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寒如水

第64章 寒如水

第64章寒如水

氈子媽吩咐道:“劉總管,去把寒姑娘叫來。”

劉總管卻說:“氈子媽,可寒姑娘說她今日不見客。”

“行了,不管那麼多,就說是很重要的客人,一定要讓她過來,快去。”

“是,是。”劉總管再次轉身離去,這次真的能讓玄毅滿意嗎?

這種冷冷的態度,不屑一切的態度像極了杞子,玄毅緊張得閉上雙眼,回想起之前自己說的,若真的是她,自己真的會下得去手,將她殺死嗎?

藍子輝和德福也同樣提心弔膽的等待着,時間一點點過去了,門口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氈子媽着急,不想玄毅更着急,想見又怕見。

終於氈子媽進來了說道:“來了來了,我們寒如水寒姑娘來了。”

玄毅全神貫注凝視着門口,劉總管在門口閃到一邊。一位淡紫衣姑娘走了進來,她額眉淡掃,粉面含春,肌膚勝雪,頭上插着一根吉祥吊穗,傾國傾城,姿色一點兒也不壓於後宮的女子。只是冷冷的面孔不帶一絲笑容,不屑的眼神掃過眼前的三人。

玄毅攤坐在凳子上,終於鬆了口氣,看來鴇娘真的把壓軸都叫出來了。眼前的人雖美,可終不是杞子。

氈子媽以為這次也可搞得定了,笑着說:“怎麼爺,這位是我們清吟樓的花魁寒如水,寒姑娘,她可不是輕意見客的哦。”

寒如水聽說有位奇怪的客人來到清吟樓,也想見識一下怎麼奇怪,剛掃了一眼,現在在仔細看着,盡有些臉紅了。頭一次主動向客人打招呼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氈子媽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寒如水出馬從來都沒有失敗過,知道又有大把大把的錢要進賬了,笑得合不攏嘴。

姚堂走了進來,端着那壺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碧螺春,氈子媽怒道:“你死了,怎麼這麼久才上來,還不給客人倒上。”

“是,是。”姚堂將茶放在桌上倒起來。

玄毅還沒有回答眼前美人的話,心裏直想着還會不會有什麼紕漏,寒如水覺得很沒面子,頭一次有男人忽視她的存在,此時的她很尷尬。

藍子輝上前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您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請自便吧。”

“找人?”氈子媽跟寒如水異口同聲叫道。

“是的,我們想打聽一下有沒有一位梁杞子姑娘在這兒?”藍子輝說道。

“梁杞子?”氈子媽腦子裏閃過姑娘的影子,都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她立即換了個臉色說:“原來你們是來找人的,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

姚堂倒完茶剛走到門口說:“梁杞子沒有,楊杞子以前倒是有個。”

玄毅猛的起來抓住他問道:“你說什麼?楊杞子?她在哪兒?快說,快說。”

姚堂一個小小的跑堂如何經得起這樣的架式,嚇得說不出話來,藍子輝上前說道:“公子,您別激動。”

氈子媽上前吼道:“你快放開他,你是什麼人,敢在我清吟樓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得罪了我,我可不管你是何方神聖,老娘決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德福上前狠狠的給了氈子媽一個晌亮的耳光怒道:“大膽,你不想活了,敢這樣跟我家主子說話,你再如此放肆,定叫你清吟樓查封。”

氈子媽何時受過此等侮辱,平日裏趾高氣抑的她如今被三個來路不明的男子給嚇住了。可看他說話的口氣,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的人,只得怏怏說道:“公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吧。”

玄毅陰沉着臉坐在一旁,姚堂怯怯的跪在地上,面對眼前凌厲的目光,驚得他只打哆嗦。

藍子輝問道:“你說有什楊杞子?是嗎?”

“回公子的話,是的。”

氈子媽插嘴道:“我怎麼不知道清吟樓有這麼個人?”

姚堂擦了擦眼淚說:“你不記了嗎?就是那個跟蘇月玲姑娘一起被抓來的啞巴。”

氈子媽回憶起來驚道:“原來是她啊?”

玄毅吃驚的問:“怎麼會是個啞巴?”

德福說道:“主子,咱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夫人怎麼會是個啞巴呢?”

