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比武前後

第六章 比武前後

屋裏四人忍不住臉色一變,水道人道:“他真的這麼說?”

慕容蘭心點頭道:“不錯,現在大哥正在勸他。”

水道人道:“他怎麼知道向大俠到了這裏?”

慕容蘭心道:“我也不知道,你們看這件事怎麼辦?”

水道人忽道:“我們一道去看看。”

說罷四人跟着慕容蘭心一同繞過兩個園子,來到一假山旁,慕容蘭心打開假山的一道門,四人一同鑽了進去。

只見洞內陰暗潮濕,又過了個彎,前面忽有兩人執棍攔住去路,道:“來人止步。”

慕容蘭心道:“是我。”

只見攔去去路的人冷冷道:“大小姐可以進去,其餘的人一律不準進去。”

慕容蘭心急道:“他們都是大哥的朋友。”

兩人道:“不管是誰,只要不姓慕容,便不準進去。”

慕容蘭心道:“我命令你們讓開路!”

兩人冷冷道:“不要說是大小姐,就是莊主本人也沒有權力讓我們放外人進去。”

慕容蘭心忍不住道:“你們!”

兩人不理睬慕容蘭心,對向洪等人道:“諸位請回吧。”

慕容蘭心道:“我們闖進去。”

兩人冷冷道:“只要沒得到我們的許可,誰敢闖進去?如果能走到下一道門,兄弟二人就自絕在眾上眼前。”言語間充滿了自信,顯然這條路上佈滿了機關陷井!

慕容蘭心道:“我不信,我要闖一下!”

說著就要往裏闖!

這時,忽聽洞裏一聲大喝:“放肆!誰敢闖進來?”

話音一落,只見慕容易一臉怒色沖了出來,看見向洪等四人,臉色也是好一陣鐵青,過了一會,才平和了下來,陪笑道:“讓諸位見笑了。”

水道人大聲道:“他究竟怎麼回事?”

慕容易苦笑着道:“還是老毛病,來,我們出去談。”說完他首先邁步往外走去,邊走邊道:“實在對不住諸位,本來我也想等諸位進去的,但祖先規距,外娃人一律免進,實在令兄弟感到為難!”

向洪道:“令叔之病難道未求醫?”

慕容易苦笑道:“家叔十五年前即患病,神智不清,而我們每每為他找來醫生,他都拒絕不肯就醫,反而大罵我們是瘋子!”

向洪搖頭苦笑。瘋子最大的特徵就是說別人是瘋子。

向洪道:“那我聽說令叔是要殺了我,不知是怎麼回事?”

慕容易看了一眼慕容蘭心,然後回頭道:“家叔自認為天下武功第一,所以只要聽到另外有人武功好,他便叫嚷要殺了那人。家叔神智不清,請向大俠不要介意才好!”

向洪笑道:“我自然不跟一個病人計較,莊主放心。”

慕容易有些尷尬的笑道:“慕容家門不幸,徒惹眾位同道恥笑。”

向洪搖頭道:“誰家沒有一個意外事故?莊主此話言重了。”

慕容易又道:“只是讓大家沒有吃好飯,心裏很過意不去。”

水道人道:“我們都吃過了,也吃得很飽了,但不知你是否還要再用點?”

慕容易嘆了一口氣,道:“我目前哪還有心境吃飯?”

水道人點頭同意。

這時慕容蘭心忽站起來道:“大哥,向大俠來到姑蘇,我想請他寒山寺去遊玩一下。”

慕容易拉長臉,似乎很不高興的道:“慕容家要請各位大俠去寒山寺去遊玩,怎麼排也輪不到你,別沒規距沒大小的惹人恥笑!”

慕容蘭心跺腳惱道:“向大俠也是我從黃鶴樓請來的。”

慕容易不再理她,轉身對向洪道:“家妹從小嬌生慣養,已習慣了,請向大俠別跟她一般見識!”

向洪笑了一下,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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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就鑲在天上。

向洪一個人在池塘邊散步。

亭台樓宇,燈光點點。

“大哥還沒沒睡?”有人問向洪。

向洪回頭,是沈笑南。

“你不也沒睡?”向洪這樣回答。

沈笑南道:“很多時候,我總是很晚才睡。”

向洪道:“為什麼?難道有甚心事?”

沈笑南惆悵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向洪忽笑道:“竊竊淑女,君子好逑,兄弟一定陷入兒女情長中了。”

沈笑南點頭,道“讓大哥見笑了,兄弟的確是陷入兒女私情而不能自拔。”

向洪道:“這很正常,大哥當年也曾年輕過,自然能理會你今朝的心情。”

沈笑南道:“大哥貴庚?”

