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能多陪我兩年嗎

第92章:能多陪我兩年嗎

我和默琛闊別許久后的一頓晚餐就在這樣怪異的氣氛下結束,我對他的言語刺激很不以為意,無聊之人就喜歡呈口舌之快,我沒他無聊。

再說。拿人手短。我必須在這種情況下稍微收斂一點。

“本來我想讓你起訴你叔的,因為我已經掌握了所有線索。他是個非常關鍵的人物,他一死,所有的事情都不好掌控了。”

飯後我們來到書房,默琛提及了他給我那包文件的用意。他很挫敗,因為叔叔的死讓最直接的一條線索斷掉了。

他所有的努力可能又回到原點。而我,還是那麼懵懵懂懂,不太明白這其中微妙的利害關係。

“默琛,他已經死了,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希望下輩子我和他不要當親人,這樣我們成為敵對方的時候就不會那麼顧忌了。

默琛沒有說話,擰着眉沉默了好一會。才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空白的支票遞給我。

“你自己填吧,需要多少填多少。但我建議你最好不要一次性把錢全部給她。既然她像你說的那般唯利是圖,估計她嘗到甜頭會繼續糾纏你的。”

“恩,我知道怎麼做。”

我已經聯繫了律師和信託,準備先給嬸子五十萬可用資金,其餘的錢就給小堂弟存放在信託公司,他們會每個月寄一筆生活費出去,還隨時提供賬單給我。

我這樣做是怕嬸子一下子把錢揮霍了,而後就像默琛說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我,讓我無處可逃。

我不太會理財,但涉及到數額龐大的資金我非常謹慎。可能是因為當年的事故讓我對人的信任度有所降低,所以很多時間我只相信自己。

我正要說告辭,默琛又起身走了過來,手撐着書桌的邊緣把我圈在了臂彎,涼涼的看着我,眸色委屈、不甘以及無奈。

“怎麼了?”我有些害怕。

他呼出的熱氣就在我眉間繚繞。我臉一熱,微微垂下了頭,又莫名的心跳起來。我就是這麼沒用,總是在努力的想要擺脫他,可往往又因為他的靠近而意亂情迷。

“晨,你曾經說過會一輩子愛我的,你食言了。”他怔怔的看着我。輕輕撥弄我耳邊的髮絲,很輕柔,我的心跳很快。

“……”

我沒有,從來沒有!

我想霸氣的告訴他我未曾變過,只是這些話早已成灰消失殆盡了。三年的時間磨滅了我們所有的狂熱和激情,我在慢慢長大,懂得取捨了。

“你真的愛他嗎?”

“默琛,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慌亂的推開他的手要走開,他卻又一下子抱住了我,抱得特別緊。

他沒有說話,只是呼吸很不均勻,我也沒說話,因為我在緊憋着咳嗽。我能體會他的感受,不甘放手卻又不能相守,我們在一起就是相互折磨着彼此。

天曉得剛才這一瞬間,我是希望他吻我的,我真是太齷齪了。

“晨,能不能遵守一下諾言?你發過誓不離開我的,再多陪我一兩年都不行嗎?”他似乎很傷心,有種萬念俱灰的嘆息。

“默琛,諾言不過是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明。也沒有報應。”

你就要結婚了,我離不離開有什麼意義嗎?你配偶的那一欄里不會是我方晨的名字,我註定是個過客。

我心頭也是萬念俱灰,因為當所有的堅持和追求始終化為泡影的時候,我直接想一死了之。

“所有,我們之間的承諾對你來說只是過眼煙雲?”他聲音更涼了一些。

“默琛,時間差不多了,你休息吧。原諒我曾經年幼無知。”我故作淡漠的把話說完,推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默琛沒有留我,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窗口看着我。我對他很熟悉,熟悉到在蒼茫人海中能準確無誤的尋覓到他的眼神。

是阿飛送我離開的,此時夜幕剛拉開,正是喜歡夜生活的人們出沒的時候。

璀璨的霓虹燈把A市妝點得極其嫵媚,像個風騷的蕩婦般在賣弄她的風情萬種。

我們來到叔轉院的醫院外時,我在車上給嬸子打了個電話。不過三分鐘,她就抱着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醫院裏飛奔了出來,氣都不帶喘一口。

她瞧見我坐的轎車時頓時亮了眼,喜滋滋的走了過來,“小晨,這是你買的車?”

“不是,我從住的地方過來遠,叫的小區的黑的。”我還故意拿出二十塊錢遞給阿飛,沖他揮了揮手,“謝謝了師傅。”

“小姐慢走!”阿飛很配合的點點頭,驅車一溜煙的逃開了。

嬸子像是有些失望,又涼涼的看向了我,“你就這麼空着手來做什麼啊?是不是心裏愧疚所以來看看?小寶,這是堂姐方晨哦,她可真小氣。”

“嬸,帶我去看看叔吧。我等會有事跟你說。”

我無奈的瞥了眼嬸子道。我其實很混蛋,此時此刻竟然還想着去求證一下我叔到底死了沒。

嬸子鼻子一酸又悲從中來,哽咽着抱着孩子又朝回走。我看到小寶瞅我那怯懦的眼神,心裏很不是滋味。

或許如果不是我,他們一家人是完整的吧?

