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從卧室走出來的艾雪腹部高高地隆起，那樣子似乎就是一個已經有六七個月身孕的孕婦了艾雪的穿着更是搞笑，她穿的是程宇的褲子，長長的褲腿差不多挽到了膝蓋處，上衣是程宇最喜歡的那件休閑衫。這件休閑衫是艾雪幾天前剛買回來的，她是從電視上看到這件衣服的，立即就喜歡上了。為了買這件休閑衫，艾雪開着車幾乎跑遍了整座城市。程宇看到艾雪因為這件衣服都有一些茶不思飯不想了，很有些心疼，便勸她放棄吧。艾雪越想越不甘心，那犟脾氣一上來，說啥都不好使了，一有時間就往各大商場跑。到最後，一商場服務員被艾雪不屈不撓的韌勁所感動，將這件事彙報到商場經理那。商場經理一聽，立即打電話跟外省的同行聯繫，同行又輾轉到廠家，沒幾天便通過快遞的方式郵到了商場。拿到衣服的艾雪興奮的把衣服緊緊地捧到胸前，生怕它會飛走了似的。艾雪第二天就把寫在大大的紅紙上的一封洋洋洒洒的感謝信貼在了商場的門口。程宇是後來知道這些事的，程宇穿着這件衣服和一個客戶簽約時，客戶對這件衣服也是情有獨鍾。程宇便想再買一件送給他，畢竟是生意上的朋友，送件禮物也是應該的。程宇打電話給艾雪讓她幫忙買一件，艾雪一聽就直搖頭，把買衣服的經過告訴了程宇。程宇這才知道艾雪有多辛苦，他對這件衣服自然也就特別珍惜了。他昨天把衣服送到乾洗店去了，程宇猜到一定是艾雪今天回家時順道取回來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可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就像一件超短的連衣裙了。艾雪神情自若地走到了程宇的面前，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個孕婦似的。儘管艾雪裝的特像，驚愕之後反映過來的程宇還是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雪兒，你這是在做什麼呀？”艾雪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老公，我今天感覺身體特不舒服，晚飯就將就一下吧。我煮好了麵條，有一段時間了，你快去吃吧。”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吃飯。你身體不舒服，那就先回屋休息去吧。我一會就過去。”程宇嘴上答應着，心裏可就嘀咕開了，“我的天啊，那還能吃嗎？早就成了一盆漿糊了。”程宇摸不準艾雪現在這個樣子又準備搞什麼花樣了，他只想先躲到餐廳去，他看到艾雪的樣子就憋不住地要笑起來，可是艾雪蠻認真的神情讓他又不敢笑出聲來，那樣，艾雪是會真生氣的。“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嗎？”程宇一邊想着一邊做出了開溜的姿勢，他轉過身去，沒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艾雪略帶埋怨的喊聲，“老公——”程宇聞聲不得不站住了，背對着艾雪，他的臉上現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情，被艾雪又一次看透了心思的程宇對自己的演技也感到失望了，他心裏這個氣啊，“我也太笨了點，為什麼每一次都被雪兒看破呢？”可是當程宇轉過身來面對着艾雪的時候，他臉上無奈的神情卻立即換成了深深地關心，“雪兒，你還有什麼事嗎？”艾雪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和父母生氣一樣，眉頭微蹙着，一臉的不開心，“老公，你怎麼可以這樣不關心我呢？為什麼不問問我吃飯了嗎？我好難過啊，我絕食好了。”艾雪是越演越投入，說到後來，她的眼圈竟有些紅了，她自己在心裏還嘀咕呢，“我不當演員，還真是演藝界的一大損失啊。”程宇想樂又不敢笑出聲來，他勉強把臉上的笑容收回去，一個勁地檢討自己，“雪兒，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我們去吃飯吧”艾雪點了點頭，她抬起胳膊示意程宇過來攙扶她。程宇臉上一副知錯的神情，他走到艾雪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攙着艾雪的胳膊，一步一步慢慢地向餐廳走去。程宇在心裏想着艾雪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一定要小心對待，不要又一次掉進艾雪設下的“陷阱”里。

艾雪剛走出兩步，她便做出要嘔吐的樣子，彎下了腰，聲音聽起來還是怪難受的，讓艾雪沒有想到的是在假裝嘔吐沒兩聲她便真得要吐出來了。艾雪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孕婦，捧着藏在衣服里的玩具熊蹲了下去，難受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程宇一看連忙說道，“雪兒，我已經知道了懷孕后的你會很辛苦的，這個過程你就別演練了。雪兒，你不要擔心了，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我一直不是很‘小心從事’的嘛。(讀啦網網友發佈)”從程宇和艾雪戀愛時起，程宇就牢記了艾雪的話，在她三十歲以前，他們絕對不能要寶寶，艾雪可不想讓自己的魔鬼身材走了樣。