向洪悠悠嘆道:“虛度光陰已三十五載。”說完又問:“兄弟呢?”

沈笑南道:“愚弟今年二十有二了。”

向洪忍不住道:“慕容姑娘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對她。”

沈笑南苦笑着搖頭,道:“只可惜她很討厭兄弟……忘了問大哥,為何還孤身一個,莫非一直沒有尋到意中人么?”

向洪聽到沈笑南這一問話,更確信沈笑南不是向永。向永當年特別愛到他嫂子那裏去玩,而今天這沈笑南卻……

向洪嘆了一口氣,道:“我結過婚。”

沈笑南道:“那嫂夫人呢?她現在在哪裏?”

向洪回答得很直接,道:“死了。”

沈笑南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向洪不但結過婚,而且夫人去世了。

沈笑南過了一會兒才道:“那大哥有兒女嗎?”

向洪搖頭。

沈笑南沉重的道:“想不到大哥的身世也這般悲慘。”

向洪神色卻十分坦然,笑道:“過去了的,就不必去婉惜,而正當我們應該去把握的,卻千萬不要放過機會,你說是嗎?”

沈笑南道:“謝謝大哥的教誨!”

向洪道:“其實慕容姑娘對你很好,你不要辜負她才好!”

他話音剛落,暗地裏忽然有一人道:“胡說!誰說我對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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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說隔牆有耳,實際上一個人在說別人的長短,特別是在說不願意當事人聽到的話時,都喜歡說這樣一句話“隔牆有耳”,藉以提醒自己說話要小聲,避免一不小心被別人聽見。但實際上別人要聽到這句話,並不一定人在牆外,而有時候,就算有了很堅固而隔音的牆,自己說的話遲早也要被當事人聽到。

就好象今天晚上,這裏沒有牆,但也有一個人聽到了他們的說話。

二人回頭,慕容蘭心已從暗地裏走了出來。

向洪苦笑道:“原來你在偷聽我們的說話!”

慕容蘭心道:“偷聽總比亂說好!況且是我先在這裏賞月,你們後來的,怎說我是偷聽?”

向洪與沈笑南都閉嘴。

一個聰明的男人往往都不與女人鬥嘴的,因為無論你如何給女人鬥嘴,到最後真正的輸家還是你。

因為如果你輸給了女人,結果當然不言而喻,而如果你贏了,你往往會得到一句:“跟女人一般見識,沒出息!”

慕容蘭心忽對沈笑南道:“我有話要跟向大俠單獨談,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沈笑南道:“當然可以。”說完便想走開。

向洪制止道:“且慢。”說著對慕容莘道:“姑娘有什麼話,但可當面講無妨,沈兄弟是我今日義結的金蘭。”

慕容蘭心道:“但我不想讓他聽到。”

沈笑南搖手道:“大哥,你我兄弟問時日還多,何必在此一時?我們改天再談,晚安!”

沈笑南說完,轉身離去。

沈笑南無疑是很知趣的那種人,也是那種很不情願讓別人感到為難的人。

向洪見他執意要走,也沒有再勸,等沈笑南走遠了,才對慕容蘭心道:“你要說什麼可以說了。”

慕容蘭心道:“你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了么?”

向洪道:“當然沒忘記。”

慕容蘭心道:“可是你今天上午卻跟他結拜了兄弟!”

向洪道:“兄弟之間還是可以切磋技藝的。”

慕容蘭心道:“但你會不會因為他是你的兄弟而讓了他?”

向洪道:“我答應過你會儘力而為的。”

慕容蘭心道:“可我希望就在明天你就去打敗他,行不行?”

向洪奇道:“你為什麼這樣急?”

慕容蘭心道:“因為我怕你最後與他感情越來越深,就不會真正的幫我了。”

向洪想了想,才慢慢點頭,道:“可以,但有一件事你要先答應我。”

慕容蘭心喜道:“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我也答應你,只要你答應與沈笑南比武。”

向洪道:“我不要一百件,只要你答應一件事。”

慕容蘭心點頭道:“好吧,你說吧,是什麼事?”

向洪淡淡道:“從現在起,一直到比武以後,無論我是勝是負,你都不準再同我說一句話。”

慕容蘭心咬了咬嘴唇,道:“為什麼?”

向洪平靜的道:“不為什麼。”

慕容蘭心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向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堅定的道:“是!”

說完這句話,向洪就轉身走了,再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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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易小心的道:“向大俠當真要與沈兄弟比武?”

向洪點頭。

慕容易問:“為什麼?”