醫院的太平間裏陰風陣陣,我一走到這個地方就發憷,背上彷彿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慢慢靠近我,想捏死我。

嬸子並不害怕,走的鏗鏘有力的。“我跟你說小晨,我們還欠醫院的錢呢,所以人家不讓我們走,你自己看着辦吧。”

我一聽嬸子這話,極其無奈的瞥了她一眼。她這是對我耍橫么?

“你放心,該管的我會管,但我希望你明白,叔是自願捐贈腎的,這個協議具有法律效應。所以你不要指望我會承擔些什麼,我早就把十五萬薪水給叔了。”

我必須要先給她打預防針,免得她以為我是棵搖錢樹。雖然我已經為她們鋪好後路,那也不會把底牌一下子就亮出來。

然而,嬸子在聽我提到十五萬時就站定了,回頭狐疑的看着我,“什麼十五萬?你給了他十五萬?我怎麼不知道的?”

“……那我怎麼知道,他轉院的那天我就塞給他了。”

“這個殺千刀的,難道又拿去還賭債了嗎?這個殺千刀的,根本不管我們娘倆的死活啊。”嬸子又嚎啕大哭起來,不,沒哭,是乾嚎。

我看到小堂弟嚇得臉色煞白,慌忙抱過了他,“小寶別怕,別怕。嬸,你這樣幹嗎呢?會嚇壞孩子的。”

“那個殺千刀的什麼都不管,我還要這孩子做什麼?你要喜歡就拿去好了。”嬸子哭天搶地的吼道,竟然又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去。

我實在無法想像我叔一個一級建造師竟然會娶嬸這樣不識大體的女人,我真替他抑鬱。

走廊上一個保安不悅的走了過來,沖我嬸子吼了兩句,“深更半夜的,你是要把這裏的死人都吼起來嗎?”

“……”

嬸子一下子愣了,用力擦了擦剛擠出來的眼淚站了起來,又領着我朝太平間的冷凍室走。

冷凍室外有人守着,需要有申請才能進去查看。但看到來人是我嬸子,大概是特別厭惡她,揮揮手趕蒼蠅似得讓她走了。

守門的保安一推開冷凍室的大門,頓有一股陰寒之氣襲了過來。小寶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連忙拉起他的帽子把他的頭埋在了我懷着。

嬸子熟門熟路的找到裝我叔的那個抽屜式棺材,拉開對我聳了聳肩。

“看吧,這就是那個殺千刀的!”

我悄然吞咽了一下唾沫,才戰戰兢兢地探個頭去瞄。真的是我叔,只是已經凍成冰人了。但他喉嚨那一圈是發紫的,像戴了個黑項圈,很是詭異。

我眼前無法控制的朦朧了,愧疚和自責從心頭油然而生。我無法原諒自己當時的冷漠,或者我應該多讓叔說點隻言片語的。

我喉嚨哽咽得難受,於是抱着小寶默默的退出了太平間。我抱緊了他,希望他長大后不要責怪我這個自私的姐姐。

嬸子很快就出來了,斜眸陰戾的瞧着我,“你現在看到了吧?你叔就是因為捐腎才死掉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嬸子,我們去外面坐坐吧。”

我不想留在這個地方,陰森森的讓我很不適宜。但最主要是,我覺得叔的死因很蹊蹺。而且他脖子上的青紫是哪裏來的?我記得他當初做手術都好好的。

我知道嬸子嗜錢如命,所以我想探探她的口風。

大城市就是有這點好,不管什麼時候出來都會找到休閑的地方。我尋思小寶可能有些餓,就領着他們來到了一個甜品店,這裏有位置正好可以坐坐。

我給小寶買了一個慕思蛋糕和一杯奶昔,至於嬸子,這些甜品是打發不了她的。

“嬸,我會給你們一筆錢,但並不是因為我要擔責,而是對叔的補償。”

“多少錢?”她眸子一亮,連忙問道。

我頓然別過頭,很有種想罵街的感覺。我忍了好幾次才把那些尖酸的話忍下去,我不能去傷害一個剛喪夫的女人。

“你自己有什麼打算?小寶他在……”

“孩子你們拿走吧,我不要了,我只要錢。”

嬸子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冷漠的樣子讓我心涼。小寶好像聽懂了她的話,愣愣的看了她一眼過後就端着蛋糕來我這邊坐了,還怯怯的看我,深怕我把他攆走。

我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默默的把小寶抱在了懷中。沒想到嬸是如此涼薄的人,看來我之前的忌憚是正確的。

“嬸子,你真的不打算要孩子嗎?”

