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原來我們結婚了

第93章:原來我們結婚了

我打開門的時候,正對上了杜昕若那略顯冷冽的眸子。她沖我莞爾一笑,但那笑意也沒入眼底,涼涼的掛在唇角。

“哎呀。方晨你這是已經睡了嗎?”她見我穿着睡衣。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打算離開。

“正打算睡,有事嗎?”

我大概知道她是為何而來,並且有種不祥的預感。此時已經是凌晨了,她的出現就像上次第一次見面那樣,絕非偶然!

“沒啊。就是來看看,問問陸斬來你這裏沒有。”她自顧自的走了進來,環視了一下客廳,“喲,這裏還真不錯的呢,是陸斬的房子吧?你一直住在這裏?”

她斜睨着我,笑的意味深長。好像已經把我和陸斬抓姦在床似得。我有點擔心陸斬,因為他正在浴室里洗澡,萬一……

“小晨,那個吹風你放在什麼……昕若,你怎麼來了?”

我正擔心着,陸斬就裹着一條浴巾出來了,手裏還拿着一條毛巾擦頭上的水。他胸上的水滴沒有擦乾,掛在結實的胸肌上閃閃發光的。

“陸斬,你……你們?”杜昕若瞪着陸斬驚叫道,彷彿他忽然變成了ET似得。

遭了!

瞧着杜昕若那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什麼了。她的眼睛從震驚到慍怒,再到淡漠大概只用了幾秒,像是六月天似的。

“陸斬,人家還想說你哪裏去了呢,都找不到你。我尋思你可能是來方晨這裏了,就跟過來了。果真沒白跑。你是不是喝酒了啊?怎麼不讓陳一把你送回家呢?”

她走上前柔聲道,但眼底的餘光卻是瞥着我,非常冷冽。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女人有時候很固執,只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而杜昕若看到的就是我穿着睡衣,陸斬只裹着浴巾,興許那浴巾下還什麼都沒有。

其實我對這倒是不以為意。這本就是他的家,他這樣隨性肯定是無可厚非的,就怕有心之人誤會。

陸斬聽得她那話很是生氣,臉色一下子就陰霾了下來。“昕若,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公寓的?”

“當然是陳一告訴我的啊,人家找不到你嘛,擔心。”杜昕若訕笑着上前又要掛在陸斬的胳膊上,卻被他不露痕迹的躲開了。

“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了,你快回去睡覺吧,都這麼晚了。你回去告訴陳一讓他送一套我明天上班的衣服來。”

他冷冷說完又看向了我,淺笑了一下,“小晨,孩子睡了嗎?那小傢伙真是個聰明蛋。”

“孩……孩子?”杜昕若一聽又驚愕了,睨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瞥了眼陸斬,臉像被雷劈了似得震驚。“方晨,你生孩子了?”

“不是我……”

“昕若,你快走吧,再見!”

陸斬眸色一沉,不由分說的把杜昕若推了出去,又站在大門口竊竊私語了幾句才進來。我有點尷尬,也就訕訕的回卧室了。

小寶這會已經睡着,微張着小嘴發出輕輕的鼾聲。我低頭在他臉蛋上印下一吻,才躺在了他的身邊。

我從沒帶過小孩,也不知道如何相處,但小寶無條件對我的信任讓我下定決心要好好照顧他,讓他變得跟叔和嬸不一樣。

只是按照中國的收養法規定,我好像沒有資格養他,我得仔細去了解一下情況。

“小晨,你睡了嗎?”門外又響起陸斬的聲音,像還有話說。

“恩,睡了,晚安!”

我今天很累了,蜷在床上也不想理他。陸斬的世界也不是我能去的,我還是乖乖的做好自己吧。

他聽得我說晚安,沉默了好一會才趿拉着拖鞋走開了。

我順手拿起床頭的一本建築設計書隨便翻閱了起來,但心不在焉。我想要成立一個工作室,專門接設計,這樣能夠獨立。

或者,我不想再寄人籬下,因為我的存在總會讓人不安寧。我時刻都被人忌憚和敵視,我真的不想這樣。

……

早上我起床的時候,陸斬已經離開了。我匆匆來到衛生間開始洗漱,昨夜裏沒刷牙洗臉也沒洗澡,很不舒服。估上吉技。

小寶在我起床不久后也醒了,自己就裹着浴袍來衛生間了,一邊揉着漂亮的眼睛一邊瞅着我。

“姐姐,小寶要刷牙洗臉。”

“好,姐姐馬上給你洗。”

“不,人家要自己來。”

他說著就走了過來,端起放在角落的小凳子站在上面,跟着我一道刷牙洗臉,做得是有模有樣。我無言的看着他小大人的模樣,心裏酸溜溜的。

“小寶,你一直都是自己刷牙洗臉嗎?”

