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的上饒人

有多長時間不曾再回故鄉上饒了，仔細算算，大抵是有一年半光景罷。

我是2002年2月離開故鄉到珠海的。這些年我是每年都要回上饒一次，畢竟，那是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故鄉。妻是珠海人，開初隨我去了一次上饒后，便嚷嚷着再也不願意與我回故鄉。我自己也是每次回去上饒后總是悔的不行，總是對自己說氣話以後再也不回上饒了，然而，終於是按耐不住思鄉的情結，照例又回去。妻不想我不開心，雖說是萬分的不情願，也是勉為其難的同行。2006年五一長假，我與妻，還有女兒再次回到上饒，這一次，我幾乎對上饒，不，應該是對上饒人絕望，於是斷了回故鄉的心念。

在故鄉的時候便知道上饒人的素質不大好，但是，這許多年來依舊是沒改進，這卻是我始終想不到的。

記得有一回，我們從上饒縣坐公交車去市區玩。我們是在起點站上的車，自然是有位子坐。到了龍潭上來一位頭髮花白的阿婆，我於是起身讓座。我才要指引阿婆過來時，站在我旁邊的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小青年已是一**坐了下去。我十分惱火，告訴他這是我讓給阿婆坐的。小青年大咧咧的坐着不理睬我。我於是一把拽起小青年，讓阿婆坐下。那小青年氣沖沖的兩眼瞪着我，一副想要干架的勢頭。我冷冷的望着他，一直望着他。好一會，那小青年不知道甚麼緣故，態度軟了下來。妻後來對我說，老公，你知道么，我是第一次見着你剛才的凶樣，你的眼神真真的可怕。不過，你們上饒人的公德心實在是差，我發現很少有人給老人讓坐的。我聽了后臉燒的不行。

還有一回，女兒想要吃肯德基，我們又去了趟市區。吃完肯德基，閑着無事，我們便去逛街。到了白鷗園，妻想進去看下衣服。我知道白鷗園的攤主大多不是省油的燈，便勸妻不要去，要看衣服回珠海，大把的靚衣服，價格也便宜。妻說既然來到上饒，自然是要看下上饒的東西啊。我於是不作聲。果然，因了妻只是看，隨口問價格，貴，便一路逛過去。我們前腳才抬起，後面便傳來攤主的嘟嚨，買不起便不要來看啊。我只當沒有聽見，妻卻笑呵呵的問我，你們上饒人都是這般做生意的么。

妻曾經問我，你們上饒人彷彿十分有錢。我說你的眼光怎的如是不濟事，竟然可以說出上饒人有錢的話來。妻奇怪，說難道不是么，你自己看看你們上饒人的穿衣打扮，無論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一個個油頭粉面，花枝招展的，全身的行頭也十分光鮮，沒有錢會這般捨得裝扮。我只好耐心解釋，這是因為上饒人為了尊嚴，縱然是明天的飯菜沒了着落，也是要努力穿的好些。這穿還不算甚麼，便是手機，九七年前後要二、三千元一台，別的地方還沒普及，上饒已是滿大街的人手一台了。而那時政府部門的工資也不過800多。

最是讓我絕望的，便是我在靈溪火車站買煙的事。因了知道火車上賣的煙價格高出許多，於是，在臨上火車前，我在火車站附近的商店買了2包“金聖”，準備路上消滅。等到我在火車上拆封的時候，才發現嚴重的貨不對板，煙殼是真的，裏面的煙卻是假的，一點上抽口，喉嚨嗆的不行，一聞煙絲，當下便將兩包煙扔了。我想，我對上饒真的是絕望了。

上饒人很是聰明，可是，上饒人總是不將聰明用在正道上，挖空了心思琢磨歪點子。確鑿的，這些年上饒的基礎建設在不斷的拓新，也委實是讓上饒的樣貌靚麗了許多。可是，風景再好再美，缺少了人的好素質點綴也是死的。有了好素質的人，才會使得風景愈是美，才會招徠愈多的人氣，上饒的經濟才有真正的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