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取笑月玲

第95章 取笑月玲

第95章取笑月玲

他緊張的扶起她說:“杞子,你怎麼了?”

杞子一下子抱住他哭道:“苡秋走了,苡秋走了。”

柳仲文看着袁苡秋的靈位,安慰着說:“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我相信苡秋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傷心。”

杞子沒在說什麼,還是傷心的痛哭着,暈了過去。

“杞子,杞子,杞子。”柳仲文緊張的呼喊着,抱起她朝房間走去。

大夫來過了,說是傷心過度動了胎氣引致暈厥……。

醒來時,已經次日晌午了。

蘇月玲靜靜的守在她的床邊,欣喜杞子睜開了眼睛。

“月玲,我這是怎麼了?”杞子輕聲問道。

蘇月玲說:“你沒事,只是休息不好,好好的躺着吧。”

杞子微微揚起嘴角說:“我已經睡夠了,扶我起來吧,我想坐到桌子前面去。”

拗不過杞子,蘇月玲只得扶起她走到茶桌面前坐下,倒了杯水遞給她。

“謝謝。”杞子接過說。

蘇月玲也坐下,問:“餓不餓,要不要我煮點東西來吃?”

杞子搖了搖頭,她看着蘇月玲,突然想起了翠依和紫蘭兩個丫頭,心想:不知道玄毅有沒有把她們從大牢裏放出來?如果她們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負了她們真心待我一場?

“杞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又那裏不舒服了?”看着杞子沉思,蘇月玲有些着急的問。

杞子收回飛遠的心緒說:“沒事,我只是想起來了一些故人。”

“也難怪你會想起這些,這裏怎麼說也是生你養你的地方,不像我一個江湖兒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根在那裏,以後若是老了,怕是連去處都沒有吧。”許是跟着杞子久了,現在說話也變得憂傷起來。

杞子盯着她好一會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月玲,你怎麼會說出這些話,若你真的擔心這個,那我得趕得給你張羅張羅,把你嫁出去之後,你就不會愁自己沒根了。”

蘇月玲臉上飛上兩片彩霞,緊張的起身結巴的說:“你…你說什…么呢?我才不會嫁人呢,根本就不會有人喜歡我。”

“唉喲喲,瞧我說什麼了,把你緊張成這樣,你是個大姑娘了,這些事情是遲早的,害什麼臊啊?”杞子繼續打趣的說。

“杞子,你……。”蘇月玲還未說完,趙韻娘端着點心走了進來說:“怎麼了,老遠就聽到你們倆的聲音了。”

杞子別過頭看着她說:“我剛才說要把月玲嫁出去,誰知道她那反應這麼大呀?”

蘇月玲走到趙韻娘身邊,撒嬌式的說:“韻娘,你快管管杞子那張嘴,才醒過來就不饒人的。”

趙韻娘放下茶心在桌上,摸了摸她緋紅的她對杞子說:“好了,你也別在笑她了,你看把月玲緊張的。”

“呵呵……。”

趙韻娘拉着蘇月玲坐在桌子上說:“杞子,吃點東西吧,你暈睡了一天一夜了。”

杞子笑着拿起一個點心,小小的咬了一口,忽然驚喜道:“這是西街水花樓的點心。”

“真歷害,一吃就吃出來了。”趙韻娘說:“這可是仲文一大早就去西街買回來的,怕冷了,一直都放在廚房裏用溫水熱着呢。”

“是啊,人家睡晚還陪了你一夜呢,知道你喜歡吃水花樓的點心,都沒有休息就去買了,你看你自己多幸福,要是有人對我這麼好,我就……。”蘇月玲接着紅着臉說道。

“你就怎麼樣?”趙韻娘窮追不捨的問。

蘇月玲說:“沒什麼。”

再看杞子,又咬了一小口,臉上的笑容全無不見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仲文哥現在在哪兒?”杞子還是擔心的問道,畢竟他細心的照顧了自己一整夜。

蘇月玲說:“在你醒來前一刻,我來替他,讓他回去休息了。”

“我想去看看他。”杞子起身說。

趙韻娘說:“別,這個時候他在休息呢,反正有的是時間,還怕見不到嗎?”

蘇月玲把頭伸到她耳邊輕聲說:“難道你心急了?”