艾雪想了想后，她點了點頭。艾雪也害怕自己真得嘔吐起來，她可沒想把戲演得如此逼真，只要能讓程宇明白就行了。現在聽到程宇這麼一說，她便就勢同意了。艾雪站了起來，重新把衣服里的玩具熊擺好了，她又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了。在艾雪低頭整理玩具熊時，程宇趁機讓自己無聲地笑了個夠。等艾雪抬起頭來時，程宇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神態，畢恭畢敬地站在艾雪的身旁。艾雪在程宇倍加小心地攙扶下，特驕傲地挺着個大大的肚子，一步一步地向餐廳走去。走到了桌前，程宇把椅子向後撤了撤，然後扶着艾雪坐下來。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幾個扣着蓋的盤子，剛才還擔心麵條難以下咽的程宇可是把心放回了肚裏。程宇在艾雪的對面坐了下來，望着臉上故意裝出懨懨神情的艾雪，程宇的表演欲也被勾了起來，雖說耍小聰明逃不過艾雪的眼睛，但是他自認為表演水平還是說得過去的，想當初在大學時他還在一部舞台劇中客串過一個酒吧歌手的角色呢，把那歌手懷才不遇，桀驁不馴的形象活靈活現地呈現在人們的面前，受到了一致的好評，程宇因此再一次風靡了整個大學校園。如果不是捨不得離開艾雪，程宇早就北上謀求發展去了。這些事情，艾雪在不久后就知道了，當時就把艾雪感到得淚水漣漣了。程宇現在想想，艾雪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才把她真誠的心交給了自己，從此就是一心一意地守護着他們的愛情了。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程宇才真正領教了艾雪的聰慧和嬌憨。艾雪的可愛已經深深地打動了程宇的心，只要看到了艾雪，無論她在做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程宇感覺到的就是開心，他的心裏充滿了甜滋滋的感覺，在不知不覺中自己也進入了角色。這個時候的程宇可就全忘了剛才自己要“小心謹慎”的想法了，他已經完全進入了准爸爸的角色，語氣特溫柔，神情特關切地對艾雪說道，“雪兒，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做這麼多的菜了，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辦啊？那樣我會難過死的。”

艾雪的臉上現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她想了想說道，“嗯，老公，你的話很有道理，我是應該注意一些了，看來，我們以後真該天天吃麵條了。”程宇一聽這話可嚇壞了，暗惱自己說錯了話，這艾雪真要是認真起來天天煮麵條，程宇可真想用麵條去上吊了，這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嘛。程宇連忙解釋道，“雪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在很久的將來可以做些簡簡單單的飯菜，我說的不是現在。況且，天天吃麵條寶寶會營養不良的。”

艾雪點了點頭，像忽然之間明白了一個道理似的，她贊同地說道，“老公，你真是博學多才，你的話都有道理，我們可以不吃，可是寶寶卻不能不吃呀。那該怎麼辦啊，我身體又不方便，總不能天天去飯店吃吧。”艾雪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的擔憂。“到時候，我們可以請一個保姆啊。”程宇提議道。

“不可以！”艾雪忽然提高了聲音，把程宇嚇了一跳，“除了我們的媽媽外，我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家裏住進其他的女人，歲數大的阿姨也不行。”艾雪是一口回絕，那嚴肅的神情讓程宇趕緊轉換了話題，“雪兒，你別生氣，你會嚇到寶寶的。我知道了，我們不請就是了。雪兒，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不，我沒胃口，不想吃。我還是喜歡看着你吃。”艾雪把胳膊支在了桌子上，十指相交託着下巴，望着程宇很認真地說道，她的樣子可不像開玩笑。程宇一聽又笑了，“雪兒，你沒胃口，我們的寶寶可是餓壞了，為了他你也要吃一些啊。”程宇忽然想起有一個不錯的朋友曾經說過，對懷孕的老婆，最能打動她的就是孩子的話題，為了孩子，“河東獅吼”般的老婆都會變得像小貓一樣，特溫順，特聽話的。程宇對他的話是半信半疑，現在可是一個驗證的機會。

