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戰

一

我緊緊地抱住了煙紅，彷彿天地間只剩我們倆人，其他的一切都是多餘的。一個人衝過來，好象要說什麼，在他開口的瞬間，我用刀回答了他。

他倒在了地上，浸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殘意在血液中發出了妖異的幽光。

屠殺開始。

二

我緊緊地抱着煙紅，不讓揮過的刀劍劃在她的身上。她是聖潔的，不能讓血污侮辱了她。她恬靜地躺在了我的懷裏，睡得很安詳，很甜蜜。

我卻很想哭，但我無法哭出，因為我的誓言沒有完成。

在煙紅倒下的一刻，我決定，殺光這裏所有人。

一種在身體的最深處爆發的潛力將使我的周圍變成地獄，我無法控制自己，和刀，和殘意里與我血脈相通的瘋狂。

三

你是瘋狂的，和這柄刀很像。一天，老頭感慨地說道，他眼中泛起了同情。

四

我不知道有多少刀劍劃開了我的身體，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上到底是別人的血多還是我自己的血多，一天內的巨變讓我無法接受，我只有用一種殘酷的暴力體現這股強烈的落差。

我沖向了人多的地方，我要他們受我受過的痛苦，在血淚中，人一個一個地倒在了我的腳下，粘稠的液體染透了我所以地方。

——但我緊緊地抱着煙紅，我彷彿看到了她的笑容，笑容有一種報復后的快意。

五

剩下的人退開了，當他們發現我還沒倒下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帶着不信和驚恐，就像葉風猝死後的表情。最後，無邊的懼怕擴散到了全身，尖叫中，他們像乏狗一樣竄離開。

六

我終於倒下了，和懷裏的煙紅，和手中的殘意。

我像死屍一樣僵硬着身體，煙紅在沉沉地甜睡，殘意在血色中映出藍色的妖光。

七

天地在瞬間被血凝固了，連風都刮不出，只有艷陽無聲地散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