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賭約3

第十章 賭約3

第十章賭約3

蘇沫終於鑽出人群,可不知道為何身後突然暴出一片叫好聲,只聽又一馬聲過來,剛聞聲她就退到路邊上去,還沒轉過身看是怎麼回事,便被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攬起騰空,轉瞬間便把她橫搭在馬背上,蘇沫這一番顛倒只覺快嘔出來,這時上方傳來一話道:“嘿,肥女人莫要吐在我身上哦,再忍忍吧,這京城一圈我只要一刻功夫就能跑完了……駕……”

在一片叫好聲中,赫連珏吹動起馬跑得更加猛速了。

李達升落在身後低低的奸笑,“嘿,你們說赫連將軍已到哪裏了?”一個很狗腿的男子立即稟道:“剛剛得到消息,馬上就要進城了,只是赫連將軍回城這麼大動靜,這小子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哼,他昨晚在花都里泡了一夜,今天又跟我們瘋了一天,早前只說燕軍大敗要回國修整,卻也沒提是哪一天,這小子又沒回府,怎麼可能曉得他那火爆的老爹今天就會回城,嘿嘿……這下子可有熱鬧看了。”

這時人群里有人聲喚着,“蘇沫……蘇沫……”問了人說,“……有沒有見過一個胖胖的女子,大概這麼高的個兒……”一個明亮一點的聲音乾脆的道:“娘不如就說這城裏最肥的女人得了,這樣人家也好認一點呀……”

蕭夫人與蕭美蘭躲開那瘋馬的時候,現場是一片混亂,可蕭美蘭一聽說京城長得最好看的男子赫連珏來了,便心心念念的往人堆里扎,那裏哄鬧着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蕭夫人一看女兒又追着這些小太保瘋跑,一下就來了火氣,抓着人就扯進了一家脂粉鋪子,讓她愛挑啥就買啥,反正是不能讓女兒接近這些京城裏混世魔王,誰都知道哪家好閨女沾了這伙子人,那名聲可就是破壞殆盡了。

可女兒消停了,這才想起蘇沫跟在她們身後卻不見了,於是又想,她那麼大個人,又長得很安全,所以想着外面的小太保們離開后再來找人。

但街上一片混亂,這到是要在哪裏找人去,蕭夫人正在鬧心,蕭美蘭又道:“肯是她找不着我們就回府去了,娘我們回去看看再說吧,這太陽可是熱得人受不了了。”蕭夫人正打算帶着女兒回府,這時有人擋在他們面前。

一個年青華服的男人,長相俊逸,眉間透着高傲,他對她們道:“二位可是找一位胖乎乎的女子,剛剛大街上鬧得凶,在下看那女子被赫連家的公子擄了去了。”

“啊……赫…赫連……”蕭夫人驚道,她怎麼會惹這等子人,還給擄了去。

那年青男子道:“是呀,這可怎麼要得,真是世風日下,當街竟敢強擄良家婦女,這赫連珏仗着他爹的勢頭,也太無法無天了,老夫人你看不如我替你們報了官吧。”

“呃……不用不……”蕭夫人急抓人,可那報信的人就跑了,他說要去報官……嚇得蕭夫人那個怕呀,“完了,這人是幫忙還是害人喲,那赫連家我們怎麼敢招惹的呀。”

“美蘭你發什麼呆,還不快點回府想法子。”一拉這女兒,卻還盯着剛剛那年青男人的背影出神,有些花痴的道:“娘你有沒有看到,剛剛那個人長得可真俊,你不說要給我說門親事嗎,就他吧,你讓人打聽打聽這人是什麼身份好不。”

蕭夫人只想暈過去,都火燒眉毛了,她還有這功夫,一個定子砸在女兒額上,火着眼扯着人就往府里趕。

李達升喚人去報了官,笑眯眯的帶着人朝視野很好的茶樓子去,一行人全是看好戲了嘴臉。

“李達升你好卑鄙,怎麼能這麼害珏哥呢?”這時跟在他們一群人上二樓的一個非常年青男子出聲道,此人就十四五歲,長相清秀,透着單純,剛剛他也跟着他們一夥在街道上打馬瘋奔。

李達升尋了處最好視野的地方落座,邊就道:“劉子慎你爹與我爹都是丞相之尊,怎麼你小子偏就做起赫連珏的狗退子了,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我就追珏哥去,你們想看他出醜門兒都沒有,哼!”劉子慎是這幫子人里最小的一個,平日裏他父親了管得極嚴,這次也是他偷跑出來的,與赫連珏是偶爾相識,到只有他沒把自己當小孩子看,故而便更加一心向著赫連珏,時常跟進跟出,所以李達升才會叫他狗退子。

“劉子慎你站住,”李達升驀得升了一個音節,冷着聲惡意的道:“你家是丞相府,你卻與朝中大將軍家的公子攪在一起,難道是你父親授予意的不成,哼,可別忘了,朝中最忌諱的就是結黨營私喲!”

一杯茶喝盡,到是劉子慎也沒敢離開,李達升滿意的眯了眼,看了下街道上這赫連珏也應該回來了吧!

