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遇倀鬼

第17章 再遇倀鬼

第17章再遇倀鬼

原來無聊時,只能聽黎叔這老裝逼犯吹噓他那過五關斬六將折騰得大娘們扶牆啦啦跨的傳奇經歷,老東西舞舞玄玄的,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聽得我就跟吃了沾了地溝油的大肥肉片子似的,乾嘔。

現在好了,無聊時,我還可以去找那個斯文敗類汪一飛喝喝酒、扯扯淡,都是同齡人,又志趣相投,總有聊不完的沒營養的片湯話。截長補短的,黎叔也讓我吧汪一飛喊家裏來喝點小酒、吹吹牛逼,並東拉西扯的和胖子盤道,看那架勢,倒有幾分想收胖子為徒的意思,但黎叔從沒漏過口風,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話說這天,有個土財主請黎叔給看看新買的的房子,那土財主一看就是一256的內存條,反應照黎叔那2G的內存條明顯慢一個火車車位,被黎叔唬得就差點用金粉把黎叔糊吧糊吧擱家裏當肉身菩薩供上了,晚上非請黎叔去建興大酒店吃海鮮。

要知道,雅克什是邊陲小城,挨着大草原,牛羊肉是可盡造,但海鮮可就金貴了,在大連那邊跟白菜一個價的海蠣子,運到這兒愣能賣出人蔘價,現實就是這樣,人離鄉賤,物離鄉貴,不服不行。

一聽說要吃海鮮,我第一時間通知了胖子,把着孫子樂得,愣是跟別的老師串了節課,早早的就感到了建興大酒店。結果足等了我們半個多鐘頭,黎叔、我,還有那土財主及幾個伺候局兒的小弟才到。見我們來了,胖子迎過來一捅咕我:“你丫嘎哈去了,咋磨嘰到現在才來。”

“媽的,上次在衛生間讓那老鬼給玩兒了,這次哥們要一雪前恥。我告訴你,我剛才讓黎叔幫我開了陰陽眼,一會兒,咱倆去會會那個屎鬼,咋樣。”

“行啊,”胖子一向看熱鬧不怕亂子大,對我的提議無可無不可,“但你可得有個心理準備,那老小子長得可不咋地,絕對是屬於催吐型的,你丫行不?”

“神州行,我看行,元芳,你怎麼看?”我白了胖子一眼,反問道。

上回書說到土財主請黎叔吃海鮮,我和胖子這兒憋了一壞兒,準備會會衛生間那老鬼,胖子欣然同意了。其實,這裏面還有一層內幕,但我沒跟胖子說,之所以沒說,我倒不是防着胖子,而是怕說了胖子就不肯跟我有一快瘋了。

說到這,有看官不樂意了,既然你們都是朋友了,你就該開誠佈公,這麼做可不地道。不瞞您說,來之前,黎叔交給我一任務,就是摸摸這建興酒店的路數。

因為之前黎叔也提到,這建興酒店的風水佈局是衝著養屍、養鬼設的。而且,黎叔還說了件事兒,據說這建興酒店是一夥哈爾濱人投資建得,是市政府招商引資請過來的,而且建興酒店起初選址時,首選的位置竟然是黎叔拘留鬼魂的小洋樓!

干你娘的,人家開飯店都找坐選那坐北朝南、人流密集的繁華的地段,並講求屋前開闊,為的就是廣納四方來客,接納八方生氣,同時飯店正前方還得開闊,不能有圍牆、電線杆子、廣告牌、大樹木等遮擋物,防止擋住生氣。可這幫孫子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竟選了個陰氣森林、樹木成蔭的死地,如果說沒點啥背人的花花腸子,扯這犢子幹啥?

難道說這飯店的老闆是闊小姐開窯子,就圖一樂?說了你信嗎,反正我不信,黎叔也不信。田啟功更不信。

但現在是法治社會,凡是光憑懷疑是不能定罪地,所以啊,田啟功就讓黎叔多留意一下建興酒店,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鳥兒。

可惜的是,黎叔雖然在這兒吃過幾回飯,一來是那些苦主兒拿黎叔當親兒子供着(現在的人是重兒女輕祖宗,所以這麼比喻真不是對黎叔大不敬),連黎叔去廁所噓噓都有人陪同並幫着把着那啥,生怕他尿手上,確實是沒機會四下撒摸打探點小秘密。

更主要的是,黎叔絕對是屬於那種青春獻給小酒桌醉生夢死就是喝、人家說少喝他說好喝的主兒,每次人家請客都喝得五迷三道的,進出租車就要脫鞋上炕睡覺,哪還顧得上這些事兒啊。

所以,這次黎叔提前給我點屍油、喝火符,開了陰陽眼,為的就是讓我和胖子去探探班。因為感覺着建興大酒店太邪性,黎叔還秘密授我一鼓鼓囊賽的香包,說是到了大槍頂腦瓜門子的危急時刻就趕緊打開,可以保命。這把我激動了,要說還得是領導,真體恤基層同志啊。