“對啊,人家小時候就會了。”

小時候……

他才不過三歲不到,他的小時候是什麼時候?一歲?一歲半?

他如此懂事,完全看不到一絲驕縱,我不知道叔和嬸是怎麼對他的,但看他那麼依賴我,應該不是很好。

我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有種說不出來的悲涼。

我們出門的時候正好八點多,我意料之中的接到了嬸子的電話,她欲言又止,約我在世紀商貿樓下的咖啡廳里見面。

我又抱着小寶匆匆來到世紀商貿,老大遠就看到她在咖啡廳外面走來走去,一看到我就喜滋滋迎了過來。

小寶一看到她頓時把頭埋在我懷中,看都不想看到她。

“喲,這孩子真是個白眼狼,跟了你連媽都不認了。”嬸有些酸溜溜的罵了句,看我臉色陰霾就沒說了。“嘿嘿,我就怕你不來,就沒有去咖啡廳里,要不然等會人家要我給錢呢。”

“……”

我無言的瞥她一眼,闊步走了進去,她這才昂首挺胸的跟着我,還撩了撩眉間幾縷飛揚的亂髮。

我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曉得今天的談話可能有些不為人知。

我給小寶要了份蛋糕,讓他乖乖坐在隔壁的位置,這樣我能看着他。他很聽我話,乖巧在那裏吃蛋糕也不東張西望。

我這才看着嬸子,等着她的下文。

“小晨,你看這事怎麼處理呢?”

“嬸子,錢我已經準備好,所以也請你什麼都不要隱瞞的告訴我實情。拿了這筆錢后,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攔你。”

我就怕她掉鏈子,先把錢提了出來。她果然很開心,緊張得十指來回交叉,像是在考慮如何回應我。

我並不着急,因為逼太急她可能有別的想法。她考慮了大約五分鐘,才有些糾結的看着我。

“小晨,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些事。但是在半個月前,你叔又去賭博輸了五百萬,他沒錢,借的是秦斐然的侄子秦風的錢。後來有一天秦斐然的老婆來找他,說那五百萬可以不要,讓他捐出一顆腎來,他迫於無奈也答應了。”

我頓時心頭一沉,有種說不出來的憤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叔輸錢應該是被秦風給算計了,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繼續說,後來呢?”我壓抑着怒火問道。

“他捐腎后就轉院了,我才知道他是給你父親捐了,我很生氣,在病房跟他吵了一架就離開了醫院。隔天再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遺言都沒留一句。病床邊有一條繩子,醫生說他是自己把自己勒死了。”

“……自己把自己勒死?這你也信?”

“他們……他們給了我五萬塊,我不信也要信了。”

“shit!”

我無法控制的低吼一聲,被嬸子這種見錢眼開的行為徹底打敗。我能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是不愛我叔的,嫁給他可能也是因為錢。

其實嬸子長得很漂亮,但沒什麼文化,看她喪夫后還濃妝艷抹的樣子想必曾經也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我知道叔是一個非常風流的人,能與嬸子結婚生子,也是命中注定。

我沉默了很久,才又看向了嬸子,她可能是被我嚇了,很緊張的看着我。

“小晨,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哦,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所以那個錢……”

“你放心,錢一分不會少你。我再問你一次,小寶你真的不要了?”

“當然,我又沒有工作怎麼能養他?”

“……好,你等我一下,我給律師打個電話,我們馬上籤協議吧。”

對於嬸子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我不能不防。我拿着電話走到一旁,撥的是薛默琛的電話。因為這些東西他比我精明,可能潛意識裏我還是信任他的。

“什麼事?”

電話一通就被接起,在聽到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時,我竟心顫了一下。

“默琛,事有變故,你能不能來一下?我怕有些東西處理不好。”

“你在哪裏?”他的聲音幾乎立即雀躍起來,音量都大了一些。

“我在世貿商廈下的咖啡廳里,我和嬸子在一起。”

“我馬上來!”

不過是寥寥數語,我竟莫名的有些感動。他斬釘切鐵的話讓我明白,不管我跟他離得有多遠,他始終是我精神上的支柱。有他就好像什麼都不怕,就天下太平了。

我打完電話就在門口等他,大約十分鐘他那騷包的柯尼塞格就駛了過來,停在了咖啡廳外面。

他下車急匆匆的奔向我,全身上下掃了我幾眼,見我無恙像是才放下心來。

於是我又該死的感動了!

“到底是什麼事?”

