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
86_86729雲深至今也不明白凈魂到底有什麼功能，也不敢胡亂賣給顧客，這件事就一直擱置了下來。他手腳麻利地收拾了魚，再把魚切片串到竹籤上拿到屋外去烤。黃咪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它吞吞吐吐地問：“仙君，吃飯的時候……能跟你聊聊嗎？”
雲深覺得黃咪今天怪怪的，隨手摸摸它：“我隨時都可以聊的，不用專程等到吃飯的時候。”
黃咪躊躇半天，說：“仙君，其實最近我們住的小區里，好像要清理流浪貓了。”
雲深一怔：“清理？那你們要住到哪兒去？”
黃咪嘆着氣：“就是因為不知道哪裏能去，所以今天才會想來找仙君商量的。”
雲深想了想，把魚片擺在燒烤架上忙碌起來，一邊安慰黃咪說：“先吃飯吧，我們慢慢商量。”
天漸漸的黑了，夜晚雲深打開了掛在魚塘邊的電燈，把整個園子都照得亮堂堂的。兩貓一人坐在燒烤爐旁邊吃着烤魚，商量着野貓們今後的去向問題。
雲深這才明白黃咪夫妻為什麼今天突然會來這裏找他，這些年絨城到處都在開發，野貓們能夠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跑到哪裏都會被人抓，生存環境十分艱難。最近正值春夏之交，貓咪的發情期到了，好多貓整夜在小區里嚎叫發春吵得居民不得安寧，有人去居委會投訴，估計過幾天上面就會派人過來捉貓了。
雲深是在山林里長大的貓，在他生活的年代裏荒野山村比較多，到處都可以棲息，沒有遇到過黃咪它們的困擾。說來也是，現代都市的人口這麼多，人都沒地方住，又哪來的條件去滿足流浪動物。
但是雲深也無能為力，他也沒辦法憑空變出房子來給黃咪它們住。況且即使貓咪的工作態度再熱情，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不能把它們當做人類工人來使用的。要開拓事業主要還得靠雲深自己，可是他現在幫手不足，就算想要擴大生意規模多開分店，那也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事情。
再說，這生意到底能不能做下去，現在還說不準呢……
雲深咬着烤魚，心裏滿是煩惱。
黃咪一整天都在為小弟們尋找新的棲息場所，早就已經餓壞了。雲深和阿花體貼地把烤魚都盡量讓給它吃，那條凈魂的鯉魚幾乎都被黃咪一隻貓吃完了。雲深去魚塘又弄了一條凈腥的鯉魚烤給自己和阿花，一邊問着阿花：“小區里不能住的話，你們搬到這邊的後山去行嗎？雖然後山有其他野貓在棲息，但它們也用不了這麼大的地方吧？”
阿花嘆着氣說：“沒這麼容易呢，我們雖然都是野貓，但性質大不相同。小區裏的野貓大部分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被主人拋棄的家貓的後代，身體裏還留着家貓的血，野外生存能力比較弱，但後山上的那些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兇悍野貓，我們偶爾跟它們打架還勉強有勝算，但要爭地盤的話就不是它們的對手了。”
雲深問：“就不能商量一下嗎？大家的地盤也可以各佔山頭互不侵犯的。”
阿花搖頭：“不行的，聽說後山野貓群有一個很厲害的老大，既能打架也特別小氣，從來不肯把後山地盤分給任何貓。以前也有其他地方的野貓想要在後山分一杯羹，最後都被那個老大給打回來了。”
雲深挺煩惱：“居然有這種事，看來我得去後山看看了。”
阿花有些緊張：“仙君你可要小心啊，聽說那個野貓老大真的很厲害，打架水平跟我們家老黃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仙君如果沒法收留我們的話，我們也可以自己去找新家，你可千萬別硬是跟後山的野貓老大杠上。”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陣鼾聲。
雲深和阿花轉頭去看，只見吃飽了烤魚的黃咪居然已經蜷縮在地上睡著了。雲深和阿花略無語，大概是黃咪今天真的累了，又或者是它天生就心眼大，這新家的問題還沒解決呢，它居然填飽肚子以後就能直接睡着。
不管怎麼說，正在聊正事的時候聽到這陣鼾聲，整個嚴肅的氣氛都一下子變得滑稽起來。
