑤！啊不，小小！你不會怪我們吧？當初是我沒照看好你，讓人把你掠了去……"老婦人，也就是小小的生母泣不成聲的對蘇小小說著，旁邊蘇小小的生父不時的安撫着她。

"不怪，不怪，我怎麼會怪你們呢？我只是太意外了，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再見到你們……"蘇小小拚命的搖頭。

見到兩位老人時候的熟悉感一下子用了上來，尤其那老婦，雖然已經老邁，臉上也不滿了歲月的痕迹，但不管怎麼看，都能找到一些與她相像的地方。畢竟是母女，相像是必然的！

蘇小小摟着生父生母痛哭流涕，這一家人在分開十幾年後又一次重逢在了一起。蘇小小沒去詢問尹天絕究竟是怎麼找到他們的，不過在她的心裏，已經將尹天絕對她的好深深的記起。

一個月後，徐瑤產下一子，柳白澤與柳白軒樂的合不攏嘴，晴天也因此多了一個弟弟出來。

來年四月，蘇小小再傳喜訊，不過他們都期待可以生個女兒！

同年七月，原駐紮在清風山上的土匪被朝廷剿滅，聽聞此消息后，柳白軒將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一天，一直到第二天才見人影。

同年十月，尹天絕正式昭告天下，隱退江湖，由柳白澤擔任絕天堡堡主。

又是金秋時節，北方已經很冷了，地面上已經是青黃不接。一個孩童在地上跑來跑去，不時的發出歡快的叫聲。

遠處，炊煙裊裊，兩位老人踩着餘暉慢慢往回走，走到離男童不遠的地方站了下來，張開雙手。男童雀躍着奔向了老人的懷抱，這時，從院子裏走出一位年輕俏麗的女子，她看着不遠處享受天倫之樂的眾人，脆生生的喊道："回來吃飯吧！"

"好咧！回家吃飯！"除了男童外，幾人一同回答，說完，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踏着夕陽，回家吃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