“叔可能是被人殺死的,嬸子說……”我把嬸子跟我講的話一一的告訴給了他,最後又嘆了一聲,“嬸子不打算要小寶了,所以我想收養他,但不知道相關規則。”

“你又沒結婚,怎麼收養一個孩子?”

“……”

我一下子愕然,因為小寶的事情我不打算立即跟我爸媽說,我怕他們傷心難過。等過些年他們平靜了才說。

但如果我不能收養的話,那嬸子是不是又會把他送給別人?這是我的親堂弟,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像垃圾似得被拋棄。

“好了,這些都有辦法,先把你嬸子搞定再說吧。我去問問她,你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插嘴。”

“恩!”

我點點頭,又領着默琛走進了咖啡廳里。嬸子一見他就慌忙站了起來,以為他是什麼大人物來着。

“林女士吧?我姓薛。”

默琛走過去禮貌的伸出手與我嬸子握手,嬸子戰戰兢兢地伸出手,碰了一下就慌忙縮回去了。

“我……我認得你的。當年的事情是建義一個人所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小晨,你知道的,我一個沒多少文化的人是做不出來那些事的。”

“林女士別怕,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你請坐!”默琛大方的坐下,意味深長的瞧着我嬸。

他其實最懾人的地方就是氣場,坐在那裏一聲不吭你就能感受到一股無比壓抑的氣息傳來,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霸氣。

所以他沉默了不過一分鐘,我嬸子就坐不住了,不斷的瞥我。我估計她擔心的是錢,別的也是無所謂的。

“林女士,你別怕,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你知道就回答我,不知道就算了,好嗎?”

默琛淺笑道,但眼神依然懾人。試問,我對着我嬸子都笑不出來,他又怎麼會?他最恨那種對孩子不負責任的人了。

“薛先生你問吧,反正只要小晨把錢給我,我什麼都說的。”嬸子鼓起勇氣道,但口口聲聲還是要錢。

默琛聞之無言的繃著唇,大概也是在隱忍。他頓了頓,才又道,“你丈夫當年是不是因為賭博欠下巨債而幫人偷盜了公司的圖紙和數據?”

“是,是啊!”

“那你知道是誰人指使他的嗎?”

“這個我倒是真不曉得,但我有次看他在燒圖紙,燒完過後還給人打了個電話說一切都搞定了,讓人家放心什麼的。”

“那你有沒有看到他和什麼陌生人來往密切,比如你不太熟的人。”

“有倒是有一個人來過我們家兩三次,是個外國人,長得黑黑的,很高很壯。我聽建義叫他VIWA。他是個黑客高手,對於電腦什麼的很懂……”

“……”

默琛聽到這裏的時候,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眸色也更是冷冽了些。我知道他的心情,VIWA是他的人,被人背叛的滋味是肯定不好受的,並且是那麼早就背叛了。

“他除了VIWA還見過什麼人嗎?”他沉默很久才又問道,我瞧着他眉間的青筋鼓鼓的都在跳動。

“好像沒有。”

“仔細想想,想出一個一萬塊!”

“噢,好,我認真想想!”

嬸子一聽得有錢,立馬就認真思索了起來。

我輕嘆一聲,走到一旁抱起了小寶。我希望他什麼都不要懂,以後快快樂樂的成長,成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我沒再聽默琛和嬸子的對話,因為我知道在他慎密的誘導下,嬸子會全部和盤托出的。我就陪着小寶在咖啡廳的休閑區玩,看着他笑的那麼純真,我心裏也很開心。

默琛與嬸子聊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我瞧着他眉宇間的亢奮,知道他應該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默琛,我們是不是還要去趟律師事務所?”

“恩,林女士,你還有什麼要求嗎?可以現在提出來。”

“我……我想要現金。”

“為什麼嬸?你帶那麼多錢不安全的。”我驚愕道,再次被她那嗜錢如命的人生觀打敗。

“小晨,我也就不瞞你說了吧,房子我已經賣掉了,我知道建義的死很蹊蹺,但我一個女人能反抗什麼?我只想要錢,拿着錢遠走高飛,我不想呆在這個城市了,把建義火葬后就要走了。至於小寶,你就當是給你叔養的吧,反正他長大了我也不指望他養我。”

嬸子冷漠的話讓我唏噓,卻也明白了一件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應該是叔這輩子的剋星了。

我無言以對,只能看向默琛,因為他比我精明。

他蹙了蹙眉,站了起來,“你要現金確實有些不妥,我讓財務給你直接轉賬吧,這樣也方便你到任何一個城市取。”

“這樣也好,那你們什麼時候把錢給我?我可是什麼都告訴你們了。”

“我們先去律師事務所簽一份協議吧,還有這孩子的事情,你也順便留下一份有效聲明,這樣方便小晨領養。”

“好,好,我一定配合你們。”

……

我們辦好事情從律師事務所離開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嬸子拿着錢喜滋滋的離開了,她到走的時候都沒有抱小寶一下,甚至看都沒看。

小寶一直默默望着她的背影,話都沒說一句,只是那漂亮的眼瞳里噙滿了淚水,順着小臉一個勁的滾落。

我和默琛面面相覷,因為這是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如此冷漠的母親,真的是無言以對。

“走吧,還有一件事我們要處理一下!”