艾雪歪着腦袋看着程宇，臉上現出猶豫的神情，“可是我怕吃下去再吐出來啊，那該有多難受啊。”艾雪舉棋不定的神情讓程宇暗暗地佩服朋友的高見，以後再遇到什麼事還真得向他多多請教，那都是些寶貴經驗啊。程宇還真就把自己當成了准爸爸了，他想起了某部電視劇里的台詞，便把它用到了這裏，“雪兒，你一定會是一個了不起的母親，只要是為了孩子，你會做任何事情的。所以，為了肚裏的寶寶，你也要努力地吃飯的。”程宇臉上是特誠懇的神情，他自己都覺得說出來的話特感人，程宇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演技來了。

艾雪聽話地拿起了勺子，一邊吃一邊時不時地把手伸進衣服里拎着玩具熊的耳朵往上拉一拉，她那可愛的神情逗得程宇笑出了聲，好懸沒嗆着。艾雪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當她又一次拎着玩具熊的耳朵把它拉上來的時候，程宇忍着笑對她說道，“雪兒，我們別玩了，遊戲到此結束了。你快把它拿出來吧，你都把它憋屈壞了，假如玩具熊會哭的話，早就淚流成河了。”

“不行，還有事沒做呢。”艾雪沒同意，雖說隔着玩具熊吃飯很有些不方便，但是，直到吃完飯，艾雪也沒有把它拿出來。再加上她現在穿的是她和程宇最喜歡的衣服，自己費了多大的精力才把它買回來的啊，她可不想把它弄髒了。這頓飯吃完，把艾雪累得胳膊都酸酸的。艾雪把胳膊放到身前的玩具熊上，特舒服地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吃飽喝足的孕婦在悠然地休息一樣。程宇放下筷子，站了起來，他以為遊戲已經結束了，正準備離開去開電視呢。今天有姚明比賽的現場直播，程宇已經等了好些天了，他可是不想錯過這場精彩的比賽的。今天一下午他都在想着這場比賽，就是在和客戶商談業務時，兩人還嘮起了這場比賽，興緻勃勃的倆人甚至還打起了賭，看看姚明到底能進幾個球。

程宇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衝著艾雪笑了笑，抬腿就要走。“老公，”艾雪的臉上現出了不高興的神情，“老公，你快收拾桌子啊，這些家務以後可就全靠你了。”程宇一聽感覺頭都有些大了，他連忙說道，“雪兒，遊戲結束了。一會兒有姚明的比賽，今天的桌子就麻煩你收拾吧，下次我一定全包了。”艾雪看透了程宇的心思，她的臉上又現出了憂鬱的神情，很委屈地看着程宇。艾雪知道這招“對付”程宇最好使，屢試不爽，成功率那是百分之百的。

果然，程宇真就沒動地方，雖然他也知道艾雪在演戲，可他還真就受不了艾雪這副神情。程宇抬起手腕看了看錶，見還有一些時間，估計自己動作麻利一點還是來得及的，“行，行，你歇着，我收拾還不行嘛。”程宇說著話已經把碗、盤的摞到了一起，端到了水池邊。沒出幾分鐘，程宇便洗刷乾淨了，把個桌子擦得鋥亮鋥亮的。結婚三年來，程宇在艾雪的操練下，干起這些家務活來已經輕車熟路了。去年的國慶節，程宇和艾雪回到了程宇的媽媽家過節，當時家裏的人很多，程宇的兩個姨媽和他們的孩子都到了，表姐一家三口也來了，家裏特熱鬧。吃過飯後，他的表姐就張羅着打麻將。程宇站起來就一趟一趟地往廚房端盤子，當時就把他的表姐和表弟看傻了，這還是他們眼中那個從不進廚房、分不清陳醋和醬油的兄弟嗎？這變化也太大了點。程宇起先並沒意識到什麼，直到屋裏爆發出一陣鬨笑聲，他才反應過味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干習慣了，還以為在家裏呢。”程宇做家務的效率讓他的表姐都特佩服，那速度連專業的計時工都得豎大拇指，那功夫可不是吹出來的。只有程宇知道他這功夫完全是在艾雪的這種表情下練就的，讓他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在“練功”時並沒有打碎多少碗和盤子，那功夫就突飛猛進了，程宇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有幹家務的天賦。程宇做完了所有的家務后，對偷偷樂了半天的艾雪說道，“怎麼樣，老公現在可以走了吧？雪兒，你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程宇看到艾雪還是一副孕婦的樣子，生怕她再想出什麼花樣來，而自己又無力抗爭，就趕緊勸她回卧室去休息，自己也可以消停地看比賽了。