我必須再確定一下,好對資金做分配。我不可能把我借來的五百萬給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當然,我帶着他還怎麼嫁人?反正你們方家人丁不旺,你就帶着吧。什麼時候需要過繼手續,我隨時可以奉陪。”

她的話再次刺傷了我,我緊緊抱着小寶無言以對。

其實我想哭,鼻子酸溜溜的一直在忍着。我垂眸瞥了眼小寶,他圓溜溜的瞳孔里已經噙滿了淚水,小嘴一癟一癟的委屈極了。

我平息了好久才又看向嬸子,涼涼笑了笑,“可以,小寶以後就跟着我。那你說吧,你打算要多少錢?”估宏帥技。

“加上你叔的葬禮什麼的,起碼得三四十萬吧?不過小寶你養了,我也不能虧待你,給我三十萬就成。”

“可以,明天九點我在鄭合律師事務所等你,我們順便簽一份協議。”我一定會斷了她的後路,讓她從此以後再不能訛我一分錢。

“真的嗎?好,我明天肯定八點就到。”嬸子愣了一下,忽然間激動起來。

我蹙了蹙眉,又道,“那你實話告訴我,叔脖子上的傷是誰造成的?錢不是問題,但我可以選擇給或者不給,因為你很清楚,這筆錢我可以不用給你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呢。”

“你在醫院照顧他會不知道的?”

“小晨,這件事就不了了之算了,你叔都死了。”她好像有些為難,可我不打算放過她。

“嬸,如果我叔是被人害死的呢?那我豈不是當了冤大頭?”我睨着嬸子那左右閃躲的眼睛,心裏猜得八九不離十,叔就是被人害死的。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考慮清楚了打電話給我。小寶我就帶走了吧,你還得操辦葬禮的事情會忙不過來。”

我不等她回應就抱着小寶離開了,心裏沉甸甸的。

“姐姐,媽媽為什麼不要小寶了?是不是小寶不乖乖?”

小寶勾着我的脖子怯生生的問我,我頓時就忍不住淚奔了,慌忙昂頭望向了天空把眼淚憋了回去。

“不是啦,小寶很乖的,可能媽媽心情不好嘛。”

“媽媽以前也經常說不要我,爸爸就和她吵。”

“……乖,別想那麼多,跟姐姐回家。”

“姐姐,你會一直要小寶嗎?小寶很聽話,會很乖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把小寶送給別人。”

他好像知道自己要被遺棄了,深怕我不要他似得一個勁跟我保證,他小身子在發抖,一個勁的抖。

我抱着他無言以對,心裏更悔恨自己為何要那麼冷漠的讓他爸爸去捐腎。

我們坐出租車回到公寓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陸斬也在門口等我。大概是喝了不少酒,靠着牆壁直喘息。他臉頰有些緋紅,兩眼也佈滿了血絲。

我愣了一下,連忙走過去把門打開,放下小寶把他扶了進去。

“陸斬,你怎麼來了?”我把他扶在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很意外瞧着他,難不成是被杜昕若甩了?

“小晨,我想跟你說說話。”他斜睨我一眼,大口喘着氣,酒味濃烈得很。

“那你稍等一下,我去給小寶洗臉刷牙。”

我訕笑道,抱着小寶去到了衛生間,給他脫光光后開始洗澡,洗的香噴噴的。

他那小臉這才展開笑顏,竟是個極致得不得了的娃娃。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用浴巾裹着他來到了我的小卧室。

“小寶,姐姐要去照顧大哥哥,你先睡覺好不好?”

“姐姐我怕!”

“怎麼會呢,姐姐就在外面,來抱着這個。”我拿了個我平日裏抱着睡的丘比龍給他,他看了看丟在了一邊。

“好醜哦,人家是男生,喜歡變形金剛。”

“好,姐姐明天給你買,你先睡。”

我給他蓋上被子,輕輕虛掩着門就走了出去。看到靜坐在沙發上發愣的陸斬,我有些不知所措。

“陸斬你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小晨,你願意聽我解釋嗎?”他睨着我,臉頰少有的尷尬窘迫又充滿愧疚。

“不用解釋,你並不欠我什麼。”

“可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我不想你以為我是一個齷齪的渣男,我不是,真的不是的小晨,我一直都很愛你,真心愛你的。”

陸斬激動的道,眼底淚光閃爍。我無言的看着他,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我不需要他的任何解釋,他沒有對不起我。

或者,他應該對他女朋友解釋解釋我才對。

“小晨,你說話啊,你不說話我很惶恐你知道嗎?”他抓着我的雙肩搖晃,濃烈的酒氣襲來,我不由得擰起了眉峰。

“你等會,我去給你泡一杯濃茶來。”我輕嘆一聲,起身要離去,他卻一把拉過我緊緊抱住了我。

“陸斬,你怎麼了,你放開我。”

“小晨,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當年重傷做手術時她當場捐獻了血給我,後來我資助她讀大學出國留學,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報恩,我沒有想過娶她。”

他咆哮着,唯恐我推開他似得緊緊抱住我。“小晨,我真的很愛你。在世貿商廈下我看到你那無所謂的樣子時心都涼了。我以為她的出現你起碼也會表現得嫉妒一點,可你什麼都沒有。”

“……陸斬,你醉了,要不要我給陳一打電話來接你?”