赫連珏狂喝着馬飛奔,蘇沫在馬背上顛得受不了,若再這樣下去,她這小命可得堪憂,便漲足了氣力吼道:“流氓放我下來……”

赫連珏皺了下完美的劍眉,暗厭了下眸子,便催着馬飛奔得更起勁,這裏是京城西門附近,出了城門便是連綿起伏的環山,這是皇城退守的要口,年年爭戰,胡人又驍勇異常,做為燕國首都城市當然得留條後路,可做不時之需。

故而此處只做皇城儲備物資所用,到是城民沒見幾個,一列列的將士時有經過,蘇沫喚不了人,便看有官差模樣的人從路邊走過,大聲喚着救命,可是那些人一看是赫連珏,都轉了頭到似沒看到人一樣。

蘇沫那個怒火上眼,一閉眼睛就死勁掙脫了他的牽制,身子如破布般摔落下來,赫連珏恐得一身冷汗,施展他較好的騎術撈人再上馬,這次是把蘇沫正在身前,立即就吼道:“你不要命了嗎,剛剛可差點摔死你個笨蛋!”

“停下來,我要你停下來……”蘇沫搶起他手中的僵繩,飛奔的馬匹一陣亂嘶,前腳驀得抬起,赫連珏低咒了一聲,再不得已的帶起她,慌亂之際被馬摔了下去,赫連珏運起輕功翻身,兩人總算是安全着地,那馬立即嘶吼一聲飛奔而去,只剩下急喘粗氣的二人。

赫連珏瞪了眼蘇沫,平了下氣息,沒吭一聲臭着臉向來路往回走,TMD,竟然碰上這麼人玩命的主,剛剛那瞬間差點連他也給摔死。

“流氓你站住!”聲后一聲夾帶着憤火的聲音傳來,赫連珏臉一轉,更臭了,“肥女,我叫赫連珏,不是什麼流氓,你可得記清楚了。”

蘇沫滿身火氣的拔起身,可是腿上大痛又摔倒在地上,一陣火辣辣的斥痛傳來,忍不住的吱咧了嘴,要罵人的話一轉,便道:“我腳崴了,你就這麼走了!”帶着痛和怒,瞪向赫連珏。

看她痛得臉白,確實是崴了腳,漂亮的黑眸無奈的一閉,便朝她走來,邊不耐煩道:“那你等着我去給你找大夫…”還是可口呀?喉頭不受控制的滑動了下,立即就避開了眼,只覺這感覺可真怪的,不就是一個臃腫的肥女么……

蘇沫正對發痛的腳踝呵着氣,一聽他這麼說,立即就叫道:“小子,你不能紳士一點嗎,這偏僻的地方就留我一個女人,要我出了什麼事你負責喲?”她就席地而坐在大路邊上,朝那些偶爾路過穿着官服的士兵不安的看了一眼,誰知道這個時代治安好不好,再說這些當兵的看着她被擄,喚了救命也不理,可想而知這些人肯定不會是什麼人民的公僕!

聽到蘇沫的話,他眯着眼忍不住好笑着轉過來,又過一隊官兵,這些人卻是認識赫連珏的,都和他打着招呼,這時蘇沫才憶起這小子老爸是將軍,可想而知這些人都知道他身份,故而才沒人敢幹涉他的事。

一氣一火,蘇沫壓抑着心中不平,又道:“你擄我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必需送我回去,這應該不算過份吧。”腳腕又腫又灼痛,她就算找得到回家的路,也沒法子自己回去,更何況這陣子瘋跑,這哪是哪她根本就弄不明白。

赫連珏盯着理所當然的女人,心中又控制不住的鄙夷,可愛?就她,一粗俗的肥女!

臉上卻笑眯了眼,道:“怎麼送?馬跑了你又不是沒看到,難不成你還要本少爺背你回去不成,”看她果然露出肯定的目光,便立故作的驚駭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立即搖了頭接道:“不好意思,我赫連珏只抱美女,背你這醜女在這大街上走,這麼丟臉的事我不要做。”

說完就打量起四周,似在想法子把這麻煩怎麼辦才好。

他鄙視她的長相,似乎一點也沒有傷到蘇沫的自尊,她溫了溫了眼,打量眼那些駐守的官兵,嘴角一勾,有些壞的向他提議道:“那你就把那匹該死的馬找回來,誰讓該死的他把我托到了這裏。”

這話到罵的是誰了,赫連珏一直溫着的眼裏難得躍起風波。

蘇沫拿手遮了下日頭,這亮晃晃的陽光射得人皮膚都發疼,再抹把額上汗水,這身體也確實太肉了,一點點陽光就有些受不了,悶熱的感覺讓蘇沫才淡下的憤火又突突的往上飆,再看這小子光就黑着眼瞪他。

這就連着一喝,道:“還不去找馬,要把我熱死嗎!”這脾氣是與生俱來的,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若她不表現夠凶夠強的話,肯定就是被大孩子欺負的對象。再說她從事的教學職業,平時對調皮的學生大小聲慣了,習慣她的學生都知道她就一隻紙老虎,雷聲大雨點小。

赫連珏也起了火,可是他是個大男人,一直以來不欺婦孺原則卻也不能變,便壓着氣硬聲道:“我是擔憂你一個人在這裏出事,所以只得守着你呀,這不是你說的。”拿她的話堵她,明明那官兵都認識他,她還有什麼可危險的,這人就是跟她拗上了是嗎!

