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被詛咒的男人 下
與此同時,牢裏的鐘聲敲響了,它是提醒人們吃飯的。
傑摩就這樣離去了,時間過去了兩、三天依然沒有傳來他的消息,也許他還沒有找到他的兒子包勃吧!
醫生、監獄長還有德麗彼思夫人都在為傑摩擔憂。
但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得到有關傑摩的聲訊。
時間又過去了將近3年,傑摩還在竭力尋找他的兒子。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笑面”賽摩的蹤跡。
賽摩是個黑社會、流氓團伙的負責人,他有將近幾十名手下。
他致力於教唆和調教不良少男少女當竊賊當小偷,對於成年人,則讓他們去干敲詐勒索搶劫的事。
他從中非法得利,把那些錢用在花天酒地淫奢的生活上。
儘管警方早就盯上了他,但是,賽摩是一個奸詐狡猾的人,且詭計多端。每逢作案之時,總能做到巧妙安排,而警方也苦於抓不住把柄而對他無可奈何。
賽摩的年齡大概在45歲上下,他開了一家修鞋店來作表面掩護。
平日裏,他面帶笑容,待人和善,做活賣力認真,與四周人們的關係處得很好,但無人知曉他是一個黑社會、流氓團伙里說一不二的頭頭呢!
“我是洛杉磯黑幫的老大!”賽摩總是得意洋洋對手下人說。
“警察啦,社會賢達啦,都是地地道道的笨蛋。”
賽摩經常暗自得意地在心中嘲笑這樣那樣的人。
傑摩去那些壞人經常出沒的地方,但並沒在那裏找到包勃。
“還好,包勃還是聽從了我的叮囑,並沒有與賽摩攪在一起。”
傑摩對這一點感到很是寬慰。
“那麼,一個小孩子怎麼在這世界上生存呢?哦,他已經不小了,算來他已經17歲了。
“也許他在某個商店打工,不,這不大可能,人們一旦知道包勃是我的兒子,沒有人會用他的……
“也許他已是個流浪四方的流浪兒了。”
傑摩禁不住自己想像著兒子包勃現在所過的一種悲慘遭遇。
包勃也許已瘦得不**樣了,一雙深深凹陷的眼睛,像一隻無家可歸的野狗,見到人便飛快地跑開。
傑摩在一陣陣地心如刀絞。
他又來到了貧民區的鬧市,尋找有關包勃的蹤跡。
他感到包勃已成了一個叫花子而到處去流浪。
他一直在苦苦地尋找,足足找了3年,依舊沒有找到包勃。
在六月里的某一個日子,滿懷悲傷憂愁的傑摩,漫無目的地來到了一個廣場,廣場上人山人海。
恰逢這一天,郊區的賽馬場進行賽馬比賽。用不了太長的時間,比賽的勝負結果,便會被張貼在廣場的廣告欄里。因而,早有很多有在那裏守候了。
一些購買了跑馬票的人們,如潮水一般將廣告欄圍住。每個人都在提心弔膽地關注着最後的比賽結果。
人潮在涌動着,人與人之間的空隙十分地狹小,人們都想到跟上。
夏日的陽光照耀十分地強烈,人們都被曬得黑紅黑紅,並且個個汗流浹背。
傑摩也身不由己地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最終,他從人們的重重包圍中擠了出來,正當他想用手將額頭的汗拭去,卻突然間,這個動作僵住了!
“包勃!”傑摩失聲喊了出來。
在噴泉水池旁站着一位老者,從他的裝束上不難判斷出他是一個有錢人。
他所站的位置離廣告欄很遠,大概他的視力不大好。因而他拿了一副望遠鏡來看廣告欄上的內容。
而在老者的身旁,有一位少年站在那裏,那模樣看上去很像包勃,個子有些高,一頭長發,與年紀時包勃的樣子截然不同,但是,傑摩還是可以斷定:他就是包勃!