杞子一聽,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她追打着蘇月玲說:“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蘇月玲跑着叫道:“韻娘,救命啊,救命啊。”

趙韻娘說:“該打,誰讓你亂說話的。”

正追打着,前院傳來陣陣讀書聲,杞子停了下來,目光移到屋外,眺向遠方。

回來好些天了,杞子不願意出去見人,主要是怕遇到熟人。這天,前院裏又開課了,一切都沒有變,柳夫子仍背着戒尺來回的遊走在學童之間,學童仍大聲的背育着三字經。少的只是沒有她再去授琴而已。

忽然很想出去走走,許是真的在書院裏悶壞了吧。說走就走,她關了房門,從後門出來,沒有去別處,只是緩緩的走到以前和母親住過的小院門口。

門口的台階上,兩邊長了少少青苔,記得有一次下了雨,她不小心滑到了,柳仲文不顧一切的墊在了她的身下,她平安無事,柳仲文卻摔得不輕,手臂上的淤青好幾個月才好,為了這事,她心裏愧疚了好些日子。現在起起來心裏仍酸酸的。

門扉半掩着,杞子輕輕的叩了叩門。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一位三十上下的婦女出現在眼前問道:“姑娘,你找誰?”

杞子行了一禮說:“對不起,大嫂,我有個冒昧的請求。”

婦女笑着說:“姑娘您說。”

“我是這院子的上一房租客,之前去了別出,如今回來了,想進去看看,可以嗎?”杞子乞求的說。

婦女還算客氣,只見她笑道:“請進吧,姑娘。”

杞子感激的說:“多謝大嫂。”

一進院子,倍感親切,院子裏仍舊晾曬着衣物,只是母親的搖椅不見了。她定定的看着,彷彿看到了楊氏仍躺在搖椅上閉着雙眼曬着溫溫的太陽,自己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綉着綉品。多麼寧詳的一幅畫面,如果沒有玄毅,那麼這一切一定不會改變,母親也許還活着,還會躺在院中的搖椅中曬着溫溫的太陽,想到這裏,心中不覺醒來一絲恨意。

眼淚好像永遠都是現成的,看着熟悉的一切,心裏說不出的哀傷。婦女從屋子裏出來,手中端着一碗水放到院中的石桌上說:“姑娘,來,喝碗水吧。”

杞子拭了拭淚,走過去坐下說:“謝謝,大嫂,你人真好。”

“姑娘笑話了,小戶人家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婦女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說。

杞子喝了口水,放下茶碗,不經意間看到屋子門後面躲着一個小女孩,發現她正是那天自己剛回到京城時,坐在台階上吃冰糠葫蘆的孩子。

杞子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說:“小妹妹過來。”

小女孩仍躲上門后沒有動靜,這時婦女叫道:“小初,你出來吧。”

她這才跑了出來,不過還是躲在了婦女之後,怯怯的看着杞子。

婦女笑道:“小孩子,認生。”

“她多大了?”也許是自己也要當母親了,忍不住關心起來。

婦女笑道:“今年四歲了。”

“長得真是乖巧。”杞子不由自主的贊着。

說自己的女兒乖巧,身為母親,婦女十分開心的笑了。

杞子輕輕的轉過頭,猛然的發現那盆麗然送她的蝴蝶蘭,想不到它還活着,當年初遇玄毅時,她沒有拿穩,整盆的摔在了地上,拿回家裏,認為它肯定活不了了,可自己還是固執的將它養在盆里。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它居然真的活了。

婦女看着杞子望着那盆她不知名的花流眼淚,她輕聲喚道:“姑娘,你怎麼了?”

杞子搖搖頭:“我沒事。”她起身走到花盆前蹲下,伸出手輕輕的撫着,她開始後悔回來這裏,這裏到處都是回憶,痛苦的回憶。

“姑娘,你要是喜歡就把它帶走吧,反正我們也不懂這是什麼花,只是去年過年的時候它開花了,很漂亮。”

“什麼?它還開花了?”杞子驚道。

“是啊,開花了。”婦女應着,她開始覺得杞子很奇怪,心裏開始緊張起來。

杞子幽幽的說著:“這花有個很美的名字,叫蝴蝶蘭,是我一個好姐妹生前贈與我的,之前我不小心把它折斷了,拿回來后我仍把它種在這裏,沒想到它不但活了,還開花了。”

婦女鬆了口氣,心想:原來還有這層典故。說:“既然是姑娘的,那姑娘就把它拿走吧。”

婦女到是大方,可杞子說:“不了,大嫂,就讓它留在這兒吧,留在這兒,總比跟在我身邊比較好。”

婦女不懂的看着她,心想:明明自己喜歡,為什麼還不拿走呢?果真是個怪人。

告別婦女出來后,斜陽已西下,天邊只剩下黃昏了。

走到書院門口,剛好看到凌世祺和趙韻娘要出門。杞子走上前去說:“你們要去哪兒?”