阿花很頭疼：“唉，老黃這個蠢貨，整天都這樣沒心沒肺的。”
雲深笑笑：“心胸寬廣也是當老大的優勢之一嘛，黃哥帶領着一大群小弟，如果整天神經都綳得緊緊的那對身體不好。晚上外面風大，我帶它到屋子裏去睡吧。”
說著，他起身把黃咪抱進了魚塘小屋，還很貼心地把它放到床上去睡。黃咪一碰到柔軟的床鋪就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蜷縮着身體睡成了一個肉球。
雲深笑笑，又返回屋外，阿花已經站起來準備走了：“仙君，那我就不跟着老黃一起打攪你了，我們兩隻都住在你這裏不太好。”
雲深挽留着阿花：“花姐跟我客氣什麼呢，都已經說了讓你們在這裏住兩天，哪有隻留黃哥不留你的道理。晚上你跟着黃哥一起睡床吧，烤魚還想吃嗎？要不要我再去弄點來？”
阿花蹭蹭雲深的腿：“仙君，你真是個好人。如果我們也能像你一樣變成人就好了，要是我們能做你的幫工，你也不用一個人這麼辛苦。”
雲深笑着摸摸阿花：“你們有這份心就夠了，有你們幫忙看攤我也很高興的。”
兩人正在聊着，就在這時，只聽魚塘小屋裏突然傳出一陣嚎叫聲：“——啊啊啊啊啊！”
雲深頭皮一炸，小屋裏怎麼會有人？裏面明明只有黃咪在睡覺啊！他連忙衝到屋子裏一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裏屋的卧室不見黃咪的身影，只見一個身材壯碩的年輕男人正坐在床上，一臉惶恐。
那男人一頭亂髮，臉上有兩道黃-色的條紋，整個氣質看着十分蠻橫，就像是從山林里逃出來的野人。更讓雲深震驚的是，那男人渾身一絲/不掛，而且還大大咧咧地張着腿，全身能看的不能看的東西全都一覽無餘，讓人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男人正低頭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和身體，看見雲深進來了，他吼着：“仙君！——”
雲深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旁邊的阿花已經尖叫起來：“你是什麼人！我們家老黃去哪兒了！”
那男人悲憤着喊：“阿花，我就是老黃啊！”
……
……
……
整個世界都寂靜了，阿花的貓臉震驚到簡直要碎裂了，它呆了兩秒鐘又尖叫起來：“滾你媽蛋！我們家老黃才沒有你這麼難看的唧唧和蛋蛋！人家的唧唧平時都很文雅的縮在肚子裏的，蛋蛋上也沒有這麼多噁心的黑毛！”
那男人慾哭無淚：“阿花，我真的是老黃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突然變成這樣了！”他說著跳下床去追阿花，“你仔細看看我，看看我，我真的是老黃啊！”
阿花尖叫着逃出屋子去了：“滾！別來追我！”
雲深這時候總算清醒了一點，他眼疾手快地拽住那男人，以防他光着身子跑到屋外去被人看見：“別走！你，你真的是黃哥？”
那男人慾哭無淚：“仙君，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雲深深吸一口氣，使勁壓抑住自己心裏的震驚。
黃咪變成人了……
黃咪變成人了！
媽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混亂了好一陣子，大家才勉強平靜下來。雲深找來一件舊衣服披在人形的黃咪身上，又喊來阿花進屋，再小心翼翼地把屋子的門關上，以防有人聽見他們的談話。最初的震驚以後，他似乎明白過來了，黃咪變成人，可能是那條凈魂鯉魚的作用！
其實雲深並不是第一次聽到凈魂這個詞語，在凡人得道成仙以後，在仙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入仙池沐浴凈魂，洗凈身上的污穢和俗念。凈魂之後的小仙，體內的仙元會進一步凝聚升華，得到一些純凈的仙力作為基礎，為進階的修行做好準備。
如果把這個過程搬到魂珠系統，也就是說鯉魚從根源上洗去了污穢，並且體內凝聚起了少量的仙力。黃咪也許本身就有些修仙素質，吃下蘊含仙力的鯉魚以後元神受到刺激，在短時間內就得到了修仙化形的能力。
雲深幾乎按耐不住心裏的激動，如果真是這樣，那凈魂功能的價值簡直跟凈腥和凈骨沒法相比。凈魂的鯉魚已經不是普通的食物原料了，它分明就是珍貴的築基仙藥！