“嗯——不行，”艾雪把頭一搖，臉上又露出了嬌媚的神情，那聲音柔得更是叫程宇的心都直突突，“老公，我的頭好癢啊，你幫我洗洗頭嘛。老公——”程宇一心惦記着去看比賽，他連忙對艾雪說道，“雪兒，你也辛苦半天了，你先去歇一會兒，等比賽結束了，我再幫你洗吧。”

“不行，”艾雪連連搖着頭，神情很是認真地說道，“老公，我辛苦一點沒有關係，我這樣做主要是為了鍛煉你的熟練程度，免得真到了那一天，你笨手笨腳的弄疼了我，惹我發脾氣。”

“雪兒，咱們別鬧了，就今天這一回，你就饒了我吧。”程宇是一個勁地央求着，“雪兒，等比賽結束了，你讓我跪床頭都行。”程宇一着急把這茬兒都想起來了，原來，剛結婚時，程宇和艾雪倆人去看電影，那是一部喜劇片。裏面男主人公搞笑的行為讓艾雪笑得肚子疼，艾雪記住了男主人公最經典的動作，每當他犯了錯，惹老婆生氣了，臨睡覺前，他就往背對着他的老婆身後一跪，雙手合十，嘴裏嘀嘀咕咕地述說著兩人往日恩愛的情景，那樣子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在誠心禱告一樣。直把一臉怒氣的老婆說得心花怒放，喜笑顏開了。回到家的艾雪洗漱后，躺在床上又想起了這件事，一時來了興緻，非要程宇再演示一下。程宇不知是計，像模像樣地學了起來，結果就掉進了艾雪設下的“陷阱”。艾雪趁勢和程宇約定，倆人不管誰做錯了事都要像男主人公一樣“面壁思過”。程宇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程宇自有他的想法，以為自己凡事都讓着艾雪，他是不大可能要思過的。可是，程宇沒想到，艾雪她是“不講理”的。有時候，明明是艾雪的錯，程宇和她講道理，艾雪就拿出了她的“必殺武器”，一臉幽怨地看着程宇，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程宇的意志馬上就動搖了，似乎覺得還真是自己錯了，最後跪床頭的還是他。好不容易有幾次艾雪誠心受罰了，可也沒讓程宇消停，艾雪換上了最性感的睡衣，把自己打扮得就像那嬌艷欲滴的玫瑰，衝著他是一個勁地拋媚眼，把個程宇誘惑得是熱血沸騰，哪裏還能拋開她不顧呢。可是程宇“面壁思過”的時候卻是“不好過”的，艾雪整個就把他當成了一個人體沙發，特舒服地往他後背一靠，休閑地翹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看起了漫畫書，時不時地笑出聲來。直笑得程宇燥熱難當，按捺不住的程宇開始了“反抗”，側過身來就把艾雪摟進了懷裏，倆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自此，每當倆人的意見不一致時，程宇就以這個為條件換得艾雪的同意。急着看比賽的程宇滿以為艾雪這次也會答應的，說完后他就要轉身離開。可是艾雪的一句話叫程宇立即又轉過了身，一臉驚喜地望着艾雪，“寶寶，看來你的爸爸好像並不喜歡你啊，他好像更喜歡姚明。”艾雪沒有看程宇，低頭對着自己的肚子說，“寶寶，媽媽改變主意了，盼着寶寶早點來的。可是，你的爸爸好像並不喜歡啊。沒辦法了，那你就過幾年再來吧。”

“雪兒，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嗎？”程宇是一臉的迫切，“雪兒，你別讓我着急了，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艾雪抬起頭望着程宇，臉上現出了一絲的愧疚神情，“程宇，對不起，在寶寶這件事上我太自私了，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知道你很想要一個寶寶，可是你一直在遷就我，忍讓我。結婚三年了，你從來不曾抱怨過，謝謝你，程宇。我們還是要一個寶寶吧，你說得對，有個孩子在身邊跑來跑去的，我們的生活會更幸福的。”

“雪兒，你不要勉強自己，我們晚幾年要孩子也沒關係，只要你陪伴在我的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程宇的心裏充滿了感動，但他並不想讓艾雪感到為難，他壓下了心中的渴望，安慰着艾雪。

“老公，我說的是心裏話，我想要個孩子。”艾雪說到這，臉上忽然現出了嬌媚的神情，衝著程宇拋了一個媚眼，聲音里更是充滿了誘惑，“老公，剩下的事可就要看你的啦，你要努力哦。”

程宇覺得自己都要幸福的暈過去了，這可是他盼望已久的事啊，沒想到竟來臨得這般的突然。興奮不已的程宇幾步跨到艾雪的身旁，攔腰抱起了艾雪，在屋裏轉起了圈，他們的笑聲頓時瀰漫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