“他們不是兵嗎,去要一匹馬來,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還真的要去找那該死的馬,哼!”其實叫他去找馬,就是以為他會找人借馬,只是蘇沫剛剛太氣憤,故而才那麼刁難着他。

赫連珏一正眼色,道:“肥女,如今正是打仗的時候,馬匹全部給官府收集牧養了,你以為弄一匹馬這麼容易不成。”

哼了一聲,也煩着眼道:“如今要麼你等着我找大夫來救你,要麼就真的去找馬,你選吧!”

這不廢話,兩個選擇他都有可能落跑,光留她一個人在這裏傻等不成!

當她那麼笨,便理所當然提出第三個意見,“你背我回去,就這麼決定了。”說完自己就往起爬,可腳上不敢使力,便下意識怪道:“還不來扶一把。”

“你確定?”他臉上輕蔑再起,“知道我是誰嗎,這城裏所有好人家的女子都不會和我沾上關係的,你還要我背你回去,不怕以後嫁不出去嗎?”故意勾着桃花眼盯着蘇沫,那眼神怎麼看都像是勾引人犯罪,是女人就會被擄獲,沒有一次意外過。

只覺心神一晃,蘇沫下意識的避開他誘惑的目光,知道那是捉弄,可是這小子好看的沒天理,她會被電到,也屬正常現象不是,可是肉肉的小臉卻控制不住的飛上一朵紅暈。

赫連珏一勾壞壞的嘴角,心中嘆息,女人啊……女人……搖了頭,果然女人都是一個樣子,看蘇沫紅了臉羞澀不已,他卻不願就此放過她,故意戲謔的道:“還要我背你嗎,要不就上來吧。”

說著很是可惡的當真把背對着蘇沫,那忍不住發笑的背上抖個不停,還給她再提醒道:“要上來的話可得想清楚了,被人看到了,你可就再嫁不出去了哦,嘿嘿……”

“不好意思,我早就定親了,馬上就嫁人,這些都用不着你來擔心。”氣鼓鼓的說完,用力一壓就趴在他背上,力太過猛,差點讓毫無防備的人摔倒,“喂……你臉皮可夠厚的,要嫁人了還讓別的男人背你,要你未來相公知到了,休了你怎麼辦!”

他直了直背,那太過柔軟的觸感,有些讓人心猿意馬了,不知道哪個男人會娶這肥女,不會被壓死嗎!

“休就休,誰怕……”

一雙肉嫩嫩的雙臂就勒上了他的脖子,背上那團柔軟要命的擠在他身上,耳邊還傳來了某女有些激動,帶着無比興奮的笑着喊道:“出發!”

“女人你別後悔!”咬着牙狠着聲道,猛得一拔身,這可惡的男人卻不用手攬着她的腿,就讓蘇沫像只發胖的猴子一樣掛在他身上,沒等人反映過來,便拔起了步子,飛快的湧上前,若不是她抓得牢肯定給摔個狗吃屎。

“小子,你不能用輕功嗎,這樣累死了。”手臂快沒力了,好酸的。

“我不是在用嗎,你得抓牢了……”話音畢,便拔起了身躍過有人的巷子,從圍牆飛躥過去。

這怎麼行,沒人看到的話,她的計策可就失效了。

“啊……我好痛,赫連珏……手快斷了呀!”一聲尖亮的聲音響起,路上便有很多人往這邊瞧來,城裏有名的小太保赫連珏誰不認識,便接着就念着赫連珏什麼什麼的,看來這小子以前的豐功偉績很是深入人心呀!嘿嘿……這樣對她更有利!

男人火起,“閉嘴!”卻只得用雙手攬着她的肉肉的蘿蔔腿,心裏卻恨不得摔開這麻煩,可是不欺婦孺的原則是老爹從小灌輸的信念。

於是他忍!

“啊……我好怕呀,赫連珏……好快呀,你慢點……”又亮又媚的女聲肯定讓人誤會,有更多的人都瞧見了他們,就連關着門的人家都忍不住探頭出來看。

還以為是那啥嘞,原來又是赫連家的少爺在鬧騰呀……

“啊……”

這樣的話好多,一直傳一直傳……可是某女為其奸計不能止嘴,某男頂着黑臉更加快速的飛馳,心中升起只一個信念,立即…馬上摔掉背上這個禍害。

的確是用摔的,在蘇沫故意的指示下,赫連珏把她從蘇府的側院牆頭摔了過去,只聽院中砰一聲響動,院中房裏便有人開了門,蕭長亭正在屋裏讀書,聽到一聲慘叫就出門來,只看牆頭一白影飛過,驚嚇的叫了一聲,“是誰?”