按照一般情況，一隻普通的貓至少要修鍊數百年才能得到化為人形的能力。但有了純凈的築基仙藥作為輔助，這段修鍊的時間就可以縮短到幾年甚至幾個月。
這簡直太讓人驚喜了，如果這些野貓可以變成人，那它們就跟雲深一樣既能工作又能看攤，缺乏的勞動力一下子就富餘了。而即使魚攤不做生意，野貓們以人形狀態也能更容易的在都市裏生存，也許還能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
雲深的腦海里飛快地掠過各種想法，不僅是野貓，築基仙藥或許也能救師父……
按照大師兄的說法，師父是因為體內仙力枯竭無法抵抗仙蠱之毒，所以才會深陷痛苦無葯可醫。而築基仙藥能夠在體內快速積累仙力，有了仙力，再進行適當的修鍊，師父的修為便可以突飛猛進回到原來的水平，說不定就可以去除體內的毒素了！
阿花見雲深關上門以後也不說話，小心地用貓爪戳戳他：“仙君，你怎麼了？”
雲深一下子回過神，連忙道歉：“抱歉，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有些發獃了。那，黃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人形黃咪正坐在床上翹着腿使勁舔自己的蛋蛋，舔得十分專註。
一條漢子，沒穿，長滿腿毛，舔着蛋蛋……那畫面十分醉人。
黃咪有些鬱悶地說：“我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好硬，都舔不到自己的屁股了。”
阿花罵他：“你給我爭點氣好嗎！人類都是用衛生紙擦屁股的，衛生紙！快把你那個噁心的唧唧收起來，特么的老娘看了就倒胃口！”
黃咪挺委屈的：“人類的唧唧都這樣，我們不應該以貌取唧唧啊。再說不管難不難看都是我的唧唧，只是因為樣子變了你就嫌棄它了？阿花你太冷酷無情啦！”
雲深扶額，勸着黃咪：“黃哥你還是不要舔了，人類的舌頭沒有倒刺，唾液的組成也跟我們貓不一樣。如果你在人形狀態下舔蛋蛋的話，蛋蛋上的髒東西不但舔不幹凈，而且那味道殘留在嘴裏是不會消失的……”
黃咪聽着砸吧砸吧嘴：“難怪我怎麼覺得嘴裏味道怪怪的呢，看來人類也有進化的不完全的地方，”說著，他總算放下腿，像個社會大哥似的敞腿坐在床沿，大大咧咧的，“仙君，你這是施了什麼仙術？”
雲深說：“這事情我也沒料到，是你湊巧吃下了剛才那條特殊的魚。但是黃哥沒有修行過，體內本身也沒有仙力，那魚能讓你的人形維持多久，會不會帶來什麼副作用我都不太清楚，還得觀察一陣子。”
黃咪倒是不在乎：“活了一輩子還能做一回人，勞資的貓生也算圓滿了，有什麼副作用都無所謂啦。那這仙魚還有沒有，能不能讓阿花也嘗嘗？”
阿花點頭：“是呀，仙君我也想體驗一下變人的滋味。”
雲深也需要更多的樣本進行觀察，這就去魚塘里又弄了一條凈魂鯉魚。阿花一口氣吃了半條魚，可惜的是築基仙魚在它身上沒有體現出效果，阿花沒有能夠成功變成人。
阿花十分沮喪，但云深能感覺到它吃下築基仙魚以後，體內確實產生了仙力波動。而這時候黃咪那邊似乎也到了時限，一條漢子砰地一聲又變回了原本的黃貓。
黃咪和阿花互相看着，那樣子就好像做了一場夢。
雲深連忙說：“黃哥，花姐，我已經大致明白了。同等量的築基仙魚，給予你們的仙力強度也是相同的，但因為黃哥天生的修仙素質比較好，所以黃哥能變成人，但是花姐不能。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現在把最基礎的修鍊手訣教給你們，你們潛心修鍊配合定時吃魚的話，能夠化形為人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的。”
黃咪很興奮：“這麼說，我們不需要花費幾百年就能修鍊成仙君這樣的人類了？”
雲深點頭：“應該可以的，努力試試吧。”
說著他坐在床上盤起腿，結出一個基礎的修鍊手訣。黃咪和阿花立刻跟着他模仿，因為貓咪腿短身子長，盤腿而坐比較困難，但兩隻貓還是努力盤起兩條短短的後腿，兩隻前爪肉墊相對，學着雲深的樣子修鍊起來了。
雲深說：“聽我的步驟，氣凝丹田，吸氣，呼氣……注意力要集中，想像你們眼前有一隻老鼠。你們的視線不能離開它，要專心觀察它的動向……”
黃咪和阿花平穩地呼吸着，阿花剛才吃掉的築基仙魚化為仙力在它體內循環着，好像一股暖流游遍全身。它剛想說什麼，只聽砰的一聲，床上的花貓已經不見了，阿花也成功化為了人形，變成一個裸身少女坐在床上。
