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來信

第31章 來信

第31章來信

三天後,身在空軍學院的呂海就接到了他老妹的來信,他是激動萬分啊,沒想到他那個魔鬼老妹還會做人該做的事給親人寫信。他倚靠在飛機旁邊,拆開了信,取出了信紙,“嘿,小丫頭,還寫了五張紙啊。”

他展開了對摺的紙,第一張,一個男人的上半身像,看着還算英俊,“小妮子交男朋友了,還不錯嗎。”

看第二張,還是那個男人,第三張依舊是那個男人,第四張還是那個男人,呂海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小丫頭片子的,典型的有了男人忘了哥啊。”他看到第五張,總算有字了,他便大聲念了出來,“這個男人漂亮嗎,漂亮嗎,漂亮嗎?

看他的眼睛,多有神,就像秋天的迷霧;看他的鼻子,多英氣,就像山岡上的青松;看他的嘴,就像果園深處的那顆紅色櫻桃,嘗一口吧,滋味無窮!”

越念,他聲就越小,真替他老妹臉紅,哪有那樣誇自己男人的,“為伊削得人憔悴,此情綿綿無期限,記住,他的名字就叫穆楚顏,朝朝暮暮只戀着你那楚楚動人的容顏誒!”

呂海將腦袋撇到一邊,尋思着這名怎麼有點耳熟啊,他一時也記不起來了,只得繼續讀下去,“我們呂家的香火,大哥和大嫂已經延續了,所以,三哥,你不用有什麼思想包袱,大膽去愛吧,我支持你,既然人家楚楚已經為你改頭換面,變得這麼帥了,你就接受他吧。其實抱個帥哥總比抱個醜女強,祝你們幸福!”

一陣北風吹過,將呂海手中的碎片給捲走了,“好你個皇,玩到我頭上來了,看我回去不抽抽你……還有那個西瓜四眼田雞……”

“皇,你怎麼了啊?”吳尚仁回頭望着後頭慢吞吞的皇,“黃天放請客耶,太不像你好吃如命的個了。”

呂皇懶洋洋地伸手扒了扒頭髮,頗費力地望了不是人一眼,“他爺爺的,今天撞鬼了!忽然全身綿綿的。”她邁着晃悠的步子跟了上去。

吳尚仁走了回去,一把搭住她肩膀,“昨天晚上不是還很HIGH的嗎?那麼冷的天,居然一個人獨吞了一桶雪糕。今天就蔫了,不像你啊。”說著,他就伸手去摸皇的頭髮。“誒,不對啊。”好像溫度不對嗎,他手下滑,落在皇的腦門上,“哇塞,燙死我了,你發燒了!”

皇獃獃地轉頭,瞪着她的死魚眼,“有嗎?”她自己也伸手去探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耶真的耶,原來是發燒了啊,我想我怎麼綿綿的呢,原來是燒了,他爺爺的,也沒什麼預兆,不請自來了。”

突然,吳尚仁打橫抱起她,“摟住我脖子,帶你去醫務室。什麼腦子啊,都燒那麼燙了,居然自己不知道,你真有病!”他生氣地朝醫務室走去。

皇摟住他脖子,勉強地笑了一下,“這樣不是很曖昧嗎,不是人?”

“沒心情開玩笑。”吳尚仁可笑不出,他腦子還不至於比她更漏水。

“又不是你發燒,生哪門子閑氣啊!”皇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喃喃道,“吃了黃鼠狼的雞就自然會好的,我們還是快去吃!”

“你瘋了嗎?還惦記着人家的肯德基呢,我看你自己就快變燒雞了,啃你自己吧!”

“咳……咳……他爺爺的……咳……該死……”

“你看吧,還咳上了,你哪也別想去了,看完病,就給我回宿舍躺着。吃的,吃的,全包我身上,你要什麼,我就給你去買什麼。”吳尚仁盡量想的周全些,免得她耍誣賴。

皇的眼珠子又賊賊地骨碌了起來,“那德式香腸披薩也給我去買?”