傑摩立刻喜出望外,向水池那邊跑了過來,而當他站在包勃的後面時,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句話也不說。
此時,他的喉嚨里好像被塞滿了棉花似地十分難受。
傑摩就以這種奇怪的狀態站在那裏。
實際上,包勃與那老者站在一起,他裝模作樣地看廣告欄里的內容。然而,他的右手卻向老者的褲子后兜伸去,那裏那像裝了許多鈔票。
天吶!包勃原來在做小偷!
“包勃……”
傑摩大喝一聲,衝著包勃跑去,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喊,讓高度緊張的包勃嚇了一跳,已偷到手的錢也被嚇得扔到了地上,老人立刻明白了發生的一切。
“抓小偷!”老者厲聲喊道。
“包勃,趕緊跑!”
傑摩一把拉起包勃,要從人群當中穿過去,他們沒命似地狂逃,直跑到廣場的一條街上。然而身後仍有一群緊追不捨的人們,其中還有兩個便衣警察。
傑摩一看大勢不好,依舊死死地拉着包勃的手逃了下去。
“我是一個曾經犯過罪的釋放犯,一旦再被抓進去,永無翻身之日。
“那個老者已親眼見到包勃對他行竊,我們被抓住后,人們將很快知道我與包勃的關係,而警方也會斷定我是包勃的教唆犯。
“然而,我的手背現在並沒有紅斑顯現,他們也就不會按我犯病來對我處理。
“一旦我被送進牢房,就永遠也沒有出來的指望了。
“可憐包勃年僅17歲,按法律來判,會把他投到少年勞教所去,他遭受這種變故之下,身心會受到巨大的刺激,手背上會出現紅斑,身上流淌的魔鬼血液便會涌動起來,他會成為一個兇狠毒辣的人。
“天吶!我是受夠了紅斑詛咒的折磨,我不能再讓我的兒子包勃遭受同樣的罪。否則,他會痛恨終生的。”
傑摩在拚命逃竄的同時,卻不忘記對局勢衡量判斷。
“不管這樣那樣,我們一定要逃出他們的追捕。”
傑摩抓着包勃的手就不曾鬆開,他們穿過廣場前的那條街,來到一個空曠的場所,那裏是垃圾場。
他們把垃圾挪到一邊去,露出一個鐵蓋子,下面便是通向地下道。
傑摩回身瞭望後面,追捕的人們還沒有趕上來。
傑摩將那個鐵蓋子挪開,一陣惡臭撲鼻而來,傑摩也顧不上管這些了,鑽了進去G
緊接着,他把包勃也拽進了地下道,並把鐵蓋子恢復原樣。
這是一口深約2米的古井,在它的下面還有一個很是寬闊的洞。
洞裏面鋪着舊地毯,在壁櫥里,還放着一些日常用的器皿。
這個地方是傑摩與賽摩為非作歹時的隱秘之處。
然而,這地方顯然很久沒有人來了,所以沒有儲備食物和水。只有潮濕的味道和泥土的味道。
“包勃,你一直在於傷天害理的事!”
包勃一聲不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從何時開始……”
包勃依然保持着沉默。
“咳!你終究是我……”
傑摩長嘆一聲,接着問:
“包勃,在你的右手手背上是否出現過紅斑,你要如實回答我!”
“沒有!從來沒有!”
“你知道什麼……讓我看一看。”
傑摩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出一根蠟燭來,他在黑暗裏將蠟燭點燃,將包勃的手背拿過來翻過來翻過去地看。真的,包勃的手背上沒有出現紅斑。
此時的傑摩才長吁了一口氣。
然而,他的心中仍在想:紅斑早晚有一天會來的。
他更加迫切地想要把包勃送到愛心天使園,因為目前,包勃身上那可怕的病還沒有發作。在那園裏,包勃若能得到好心人的關心與愛護,在他的身上,紅斑就不可能出現,悲劇也就不可能重現。
天色已過了黃昏,夜幕漸漸地降臨了。
傑摩打算趁着夜色,把兒子包勃送到愛心天使國。
傑摩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後,就詢問包勃有關他這些年的情況。自從那次監獄一別之後,都到過哪些地方?都做過哪些事?
