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宏超敢給他下藥,而且還是在“Fez”,真是好得很!
想算計他,哪有那樣簡單呢?
其實早就有“Fez”的工作人員來向他報告,古宏超找了誰買葯,甚至將葯下在哪瓶酒水裏,都被監視器清清楚楚地拍了下來。
等他走進包廂后才發現,要被那姓古的算計的,其實還有另外一條小魚。
下在酒里的葯,顯然是對付他的,他自然會調包,至於擱進那杯果汁里的,他何必去多管閑事?
看到古宏超等人因為喝了加料的酒水昏睡過去,他掉頭而去。
出門時,卻又鬼使神差地回了頭,盯着那隻迷迷糊糊倒在沙發上的小魚好一會兒,再轉身,打包帶走。
他告訴自己,這女孩兒既然被下了迷藥,何必便宜旁人?而這女孩,既然是古家的人,就不值得憐惜!
他毫不客氣地將她帶回了自己的住所。
他想要她!
放下電話,傅珩開始慢慢替她褪去衣物。
T恤、牛仔褲、樣式保守的純白內衣、同色系的純棉底褲,一件件地盡數被扔到地板上,白皙晶瑩的身子,散發著少女獨特的清香,也逐漸暴露在男人的眼中。
他呼吸漸促,寬大的手掌攏住一隻雪嫩嬌乳,拇指指腹捻弄着雪頂上隆起的含羞紅蕊。
“嗯……”少女吃痛,螓首轉動着,不由自主地挺身,修長的兩腿牢牢併攏着磨蹭,腿間誘人的花瓣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體內此刻如同有一頭狂獸要破籠而出,積蓄體內的慾火爆炸肆虐,當順長精實的男性軀體覆上瑩白柔嫩的女體時,理智全然迷失,並且走火入魔。
一夜放縱。
當天空泛起魚肚白,夜晚即將過去,床上的歡愛仍未停止。
……
這具身子,雖青澀,卻足以引發男性瘋狂,他沉聲嗤笑,懷疑誰才是被下了葯的那個。
有些不甘的抽身,火熱的唇舌,卻戀戀不捨地覆上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強勢地探入清甜的唇齒中,吸吮嫩滑的小舌。
久久不願離開……就像是沉睡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當星辰醒來的時候,外面似乎正下着雨。
周遭的世界都被封鎖在密如珠網的雨絲中,她無力地意識到身體似乎仍然不屬於自己,所有的感官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想緊緊抓住它,卻始終抓不住。
朦朧中,彷彿有什麼一直在含着她的唇瓣輕柔的吮着,溫柔縫翻,如蚊蟲叮咬般,唇上一片溫濕,她蹙了蹙眉,嚶嚀一聲,那溫濕的觸覺便立即消失不見了。
然後,意識逐漸回來了。
星辰覺得自己完全無法動彈似的,全身上下又酸又疼,彷彿被車碾過一般,尤其是那女孩私密的部位,腫脹微痛,還有陌生的、黏膩的液體不住地從體內緩緩溢出,令兩腿間濡濕一片。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流線型的天花板又躍入眼廉,當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遭受到了什麼時,只覺腦中“轟”的一聲,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瞬間傾塌了。
眼底、心底、腦海中只剩一片空白,她木然地看向那面大大的落地窗,寬大厚重的深紫色窗幔被涌動的微風吹起,不時拍打着窗邊藤蔓枝繚繞的天鵝椅,翩躂若蝶舞。
良久,飄忽的靈魂才重新回歸,星辰擁着柔軟的白色薄被,慢慢地支起身子,震驚的、難以置信的目光,一點一點地掠過,擺放在床尾的黑色的皮質矮凳、鋪着米色長毛地毯的地面、線條簡單的茶几、棕色的單人沙發,以及坐在沙發中穿着深咖啡色條紋睡袍的男人。
身體變得僵硬,還有不太明顯的輕顫,她怔怔地看着那個男人,是他?