“韻娘說她想去街上逛逛,剛好我沒事,所以就陪她一起了。”凌世祺笑着說。

趙韻娘拉着她的手說:“要不這樣吧,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這……。”杞子猶豫着。

趙韻娘說:“去吧,反正是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回來這麼久了還沒到處看看吧。”

“可是……。”沒等杞子可是完,已被趙韻娘拿着上路了。

三人徒步而行,漸漸的步入繁華街段,趙韻娘拉着凌世祺指指這裏,看看那裏,杞子靜靜的跟在後面,忽然覺得自己很多餘,確實不該出來。

好久都沒有出現在這條街上,可腦子裏卻還是清楚的記得再過幾條街就是皇宮正門了。杞子忍着心痛別過頭去,看着其他琳琅滿目商鋪。

趙韻娘走到一個買首飾的攤位前,拿起一對耳環,對凌世祺說:“表哥,你看這個適不適合麗珍?”

凌世祺接過點了點頭說:“我想她應該會喜歡的,就買它吧。”

杞子在身後看着這對恩愛的夫妻,心裏無比的安慰,還好自己身邊有這樣的人。

一輛精緻的官轎逐漸的由遠而近,轎內的人用手捋了捋鬍鬚,無意之中掀開了轎窗帘子,看了一會兒繁華的街道,正欲將轎窗帘放下時,注意到一個讓他吃驚的背影。他急忙吩咐停轎停在她身後。

杞子並未發現身後有人正瞠目結舌注視着自己,只聽到有人喚道:“杞子,是你嗎?”

杞子聽到了,不由得局促不安起來,那個她已記不起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耳邊,輕轉身,想起了母親,眼神中出了冷漠還是冷漠。

杞子沒有說話,梁思忠卻顯得有些激動,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想傳達給她一些遲來的父愛,想告訴她自己身為父親,對她有着同樣的緊張。

杞子本能的退後一步,這些梁思忠認為是父愛的舉動,在凌世祺看到卻不是這樣,他以為面前這個老頭子想對杞子非禮,立即閃到她的前面說:“這位老爺,大街之上,還請您放尊重些。”

梁思忠拉下臉來毫不客氣的說:“讓開,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杞子始終沒說話,凌世祺說:“京城之內,天子腳下,你一位老人家,欺負人家小女子,是何道理,就算你身在朝堂,也不能這般放縱吧。”

“你……。”梁思忠氣得不想和他說話,對杞子說:“跟我回去吧。”

他的聲音將近豈求,杞子不免有些心軟,想起楊氏臨終之前寫給她的信,不論梁思忠當年多麼的不盡父責,可畢竟血濃於水,她走到凌世祺前面說:“凌大哥。”

“杞子,你別怕,我量他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凌世福義正言詞的說。

“是啊,杞子,你別怕。”趙韻娘走上前來說。

杞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徑直走到梁思忠面前,看着這個自己打心眼裏恨的男人對他們說:“凌大哥,韻娘,這是——家父。”杞子有些不情願的介紹說。

凌世祺和趙韻娘愣了一下,后禮道:“原來是伯父,世祺剛才冒犯了,請恕罪。”

“這是我的朋友,凌世祺公子和他的夫人趙韻娘。”杞子看也沒看梁思忠說。

趙韻娘上前禮道:“伯父,剛才得罪了,請見諒。”

梁思忠也不拘小節,笑道:“所謂不知者不罪,事先老夫也多有得罪。”

誤會解開了,杞子面無表情說:“凌大哥,韻娘,我有些累了,我們走吧。”

“慢着。”梁思忠擋在了她的央前,這下子凌世祺沒有擋在杞子面前的理由了,只得和趙韻娘一起用充滿疑惑的目光看着。

“你既然回來了,就跟為父回家吧。”口吻仍充滿了豈求。

“家?”杞子冷笑一聲道:“我有家嗎?記得你是怎麼對我的嗎?把我和娘趕出家門,逼迫我替姐代嫁,你知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梁思忠顫抖着看着她,訝然杞子的激動,縱然他有億萬個後悔,可事已發生了,不可挽回。

見梁思忠沉默着,杞子心裏更是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意,朝回書院的路走去。

“等等。”梁思忠的話並沒有讓杞子停下腳步。梁思忠繼續說道:“你不想回去給你娘上柱香嗎?”

天已暗了下來,各商鋪不知何時將燈點上了。

杞子駐足在那裏,梁思忠最後一個理由擊毀了她恨他的底線。回來這麼久了,她一直不敢去想母親楊氏,以為只要自己不去想,躲得遠遠的,就不會有人提起,她自己也可以當作不知道,也就不會想起自己還是個不孝女。這一剎那,梁思忠將她拉回了現實,她回過頭含着眼淚望着他。

梁思忠對凌世祺夫婦說:“請二位先行回去吧,小女今夜要住在府中。”

既然是自己的家,凌世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看了看杞子,杞子說:“凌大哥,你們先回吧,我明天一早就會回去。”

凌世祺這才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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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皇寵逃妃:帝引蝶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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