向洪道:“不為什麼,只想與我這位義弟切磋一下技藝,莊主不要想遠了。”

慕容易點頭,放心的道:“這樣說兄弟也就放心了,只因二位都是敝庄的客人,在下不願大家發生不愉快的事,所以剛才的問話,向大俠不要介意才好!“

向洪點頭道:“莊主心意,向某心知。”

慕容易道:“那好,兄弟這就去準備。”

向洪道:“讓莊主費心了。”

慕容易道:“向大俠哪裏的話,二位都是當今天下頂尖的刀客,二位能選在慕容世家決鬥,不但是給我慕容易也是給了我們慕容家族一個天大的面子,所以在下出點力氣又算得了什麼呢?”

向洪無言。

慕容易道:“要不要通知周圍的武林朋友?”

向洪搖頭,道:“我與沈弟不過是切磋技藝,用不着造很大的聲勢。”

慕容易點頭道:“那好,時間就訂在下午午時,在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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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洪的思緒卻回到很久以前。

那年向洪十二歲,向洪在外婆家長大,正在那一天,他的母親為他生下了弟弟向永。

時隔六年,向洪十八歲。有一次向洪與向永一同到城裏去玩。向洪見一幫流氓正在調戲一漁家姑娘,當下上前打抱不平。

結果,那位漁家姑娘得救了,而向洪卻被打得遍體鱗傷!

向洪不敢回家,怕被家人責罵,便帶着年僅六歲的弟弟向永躲到荒野。

向洪傷口惡化,是向永親自為他擠出朧水,向永又去不知那裏找來草藥給向洪扶上,他整天都進城,不知從哪裏找到一些飯菜給向洪送回來。

到了夜裏,由於傷口惡化,招來許多蒼蠅。

向永便不睡覺的為他驅趕蚊蟲……

而向永每天都進城為向洪找食物,有一天突然去了很久還沒回來,那時向洪已勉強能行走,便進城去找向永。

然而他始終沒想到他的弟弟,年僅六歲的向永被人吊在樹上,遍身也被打得血肉迷糊,向洪掙扎去解下兄弟,正在這時,一幫如狼似虎的人突然衝上來,抓住向洪便打。

當時向洪有傷在身,哪裏能經受眾人的拳打腳踢,一會兒便被揍得昏死過去。

等他醒了的時候,已是半夜,他覺得有人伏在自己身上哭泣,向洪睜眼,原來正是兄弟向永,只見向永用小手輕輕撫摸向洪的臉郟,口裏直哭:“哥哥,你快醒吧,醒了我們回家了,”向洪再忍不住,輕輕抱着向永的頭,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向洪想到這裏,淚水又流了出來,時光再次回到從前,十二年前,向家慘變后,向家傾家蕩產也難還債,大姐向秀決定將自己賣給青摟!

向洪忍不住想起那天,向永跑在向秀跟前,痛哭流涕,肯求她不要賣自己,但向秀還是流着淚走了。

第二天,向永走在街上,向忠忽然將向永拉了回來,原來是向永往自己的背上插了一根草標,準備賣了自己。

就在第二天,向永就突然失了蹤!

現在沈笑南在自己面前,活脫脫是第二個向永,而向洪明天就要與他決鬥!也許他就要敗在自己手裏,若是他敗了,他會更自卑,更會被慕容蘭心看不起……

向洪輕輕拭去淚水,慢慢走到窗前,打開窗。

夜風輕許,彎月如鉤。

向洪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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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演武場。

觀眾有幾十個,其中有慕容易,成七,水道人等。

向洪與沈笑南站在大場中央。

向洪道:“兄弟,今天的比武對你關係極大,希望你用心用招,不要胡思亂想。”

沈笑南道:“還要大哥指教與相讓。”

向洪笑了一下,道:“請。”

話音一落,只聽一聲清嘯,馬上就是“倉”一聲,宛如龍吟,沈笑南已拔刀,眾人只覺眼見白光一閃,沈笑南便再不見了人影。

向洪沒有拔刀,他在尋找機會。

沈笑南的刀勢如滄海巨浪,如颶風肆虐,已將向洪卷在中央。觀戰的人已看不清二人之間的身影,只看見一青一黃兩道影子在大場上翻滾。

正在這時,忽聽“倉”一聲,大場上又湧現出一道白光,刀光寒氣漸往外滲出,只聽白光閃動之中,一聲音朗朗送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潮,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摟玉宇,高樓不勝寒!……。“

慕容易臉色忽變,自言自語道:“難道向洪當真得到‘明月刀’絕學!?”

只聽一片叮噹聲中,那聲音繼續穩穩傳出:“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倚戶,照無眼,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水道人面色凝重的對慕容易道:“聽說明刀失傳已久,想不到向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竟得到了這門武林絕學!”