小臉慘白到無一絲血色,漸漸的,眼前變得模糊不堪,那雙璨若星辰的水眸,此刻只是死如灰燼。
他同樣遙遙望着她,輕勾唇角,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宛如咫尺天涯。
長時間的沉默后,傅珩開口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古小姐,你清醒了嗎?”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彷彿只是在確認她的狀態。
她沒有說話,慢慢地垂下頭,獃滯地盯着薄被上精緻的古典繡花,整個人處於無法聽、無法看、無法思考的狀態,已然完全陷入了無邊無際的絕望。
“古小姐?”傅珩又喚了一聲,見她仍是不吭聲,便蹙了眉,高大的身軀自沙發上起身,向她走來。
察覺他正靠近,那危險的氣息令星辰聳然一驚,傾刻清醒,如驚弓之鳥般,擁緊被子一下子朝床頭縮去,死死地瞪住他,滿臉都是戒備。
“古小姐,如果你清醒了,我想有必要告訴你整件事情。”
他見她害怕成那樣,遂停了腳步,聲音平淡,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你應該記得昨晚在『Fez』的事吧?”
“Fez”,是啊!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她現在會這樣,誰能告訴她?
她緊盯着他開合的薄唇,聽到他說:“那位古宏超先生暗地裏,給你和我下了點葯,所以我們發生了關係。”
“我怕有理說不清,因此拍了點東西留着。”
“就算將來不小心被訛詐,打起官司,法庭之上也可以拿出來作為證據……”
下藥?訛詐?
星辰茫然地看着他,他究竟在說什麼呢?為什麼拋一句都聽不懂?
然後她看到他按下了手中遙控器的按鍵,打開掛在床對面那面牆上的液晶電視。
螢幕上,清晰的映出兩人在床上糾纏的限制級畫面,高大的男子與嬌軟的少女,赤裸的身軀、雪白的肌膚、凹凸有致的曲線,兩具火熱的身軀貼合得密不可分,痙攣扭動、汗水淋漓、愛液潺潺……星辰震驚到無以復加,她僅面紅耳赤地瞅了一眼,便立即撇過小臉,不敢再看。
可是她知道畫面里的那個女孩,是自己。
電視裏同時傳來陣陣動人心魂的呻吟,伴着男子喘息的聲音,女孩的尖叫,甚至在高潮時,兩人還一同激情地叫出聲……
她驀然死死地捂住耳朵,將滿是淚水的臉蛋埋在曲起的膝蓋上,搖頭崩潰地哭喊道:“我不要看,關掉,關掉!”
傅珩扔掉遙控器,並未關掉電視,大步走過去坐上床沿,單手便輕易地把她的雙手從耳畔拉開,扣在兩邊,輕易便制止住她驚恐的掙扎。
他冷漠地直視女孩那雙浸滿淚水的絕望眼眸,輕輕一笑,“現在,你明白了?”
打開門,一夜未歸的星辰拖着疲憊不堪地步伐回到公寓,當看到老露絲一臉擔憂地從廚房跑出來,伸出雙手抱住她,說:“親愛的星辰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她伏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大哭出聲。
她恨透了古宏超,他竟會下流到給自己下藥,他竟然這樣害她!
同樣她也恨那個男人,雖然是個錯誤,但他那冷冷的眼神,漠然的態度在訴說著對她的不屑和厭惡,彷彿相較之下,他比她更像受害者。
訛詐?他以為自己是跟古宏超串通好的嗎?
一夜間,她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卻只能滿腹委屈,有苦難言。
回首往事,星辰想起這些年來的經歷,越發覺得這人生可笑又可悲,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整整三天,星辰都躲在公寓裏足不出戶,她躺在自己房間的小床上,用被子蒙住頭,醒了又睡,任憑淚水打濕枕頭。
後來她想,就把那一夜當成一個惡夢吧!是夢,總會過去。
雖然她一想到古宏超就恨不得去殺了他,但值得嗎?為了殺掉一個混蛋去坐牢。
不值得!