而那白影像風一樣刮過,莫不是他眼花了不成,正疑惑着,便聽到一聲弱弱的叫聲,“表…表哥……”這才看到牆角下的花草叢裏竟躺着個人,他又害怕又忍不住去看一下,走近一瞧,蘇沐正躺在地上哀哀叫,真是痛死她了,萬沒想到這沒品的小子竟然把她從牆頭摔下來,望上一看,TMD這麼高,屁股又這麼痛都不知道會不會骨折。

“表妹,怎麼是你?”驚訝的喚到,就站在她跟前,又道:“你不是和母親姐姐他們一道出去了嗎,為什麼會從這裏掉下來啊?”

蘇沫邊忍着大痛不叫出來,邊壓下火細細的想着,看來這書獃子還不知道她的事,難道她這路叫喚沒起到作用,呃……不對,應該還沒有這麼快傳到府里,就是不知道姑媽她們聽到消息沒有。

身上痛得根本一時爬不起來,而某個“文弱書生”怕也沒意識要扶她一把,這種男人越看越沒勁,脫離他牽制的願望便越來越迫切。

“沫兒你回來了?”蕭氏是聽到兒子院裏下人的稟報才聞聲急着過來,蕭美芳與綠珠也跟在身後,三人半小跑着來到牆角下。

蕭長亭立即有禮的喚道:“娘,大姐。”又道:“表妹不是和你們一起的嗎,這是怎麼回事呀?”

蘇沫掙着身起來,這個表哥只管問這事,這對母女與那過河拆橋的綠珠,只顧瞪着她放大了眼珠,卻是沒有一個人會對她伸出手幫一把。

不管現在還是以後,她都只能靠着自己,特別是有傷有病的時候,這份怨恨的苦澀只有她自己嘗得到。

天沒公理,竟然穿了,為何她兩世都這麼命苦!

“沫兒你有沒有……有沒有……”

她就這副模樣回了府,那還用得着問有沒有事嗎?

於是乎……“姑媽,我…我好痛,身上痛,腳也好痛……”凄然的硬是擠了兩滴眼淚,其實那還是給痛出來的,心裏惱火的罵起那赫連珏,雖然利用了他,可是這後果也太沉痛了,這一身的傷怕是要好多天都起不了床了。

“娘…娘啊,蘇沫她…她是不是已經……”

蕭氏立即一喝女兒,“閉嘴!”這還窮嚷嚷個什麼,還怕丟人不夠不是,可心中計較一番又才道:“長亭還不扶着你未婚妻子回房歇着去?”

蕭長亭哦了一聲,可他也不是笨蛋,看母親與大姐的神情,再瞧蘇沫如此模樣,大至到也猜得出出了什麼事。於是他是應了,但扶人的手到有些遲疑了。

“表哥……”剛要扶人的,蘇沫突然一退一喊,驚得蕭長亭立即放下手,便看她泣着眼道:“不要碰我,表妹身上好臟……”確實髒了,被馬摔,又給那死小子摔,一天下來太陽又大,這汗臭味兒自個兒聞着都有些受不了。

可她這有意無意的引導,立即讓蕭氏惱了眼色,很是氣得一聲喚了丫頭來扶着回房,蘇沫一直低着頭,實在是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成功了……成功了……粉面男你從此以後見鬼去吧!

送走了蘇沫,蕭氏重着眼色,把家人都集在兒子的書房,才進房,就聽蕭長亭道:“我不會再要她,還管她能對我有多大幫助。”

蕭氏猛得一聲轉了過來,厲着眼,“你閉嘴,懂什麼東西就這亂嚷嚷。”蕭長亭眼裏大不願,嘴下還有話說,卻又退了下去,綠珠就站在他身後,有些氣憤的蹙着眉。

“可是娘,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以後人們得怎麼說小弟,難道你要他一輩子頂着個綠帽子嗎?”

蕭氏道:“何時要他真的娶那個女人了,我們在乎的就是她蘇府小姐的身份,如今雖然出了事,但是這事仍不能改變,這個我說了算,誰也不準有異意。”

蕭長亭很不服氣,當不當她是妻子,可在外面人看來就是他妻子不是。綠珠有些氣悶,這多好的一個機會呀,難道就這樣溜走了嗎?蕭美芳閑閑的撇了下嘴,這事跟她沒多大的關係,不過心裏想着,赫連珏的眼光可真差勁,就蘇沫可比她差得遠了,哼!

