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匯合!(月底求票)
看見司空絕來了,夏錦華忽而便就是淚落滿面,淚水模糊了一切。
耳邊一陣風風響,從那山脊上衝下來一大群野狼,野狼身材碩大,特別是那領頭的五隻,簡直已經快是成精了,嚇得一幫蠢狗‘嗷嗷’亂叫。
五狗子率領群狼殺來,撲向了那天山高手,頓時,四野都是慘叫聲,鮮血四濺,染紅了雪原,群狼撕咬着那漏網之魚,絲毫不見留情。
一大軍從那山上俯衝而下,殺向了那天上高手。
成嘆月依舊是在指揮着狼兒往上衝去,一刻也不敢停留,他們正與那大軍擦肩而過,夏錦華看見那大軍之中,有綠軍,有夏城高手,還有馭狼族和唐門。
眾人迎戰天山高手,殺得那叫一個血肉橫飛哀鴻遍野。
一個人在夏錦華身邊停留了片刻,夏錦華看見了那日思夜想的容顏,不由得淚落,喚道:“絕哥——”
司空絕對她點點頭,似乎眼中含淚,已經與她擦肩而過,率眾殺了出去。
前方已經有人來接他們了,雪橇在那雪坡上挺穩了,葫蘆娃來扶着夏錦華下了雪橇,迎面奔來了一個女子,從夏錦華身邊飛一般地掠過,往那成嘆月懷中一撲。
“成哥!”
成嘆月接了狼毒花,也是驚喜,兩人死死摟着,不顧眾人那奇怪的眼神。
夏錦華看見他們兩人團聚了,也是欣慰。
她站在那雪坡上,居高臨下地看那自己逃來的方向,看見司空絕率領眾人與那天山神教之人斗殺,兩方勢均力敵,幾乎是不分上下,其中還有五狗子等一批英勇無比地狼兒投身戰鬥。
而那山下的方向,是密密麻麻的夏城大軍,似乎是佔據了整個山頭,根本看不見盡頭,不斷地前來支援,那一刻,夏錦華的心才敢是真正地放鬆了。
他們終於是逃出來了。
她看了一眼成嘆月,那摟着狼毒花的成嘆月也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着不約而同的劫後餘生,他還笑道:“你看,我說過,一定能帶你出來的。”
夏錦華低頭笑了笑,卻差點哭了……
斗殺了半日,天山和唐教等眾人退走,司空絕不曾派人去追,畢竟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路熟,而且還不知道那天山深處是否有埋伏,便果斷率領人退走。
他回到了那雪坡之上,走向了夏錦華,四目相對,有太多的話想說,但卻都化成了淚,夏錦華淚落滿面,張張嘴,唇瓣顫抖了兩番,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司空絕終於是見到了日思夜想之人,快步向她走去,雙手似乎有些顫抖,站在許久夏錦華面前,似乎是幸福得不知所措,夏錦華已經狠狠地往他懷中一撞,便鑽入了那個自己只能在夢中才能感受到的溫暖懷抱。
“……絕哥。”
“娘子。”司空絕緊緊地抱着夏錦華,此時才感覺到了那真實感,自己當真是沒有在做夢。
他終於是將她救回來了!
兩人只是相擁了片刻,司空絕將她鬆開了,替她擦擦滿臉的淚水,立馬將自己帶着的圍脖給取下來給她那凍得通紅的脖子裹上,又立馬將自己身上帶的手套等給她戴上了。
縱然有千言萬語,可是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司空絕命人將雪橇狗都換了下來,這群狗已經跑了兩天了,該是休息的時候了,狗拉雪橇,變成了狼拉雪橇,五狗子一家狼拉着雪橇,前方有雷神牽着開路,司空絕便一直走在夏錦華身邊。
密密麻麻的大軍后隊改前隊,往那山下去了。
夏錦華依舊是坐在雪橇上,雪橇保持着眾人一般的速度,她和腿受傷的灞波兒奔一同坐在上面。
看那大軍,少說都有一萬多人。
她慶幸着自己的計劃終於還是行通了。
司空絕一開始的計劃抓住天山神教的人,讓皇靈催眠之後,問出去天山神教的路線來。
但夏錦華在對方手中,他不敢貿然行動,便與夏錦華約定了,她和成嘆月逃出桃源,他們在雪山之中接應。
如此,她才能險象環生地逃了出來。
司空絕在一邊走着,不時看看夏錦華,夏錦華落入福元公主的手中,已經有三四個月了,這幾個月,他日思夜想,日夜不得安寧,時時牽挂着愛妻的安危,夏錦華坐在那雪橇上,看見司空絕側面稜角似乎又鋒利了幾分,因為他又消瘦了……
夏錦華只想流淚,不由得握了握司空絕的手。
司空絕低頭看着,吻了吻那溫暖的臉蛋,他們出來的時候,成嘆月給她易了容,臉上全都是各種染料,此時那染料都化開了,整個臉都是花里胡哨的,
司空絕不由得捏了捏那臉蛋,看見夏錦華還淚汪汪的,他低聲安慰道:“為夫來接你回家了,以後,再也不用怕了。”
夏錦華還是只想落淚,在那那山裡受了多少的委屈,一滴滴的淚都蓄在心中,此時才敢放心地落出來。
她抽噎了兩聲,擦擦眼淚,睫毛上的淚珠都凝結成了冰了,“咱們的孩子呢?”