“我不要,我沒醉!你看着我說話,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的。”

他捧着我的臉嘶吼,我能感覺到他情緒非常激動並且不穩定。“你為什麼無動於衷?你的心是鐵石做的嗎?從來不會感動不會喜歡我一點點?”

他可能是氣壞了,一臉痛心疾首的瞪着我質問。難不成,杜昕若的出現他沒有解釋只是想看到我吃醋的樣子?

要不要這樣滑稽?

“陸斬,其實昕若很喜歡你,我看得出來的。”

“是,她是很喜歡我,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你是不是一點不喜歡我?連備胎的位置都沒考慮過我?”

“陸斬,我們只是朋友關係!”

“但我要的不是朋友,我愛你啊,我有那個空對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做那麼多事情嗎?你是冷血動物你感覺不到嗎?”

他氣急了,低頭就吻了過來,死死含住了我的唇瓣,舌尖兇殘的刺進了我的齒關,帶着一股濃烈的酒味。

我用力掙扎着要推開他,奈何他的手像鉗子似得禁錮着我,我無法掙脫,被他吻得頭暈腦脹就要背過氣。

“唔……”

他抱着我撲向沙發,高大的身體不是我能抵抗的。我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來壯膽,能夠這麼霸氣的撲倒我,總之我根本無處可逃。

“陸斬,陸斬,你清醒點。”

“小晨,該清晰的是你。你難道還愛他嗎?他能給你什麼?他們的婚期已經定在下個月了你知不知道?我不是聖人,我不知道這樣沒有希望的等待還能堅持多久,我怕有一天這份愛因為等待而消失殆盡了,我要怎麼來面對你?”

“……陸斬,我……配不上你。”

他或者是吼醒了我,讓我清楚的知道每一份感情都不是永恆。每一個真愛我的人都不可以淡漠,否則他們會因為絕望而離去。

“我說了我不介意你的所有,我就是愛你了。”

“陸斬我……”

“不要找借口拒絕我,任何借口都是掩飾。”他俯瞰着我,指尖在我的臉上輕輕撥弄,因為生氣,他眉宇間的青筋都在暴漲。

“嫁給我,讓一切過去成為歷史。”

“對不起陸斬,如果我十五歲那年沒遇到他,我可能會愛上你。可我偏偏遇到他了,我無法割捨。”

“他對你那樣你也認了?”

“是,我就是這麼的犯賤。”

“你……那你也對我犯賤犯賤啊!”

他心下一怒,又低頭吻住了我,比剛才更加用力,手也不老實的探進了我的衣擺,我死死拉着他的手,卻根本無濟於事。

“壞壞,你快放開我姐姐!”

驀然,一個乾脆且有點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有着無法阻擋的氣勢。

陸斬頓時一愣,起身掃了眼四周才看到地上站着一個渾身光溜溜的小破孩。正拿着一個雞毛毯子指着他吼,小胳膊小腿還在不斷哆嗦,一看就是虛張聲勢。

“你快點放開我姐姐,不然我不客氣了!”小寶揮舞着雞毛毯子,說話都有些哆嗦。

我頓時鼻子一酸,推開陸斬去到卧室拿了件衣服出來把他裹了起來。

陸斬啞然失笑,嚎了一陣后可能有些酒醒了,尷尬的看着我不知所措。人說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應該曉得剛才的舉動,估計都是他平時想做卻不敢做的。

我沒法去怪他,只是無所謂的沖他聳了聳肩。“累的話就在這裏歇息吧,反正天色也已經不早了。”

“好,那我去洗個澡。”他聞了聞自己一身的酒味,厭惡的去到浴室洗澡去了。

小寶閃動着眸子滴溜溜的看着我,樣子特別萌。他應該還不到三歲,因為我出事的時候他還沒生。

我沒想到的是他竟如此維護我,敢跟一個比他高了幾倍的男人叫板。

“小寶,姐姐帶你去睡覺好嘛?”

“嗯呢,小寶要呼呼了。”

“傻瓜!”

我寵溺的抱着他又回到卧室,剛換了一套睡衣就聽到了門鈴響。我愣了愣,連忙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誰啊?”

“方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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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灰燼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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