“所以今天這事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初十的婚禮不作改變。”

蕭美芳小聲的嘀咕道:“娘若有本事就讓全城的人閉嘴吧,不然以後小弟可得讓那些唾沫腥子淹死。”哼了一聲她便沒事人的先離開。蕭長亭眼裏帶着惱意,也跟着離開,這到是頭一次沒向蕭氏作禮就轉身走的,蕭氏心中大嘆這兩個孩子不懂事,若沒有蘇沫的身份,他們如今的好生活可就成泡影了。

綠珠突然輕聲的道:“婆婆,我是不是給請個大夫看看,她身上傷得像是不輕。”

“你豬嗎你!”蕭氏心裏也是團邪氣,“大夫過門一看還能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嗎,那些傷就皮外的,給弄些藥膏抹抹不就行了。”

綠珠心中委曲,以為能討着好,卻是給無辜波及,撇着難受輕聲回了是,蕭氏看她們都離開,便自語道:“這都是些什麼笨蛋,早晚得給長亭重新找個機靈的,哼!”現如今她只期望那個要報官的青年莫要惹出什麼亂子,雖然今日那些小太保鬧出的事,算是人人都知曉了,可大家還不知道那擄走的女子什麼身份,蕭氏懷着這份僥倖,期望這場事故明日就煙消雲散,最好把今天的事全給忘記了。

往往事與願為,有蘇沫刻意的大呼小叫,赫連珏死對頭李達升的火上澆油,不要說城裏人人都知曉了,就連皇宮裏頭也傳進了消息,可不要忘記了,蘇沫是皇上親自誇獎過的,而且城裏以她的身材,除了成親后發福的女人,怕是真難找到第二個,於是蘇沫這兩字,再次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樂道的話題。

當天晚上大街小巷便都傳了開,所以入夜後回城的燕軍主帥赫連將軍,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兒子又惹出了好事,而且這一次他打算好了,決不能再容忍這小子胡來!

雖然蕭氏就給蘇沫找來一堆塗抹的藥膏,可這份心裏的喜歡卻勝過一切的不如意,腳上抹了葯,她便安安穩穩的閉上了眼睛,心思全沉浸在終於要擺脫粉面男美好願望之中。

可惜的是,此時這美好的願望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而某女肯定會被今日這故作聰明給氣個吐血!

赫連將軍帶領燕軍回城,確實又一次打了敗仗回來,將官與士兵臉上都消沉不已,故而所有人有意無意的左拖右拖,終是到了夜深才回皇城。

屬下們可以各自回營了事,可是身為大將軍的赫連老將軍卻只得硬着頭皮進宮見駕,早備好一番請罪的說詞,進了議事的宏正殿,此時殿中仍有三位大臣在此議事。

赫連老將軍一個虎跪,立即就向龍紋案前立着的燕皇請罪。燕國皇帝近五十開外,面容威嚴眼神透着睿智,卻親身扶起赫連老將軍,非常關心的問道:“赫連呀,你沒事吧,戰爭無情,你得為我燕國安危保重身體呀。”

這神情,這話說得讓赫連老將軍立即就紅了眼,一再的請罪,最後他堅定的保證道:“微臣一定加緊練兵,下次胡騎再犯,決不能讓他們貪得一絲便宜,若有失言赫連便拿項上人頭向陛下請罪。”這次戰敗,燕國又只得賠上金銀珠寶,如此才能免去燕國百姓生靈塗炭的浩劫。

故而生為一國之君,生為軍人,連保護老百姓的能力都沒有,可想而知他們心中豈是僅僅萬千難堪而已。

燕皇大加讚賞他的決心,雖然戰敗仍然很是肯定他,對他又是安慰和關心一番,在坐的左相劉丞相,右相李丞相,及兵部尚書李大人,都紛紛表言起誓,這仗他們必勝不可,胡人年年侵犯,兇惡殘暴,已是逼得燕國君臣百姓萬千激憤。

國事談完后,燕皇習慣性的與親近的大臣親近一番,身為帝王恐就這燕皇最為平易近人,對臣下百姓盡懷仁政,卻又不失帝王的威嚴與睿智,故而燕國兵力雖弱,強大胡騎雖然次次大勝,卻也不敢冒然攻進皇城,若被燕國臣民拚死抵抗,他們豈不也會損失不小,故而每年就會侵犯一次,如強盜一般擄走燕國的錢財,然後在來年草原上草綠馬肥之際,又來入侵,正個就是一夥土匪。

燕皇笑着眼道:“赫連呀,你那小子是不是又惹事了,朕這宮裏可都傳遍了他的‘豐功偉績’呀,呵呵……”

“唉……”右相也是一嘆,道:“何止就赫連的兒子,為臣的兒子也不是個省心的主,不過在這京城裏,這兩個混小子到是有一拼,這不今天那二人又不知為啥上了賭,竟然讓赫連珏擄了一位小姐,如今弄得是滿城風言風語,這些個壞小子早應該教訓懲治一番了!”

赫連老將軍老臉一紅,很是難堪的,兒子的事哪次不叫他火冒三仗的,加上右相這似嘆似諷的話,立即就將身為軍人的赫連老將軍慣上了火氣,手上是啪啪的作響,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即把兒子當成胡騎給碎屍萬段。

“哦!原來今天這事還跟李相的兒子有關呀,”燕皇笑着說,似很隨意的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朝中棟樑之材,怎麼這兒子就教得一塌糊塗呢,唉……”

右相也是感嘆呀,其實他是真的拿這獨子有些惱火,到不盡全是諷刺別人。

這時李大人有些遲疑的道:“皇上,您可還不知道那小姐是誰吧?”