因為胖子不是我們的人,黎叔意思是盡量先不讓胖子知道那麼多,畢竟有工作紀律約束,要保密。哎呦喂,看着黎叔一本正經的跟我談組織紀律的裝逼相,我真想把這老家雀兒的名字寫在褲衩上放屁崩死他,這功夫您知道組織紀律啦,那您玩仙人跳扎錢到洗頭房找花姑娘玩兒全活兒的時候,您把組織紀律塞冰箱裏啦?您這麼不要臉,又這麼沒羞沒臊,難怪您體重這麼輕。

看着一臉無知的笑的胖子,我心裏真的挺愧疚,總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騙不諳世事的村妞說是介紹工作實則買到山區當媳婦兒的人販子,所以,在吃飯時,我把一腔憤懣全發泄在了鮑魚、大閘蟹上,那嘴吸溜的跟抽油煙機似的,看得那土財主直吸涼氣兒,一疊聲的喊服務員:“給我這兄弟先來倆土豆絲兒卷餅墊墊底。”

忙裏偷閑,我在埋頭大嚼的空隙瞄了一眼胖子,我操,這胖廝更狠,連蝦殼都不吐,咔咔往裏咽,整得黎叔臉上都掛不住了:“你們倆他媽的去年沒吃飯啊,全指着這一頓呢是吧?”不一會兒,我和胖子就吃了個肚歪,彼此心照不宣的一對眼神兒,撒個謊說尿急就出了包間兒。

出了包間兒之後,我和胖子直奔男衛而去。

說實話,我準備進衛生間的時候,確實做好了心理準備,因為前有小珍母子那碗酒墊底兒,加之我又把山村老屍、午夜凶鈴之類以前看過的鬼片在腦海里溫習了一遍,心說那死老鬼長得再慘不忍睹,難不成還能長得跟車禍現場似的。

可一進衛生間,我就明白了,現實永遠比藝術更有想像力與破壞力,以至於我竟然連那一聲驚呼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大大大大爺的,衛生間裏不是一個鬼,而是一群鬼,還是一群真跟剛從車禍現場來的鬼,全他媽缺胳膊少腿面目全非渾身血赤呼啦的。它們看見我和胖子進來了,竟然全沖我們飄了過來。

其中一個看不出公母的、長着一張疙瘩溜球、爛的跟菜花似的臉的鬼竟然在離我的眼睛只有0.01毫米的位置停住,併發出嘶嘶的類似電流的聲音:“帶我們出去,好不好,好不好……”這當兒,衛生間唰的一下變得漆黑一片,我看不到胖子,也看不到其他東西,只看到一群張張或猙獰或冷漠或五官不全或臉上掛着腐肉露出牙骨的鬼臉在我眼前轉,。

我都嚇傻了,雖然從小到大我一直被鬼折騰,可我看不見它們,僅憑想像,那些鬼多少還有些小龍女楊過的影子,可我今天純屬耗子添貓扎兒(東北方言:rufang),自己着死,非要得得瑟瑟地開什麼陰陽眼,這下坑爹了。當此情形,我就感覺丹田湧起一股熱流,嚇得都快尿褲兜子了。

“冤有頭在有主,各位,各位,咱們萍水相逢,別嚇唬我行嗎,大不了我多給你們燒點紙還不行嗎?”關鍵時刻,多虧了黎叔平日的熏陶,我想起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準備利誘這些厲鬼。

“我們要借你的身體出去,拿來、拿來……”操,感情這鬼跟人一操行,說翻臉就翻臉,本來還是好說好商量,見我推三阻四的,立馬改明搶豪奪,七八個鬼影子糾纏到一起,就跟擰麻花似的,而後繞着我瘋狂的旋轉,

我還琢磨,它們這是嘎哈呢,要上我身就直接來唄,咋還帶熱身助跑的啊?就見那根鬼麻花辮越轉越快,轉的我都暈船了,隨後,我就感到身上越來越冷,人也開始犯迷糊,就想睡覺,而且眼皮也越來越沉,整個人就像一片漂浮在水面的枯葉,又象掉進了很沉深很深看不到底的礦坑,我徒勞的想伸手抓住點什麼,卻什麼也摸不到,那種恐懼,就像一個小孩被關進了黑屋子,無助、沮喪、心酸全部湧上心頭,一種乾脆死了算了的念頭不可遏制的油然而生……

就在這時,我恍惚看到一個梳着兩條小辮子、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的的小女孩打着一盞綠色的小燈籠向我走來,小女孩越來越近,她的小模樣我似乎在哪裏見過,仔細一想卻又變得混沌。

但見小女孩笑意盈盈,笑得很溫暖,很天真,是我那種恐懼、沮喪、心酸的感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失重感也沒了,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拉小女孩,結果眼前突然一黑,臉一下子撞在了黑乎乎的陰影上,很疼……日你仙人板板的,JB死胖子,你他媽抽我幹啥?

死胖子一記不要錢的大嘴巴子一下子將我從冰火兩重天的幻覺拉回了現實,我一邊揉着滾燙的臉蛋子,一邊沖胖子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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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師傅辦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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