包勃開始斷斷續續地講述他這些年來的遭遇,他自不再與“笑面”賽摩來往後,便四處流浪,與一群流浪兒混在一起,漸漸地,也干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
傑摩在認真地傾聽兒子包勃的述說,包勃絮絮叨叨地講述聲中,那枝蠟燭燃盡,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了。
地洞裏的寒意加重了,這對父子不由地在黑暗中將身體靠近一些,靠這個方法來互相取暖。
包勃說說,聲音漸漸地激昂起來,最終,竟然,凝噎無語。
包勃這個身世凄慘的孩子,在他年幼時便失去了母親。那時,他尚在襁褓之中。過早離去的母親,讓包勃對她沒有什麼印象。
父親又因為犯罪,被送人了監獄所設的精神病院。
那一次,他偷偷地跑去看父親,父親卻教訓了他一番。
從那以後的3年裏,他嘗盡了生活的酸甜苦辣。為了生存,他成了一名扒手。
在這3年多的日日夜夜裏,他無時不刻在思念着他的父親。
而今,父親苦盡甘來,終於重獲自由,並在突然中救了他。
這件事讓他的心中充滿了喜悅。
包勃一邊訴說著,一邊流下了激動的熱淚,這是歡樂並着痛苦的眼淚!
包勃所說的每一句話,傑摩都聽在心裏,他的心中充滿了憐惜疼愛之情。
突然間,包勃的話音嘎然而止。起初,傑摩認為包勃的情緒過於激動了。
但是,當他的手觸摸到包勃的臉時,不由得大吃一驚,包勃的臉十分冰涼,包勃的頭垂下了,渾身也是涼的!
“包勃,包勃……你怎麼啦?”
傑摩拚命地搖晃包勃的肩膀,包勃卻毫無反應,身體僵直地倒在了地上。
傑摩馬上將包勃抱起來,讓他恢復原來的姿勢。
而與此同時,傑摩也感到了自己的呼吸十分地困難。
“唉呀!不好!”傑摩的心中暗自叫苦。
“一定是有毒氣體,要是不能趕快離開,便有性命之憂。”
儘管,傑摩在心中已經明白過來,但是,他的手腳早已喪失了知覺。
雖然明明知道如果不採取行動,包勃就會死去,但他也沒有力氣把包勃移動。
傑摩目前的神志尚清,但手腳卻不能動一下了。
從傑摩和笑面賽摩開始使用這個地方起,已有五六年的時間了。而長久以來,有毒氣體不斷從地下滲出聚集,這才導致傑摩父子雙雙中毒。
傑摩父子在洞裏呆了好幾個鐘頭,導致兩人中毒。
儘管,神志尚清的傑摩想要將包勃從井裏弄出去,但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儘管,他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兒子死去而沒有作為。
“天吶!包勃……包勃就要死了……,我……也活不長了。”
在傑摩的心裏,心急如焚,但無論他如何做,他還是一下都動不了。
無奈,傑摩閉上了雙眼,他想去擁抱包勃。可是,他的手一下也動彈不了。
最後,他的頭也垂了下去。
1個小時之後,那兩個便衣警察也追蹤到了垃圾場,他們在垃圾場這裏細細地找尋包勃父子。
“也許,他們並不在這裏。”兩個便衣當中的一人說。
“那個年輕的是個小偷,另外,那個年紀很大的,未必與他是一夥。”
“這不一定!沒準那個年老的是團伙里的頭目!”
“那他們去了哪裏?”
此時,有個小孩跑向這兩個便衣。
“叔叔,你們在幹什麼?”