“嗯?”

“小寶需要辦理領養手續,還得去派出所開相關證明,我陪你去。”

“可是,你不是說我沒結婚不能辦理嗎?”

“事實婚姻也算!”

“……”

我懵懵懂懂的被默琛帶到派出所的時候,一切都是他在跟派出所的人溝通,他拿出了車后保險箱的文件袋,裏面是我和他在峇里島拍的照片,還有一張……

“這是我們在峇里島辦理的結婚登記證明,這是房產證,這是學歷證和收入證明。”他對着那派出所的人說道,還回頭很挑釁的沖我抖了抖眉。

我兩隻眼睛頓時瞪成了銅鈴,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我跟他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的?

其實派出所的人在看到薛默琛身份證的時候就對他畢恭畢敬了,試問,A市中邦實業的董事長要領養一個孩子,還需要二話么?

於是在材料和證明都齊全的情況下,我們意料之中的收養了小寶,並且把戶口落在了我的頭上。

而我還發現了一件事:原來西決別墅區的那套別墅,默琛是給我買的。

我還不知道我早就是戶主,也不知道原來我早就晉陞到一個小富婆的行列。(西決別墅區房價是5.6萬/㎡)

他抱着小寶拉着我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唇角掛着得意的笑容。而我卻還處於震驚中,像是被五雷轟頂了似得。

天空艷陽高照,但還是冷颼颼的。四下里盪着刺骨的寒風,掠過臉龐時總能帶起一股淡淡的刺痛感。

“叔叔,你是姐姐的什麼人啊,你為什麼牽着她的手呢?”

小寶雖然是勾着默琛的脖子,但是看他的眼神卻透着戒備。他大概是看着我們十指相扣的手忍了很久,實在好奇才問的。

“乖,叫我哥哥,我是你姐姐的男人。”他邪惡的瞥我一眼,修長的指尖在我手心曖昧的磨蹭了幾下。

“可是你都這麼老了,姐姐還那麼的年輕。”他撅了撅嘴,糾結的捧起默琛的臉瞧了好一會搖了搖頭,一臉嘆息。

“恩?”

默琛臉一黑,頓時不悅的蹙眉,捏了一下小寶的臉蛋,“小寶,喜不喜歡遙控飛機和變形金剛?最新版的哦。”

“喜歡!”

“那你再看看哥哥帥不帥?年不年輕?”

“又帥又年輕!”

“這就對了,乖,大聲的告訴你姐姐,哥哥是什麼樣的人?”

“姐姐,哥哥是個大灰狼,他想忽悠小寶呢,羞羞!”小寶雖然被誘惑,但還是很給力的保住了節操,奶聲奶氣的聲音頓時讓我忍俊不禁。

默琛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睨了我一眼,“晨,這孩子很可愛,我很喜歡。”

“是嗎?我也喜歡得很,他不隨他爸媽。”

我點點頭,深有同感,我想起那張結婚登記證明,斜睨着欲言又止,我很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

“默琛,你……”我忍了好一會才開口。

“什麼事?”

“那個結婚證什麼時候註冊的?我怎麼不知道?”

其實我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並不生氣或者震怒。我有些唏噓,縱然我們在拚命的傷害對方,他配偶的那一欄還是寫上了我方晨的名字。

儘管我曉得在國外的結婚登記跟國內不同,如果我們沒有在國內補辦的話,極有可能無效。但這沒關係,他有這份心就夠了。

他睨我一眼,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很早之前就決定了,那個時候我們正打得水深火熱,我怎麼會讓你知道?”

“那……你一個人怎麼可以?”

“錢多就行。”他瞥我一眼,唇角微揚起漂亮的弧度,帥氣極了。

“……”

我涼涼的瞪了他一眼,心頭卻甜絲絲的。我好像又墜入了他的情網,我無處可逃,如飛蛾般淪陷了。

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麼不告訴我那些?否則我也不會總做一些傷害他的事情了。

“是不是很感動?別太感動,因為如果我不能短期內一舉讓中天集團倒下的話,那麼下個月我和秦菲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興許還會給你和陸斬發請帖……”

我聞言一怔,頓時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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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灰燼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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