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不,我從來沒有打算跟你結束啊!」他伸出手想將她拉近身邊,可卻被她閃了開。

「是嗎?所以你跟別的女人上床,說什麼可以少奮鬥二十年都是為了跟我繼續交往嘍?」這種話虧他說得出來,她真懷疑自己當初怎麼會喜歡他。

「那是--那是……我們交往了六年,我也有男人的需求啊。」曹佑實吞吞吐吐地為自己的背叛找借口。

她冷笑。「既然如此,恭喜你找到「宣洩」的管道,我也祝福你。」說來說去,都是她的錯就是了?

不過奇怪的是,現在她對他竟然已經沒有什麼愛恨喜惡了。

「容容,我跟那個女人之間只有肉體跟金錢上的往來,我愛的一直都是你。」終於找到機會接近她,曹佑實的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深情款款地凝視着她。

「曹佑實,這麼讓人作嘔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我真是看錯你了!」沒錯,她一直都是錯看他的,以為他是個溫柔體貼,忠厚老實的好男人,原來全都是假的。

「容容,聽我說,那個女人是「鼎新企業」老闆的獨生女,假使我能娶到她,鼎新企業就會是我的囊中之物,將來我們兩個人就可以過不愁吃穿的日子了。」說到吃軟飯的未來計劃,他的雙眼就異常閃亮。

「我們兩個人?」孫悅容困惑地反問。

他點頭如搗蒜。「當然是我們兩個人,你只要忍耐個幾年當我的地下情人,等我把鼎新弄到手,我們就可以雙宿雙飛,從此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了。」說著,臉上還浮現笑容。

地下情人?孫悅容的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憤怒地甩開他的鉗制,「你別做夢了!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要報警了!」

「容容,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快氣消,不過,你仔細想想,這對我們兩個人都是有利無弊啊,只要你乖乖地等我愛我,我一定會彌補你的。」

「那我還要感謝你了?」

「我們之間的感情還需說謝嗎?」沒發現她的語氣不對,曹佑實還活在自己的夢幻中。

「曹佑實,我真後悔當初答應跟你交往,白白浪費我六年的時間,請你現在馬上離開,以後我們也沒必要再見面。」這種男人,她竟然曾經為他傷心?真是浪費那些眼淚了。

「你不可能離得開我的,我知道你很愛我,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打擊罷了,等你想清楚,就會知道這樣的安排對我們是最好的。」他根本沒在聽她說話。

「你別自以為是,我已經不愛你了。」

他還是一臉縱容寵溺地說:「容容,別再說氣話了,你明明就很愛我。」

「你錯了,早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就沒感情了。」又或許,她根本從來沒有深愛過他。

「你騙我,我不相信。」似乎看出她的認真,曹佑實開始有點動搖了。

「倌不信隨你,明天還要上班,我沒時間招呼你。」她走到門邊將門拉開,明示送客。

他仍拒絕相信。「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無情地對我,你是騙我的。」

「再見。」她不想再跟這種人多費唇舌了。

「容容,我愛你啊!我求你別生氣了,來,讓我抱一個。」他還不死心地伸出手想要抱她。

「別碰我,快滾!」她的耐心已經用盡。

「來,讓我抱抱你。你就會想起我們之間曾經擁有過的一切了。」曹佑實無視她的逐客令,強硬地攫住她的手腕。

「放手,放開我!」她掙扎着想要掙脫。

但男女的力氣畢竟有別,就算她再怎麼用力也逃不開他的掌握。

曹佑實用雙臂將她的身軀固定在懷中,噘起唇就想一親芳澤。「容容,我愛你。」

「不要--放開我--」天,她以前怎麼沒發覺被他碰是件這麼噁心的事情啊?她快吐了!

