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華如夢(25)
我未等她說完,直接闖了進去。
徐世鳴看到我,愣了下。小姑娘說:“徐總…”
他擺了擺手:“出去吧!沒事的。”
我走到他面前:“我有事問你。”
他對旁邊人說:“去吧!有事電話聯繫。”
我回頭一看,整個人愣住了,胖子李波。他看了我一眼,意猶未盡的笑,給徐世鳴告別。我看着他的背影,怎麼也不可能忘記,當年田益加跟的大哥,將我關在酒店兩天的胖子。
徐世鳴朝後揚了揚:“什麼事?”
我冷笑:“我倒想曉得你到底傷了哪裏。精神抖擻還能辦公,你傷的不輕啊。”
徐世鳴指了指腦袋上的紗布:“你看,腫了一片了。”
“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
“不想怎樣是怎樣。”
“易小北,你是來和我玩繞口令的?”說罷笑了笑:“你這樣子想什麼?哦,熱鍋上的螞蟻。怎麼著,看到心愛的人受委屈想打抱不平還是怎麼的?你還真是變態。”
我吼:“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玩我的時候不也開心得很嘛。”
徐世鳴聳肩:“是開心。但對我而言,你或者任何一個妓?女又或者是充?氣?娃娃,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我說:“你不就是想折磨我嗎?你想要怎樣,我答應你,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徐世鳴說:“可能你跪下來求我的話,我心情好可能會就此算了。”
我腦袋裏面一片空白,想也沒想,咚的跪了下去。徐世鳴愣了一下,隨即恢復:“求我啊。”
我說:“求你,放過我身邊的人。”
他笑,大笑。站起來跑到落地窗前指着天空大喊:“你看見沒看見沒,這就是你寵的比你親生兒子還重要的人。”邊笑邊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捏住的我下巴:“易小北,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狗?哈,狗都比你有自尊。”
我吼:“你到底還想如何,你說的我已經做了,跪了跪了,求也求了。你想如何。”
徐世鳴拍了拍我的臉,貼在我耳邊:“如果你是人,我或許說話算話。可是我和畜生從來不做承諾。”
我火氣爆發出來,跳起來給徐世鳴一拳。他捂着臉笑:“花拳繡腿,連打架都不會了是不是?”說完抬腿朝我胸口一腳,我退了好幾步,他衝上給我揪着我的后領,朝着肚子就是幾拳:“這才叫打架知道嘛。”
嘴巴里有透明液體流出,流落到地上。他轉手找手帕擦手,暗下保安的按鈕:“來人,這兒有人騷擾,拖出去。”
一分鐘后,保安進門。看到是我,有些不知所措。
徐世鳴吼:“愣着幹什麼?還不弄出去。你們現在拿的是我的錢。”
瘦一點的蹲下來看我說:“易…先生,你還能走不?”
我勉強支撐站起來。擦嘴角,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扭頭看了眼徐世鳴,他低着頭沒朝我這邊看。我吸口氣朝門外走,剛出門聽見他在裏面吼:“給我把毯子換了,噁心死了。”
走出大樓,我低頭看自己的手掌,輕輕握了握,哈,確實是花拳繡腿。什麼時候,連打架都不會了?
我在車上照了好半天,幸好沒傷到臉,確保每人看出來我被人打過才上樓回家。我用鑰匙開門,豆豆立馬從隔壁開口喚我:“媽今天心情大好,親自下廚,這邊來這邊來。”
我哦了聲轉身過來,豆豆發現我臉色不好,揮拳給我肚子一拳,笑嘻嘻的說:“怎麼了?”
我哎喲一聲立馬彎了腰。她發現不對,上來揭我的衣服,裏面一片淤青,嚇個不輕:“你跟人打架了?”
我把食指放嘴邊:“噓,別讓媽聽見。”
我媽在裏面喊:“是不是小北回來了。”
我應了聲,換鞋。豆豆拐我:“怎麼了這是?”
我推她:“別問了,別讓媽知道成不。”
易南笑嘻嘻探個腦袋出來:“小口子打情罵俏回隔壁去,這邊不待見啊。”
我笑了笑,到客廳和易南聊天。豆豆到廚房幫我媽忙。我回頭看一眼廚房裏忙碌的兩個身影,心裏說不出來的溫馨。這麼多年,頭一次覺得,這是個家。
易南笑:“是不是覺得這樣挺好。”
我點頭:“恩,是呢。”
很快飯菜上桌,我和我媽開玩笑:“多少年沒吃過你做的東西了。”
我媽笑:“那就多吃點。”
我問:“什麼事那麼開心,還親自下廚?”
我媽說:“田益加真夠哥們。他打徐世鳴,我開心。對了,我和局裏面打過招呼,好好看着他點,估摸着有人想弄他,提些個事情出來。不過沒事,我這邊會幫忙想辦法的。”
豆豆在旁附和:“藍天來過。”
我心想藍天真是多事,哪個曉得才分手他就跑來我家。看着我媽說:“能幫忙的話,最好,那邊就麻煩你了。”
我媽心情很大,連連說是。
回家后,豆豆問我傷是怎麼回事。我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她又問了下田益加的事,馬倩給她電話,她就出去了,走前對我說:“要不我們戒了吧!現在這種生活我着實喜歡的。”
晚上一個人睡不着,又打了針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派出所門口等着,去的特別早,天都還沒亮。李林和藍天巴着人家上班時間過來,他領着我們進去打了個招呼,所裏面的頭兒打了個電話,讓個小警察領着我們去看守所。
田益加比我想像中的要精神得多。我扔了個袋子給他,裏面無非是些洗漱工具什麼的。李林說田益加事兒挺嚴重的,有幾個證人要指證他販毒和指使女人賣y的勾搭,加上他本身還在保外就醫,事情不太好辦。
田益加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嘻嘻的還有精神和藍天開玩笑。我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聊了好久,到了要走的時候我才問李林可不可以單獨和他說說話。李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拽着看守的那小夥子說了陣話,把房間讓給我們。看守那小伙說:“最多十分鐘,掐着時間,長了不太好。”
我點頭。他倆退了出去。田益加逗我:“怎麼了?想我了?”
我哭笑不得:“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不是。”
他揉了揉脖子:“床板真硬,睡得我脖子疼。”
我說:“為什麼不給我說你爸的事,還有,為什麼不說你給我買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