“噢,有沒有見兩個人跑到這裏?”
“我看到了!他們跑到那下面去了!”小孩指了指垃圾堆。
兩個便衣按小孩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一處垃圾被人挪開的跡象,而下面有一個鐵蓋子。
當那兩個便衣將鐵蓋子挪到一邊時,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口黑黝黝的古井,有一架舊梯子通向裏面。
兩個便衣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從梯子下到了井裏。很顯然,他們找到了那個又寬又長的洞。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有兩具屍體赫然陳列在那裏!
兩個便衣發覺在那裏呼吸很是困難,以他們的經驗判明這裏面有毒氣,因而,他們立刻返回了地面。
他們立刻回到了警察局求援,懇請派更多的人手去搬屍體。
經過辨別,警方認出其中的一具屍體,便是轟動警方的傑摩,聞聽此事的人對此議論不止,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警局的有關人員將這一情況向上司和監獄方面報告。
“怎麼?傑摩的屍體被人發現在一口廢棄的古井裏?”
監獄長施米思聞聽此事,將這一情況告知了萊蒙醫生。
萊蒙醫生飛速趕來。
“真是出人意料啊,施米思監獄長……”
“咳!這件事真讓我感到十分痛心,原本德麗彼思夫人的愛心天使國,已同意將他們父子二人收留,卻不曾……”
“是啊!”
“聽說另一具屍體是他的兒子包勃,真讓人搞不明白!”
“是他殺嗎?”
“不是!是井內有毒氣體窒息而死!”
監獄長根據兩名便衣的呈報,原原本本講給醫生聽。
“是么!包勃竟也……真令人感到惋惜。哦!德麗彼思夫人一定會大失所望。”
兩個人情緒不高,心事重重地,一言不發地望着對方。
“我認為,應當讓德麗彼思夫人了解這件事的情況。”
“對,這件事交由我去辦理吧,恰好我有私事去麻煩他。”
醫生講完,就這麼走了。
在某一個初夏的下午,年輕的萊蒙醫生穿過了陽光燦爛的廣場,朝目的地愛心天使園走去。
儘管路旁的樹木枝繁葉茂,葉綠根深,充滿了勃勃生機,然而,此時萊蒙醫生的心裏卻是一片黯淡無光,那是由於傑摩父子的慘死讓他陷入了思索。
“唉!父子二人雙雙喪命!真讓人同情可憐。不過,有這樣的結果,對他們個人還是社會利益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父子倆的身體裏都流淌着可怕的血液,這是他們祖上對他們的饋贈。他們苦活着,一旦病症爆發,不知會幹出怎樣的事來!
“這對身受魔鬼詛咒的父子,儘管這樣中毒身亡,也許是他們的幸運?
“啊!這也許是上帝的旨意吧……”
萊蒙醫生一邊向目的地走去,一邊在腦子裏不住地想。
他不一會兒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來到了廣場,他穿過廣場繼續前行,便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初夏的驕陽,把大地上照得暖暖的。
人來人往與車來車往將這個十字路口塞了個嚴實。
“傑摩曾說過,他只有包勃這麼一個孩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了。
“這樣的話,身上帶有這種令人懼怕的遺傳精神病的人,只有傑摩與包勃兩個人。如今,他倆都已不在人世了。
“儘管他們父子倆這種悲慘的遭遇,深受人們的憐惜,可是,對於全社會來講,卻是一條值得慶賀的消息,因為人們不再遭受這種人的襲擊了。”
萊蒙醫生站在十字路口前,嗅到了路旁綠葉的氣息。
他打算在這裏叫上一部出租車,這裏打車到德麗彼思夫人的愛心天使園的踐線最為便捷。
就在他揮手叫車的時候,有一輛豪華轎車恰好停在他的身前。
馬路上交通阻塞,像一條僵而不死的百足蟲,一輛車子緊挨着一輛車子,那輛豪華車因而前進不了也退後不得。
有位年輕貌美的小姐坐在駕駛座上,年齡不過十七八歲,還是個少女。
她的樣子像是行色匆匆,通過那黑色面紗罩,可以看到一張潔白稚嫩的臉,而一雙眼睛正急切地盯着交通信號。
這個美麗少女身穿一件黑色斗篷。初夏的天氣已很是燥熱,以致於她不時把滑落到胸前的斗篷整到身後去,以便綠燈一亮便可開車上路,而她的雙手一直緊握着方向盤。
站在車旁的萊蒙醫生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美少女的右手手臂。
多麼完美的手臂啊!皮膚潔白光滑,纖細動人,還有一雙高貴優雅的手!