閉起眼不想面對那越來越逼近的臉龐,痛苦地等候即將落下的強吻。

「把你的臟手拿開!」突然,在那吻落下前,熟悉的嗓音自開敞的門邊響起。

「你是誰?」有人闖人,曹佑實怒氣騰騰地看着打斷自己的程咬金。

「我?我是她的男人,你又是誰?」袁慶天臭着臉質問,好似真有那麼一回事。

曹佑實震驚地看看斜倚在門邊的男人,又看看孫悅容,隨即扯起唇道:「不可能,容容跟我交往六年都忠心耿耿,不可能馬上又有其他男人。」

「信不信隨你,不過你若再不放開我的女人,我就要揍人了。」折了折雙手關節,他一副蠢蠢欲動的兇狠樣。

猶豫了幾秒,曹佑實暗暗衡量了下彼此的差異,雖然不甘願,但還是寧願做安全的選擇,鬆開了抓着孫悅容的手,「容容,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氣我,所以才找一個陌生男人演戲對嗎?」

「我--」孫悅容看了看袁慶天。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啊?雖然很感謝他替她解圍,但是要她承認他們的關係,這……

「親愛的,你就老實跟他說我們之間有多親密吧,免得他還心存妄想。」他曖昧地朝她眨眨眼。

「袁慶天!」孫悅容被他話中的暗示給燒紅了雙頰。

曹佑實卻像抓到什麼語病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謊嗎?容容連我都沒給,怎麼可能隨便找個男人在一起。」

「是嗎?那你就該好好檢討檢討自己的技巧了,為什麼女人不讓你碰她,不就是因為她沒感覺嗎?」袁慶天嘲諷。

「你--你又有什麼了不起?只是滿口謊言而已!」像被戳中什麼痛處似的,曹佑實惱怒地漲紅了臉。

「我?就讓你學習學習吧。」黑眸閃過一抹邪笑,袁慶天長臂一伸,在孫悅容還搞不清楚狀況之前將她擁入懷中,俯下身,霸道地佔有了她的唇。

好甜,果然一如記憶般的馨香柔嫩,才觸上她的唇瓣,那強烈的慾火就開始在他的體內翻滾。

他的碰觸是這麼的直接與狂熱,讓孫悅容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他的懷中,只能靠着他的雙臂。支撐那因雙膝發軟而無法站立的身軀。

那一夜的交纏在這個吻中重現腦海,讓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雪白的藕臂環繞過他的頸后,像在哀求什麼似的嬌喘呻/吟。

粗重的氣息在安靜的空間中宛如一種旖旎的旋律,讓整個傻住的曹佑實看得臉紅心跳,回過神后,立即氣急敗壞地大吼。

「住手!」

他的聲音讓兩人猛地自意亂情迷中拉回現實,這才憶起旁邊還有一個觀眾在現場。

袁慶天意猶未盡地抬起了頭,犀利的黑眸中充滿了被打斷的不爽戾氣,「你滾吧。」

「什、什麼?」他怎麼突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有種王者的霸氣與威嚴。

「以後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女人,若你再不識相來打擾她,當心我……」

曹佑實感覺自己開始發抖了。「你……想怎樣?」

唇角微揚,但聲音卻是冷冽得凍人,「殺--了--你。」

「你!你別以為自己得到什麼寶,告訴你,她只是我曹佑實不要的破鞋而已,既然你喜歡就撿去吧,哼!」曹佑實邊講邊移到門邊,話才說完,不等對方反應,拔腿就跑。

「孬種。」不屑地嗤了聲。袁慶天隨即蹙眉問着還癱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我真懷疑你當初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

孫悅容被這麼一問,人霎時清醒,困窘地推開他,「你--誰准你做這種事情的?」

天。她剛剛是不是一副沉醉其中的糗樣啊?

「舉「口」之勞而已。」袁慶天聳聳肩。

拜託,她可不是在感謝他耶!

懊惱地深吸口氣,她努力讓自己平靜。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看員工名冊的。」要知道她家地址根本不榜吹灰之力。

他在打什麼主意?「這麼晚了,總經理該不會是找我談公事吧?」

「當然不是,我還沒這麼惡劣。」他漾起迷人的笑容。

「既然如此,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我要睡覺了,你也請回吧。」她怎麼覺得他要講的事情應該更惡劣?

「就這樣?」他挑眉。

她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對我的無禮舉止我已經不追究了,你還想怎樣?」

「我幫你趕走寡廉鮮恥的前男友,至少也該得到些回報吧?」他可沒有離開的打算。

「回報?」孫悅容擰擰眉,下意識地雙手環胸。「你想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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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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