“在夏城,正在學寫字呢!”司空絕笑道。
幾個月了,他終於是真正地開懷一笑了。
夏錦華如今只想回夏城,去看自己的孩兒,不由得蹭了蹭司空絕的手,似乎一刻也不想離開她。
她坐在雪橇上,翻閱過了幾個山頭,看見天際盡頭,似乎已經出現了青蔥綠色。
她再回望那茫茫一片白的大雪山,幾多感慨。
忽然想起了冷嫿,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怎麼樣了……
夏錦華喜極而泣,在那雪橇上坐着矯情了半天,便也恢復了,站起身,讓雷神撒手了,她指揮着狼兒們在那雪地之中狂奔,還帶着司空絕。
司空絕看見她大着肚子還跑得飛快,差點嚇破了膽,也夏錦華卻高興得很,一掃陰霾,暢快無比地歡呼着。
眾人徒步而行,穿着防滑靴子,背着行軍包,正小心翼翼地走在雪地之中,看見他們的皇上和皇后乘着雪橇飛馳而過,不由得齊齊一陣歡呼。
夏錦華踩着雪橇,帶着司空絕,從長長的隊伍旁邊飛馳而過,如同是閱兵的首長,對着眾人揮手:“兄弟們辛苦了!”
眾人興奮回道:“為救皇後娘娘,不辛苦!”
“兄弟們受凍了!”
“為救皇後娘娘,這點冷算什麼!”
“等回去了本宮給你們每人取個大胖媳婦兒!”
“嘿嘿嘿嘿嘿——”
一陣大笑延綿在雪山之間,帶着無盡的爽快。
夏錦華生龍活虎,還帶着男人坐着雪橇進行雪山大閱兵,那成嘆月就不行了。
自從與大部隊匯合之後,之前還虎虎生風,一身絕世武功、殺得天山高手片甲不留的他瞬間就焉了,頭疼腳疼肚疼屁股疼,走不動道了,眾人只好卸了少數的幾個裝貨的板車,把軟趴趴地他放了上去,用少有的幾匹馬拉着慢慢地走。
此時,他正軟趴趴地坐在那板車上,吃着東西,這兒疼那兒疼,離死不遠,狼毒花心疼地在一邊伺候着。
夏錦華知道他是犯病了,公舉病!還是晚期,沒得救了!