聽到德福稱“夫人”,寒如水心中有種被霜覆蓋的感覺,本來有些發燙的臉頓時冷卻下來。

“是啊,你們怎麼找錯人了,我想起那個楊杞子來了,她不但是個啞巴,而且還是個醜八怪,不可能是你們要找的人。”氈子媽大聲辯解道。

藍子輝道:“先不管那麼多,那她現在人呢?”

“早跑了,跟她的服侍的主子蘇月玲逃跑了。”氈子媽一臉憤怒的樣子。

“什麼?聽你的口氣她是個丫環。”藍子輝好笑問。

“她那個樣子,是個丫環有什麼出奇的,是那個蘇月玲一定要她服侍,當時清吟樓也缺人,我也就同意了。”

“那她們什麼要跑?”德福問道。

“唉。”氈子媽嘆了口氣說:“還不是因為蘇月玲那個賤人傷了肖公子,趁我們不注意就跑了。”

“肖公子?肖公子是誰?”玄毅隱隱有些不安的問。

說到肖公子,氈子媽有了些底氣,畢竟這清吟樓肖公子是常客,而且有權有勢,算是個靠山吧。“肖公子是洛州城誥命夫人的孫子,前將軍的孫子,把他傷了還不逃命嗎?”

看着氈子娘自豪的樣子,藍子輝想到面前的鴇娘肯定跟他有關係,再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搞大的好。

他對玄毅說道:“公子,夫人可能不在這兒。”

玄毅卻說:“不過抓到的人是這樣交待的,洛州城的清吟樓。”

“被抓到的人?”氈子媽心中一驚,想:“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

玄毅看着氈子媽冷冷的說:“你們這洛城州中還有第二個清吟樓嗎?”

氈子媽搖搖頭說:“這兒只有我一個清吟樓。”

玄毅提着的心總算全落下了,慶幸杞子不在這兒,可總算知道她就在洛州城中,不管此刻她在那個角落,總有一天會找到的。他起身心情大好的說道:“氈子媽,得罪了,這裏沒有在下要找的人。”隨後又拿出一千兩銀票遞給她說:“這是打擾費,告辭。”

氈子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冷麵孔緩解,又莫名其妙的接過他的銀票,還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人轉身離去。她跟着走了出去,寒如水也跟着走了出去看着三個人下樓。

大堂里的嫖客看到寒如水,一個個都叫喊起來:“寒姑娘,寒姑娘,寒姑娘……。”

在所有男人眼中的嚮往女人:寒如水,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被忽視,從她剛進門那一剎那,他的目光是停留在她身上的。可當他坐下那一刻開始,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那怕是瞟也沒有。寒如水想着:你到底是誰?可以這樣無視我的存在,總有一天,我寒如水發誓,一定會讓你和其他男人一樣,眼中全是我。

在全場男人叫喊聲中,三個出了清吟樓。回幽園的途中,藍子輝問:“公子,那個寒如水不美嗎?”

玄毅居然笑笑說:“怎麼,藍大將軍動心了?”

“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在那種地方居然會有不壓於後宮女子的存在,多少有些不可思議而已。”藍子輝解釋道。

玄毅望着夜空說:“那個寒姑娘確實很漂亮,只可惜……。”

“可惜什麼?”藍子輝好奇的問。

德福插嘴道:“藍將軍糊塗了,只可惜她不是皇後娘娘。”

藍子輝笑着點點頭。

玄毅很滿意這個答案,無論世上有多少美麗女子,此生在他眼中只有杞子。

冬季,萬物蕭條,連大地也沉睡了,只有少些植物敢與寒冷抗掙。院子裏的松樹還有萬年青都綠幽幽的。

蘇月玲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為了安全起見,療傷的日子都不曾外出去,這可把蘇月玲給悶壞了,這天她和杞子兩個人到花園裏走走,碰到了趙韻娘,蘇月玲躺在床上的時候,趙韻娘來探望過,所以也熟識了。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在花園裏散散步。

“蘇姑娘,你的傷都好了嗎?”趙韻娘笑着問。

“早就好了,只是杞子說要多養幾天,我才在屋子裏多呆了幾天。”蘇月玲蹲在一邊看着萬年青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蘇姑娘。”

蘇月玲起身笑着說:“唉呀,大家都這麼熟了,你就不要叫我蘇姑娘,叫杞子楊姑娘了,很見外的呀。”

杞子也點點頭,趙韻娘說:“那以後我就叫你月玲,叫你杞子了,好嗎?”