那家店可在市中心呢,而且因為生意紅火,所以蓋不外賣,要吃就得親自出馬。吳尚仁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好,好,你還要吃什麼,一下子全說了,反正要跑出去,那就一下子全給你買回來得了。”

“誒……還有……”皇認真地想了起來,“還有,懶懶的鐵板燒、元祖的蛋糕、鴻記的苡仁餅、小牧童的鴨翅、韓國料理的米腸、台灣碼頭的珍珠奶茶和甜不辣……等等……等等……”她的心是永無止境的。

“我把整個市的吃店都給你搬來得了,還等等了兩遍,買什麼你就吃什麼吧,這樣才有意外的驚喜啊。”吳尚仁跨進醫務室的大門,“谷老師,這有個腦子燒壞的病患。”

谷老師接過體溫計,眯起眼睛看了一下,“一下子死不了,正好四十度。腦門上都快烤鵪鶉蛋了,居然還這麼‘精神’。很好,馬上吊水,給我躺去。”她去葯櫃那邊配起了葯。

皇搖晃着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還真有點不聽使喚了呢,手腳好怪……”

吳尚仁又抱起了她,“好了,燒到四十度,也真有你的,居然還能報菜名。”他將皇放到,替他拉上被子,“好好躺一下吧!”

“嘿,你說,真的能烤鵪鶉蛋嗎?咳……咳……去給我買兩個來試試,也好一邊吊水一邊吃啊。”

吳尚仁無力地朝她伸出了手,放上了她的腦門,滑過了她的眉毛、眼睛、嘴巴,整張臉,“你還是安息吧!徹底沒救了。”

谷老師走過來,將瓶子掛上了架子,在皇手上找起了血管,塗了點酒精后就將針插了進去,貼上膠帶,了事。“等着吧,還有兩瓶呢。”

掛水一直掛到了晚上九點七分,醫務室的老師早就走人了。皇將針頭一拔,將浸了酒精的棉花往針口上一摁,就算OK了。她用腳踢了踢一旁正在打呼的吳尚仁,“喂,好走人了啦!”

吳尚仁驚醒了過來,抹了抹自己嘴角的口水,“好了啊。”他很自覺地站起來,背過身,蹲下,“上來吧,我背你。”

呂皇也不客氣,往他背上一趴,摟住他脖子,“開路!”

豬八戒背媳婦,吳尚仁總算是將皇給背回了宿舍。腳一落地,皇就去開了冰箱,從裏面找出了兩個肉鬆包,將一個扔給了吳尚仁,自己則一邊看電視一邊嚼起了麵包

“咳……咳……”

坐到她旁邊,吳尚仁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怎麼還在咳啊?燒好像已經退了不少,看來明天還得去看看。”

“咳……不用了,咳……從來生病……咳……不管吃藥還是不吃藥,咳……都要一個禮拜的,咳……一個禮拜后自然會好。”

“什麼鬼理論,看了不就減輕痛苦嗎,不用咳咳咳了。”

呂皇挑着眉毛看向了他,“咳……吃了葯,少咳一天,可相對的,病期就往後拖一天,絕不了根,一定得咳咳完七天才行。咳……懂了嗎?”

“真是怪胎得怪病!好啦,那你就快去睡吧,生病了就該多休息。”吳尚仁站起來,把她從沙發上強行拉起,拽着她就往她房間送。

剛把皇送進被窩,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喂,皇回來了嗎。”

一開門,夏北坡他們就將腦袋探了進來。吳尚仁手撐着門就是不讓他們進來,“回去吧,他剛睡,都燒到四十度了,你們不是想他嗝屁吧?”

“你個不是人,就你一個人霸着我們的女皇大人啊,我們也想探病哩。”赫歌在門外跳腳道。

“好啦,要是把皇吵醒了,我們也倒霉,免不了吃他的飽拳。”

夏北坡將一桶雞拎給吳尚仁,“這是黃鼠狼孝敬的,你們倆的份。今天就不鬧了,你們好好休息吧。”他帶頭回宿捨去了。其他人悻悻然的也各自回各自的窩了。

關上門,吳尚仁舒了一口氣,洗完澡就也去睡了。這是呂皇入住以來,404宿舍第一個平靜之夜,為了紀念這麼個‘平安夜’,彷彿連窗外的月亮也格外的安詳,圓圓鼓鼓粉的煞是咔哇依!

一大早的,剛一打開門,吳尚仁就尖叫了起來,“啊我要瘋了,大蝗蟲,偷雞賊,半夜就把雞給全吃咯!”