一看皇帝來了意,李大人再道:“就是前些時候你誇獎過的蘇家小姐呀,聽說蘇家小姐早與其表哥定了親,如今這事一鬧怕是對她的名聲極為不利呀。”

燕皇苦了下眉,又撐開眉頭道:“確實呀,我燕國女子恕來重名守節,若蘇家小姐真有個什麼,怕是會做了想不開的事。”這麼說著,暗裏就瞟了眼右相。

右相眼中一思,立即很是嚴肅的一蹙眉,有些不太甘願的接口道:“可蘇小姐的父親因我燕軍而故,若這唯一的女兒又因大將軍兒子的調戲作了傻事,臣擔心這才集起的民心會有所影響,畢竟是蘇府老爺作的表率為我燕軍供糧,才發動大批商人蔘於救國救民的行例之中,若知蘇小姐因此故而有所損傷,這些人豈不就寒了心嗎!”

燕皇蹙着凌眉,也嘆道:“是呀,那蘇府老爺可是朕親自表彰過的,而且對他女兒也是一番誇獎,蘇府又是朕親賜的‘天下仁商’,如今這事一出……”他暗瞟了眼赫連老將軍,深深的嘆息,還沒有嘆完,就看赫連老將軍又是一跪,很是乾脆的道:“稟皇上,赫連家絕對會對蘇家小姐負責,在此微臣就向陛下討一道賜婚的聖旨,既然今天這事鬧得轟動,那麼微臣也會轟轟烈烈的把這兒媳婦兒給取進府,讓那些個勢利商賈們找不到一絲話柄。”

“好,就依卿所奏,”燕皇似乎就在等着他這句承諾,非常高興的道,“哎呀這連年的戰亂,朝中確實好久沒什麼喜事讓人開懷了,呵呵……”可這次卻暗撇眼赫連老將軍,那眼神可透着只有這二人明白的深意。

於是赫連老將軍蹙了眉,說了一個不過……“不過這蘇家小姐是商賈之女,恕來便有門弟高貴之分,雖然蘇老爺大仁大義,可這祖宗理法卻也不得不遵循呀。”

燕皇哈哈一笑,便是一口接過道,“這好辦得很,由朕屬意把蘇沫的身份抬上來就成,只要是身份高貴之家認她做個義女,不就好事成了嗎,呵呵……舉時朕一定親自為他二人做個主婚人,好生喝一杯珏小子這杯喜酒呀!”

這話一出,除了赫連老將軍連連稱是,其外三位大臣卻一時都啞了言,這次連附和的笑臉都消失無蹤了。

燕皇便是一挑眉,有些傷腦筋的道:“就是這誰來認這個義女到讓朕有些頭疼了,又要與你世族家赫連氏門當戶對,又要能夠接受蘇沫這商賈出生,唉……還真是讓朕一時想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於是暗凌了眼三位沒吭聲的大臣,卻是人人低了下頭,誰也沒敢接這話。

雖然赫連珏娶這蘇沫不僅阻了商賈們的口舌事非,民心也自然更加會擰成一股繩,只不過,蘇沫的身份到還是次的,雖然自古以來貴族們視商人粗賤之流,但蘇沫之父的影響卻也能讓貴族們所接受。

而最讓三位大臣驚駭在意的是蘇沫若真嫁於赫連家,那她這背後的勢力……當然誰不想拉攏統領全國大軍的赫連世家,可嚇人的是這卻是皇上所提出來的,這用意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認了這蘇沫是福是禍怕就只有天知道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的是一點也不假呀。

所以這話誰敢接下去,就連當事人赫連老將軍也消了聲,低了頭,其實最好的就是皇帝認了這個義女,自然也形成了赫連家與皇帝更加親密的關係,可是皇帝竟然推了出來,這……難道皇上是另有用意?

一時宏正殿裏鴉雀無聲,個個大臣都低了頭,燕皇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眉上一擴,臉上嚴肅微松,便道:“李相不如你認了這個義女怎麼樣,你是皇後娘家親兄長,與這赫連家到是門當戶對得很呀。”

這話驚得李相一個蹶趔差點摔下坐位來,立即下跪就回道:“皇上這萬萬不可呀,老臣一個兒子都管教不過來,這…這認了蘇沫是小,可別讓老臣把孩子的好性子給教沒了呀,舉時赫連老將軍豈不得把老臣當成仇人,再說這兩府的少爺都是個強性子,從來都不對盤,若真當了親家,以後還不定有多頭痛的事……哎呀不可不可,求皇上收回成命,老臣可還想留着精力為皇上分憂解勞呀!”