慕容易卻沒有回答他這話,只是一臉關注的看着場中的決鬥。

水道人又道:“沈笑南雖出自名門,但臨場經驗及功力火候都不及向洪,而且向洪有絕傳多年的明月刀……”

成七聽了他的話,卻搖頭道:“向洪不使明月刀則罷,一用明月刀則必輸!“

水道人奇道:“這又為何?“

成七道:“你忘了昨天向洪與沈笑南已義結金蘭,而且沈笑南像極了向洪的弟弟向永!”

水道人再問:“那又怎樣?”

成七道:“相傳,明月刀是當年一位武林前輩為紀**他的弟弟時創下的,據說這趟刀剛好二十招。從蘇東坡懷弟的那厥水調歌頭取意,詞中每一句,便是刀法中一招的招數,所以如果我猜得不錯,向洪就要敗在“但願人長久”這招上。

水道人道:“我們不妨看一看。”

只見向洪第一遍歌決已**完,第二遍正**。語氣凄瑟綿長,讓人忍不住為之掉淚。

第二遍已**至: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成七與水道人見馬上要**至“但願人長久”一招,忍不住全力傾聽,果然向洪緩緩**出那句:“但願人長久……”

向洪剛**到“人”字時,聲音及刀光忽斷,就看見向洪手捂胸口緩緩退下,鮮血不斷從手指間湧出。這一結局,是成七預料到了的,但果然應驗了的時候,所有的人還是忍不住大吃了一驚。

只見向洪咳嗽了兩聲,嘴角上便馬上有鮮血流出!然後向洪才吃力的道:“是……是兄弟勝了。”

沈笑南一下跑過來抱住向洪,大聲道:“大哥,大哥,你為何要如此?”

向洪勉強戰立,苦笑着搖頭,道:“傻兄弟,大哥又不會……不會死,看你這樣子……”

沈笑南嗚咽道:“可……可是……大哥,我……我……”

向洪見他模樣,正要安慰幾句,突然,向洪臉色陡變,過了半響,才一臉痛苦的道:“只……只是……你……你為……為什麼……要在刀上喂毒?”

沈笑南聞言大驚,道:“大哥!我的刀上沒有毒,你……你怎麼啦?”

向洪痛苦的伸手摸了摸沈笑南的臉,最後道:“你……你自己保重,大……大哥去了。”然後向洪就一臉灰青,就慢慢往後倒了過去,只是幸好他在沈笑南的懷裏,也沒有倒在地上,就那樣在沈笑南懷裏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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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變故,顯然是所有的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人群中忽衝出一蒙面人,幾步搶到沈笑南面前,一抱搶過向洪,抱起向洪排開眾人就往外走。

沈笑南一下飛身過來,擋住那人,道:“你是誰?幹嗎抱走我大哥?”

那人停了下來,盯了沈笑南一眼,眼睛裏錐子般的光芒就射了出來,冷冷道:“你真讓我感到恥辱,你還有什麼臉面叫他大哥?”

沈笑南一怔。

那蒙面人卻已抱起向洪的屍體排開眾人往外走去。

慕容易還愣在那裏,見那人就要走遠了,才忽然大聲道:“快!快截住那人!”

他一聲令下,便馬上有人起聲準備去追。

沈笑南忽一下越眾而起,擋在準備去追的人前面,大聲喝道:“站住!誰也不許追!”

眾人見他一臉凶色,想追的人都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沈笑南大聲道:“誰敢追上去,我就殺了他!”

眾人停下了腳步,沒有一人敢再追一步。

慕容易忽道:“那人是誰?”

沈笑南沒有回答,慢慢轉過身,盯着慕容易緩緩道:“是誰往我的刀上下了毒?”

慕容易見沈笑南臉色鐵青,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道:“沈兄弟,請你冷靜,我會查出那人的。”

沈笑南慢慢朝慕容易走過去,大聲道:“是不是你下的毒?”

慕容易搖頭道:“不是,不是,向大俠也是我的朋友,我……我怎會下毒害他?”

沈笑南凄涼地笑了一下,森然道:“三天之內你若查不出兇手,我定殺得慕容易雞犬不留!”

正在這時,忽有一人突然掩面朝外跑去,慕容易忙大聲道:“蘭心,蘭心!你要到哪裏去?”

沈笑南剛才都還氣勢洶洶的,但看到慕容蘭心跑出去,忙一個飛身,截住慕容蘭心道:“心妹,你要到哪裏去?”

只見慕容蘭心淚水從臉上流下,道:“我到哪裏去你管不着,告訴你,就算你今天能勝了向大俠,我有一天還是會找出戰勝你的人,你永遠別想當天下第一!”

說著忽然掩面朝外跑去。

沈笑南望着慕容蘭心的背影喃喃道:“心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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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落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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