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豬是怎麼死的？
鄭飛這邊剛分配完工作，還沒來得及享受三分鐘，一個火紅的身影夾雜着一股股涼風沖了進來。“皇帝表哥，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快給我看看，你們都給本小姐閃開……”小皇后衝到鄭飛的身邊，揮手趕走四女，雙手急切地想要掀開鄭飛的衣服。
“朕沒事，就是點皮外傷。”鄭飛抓住小皇后掀衣服的小手，阻止她繼續下去的動作。
“是誰刺傷了你，我去幫你教訓教訓他。敢刺傷本小姐的皇帝表哥，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小皇後站起身，雙手連連揮舞着，稚氣的臉龐上滿是氣憤。“你過來告訴我，是誰這麼大膽刺傷了皇帝表哥？”小皇后叫過站在最近的凝軒宮女，厲聲問道。
“回皇後娘娘。奴婢不知。”凝軒瑟縮了一下，惶恐地答道。
“那你出去打聽一下，回來告訴我。”小皇后命令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讓人去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鄭飛開口阻止凝軒離開的行為。她一個宮女去打聽能打聽出來什麼東西啊？純屬白搭。
“皇帝表哥，疼嗎？”小皇后彎下腰，小手輕撫着鄭飛的胸口，聲音溫柔得膩人。“皇帝表哥以前最怕痛了，要是哪裏傷了一點，都能疼得叫喚上很長時間。這次皇帝表哥你竟然沒有叫痛，看來是變得勇敢了哦。”
“那是那是，我現在可是非常勇敢了。刀劍架在脖子上我眼皮都不眨一下。”某人實在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是咋寫的，就那會兒還口口聲聲討饒呢，這會兒又吹噓自己很勇敢了。
“皇上，皇上……”一聲聲呼喚從殿外傳來，聲近人現，原來是鄭飛差出去的小果子回來了。
“打聽出什麼來了？快點說！”看到小果子那急匆匆的模樣，鄭飛高興地坐起身子來，迫切地詢問着。
“回皇上……”小果子大喘一口氣，繼續說道：“聽侍衛們說，那個老女刺客正在審問，年輕的女刺客被太醫們暫時救過來了。聽太醫說，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沒了？”小果子說完，鄭飛和小皇后心有靈犀地同時問了一句。
“啊？沒了！”小果子疑惑地摸了摸腦袋，一臉的不解。不就是兩個刺客的情況嘛，他打聽出來了啊，還有什麼呀？
“小果子，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鄭飛突然冒出一句。
“啊？……奴才不知道啊，皇上。”小果子的思維顯然趕不上鄭飛的速度，面對鄭飛的提問，他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
“皇帝表哥？豬是怎麼死的？這個我知道。要不就是被人殺掉吃了，要不就是被其他動物吃了。”小皇后得意地撫摸着下巴，好像自己做對一件千古難題似的，一副得意洋洋的狀態。
“呃？”鄭飛獃滯。“正確。皇后就是聰明。小果子，以後要多向皇後學習學習，學聰明點，知道嗎？”鄭飛把話又扯回小果子身上。
“奴才知道了。”
“朕還忘了一件事。小果子，你再跑一趟。你去告訴秦總管，讓他審完刺客即刻來見朕。”鄭飛想起來還有一個人那裏沒澆油呢，趁着這個好時機，可得澆上一澆。
“奴才這就去。”小果子再次“飛”了出去。
“皇帝表哥，我困了。”小皇后出聲說道。
“那你先回去睡吧。朕還有點事要處理。”
“不嘛，我要和皇帝表哥一起睡！”小皇后撒嬌了。
“好好好，那你先到裏間休息，等秦總管來了，我和他說幾句話就去陪你。”鄭飛覺得自己像是在哄小孩子。
“那皇帝表哥你快點啊！困死了都。”小皇后捂着小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變搖頭晃腦地走向了裏間。
“好了。你們繼續！”鄭飛招手讓凝軒等四個宮女再次替他捏肩捶背。四個人，八隻小手，兩隻溫柔地捏着雙腿，兩隻輕柔地捶着肩膀，兩隻磨蹭着雙腳，還有兩隻在耳朵邊挖來挖去。舒服極了都！
門口站着的另一個小太監突然走進殿裏，跪拜完后，低頭大聲地說道：“啟稟皇上。國丈大人和國舅大人殿外求見！”
“啊？老丈人和大舅哥來了？快請快請。”鄭飛立刻從四女的溫柔中脫離出來，坐直了身體中氣十足地說道。他要在老丈人和大舅哥面前樹立個良好的形象。從小皇后的話里，鄭飛能夠判斷出自己的老丈人對自己還是忠心耿耿的，讓他老人家喜歡上自己，才能讓自己這個皇帝當的更穩妥一些。
先出現在鄭飛眼中的是一張五十歲左右的臉龐，四四方方，濃眉大眼，一臉的正氣，一看就知道是個正直忠誠的好人啊。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臉龐竟然也是四四方方的，濃眉大眼的，不同的是這張臉更年輕，臉上還掛着“老子很拽”的表情。