“哈哈……右相快快起來,朕不過就是提提,也沒有真就讓你認了,為何如此害怕呀,呵呵……”

李相立即就起了身,此時才感背上一陣冷汗涌過,他不怕誰怕,身為皇后的娘家人,在朝堂上又是群官之首,而如今皇后的兒子,他的親侄兒又是太子之尊,若是再加上這統軍全國的赫連家……

一抹冷汗又垮了下來,想着都后怕,常說盈滿則虧,如今他們李氏只要平穩就成,權也好勢也罷,即使是皇上想給,他們也不敢要啊。

不僅李相,就是赫連將軍這個鐵崢崢的軍人也是頭皮發麻了一回,想起這事的開由,若不是自己那混小子惹來禍端,他豈能如此難辦,但如今正是戰亂之際,於是赫連老將軍到是沒有太多擔憂什麼,畢竟皇上還得靠他為燕國打天下呀。

一陣虛驚過後,可這蘇沫的事卻仍沒解決,於是殿裏又是一陣沉默,這時燕皇突然又道:“哎,左相呀,怎麼你一直都沒說一句話,這蘇沫不如就由卿認下做義女可成?”

這話一出,右相與李大人下意識暗對示了一眼,二人眼上微思,神色微透異樣,不過都掩飾的很好,瞬間便散了這份緊繃。而赫連將軍卻沉沉的重了眼,看向燕皇時,燕皇意外給他一個重示,赫連老將軍一豎眼,下意識的就盯着右相不放。

左相與右相都是五十開外的老者,右相干瘦精明事故圓滑,左相卻面容嚴謹,一副慎言慎行的神情,燕皇與眾人議事以來,他面色沉靜只觀不語,此時當燕皇突然問於他時,很是沉思了一番這才稟來,“稟陛下,微臣自來養有二子,確實到有心思多個女孩兒,不耐微臣卻沒有這個福分,但是這個蘇沫……微臣即使再想要個貼心閨女卻萬不敢認呀!”

燕皇眉一挑,笑了眼,“哦?這是為何,難道是嫌棄蘇沫是商賈出生不成?”

“稟皇上,微臣本是寒門布衣出身,又怎麼會嫌棄蘇沫的身份呢。”右相靜着臉說話,掃了眼瞪了他一眼的右相,看燕皇滿意的點了頭,便接道:“只是這蘇沫好認,可是她這婆家……”連連搖起頭,臉上大駭,突然就一跪道:“皇上微臣恕來謹言慎行,為政事盡心儘力,對皇上也是忠心不二,但若與赫連家成為親家,豈不是人人都會猜測臣與赫連老將軍有結黨之嫌嗎?這可是萬死之罪呀,於此微臣是萬難認下這個蘇沫,更不能與赫連家成為兒女親家呀,所以臣請皇上收回成命!”

他是深深一拜,很是肯切。

右相臉上一松,靜靜的坐於一旁,李大人看了眼燕皇,見其臉上微嚴,凌光一閃而失,立即嚇得縮回脖子,無比安靜的端坐其身。

赫連老將軍一番計較,又發覺燕皇的無意一掃,便一定心神,臉上果斷一閃,猛得一聲站起,便喝暴了聲,“劉相你這個老兒說話可太讓人氣憤,你是一心一意為皇上為國家,難道我赫連家就會生二心嗎!”

同時一拜上位,虎拳一抱,正聲道:“啟稟皇上,全是微臣兒子鬧出這起事非,而蘇沐這起事又牽連民心民意,燕國連年爭戰國庫早已空虛,這幾十萬軍士日耗斗金錢糧,於此更需要商賈們慷慨解囊,大力支持才能解一時之困,所以這個商賈之女蘇沫,赫連家是取定了!”

燕皇滿意的虛了下眼,臉色未變暗裏看了眼右相,右相與李大人正襟危坐,聖上到底是何心意,在坐的各位也猜得十之。

赫連老將軍再脖子一硬,又瞪眼始終沉靜的右相,道:“至於右相剛才所謂的擔心,着實讓微臣氣憤,天下人人都知,臣祖輩便是出於皇室中人,血統高貴地位顯赫,赫連家世代孝忠皇室,其心可表,其意不移,若因與朝中大臣有姻親關朕,而使一干人等誹謗赫連家,造謠生事禍亂朝堂,擾亂民心耽誤戰機,而毀了陛下一統天下大業的話……”虎目一掃幾位大臣,擲地有聲喝道:“赫連家第一個不饒他,不管他是何等身份地位,微臣刀下定不留情!”

“呵呵……赫連呀,右相從來就是個謹慎之人,如此擔憂卻也在情理之中,這不剛剛左相不就不敢認你這親家嗎,呵呵……”虛了眼右相,右相驚得沉了頭,只是一敬,安然的神色退了不少。

燕皇再道:“赫連氏族本就與我燕氏同根同源,老將軍大不需這番鄭重陳詞,朕對赫連氏一直是當成自己人看待,又豈會聽信饞言,毀了你我君臣之誼呢?呵呵……”邊說著邊就親手扶起了赫連老將軍,老將軍重重謝過燕皇便起了身。

“怎麼樣左相,你現在可敢認下蘇沐這個女兒了,呵呵……不是我說你,你這為人也太小心了些,不過……”定了下,順手也扶起了左相,輕言細語的道:“朕就是喜歡你這份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果然還是左相你的真性情,好,這性子給朕一直保持下去。”

右相抱着拳,微躬身道:“是是是……微臣這性子是生來就有的,若真要臣改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呵呵……”又是一躬禮,鄭重的道:“那微臣便謝過皇上指的這個好女兒,蘇沐這仁義之家的孩子,微臣可是求之不得呀!”