萊蒙醫生居然看呆了,那美少女非同常人的手,如同維納斯石膏像一樣。
年輕、風流倜儻的萊蒙醫生,對於美少女有種脫俗超凡的鑒賞力。他想再走近一些,希冀能那隻凝脂似的手看得更清一些。
當然,萊蒙醫生並非起了什麼惡念,或者對美少女有什麼非禮的行為,他只不過站在欣賞的角度上。
然而,臉帶面紗的美少女,一直目不斜視,而萊蒙只看到她的側臉。
萊蒙醫生剛向前走了幾步,通行的綠燈突然亮了,剛才塞在馬路上的車子,一輛又一輛啟動開走了。
美少女也手不離方向盤,緊密注視着前方以便跟上向前的車流。
突然之間,萊蒙醫生注意到她的右手手背上,不由得驚叫一聲。
“在那白嫩光滑的手背上,有一粉紅色的紅圈顯現。”
這一發現讓萊蒙醫生出乎意外,大吃一驚,那不是魔鬼詛咒的紅圈嗎?
萊蒙醫生驚駭之下站立不穩,居然身子向後退了好幾步,而與此同時,那轎車已開走了,匯入了滾滾車流。
當萊蒙醫生的神志鎮靜下來,那輛豪華轎車已離醫生有一段距離了。
他馬上要有意去記車后的車牌號,雖然有轎車濃黑的尾氣,又被其他車輛遮擋住,然而目光犀利的萊蒙醫生,早已看清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萊蒙醫生馬上從身上掏出一張紙片,將那車號記下:126994。
當萊蒙醫生將車牌號寫完之後,再抬頭去看時,那輛豪華轎車已穿過了十字路口,轉向走遠了。
“紅圈……撒旦的詛咒……傑摩父子死後,我以為世上不會再有這種令人談之色變的遺傳精神病了,萬萬不曾料到……這種魔鬼的咒語還在人的身上存在着!而且是那樣一個驚艷絕倫的美少女……”
萊蒙醫生的心中一直不斷地想起那隻帶有紅圈的手。
“那雙纖纖細手,白如凝脂的手,居然在右手手背出現粉紅色的紅圈。
“一旦粉紅色變成血紅色時,那可怕的瘋病就會發作得更猛烈些。
“也許,美少女成為猙獰的撒旦的女兒?干出多少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來……會不會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成為嗜血成性的吸血凶煞?成為善使奇門歪道的巫女?……”萊蒙想得已是毛骨悚然。
萊蒙醫生在中途改道,不再去德麗彼思夫人的愛心天使國了,而是改道去市監獄,他要馬上將此事告知監獄長施米思。
聞聽萊蒙的訴說后,監獄長感到震驚萬分,他將信將疑地說:
“我無法相信這是真的,然而,你是從不講假話的。
“但是,你的眼神不會錯的,這說明什麼問題?
“莫非在這個世上,還有別的什麼人患有這種可怕的遺傳病?”
監獄長施米思說完后,長吁了一口氣,在他旁側的萊蒙醫生,則瞪大雙眼獃獃地注視着天花板。
這件事真的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在他們兩人的大腦里都已深深地感到,一種非常令人恐懼的事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