雲深趕緊捂上眼睛：“花姐，快穿上黃哥剛才的衣服！”
黃咪則在一旁嘖嘖讚歎着：“阿花你真美！身材真好哇！”
少女阿花披上衣服狠狠踹了黃咪一腳：“滾！”然而身為人類的力氣比貓要大得多，黃咪直接就被踹的滾下床去又翻了幾個跟頭，眼冒金星直接昏厥過去。
阿花大驚，連忙跳下床抱起黃咪：“老黃！老黃！你醒醒啊！我不是故意的！”
黃咪躺在阿花的懷裏不動，一隻毛茸茸的貓爪卻偷偷伸到阿花的大腿上摸來摸去。阿花又氣又惱又好笑，拎着黃咪後頸的皮毛把它提了起來，啪啪揍它：“臭流︶氓！”
雲深在一旁嘆氣，兩隻貓的化形雖然都成功了，但是要學會正常人類的言行舉止，看來還得花一段時間啊。
於是，歪打正着的凈魂讓大家都高興起來。黃咪夫妻指望着能靠築基仙魚過上人類的生活，而雲深也期待着仙魚會對師父身上的蠱毒有幫助。如果這魚真能救師父的話，那就兩全其美，師父和哥哥兩邊都不會辜負了。
一整個晚上，兩貓一人都在研究築基仙魚的效果。阿花那邊暫且不論，黃咪這邊基本吃一口魚就能維持人形一個小時，暫時沒有發現副作用，一切情況都很穩定。小河裏的魚都不大，黃咪吃完一整條的話，就能化形一整個上午，代替雲深去擺攤賣魚完全沒問題。
雲深打算天亮以後就去靈虛山找師父，他跟黃咪商量着：“黃哥，你幫我擺攤的話，賣魚的錢我給你八成，行嗎？”
黃咪客氣着：“哪用得着這麼多，仙君送我們仙魚，又教我們修鍊手訣，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要你的錢呢。今後擺攤的事情就交給我和阿花吧，仙君你專心去拓展事業，早日成立公司當大老闆！”
經過幾次的化形，黃咪現在已經越來越適應做人了。雲深從柜子裏翻出一些舊東西讓他先用着，現在的黃咪，哦不，人類黃哥穿一件夏威夷花襯衫，腳蹬涼鞋，手搖蒲扇，脖子裏還掛着一根大金鏈子。畢竟也是野貓老大，黃哥從裏到外都透着一股糙漢子的匪氣，今後擺攤倒是不擔心會被人欺負了。
只是，他偶爾還是會控制不住的低頭去聞自己的唧唧，得靠別人在旁邊時時提醒才行。
一條壯碩的漢子喜歡聞唧唧，這對魚攤的形象不太好。
阿花看着黃哥，貓眼亮晶晶的：“老黃，你真英俊啊！”
黃哥得意的拍着胸：“那當然了，勞資也算是當地一霸，那些混跡棋牌室的小流︶氓算什麼！仙君，今後你的魚攤就讓我老黃罩着，我看誰還敢來掀你攤子！”
雲深笑笑：“多謝黃哥，今後就多拜託你了。後山那邊我也會去一趟，想辦法讓你們在那裏安新家。至於賣魚的酬勞方面，就算你不要錢，我也總得給你其他報酬，今後就隨時讓你們在我這裏吃魚吃到飽，這樣可以嗎？”
黃哥點頭：“行行，仙君想怎樣都行。天就快亮了，我們這就出發去擺攤吧！”
魚塘里沒剩多少魚了，這點數量也正適合黃咪夫妻初次練手。雲深簡單教會了黃哥殺魚洗魚的技巧，又告訴他一些分辨真假/鈔票的竅門，黃哥很聰明，一會兒就都學會了，作為一個新手魚攤老闆，他這就基本合格了。
過不多久，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一夜未眠的雲深和黃咪夫妻因為太興奮，都沒感覺到疲憊，這就推着車出發去賣魚了。雲深也想過讓它們先緩一天，明天再去擺攤實習，但黃哥完全沉浸在擺攤當老闆的興奮里，根本就靜不下來。
到了露天集市，雲深和阿花都作為招攬生意的貓咪，一左一右地蹲坐在魚攤前。黃哥獨自把水桶和價目牌子都擺了出來，然後清了清嗓子就開始拉生意了：“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啦，小貓魚攤又開業了！專業供應絨城最鮮美的魚，價廉物美童叟無欺，來晚了就沒了啊！”
雲深好驚訝，悄悄對阿花說：“黃哥好厲害呢，一點都不怕生。”
阿花驕傲地挺着胸：“哼，要不然我怎麼跟着他這麼多年呢，他又不是真蠢。”
黃哥的嗓門大，一會兒顧客都被吸引過來了。前幾天有貓身上掛着暫時歇業的牌子在這裏晃悠，大家正覺得可惜呢，今天居然這麼快又開業了。老顧客們雖然不認識阿花和人形的黃哥，但是對於雲深小白貓可都很熟悉了，一時間就有人過來摸摸雲深的腦袋：“小白貓，好久沒看見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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