她將淚水往肚裏吞,打算更用功的學習,更拚命地打工存錢,等她畢業后就馬上離開這裏。
問題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惡夢也有停滯不走的時候,甚至又找上了門。
去上學的途中,星辰被一輛車擋住了自己的道路,當那永遠呈現給世人尊貴、典雅、舒適與精工細緻的最完美名車車窗緩緩滑下時,她看到了車裏的男子。
依然是整潔的外表、冷淡的表情,眸底深得像海,讓人猜不透。
星辰臉色發白地瞪着他,全身都在發抖,他為什麼還要找她?
他看了她一眼,言簡意賅地說了兩個字:“上車。”
她雙手緊握成拳,滿身都是防備,沒有一點上車的意思。
見狀,傅珩反而笑了,和顏悅色地詢問:“你是想讓我把錄影帶公開?”
如同從頭到腳都被浸在冰水裏,星辰憤恨的瞪着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制止住不大叫,她深深地呼吸,彷彿不那樣做她就會馬上窒息而死。
一刻鐘后,星辰又被帶到了他的那幢房子裏,一進屋,她就開始發抖,縮在玄關處不肯進屋。
“冷嗎?要不要喝點熱茶?”他將手裏的車鑰匙扔到客廳的橢圓矮桌上,回頭瞅着她的模樣,客氣地問。
星辰的一張小臉自得像紙,晶亮的眼眸里盛滿了恨意,她瞪着他,咬牙顫抖地問:“你想怎麼樣?”
“我想,既然開始已經成為錯誤,何不幹脆將錯就錯?”他舒舒服服地陷入鋪着米白色絲絨墊的沙發里,笑了笑。
星辰懷疑自己聽錯了,她蹙眉,“你說什麼?”
“我說……”他盯着她,像盯住了守候多日的獵物,“我還挺喜歡你的味道,所以打算和你繼續那一晚的關係。”
星辰瞬間如遭雷擊,蒼白小臉上全寫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
眼前的人,還是師生口中那位品學兼優的傳奇人物嗎?分明就是個衣冠禽獸!
“你休想!”星辰不加思索地斷然回絕,轉身沖向緊閉的房門,急忙地擰門把手。
當左轉右轉皆無法讓門順利開放時,驚慌失措的她才猝然明了,這是電子門,沒有密碼根本出不去!
“開門,開門,讓我出去!”她慌了、怕了,眼淚都出來了,倉皇回首,驚懼的婆娑淚眼對上男人深邃的眸,殊不知自己的模樣,反而讓對方更加起了凌虐之心。
“放你走?”傅珩摸了摸下巴,低啞地笑出聲,“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點?”獵人會放過到手的獵物嗎?答案當然是不會。
站起身,不顧她的激烈掙扎和反抗,傅珩將纖細的女孩整個兒打橫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他餓了,前所未有的飢餓,餓得他無法忍耐,在她住的公寓下守候三天,就是想要再次生吞活剝地吃掉這條美味的小魚。
嚇得魂飛魄散的星辰,被他一丟到柔軟的大床上,不等他靠近,就翻身手腳並用地要朝床下爬。
他在她身後,伸手猛地握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扯,她“啊”的驚叫出聲,既狼狽又可憐的一個趔趄,趴到床上。
“嗚……你放手……”星辰嗚咽出聲,下一秒自己的腰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接着一個天旋地轉,她被他翻轉過來狠狠地壓在身下。
傅珩眉頭緊鎖,壓制住她,冷冷地問:“鬧夠了沒有?”
“你放開我……走開,走開,我要回家……”她在他身下用盡全力地掙扎,掄起的拳頭也不停地捶打着他,兩條修長粉腿又踢又踹,擺明要反抗到底。
“嘶……”扭打中,他的臉被她的指甲划中,傷口瞬間滲出小血珠。
他顯然很惱火,臉色鐵青,一手箝住她,另一手迅速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將她的手腕捆起來,利落地綁在床頭。
“放開我!救命……嗚……救命……”星辰嚇壞了,邊哭邊叫,男人眼中儘是赤裸裸的狩獵慾望,強烈又野性,充滿了佔有欲,怎能讓她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