“臣……”國丈和國舅兩人剛想給鄭飛跪拜，鄭飛便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很是熱情地打斷了國丈的喊話，而且伸出雙手阻止兩人的跪拜。
“你們一個是我的老丈人，一個是我的大舅哥，都是自家人，這些虛禮就免了吧！”鄭飛滿面的溫煦的笑容，讓呂國丈和呂國舅兩人心中疑竇重重，也就愣愣地沒在跪拜下去。
“臣……”呂國丈剛把嘴張開，鄭飛再次打斷他的話頭說道：“朕沒事，就是點皮外傷。您看，我這不活蹦亂跳的嘛！”
“皇上，臣……”
“哦。也對。您老這麼晚了來找朕不可能只是來探望朕的情況。你們放心吧，皇后很安全，刺客的目標不是她，她現在正在裏間休息呢！”
“皇上。刺客的事情我們已經知曉了，我妹妹沒受傷我們也知道。我爹來見皇上是……”年輕的國舅似乎看到自己父親想說話卻總是被皇帝打斷，心生不滿，說出的話語氣很是不善。
“混賬東西！你怎麼能這樣對皇上說話？還不跪下認罪！”呂國丈終於完整地說完一句話了。雖然只是訓斥自己的兒子，但一說完，他自己都大出了一口氣。
“沒事沒事。不用跪了，朕不生氣。國丈您說。”鄭飛心裏雖然真的不生氣，但卻也為自己感到悲哀。別人看不起自己也就算了，這自家人都看不起自家人，這皇帝當的有夠鬱悶的。不過，鄭飛也在心底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乖乖地、自動地、心服口服地拜倒在老子的胯下！
“皇上。三年過去了，先帝去時的不穩局面也已經穩定下來了。皇上今曰大婚，三曰后將會舉行親政大典。老臣希望皇上能秉承先皇遺志，勵精圖治、勤政愛民，做一個聖明的君主。只要皇上能改過自新，老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呂國丈記得這應該是他第五次向皇上說這樣類似勸誡的話了。以前只要他一說出口，皇上立刻會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今天，皇上倒是安靜地聽完了。
“皇上。本朝立國已二百餘年，經歷大大小小的奪嫡爭位事件百餘起。三年前，先帝的雷霆手段雖然損傷了皇室一脈，但也讓皇上的帝位穩固，朝廷安穩。這正是皇上勵精圖治的好機會啊！”
“呂國丈言之有理。”鄭飛只是簡單地認同了一下，並沒有給出什麼承諾。具體該怎麼樣做，鄭飛心中雖然還沒個實際的計劃，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鄭飛相信自己可以治理出一個強大的國家出來。
“皇上。如今，朝中大權旁落，地方惡吏橫行，軍隊腐朽不堪，外族蠢蠢欲動，國本動搖，江山危急。皇上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下去，臣不敢想像後果……”
“朕了解。國丈你就放寬心吧，給朕三年時間，看朕如何治理出一個強大的國家出來。”鄭飛信誓旦旦地說道。
“大言不慚！”年輕的國舅爺速度迅捷地給鄭飛的滿腔熱情潑了一盆冷水。不過，鄭飛根本不弔他，倒是國舅爺被他老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皇上有此雄心，老臣欣慰。”
“國丈啊。這個以後朕弄出點啥子動靜出來，您老可要多給我點支持啊。”鄭飛先給呂國丈打了一劑預防針。
“只要皇上的行為有利於國家和百姓，老臣誓死追隨皇上。”
“有國丈這句話，朕心也甚是欣慰啊！”鄭飛這次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有人忠誠追隨，這對他的帝王事業是有利的，鄭飛顯然很高興。“國丈，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你來給朕講解一下天下各種情況。很慚愧，朕這個皇帝對自己的江山還真的了解的不多。”
“老臣遵旨。”呂國丈躬身拜了下去。這次鄭飛沒有阻止。雖然上次他阻止兩人的跪拜在禮法上有所不妥，但從感情上還是說得過去的。這一次，是兩人真正同盟的結合，鄭飛需要這樣的跪拜來顯示他的盟主帝位。
“大舅哥現在所任何職啊？”鄭飛終於開始吊起了自己的大舅哥。
“回皇上。微臣現任從五品兵部員外郎。”大舅哥在國丈大人那銅鈴般的大眼瞪視下，很是規矩地回答了鄭飛的問題。
“嗯。不錯，有前途。”鄭飛裝模作樣地稱讚了一句，居高臨下的態勢讓大舅哥是敢怒不敢言。
“皇上，您的傷……”咱們的國丈大人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最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