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兇手

方婉炎看到秦鳩越說越猶豫，也有些害怕，卻又強裝鎮定安慰她：“沒事的，沒事的，不會那麼巧的是那條衚衕的。”

秦鳩表情慌亂的看着方婉炎，回憶起昨晚聽到的一聲嗚咽，說道：“婉炎，我昨天晚上在衚衕口有聽到一聲嗚咽，當時我還問了幾遍有沒有人，我看沒人回應，又怪陰森可怕的所以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走了。”

“等等，小鳩，你不要說了，我們上網查一下就知道具體位置了。”說罷，方婉炎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卻一直在微微顫抖，看到網上的新聞后，她一臉驚恐的把手機遞給秦鳩，新聞上寫上了具體位置就是秦鳩公寓小區的附近。新聞上還附有幾張女孩的慘狀，她身上刀痕累累，到處都是凝固的暗紅血跡，連附近的牆上都被噴洒上血跡，嘴被綁住了，上面寫到她的是女孩經過時被綁住嘴，拖進巷子，兇手插了她四十多刀，最後心臟上的一刀是致命的，她死後，兇手掏出她的雙眼，臉上只剩空洞洞的黑窟窿，死狀十分凄慘。

方婉炎看着她越來越害怕的表情，連忙抽掉她手中的手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沒事吧？小鳩你先別害怕，說不定兇手並沒有看到你，晚上那麼黑，或者那個時候兇手已經走了…要不？你今晚別回公寓了？去我家住吧？”

宋姐和正在焦心等待她電話的顧煜櫟說清楚了秦鳩今天只是睡過頭不小心遲到了，並不是出意外。掛斷電話宋姐嘆了一聲：“孽緣。”走出來想要巡視病房就看到方婉炎和秦鳩兩人拿着手機在發獃，走上前去拍了拍秦鳩的肩膀，還沒說話，就見她反應極大，轉身大力抓住她的手，一副驚恐未定的表情。

秦鳩看清是護士長后，連忙鬆開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宋姐，你沒事吧？”

這時剛好楚醫生準備回醫生辦公室看到秦鳩在這兒，於是就湊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臉都這麼嚴肅？”

宋姐瞟了一眼笑眯眯的楚醫生，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有一點紅，一會就消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方婉炎把手機遞給宋姐，宋姐疑惑的接過看完，一臉不解：“難道是因為這些圖片被嚇到了？我們不是每天都見到這種場面嗎。”

“不是的，因為小鳩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路過這個衚衕，還在衚衕口駐留了很久，懷疑可能兇手看到她了。”方婉言替秦鳩解釋道。

楚醫生也接過來手機看了看：“你不是住在煜櫟家嗎？”

方婉炎眼睛瞬間放光，一臉快繼續說下去的期待表情，宋姐表面一副嚴肅的臉孔，眼神卻偷偷看向秦鳩求證，秦鳩也一臉錯愕：“什麼我和他住在一起！我只是在照顧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說完一腳踩在楚醫生的腳上。

楚醫生閃避不急只好硬生生挨了一腳。宋姐把這些小動作看在眼裏：“行了，別亂想了，都快去好好上班。楚醫生跟我過來，我有事找你。”說罷往值班室走去。

“好的。”楚醫生連忙跟上去。

秦鳩和方婉炎便各自做事去了。午休的時候，秦鳩接到顧煜櫟的來電，他的的聲音有些急躁：“小鳩，你現在在哪兒？”

.“怎麼了？我在醫院。”秦鳩有些納悶，與他相處這麼久從未表現這麼急躁。

“事情我待會和你說，你先和宋姐請好假，我過來接你。”顧煜櫟一邊講電話，一邊打開公寓門往停車場走去。

秦鳩有些為難，她昨天請假了，今天早上遲到了，現在去和宋姐請假好像有些不妥，於是她試圖拒絕：“有什麼事情嗎？我現在可能不方便請假。”話音未落，電話忽然嘟的一聲掛斷了，再撥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秦鳩十分擔心，他怎麼電話忽然關機。她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還是放心不下，連忙向宋姐剛剛走過去的方向跑去。

遠遠的楚醫生就眼尖的看到秦鳩向這邊跑來，低聲同宋姐說道：“秦鳩正往這邊跑過來呢。別說了。”

宋姐沖他使了個眼色，楚醫生明白的點點頭，轉身走開了，秦鳩走到宋姐跟前，看了眼楚醫生遠去的身影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談話了嗎？”

“沒事，已經談完了。怎麼了？”

秦鳩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是這樣的，剛剛顧醫生打電話給我，說他要過來，有事和我說，可是忽然他的手機就掛斷了，再撥打過去手機關機了。我有點不放心，想過去看看。”

宋姐皺了皺眉頭，考慮了一會說道：“好吧，那你去看看吧。”

秦鳩道謝后，就急忙換下衣服，打車來到顧煜櫟的公寓。一下車就直奔他公寓所在樓層，從外面看到也平靜，和往常一樣，可是按了許久門鈴都沒人應門，秦鳩又開始撥打他的電話，電話中一直都是冰冷的的電子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秦鳩只好按耐下浮躁的心情繼續等。

她是背對着門，所以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後的門慢慢的打開，房間裏面漆黑一片，從黑暗中伸出一隻帶了黑色手套的手慢慢靠近她，秦鳩感覺背後似乎有人故意放輕的呼吸聲，心中暗想到：好啊！你個顧煜櫟居然開這樣子的玩笑來耍我，太過分了。秦鳩一下子轉過身去，生氣的說道：“顧煜櫟，你居然…啊！！！”

楚醫生聽宋姐說了秦鳩請假的原因，覺得有些不放心就跟來看看，誰知道剛剛出電梯就看到秦鳩一臉恐懼，僵再門前慘叫，從門裏面伸出只手來想要拽她。楚醫生大叫一句：“誰！”門裏面的這隻手聽到聲音后“嘭”的一聲關上門。

楚醫生趕緊跑過去扶住要癱軟在地的秦鳩，焦急的問道：“你看到什麼了？不要害怕，放鬆，放鬆。”

秦鳩回想起剛剛的畫面，那人臉上全是血，他的另一隻手握着一隻眼睛，是眼睛，是人的眼睛！另一隻手向她伸開，手上也全是血，房間裏漆黑一片，他，他想要把她拽進去。

楚醫生伸手在秦鳩眼睛前晃了晃：“秦鳩，秦鳩，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我，煜櫟他怎麼了？”

秦鳩聽到煜櫟兩個字總算有反應了：“血，都是血，他手中還有一顆人的眼睛。是人的眼睛！”秦鳩忽然激動的抓住楚醫生：“顧煜櫟他，顧煜櫟他…”

楚醫生聽她這樣說也不明白：“是不是你看到有一個滿身是血，手中拿着眼睛的人？有沒有看到煜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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