客廳的桌子上鋪了一桌面的雞骨頭,地上則滿是擦鼻涕的面紙球,百分百,不用猜,絕對是皇乾的。

“變態,真是個變態,臟死了。”吳尚仁邊收拾殘骸邊捏着自己的鼻子。

掃着掃着,他就開始了大掃除,心想反正已經動手了,不如就徹底地清理一下吧。

最後,意外收穫是相當的不小呢,光沙發底下就全是皇的臭襪子和嚼的很乾凈的各種家禽類的骨頭,簡直就是個墳場。

用夾子夾緊了自己的鼻子,戴上口罩和手套,吳尚仁很輕鬆地就清理了這個到處存在着陷阱的窩。

“咳……咳……”皇伸着懶腰從卧室里走出來,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吹進來的風喚醒了她身上的懶鬼細胞,她舒坦地深吸着清新的氧氣,“哇,好舒服哦!咳……咳……”顯然,再怎麼清新的氧氣也治不了她的怪病。她往沙發上一躺,將鼻涕往沙發墊子上一擦,就看起了電視。

剛洗完澡的吳尚仁從間走出來,擦着濕漉漉的頭髮,看向了正摳着鼻孔的呂皇,“你臟不臟啊?”

呂皇將鼻屎摁進面紙,捏成了一個球扔向了吳尚仁,“咳……咳咳……老子我習慣了。”

“你前世不是土匪就是大街上要飯的。”

“那多好啊,兩個職業都挺自在的。咳……快給我拿吃的來。”呂皇朝他伸出了手。

“先刷牙洗臉,我給你下去買皮蛋瘦肉粥。”吳尚仁換上了一件棉襯衫。

看着他,呂皇色色地說:“喲,不是人,還是那麼嗎。”

“快去刷牙洗臉,否則你別想吃飯!”吳尚仁扣好扣子,拿上飯卡就出去了。

呂皇很沒趣地邊咳邊搞完了個人,還沒等吳尚仁回來,她就又倒騰起了冰箱,淘出了幾塊太空餅乾,嚼得滿地都是餅乾沫子。

吳尚仁回來,一見滿地的狼籍,差一點沒中風抽過去,他將粥往桌子上一擱,岔氣地說道:“太爺誒,我的呂太爺誒,您老就不能給我注意下嗎?”

“咳……咳……”呂皇猴急地舀起了粥,大口大口地吞進了喉嚨,“好吃,好吃……”

“你就當我死了吧,你這個臭蟲!”吳尚仁在她腦袋上種了一顆栗子。

“很疼耶,我可是病人,咳……”皇摸着自己的腦袋,可另一隻手卻沒閑着,一直往嘴裏送粥呢。

“我看那隻不過就是你的間歇神經抽搐而已,毫無大礙。”吳尚仁又戴上了手套和口罩,清理起了新產生的垃圾。

“咳咳……咳……咳……”皇邊吃邊擦着鼻涕,“你還真是沒什麼人。”

吳尚仁不再搭理她了,越搭理她,她就越來勁。

“皇,開門,開門,起來了嗎?”

皇擦着鼻子去給赫歌開了門,“你跑來幹嘛?”

赫歌將披薩舉到皇的面前,“孝敬您的,德式香腸口味的。”

“這還差不多,很好,你這個小弟做的實在太到位了。”她坐回椅上,盤起了腿,拆開了盒子,抓起一塊就送進了嘴裏,“咳……好吃。”

吳尚仁過來火大地按了她一下頭,“吃,吃,你就知道吃。”

“多吃點啊,生病了就該加倍的吃,我特意叫他們加大了給我做的呢。”赫歌笑嘻嘻坐在了皇的對面。

“咳……看看人家合格,實在太哥們了,你咧,從早煩到晚,就像只老母雞。”呂皇將油手往吳尚仁身上擦去。

“啪”的一聲,吳尚仁打開她的手,“我不是人,我走,你就好好自在吧。”吳尚仁生氣地走了。

“乓”,門被重重地甩上了。

赫歌震了震,傻傻地轉向皇道:“尚仁好像真的火了。”

“隨他,氣消了就會回來的,那傢伙心。”皇依舊大嚼着披薩,她還不了解吳尚仁嗎,對他,她可是三隻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

“到底是女皇大人啊。”赫歌佩服道。

“咳咳,咳……好了,你也可以走了,咳……順便把那件血衣帶出去,給我掛門上,偶要靜心養病。”

“不會吧,披薩還沒涼呢,你就趕我走啊?”赫歌說道。

呂皇站起來,走到書架旁,從裏面抽出一張卡片遞給了赫歌,“別說我白吃啊,給,惠蘭女高茶道部精英MM們的聯繫方式,其中一個長得和張韶涵很像,和夏北坡他們一起去HAPPY吧,別來煩我。”