燕皇哈哈大笑,說一定得早點喝這兩家的喜酒,又對還有些生右相氣的赫連老將軍好言好語一番,終是勸得這二人抱拳和好,這又是一番大笑,看起來燕皇是非常滿意這門親事。

都已深夜,幾位大臣才紛紛出宮,這是爭戰以來便有了這規矩,燕皇是每夜都會招集大臣討論軍情,如此各位首座大臣到都習以為常。

李大人是跟隨右相最後出宮,四下安靜,於是便問了出心中疑惑,“看聖上的意思,是非常歡喜這門親事呀,可下臣就是不明白,這到底還有別的什麼深意呢?”

“皇上當然滿意了,這可是一石三計。”右相精明的道,“一不僅安定將會失了的民心,而且蘇沫若嫁大將軍府,那些商賈豈不覺得臉上更有面子,又有蘇老爺這隻活招牌在那裏,只要這位蘇大小姐以父親名義為燕軍效力,你想那些有利圖名的商賈們,豈不都會跟相效仿,幾十萬燕軍錢糧短缺之困定會迎刃而解。”

“這個微臣到是知曉,但看聖上對赫連府與左相這一條上,似乎還透着另一層意思。”

右相感慨一笑,“呵呵……誰不說咱這皇上睿智呢,這一任聖上與先皇可是大不相同,一心全撲在政事功績之上,心懷天下臣民,但是朝中大半的大臣全是出自高貴世族,世族之間又是盤根錯索,皇上若真要為百姓辦些實事,自是束手束腳,於是才有這一手提拔起來的寒門布衣的左相大人。”

李大人驚得道:“大人是說,聖上這是施得平衡術,是要再扶起一股勢力,與你我這般出生貴族的大臣勢力所抗衡?”

“左相再聰明能幹可也是力量有限,他府中早有一批清流才士,卻一直得不到重用,朝中出自寒門的大臣寥寥可數,而且盡被貴族大臣排擠,故而皇上才有今天這一策,搭上這赫連家為左相造勢,與我等爭相抗衡,這是在為燕國長久所慮呀,看來咱這皇上對打敗胡騎到是信心十足。”

李大人驚叫道:“那我等豈不麻煩將至,這左相恕來與我等不和,政見不同,那以後我們貴族子弟的勢力,豈會處處會受到限止和威脅。”最重要的是,右相這這派都代表着太子宮,若皇上真如此而為,那太子的勢力定會受到其他庶出王子的威脅,對他們孝忠於太子宮的人,也是極大的不利呀。

右相精明的目光猛動,便道:“聖上想得如此周全,卻是忽略了一條,這個叫蘇沐的女子若是沒有毀婚,難道他赫連家還非得搶人不成嗎!”笑了一聲,盯着李大人提示道:“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李大人哦了兩聲,直點頭,立即就機靈的道:“大人放心,微臣明日就去一趟蘇府。”

“不,明日就晚了,你今晚就過去,一定得趕在大將軍之前,不然憑這個‘莽夫’的手段,任何人都得就範不可。”

而此刻的蘇沫卻正做着美夢,她那份小小的心思,是做夢也想不到竟引出了這天大的變化。

大清早的,蘇沫還睡沉着,就被綠珠一陣驚聲叫醒,“小姐,快起來呀,不得了了,天大的事,你快醒醒呀……”

剛微微睜開眼睛,還沒問個什麼,就被綠珠拖了起來,翻箱倒櫃找了好些衣衫子出來,趁這會兒功夫,蘇沫迷糊的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我還沒有睡夠了。”說著就又倒了下去,綠珠急一手扶起她,叫道:“快點呀小姐,黑頭大兵衝進府里來了,點名道姓就要你過去。”

“大兵?什麼大兵?”綠珠沒有時間跟她廢話,套了件適合的衣衫子,就拽着人起床,把她安在梳妝枱前,手下就忙活起來,梳發挽鬢一氣喝成,又給插下好幾種頭釵,撮得蘇沫頭皮發痛,這才真正清醒過來,一看銅鏡中的人影,嚇得比那白面脂粉還要白,兩把就抹了,道:“綠珠你做什麼,我從來都不要弄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說清楚,就別再碰我。”

憤着凌眼,厲着聲,到是讓綠珠不由自主的顫了下手,於是立即退了一步才稟道:“小姐,這大清早,下人們剛開門就湧上一群大兵堵着,然後一個將軍模樣的大鬍子男人,火着口氣就喚着誰是蘇沫,這會兒是姑奶奶正陪着人在廳里了,就喚綠珠過來喚你趕快過去,另外着重吩咐了要你精細打扮一番,看那將軍神情很急,說話又沖,所以怕遲了會出什麼事,剛剛綠珠手上就有些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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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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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賭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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