杞子和蘇月玲笑着點點頭說:“那我們以後也叫你韻娘行嗎?”

“行,沒問題。”

“哈哈哈……。”兩個都開心的笑起來,不知道凌世祺從身後進了過來。

他說:“三個姑娘在笑什麼呢?可否讓在下同悅呢?”

“表哥。”趙韻娘喊道,眼神盡帶情意。“我們沒有說什麼?只是在說以後大家都叫對方名字。”

“這樣好呀,免得生份。”又對杞子跟蘇月玲說:“你們以後也別稱我為凌公子,若不嫌棄叫我凌大哥吧。”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蘇月玲開心的說道,杞子也點點頭。

“月玲,你的傷怎麼樣了?”凌世祺擔心的問。

蘇月玲打趣的說:“這個問題,剛才韻娘已經問過了,你又問一遍,唉,你們不成親都沒天理。”杞子告訴過蘇月玲趙韻娘和凌世祺的事情,她也願意為他們牽線。

“月玲,你說什麼呢?”趙韻娘紅着臉說完就走到前面去了。凌世祺也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那裏。

趙韻娘走了一會兒,看到鞦韆旁邊坐着的凌麗珍,正在那裏發著呆,不時還“吃吃”的笑兩聲,杞子他們跟了上去,蘇月玲問道:“韻娘,你在看什麼呢?”

趙韻娘指着發獃的凌麗珍說:“你看,表妹又在那裏發獃了?”

凌世祺問道:“她怎麼了,我也覺得她這些天有點怪怪的。”

趙韻娘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從十天前就開始了。”

“十天前?”凌世祺說:“那不是你們陪娘出去上香的日子嗎?”

“是啊,也不知道她在街上看到了什麼?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杞子也覺着奇怪,以前在途中遇到凌麗珍,因趙韻娘的關係,她都會避着走了,這幾天偶爾遇到她不但沒有避着走還打招呼。

“走,去看看。”凌世祺說著朝凌麗珍走去。

凌亂的腳步聲打擾了凌麗珍的思緒,她回到了現實,看到他們向她走去,她站起來說道:“是你們啊?”

凌世祺問道:“三妹,哥有話問你。”

“哥,你問吧。”

“你這些天怎麼老發獃啊?有什麼事情還是說出來的好。”

“是啊,表妹。”趙韻娘說:“看樣子是好事,也讓我們高興高興嘛。”

凌麗珍突然臉紅着看向一邊說:“你們不要逼我嘛,這種事情怎麼好叫人家開口嘛?”

凌世祺笑着問道:“難道是我的三妹長大了,有意中人了?”

凌世祺一語道破,凌麗珍害羞的點點頭。

“真的嗎?是那家的公子這麼幸運,讓我表妹看上了?”趙韻娘迫不及待的問。

凌麗珍苦惱着說:“我也不知道他是那家公子,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暈,三妹,你是怎麼搞的嘛,這個都不知道,你在這裏歡喜個什麼勁啊?給哥說說是個什麼樣的人,哥去給你把他找到。”

凌麗珍仰起臉,一臉嚮往的說:“他英俊高大,氣度不凡,劍眉星目,威風凜凜。”突然又沉着臉失落的說:“只是他冷着一張臉,看上去威嚴、神聖、渾身還透着霸氣,我看着他從我身邊走過,可他瞟都沒有瞟我一眼。”

聽完凌麗珍的話,杞子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只覺得頭一陣暈眩,心想着:不會的,不可能,他不可能找到這洛州城來的,可凌麗珍剛才描述的人明明就是……,不會的,不會的。

發現杞子有些不適,蘇月玲問道:“杞子,怎麼了,是那裏不舒服嗎?”

杞子搖搖頭比劃着說:“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怎麼了?要不要我叫尚師傅來看看。”凌世祺緊張的說。

杞子搖搖手,比劃着說:“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不用麻煩尚師傅了。”

蘇月玲道:“好,我送你回去,失陪了。”

“小心兒點。”趙韻娘擔心的說。

杞子點點頭,由蘇月玲扶着朝房間走去。

凌世祺覺得奇怪,好好的怎麼會不舒服呢?趙韻娘看着凌世祺溫柔的送別目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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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皇寵逃妃:帝引蝶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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