十萬恭敬地接過這張寶貝,赫歌利馬起了身,“既然是女皇大人的好意,我們是絕對不能辜負的啊,我這就去糾結他們啦。”他屁顛屁顛地就走了。

呂皇邊看電視邊吃完了整隻披薩,綣在沙發上就睡著了。到了下午五點多,她才醒過來,睜開眼,咳了幾聲,四處一尋,發現吳尚仁居然還沒有回來,她撓了一下腦袋,有了幾分疑惑,“不是人,咳……這回給我玩……咳……真的啊?”

她哆嗦着爬了起來,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一塊干奶酪啃了起來。她打開吳尚仁卧室的門,走了進去,雖然不是第一次進去他的房間,可她還是不得不感嘆,“還是乾淨得讓我發抖啊。咳……”

她先在他的書桌上趴了一會兒,倒騰了一下他的筆記本,湊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這小子拿古龍水噴書啊!”吞完了奶酪,她將手往一旁的手帕上擦了擦,游移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吳尚仁乾淨無比的,她賊笑了一下,“氣死你算了,咳咳……好,我也來享受一下陽光BOY的窩窩。”

嘀咕完,她就很不要臉地鑽進了吳尚仁的被窩,雙手抓着被沿,湊到鼻子下使勁一嗅,“哇,真的有太陽的味道耶!咳咳……睡的乾淨,病也許會快好,咳咳……對不起啦,咳咳……不是人……”慢慢的,慢慢的,皇就進入了夢想。

十點后,吳尚仁回來了,將血衣重又甩回了角落裏,看了一眼呂皇緊閉的房門,不爽地嘀咕道:“冷血的怪物!”他邊走向間,邊着自己那被汗水浸透了的外衣。一會兒后,只穿了條褲衩的吳尚仁從裏面走出來,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燈也沒開,他就鑽進了自己的被窩,剛一進去就被睡夢中的呂皇抱了個滿懷。他尖聲驚叫道:“啊啊”

“啊啊”朦朧中的呂皇也跟着驚叫起來,她捶了吳尚仁一記,“叫你個死啊,我有沒強暴你。”

“你,你,你怎麼會在我這?”吳尚仁趕緊將她的爪子拿開去。

“借抱一下啦,涼涼的,還蠻舒服的。”呂皇很無賴地摟緊了他,“我這是向你靠齊呢,先從睡乾淨的窩開始。”

“什麼歪理,趕緊的,回你自己的狗窩去。”吳尚仁扒着自己的頭髮,無力地為自己爭取道。

“咳咳……你不會這麼無情吧……嗚……我想我媽媽了……咳咳……生病還被你趕……沒媽的孩子就是棵草喲……咳……咳……”皇將臉往他胳膊上蹭了蹭。

“我就真這麼好騙嗎,我就真傻嗎,我就真沒心沒肺呢?”口氣里火藥味兒十足。吳尚仁將臉轉向她,生氣地看着她的眼睛,黑暗中的氣氛很詭異,“這時候,你怎麼不去找你的好兄弟來安慰你呢?”

呂皇跳坐起來,“咳咳……算了,從此以後,老子和你一刀切,絕交!”說著,她就要下床去。

吳尚仁一把環住她,將她摁回,頭湊進她的臉,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啦!”他摟緊了皇,“我吃錯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讓你睡啦,讓你睡到老死都行,就是別離開我。”吳尚仁的語氣很微弱,很像小孩子在撒嬌。

皇將臉轉到另一邊,小聲地嘀咕道:“對不起,我也對不起啦!早上是我說得太過了,雖然你嘮叨了點、潔癖了點,可你,你是我最最最要好的哥們啦,所以,咳咳……我道歉。”

“那我胳膊借你枕,”吳尚仁笑着將自己的胳膊插到皇的腦袋下,“靠過來啦,免費當你抱枕。”

“喲,好耶。”呂皇真像抱狗熊玩具一樣抱住了他,“咳……咳……順帶着把感冒也過給你,咳咳……”

“我抵抗力可是很強的,沒你那麼脆弱。”吳尚仁替皇將她那邊的被子掖好。

“咳……咳……索再拍拍我的背,咳……,就像媽媽拍寶寶那樣。”佔了便宜還賣乖,肯定就只有呂皇這種厚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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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校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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