成嘆月一倒,一群蠢狗也跟着倒了,倒在地上,起也不起來,橫豎地擺了九條狗,眾人只好拿了板車給裝着,用馬車給拉着走。
夏錦華回頭,看那三個板車,拉了兩車狗,一車成嘆月和白鷺,成嘆月摟着白鷺,還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夏錦華的雪橇的,帶着無比的羨慕和夏錦華不帶他玩的委屈。
看那成嘆月,真是病若西子勝三分,哪裏還有他們這一路奔逃出來時候,那英明神武、武功蓋世的模樣。
夏錦華甚至是懷疑,那一場雪崩,把他一砸砸成了倆,一個男人,一個賤人。
毫無疑問,白鷺扒出來的那個是賤人。
眼看着便就天黑了,他們到了一處驛站,是天山神教修建的,一處山莊,附近還有個巨大的山洞,有大量的糧食儲備,給他們出入桃源做沿途歇腳。
這山莊已經被他們給拿下了,此時眾人進駐,山莊裏面住了一些,山洞裏面住了一些,自帶的帳篷裏面又住了一些。
此番救回了皇後娘娘了,眾人喜不自勝,營地之中洋溢着活躍的氣氛,可是他們可不敢真的放鬆,畢竟天山神教和唐教的人隨時可能從那雪山之中殺出來。
山莊之中,夏錦華坐在屋裏,坐在那暖烘烘的暖炕上,實在是舒服得很,將那厚厚的棉衣都脫了,一身清爽,司空絕進了屋子,正看見夏錦華脫了厚厚的棉衣,腹部之上,微微凸起。
司空絕雙目一直,竟然激動得快走不動了。
夏錦華懷了三胎孩子了,第一胎夭折,第二胎懷着的時候,他卻不在她身邊,司空絕還從未見過夏錦華大肚子的模樣。
此時看見那大着肚子的夏錦華,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夏錦華已經向他招招手,“絕哥,你快來摸摸咱們的寶寶。”
司空絕這才如夢初醒,走了過去,激動地伸出手去,大手罩向了那圓鼓鼓的肚子,摸到那裏面似乎還真的有一坨肉。
頓時,他激動得快說不出話來了,夏錦華卻淡定了,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當爹了,這麼緊張幹什麼。”
司空絕‘嘿嘿’一笑,道:“為夫實在是太高興了。”
他將耳朵伏在那肚子上聽了半天,又摸了許久,才戀戀不捨地撤了手去,道:“咱們出去吃飯吧。”
便牽着夏錦華的手出去了,此時那山莊的大廳之中,已經擺了好幾桌飯菜了,眾人都還沒吃,等着他們。
夏錦華看那人,都是些熟面孔,成嘆月狼毒花、南極、北極,還有鋼鐵俠葫蘆娃,另有唐淌等唐門子弟,他們一聽說司空絕要出動救夏錦華,立馬就跟了上來了。
此時看見夏錦華,唐淌興奮地道:“錦華,快來我這邊!”
他還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置,被眾人狠狠地瞪了一番——皇後娘娘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夏錦華也看見了唐淌,正要過去,司空絕已經將她給扶着,在一桌前坐下了,他順理成章地坐在夏錦華的身邊,還順便把唐淌給瞪了一眼。
唐淌自覺無趣,用口型罵了幾聲,還是乖乖地去低頭吃飯了。
夏錦華一來,這房中的氣氛頓時都熱烈起來了,夏錦華坐下了,身邊就是成嘆月,他還抱怨道:“弟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成某人為了救你出來,可是連吃了幾頓的乾糧了,好不容易有頓熱食吃,你卻久久不來,讓我成某人好等啊!”
見他那口水都快流下來的模樣,夏錦華心中鄙視,但也理解,她也好幾燉沒吃熱食了,此時看見那熱騰騰的飯菜,口水都要快要憋不住了。
司空絕笑了,對大家道:“開吃!”
眾人這才開始吃飯,沒救回夏錦華的時候,他們吃飯都是緊繃著神經的,此時才敢放開了吃喝。
成嘆月已經開始狼吞虎咽地吃了,狼毒花貼心地給他夾菜,夏錦華也是吃了不少,司空絕一直給她夾菜,貼心得不能再貼心了。
“娘子吃慢點,沒人跟你搶。”手下的筷子不停,心疼地看着夏錦華那吃相,那可是兩張嘴在吃飯啊!
這山莊裏面也沒什麼好吃的,但是不管什麼只要是熱,吃在夏錦華嘴裏都是好吃的。
一邊的成嘆月也是狼吞虎咽,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狼毒花心疼壞了,“成哥,吃慢點,還有還有!”
同桌其餘幾人都是熟人了,看着一對迥乎不同的兄弟,不由得笑了。
一個司空絕照顧夏錦華,給他不斷夾菜,自己都沒吃上幾口,另一個成嘆月,自己狼吞虎咽,朗讀花忙着給他夾菜。
一個伺候人,一個被伺候,同胞不同命啊!
成嘆月吃得滿嘴流油,勸狼毒花道:“花妹你也吃!”
夏錦華也是抽空,道:“絕哥你也吃。”
兩人的家庭地位,可見一斑。
夏錦華可沒成嘆月吃得多,她吃飽,摸摸肚子,十分舒服,司空絕這才開始自己吃喝,一邊對眾人道:“大家放心吃喝的,飯都吃,酒不可喝,吃完早些休息,明日天亮趕路,早日出這雪山。”
眾人也紛紛應和,他們都是澶州之人,習慣了澶州的悶熱,入這雪山來,涼快一會兒,便被凍成狗了。
只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夏錦華吃了東西,就步出了門去,看向了山莊外面,見滿地的燈火,是紮營在此的夏軍,門口,雪橇停着,一群雪橇狗和狼在一起吃飯。
可一群雪橇狗如何是那狼的對手,搶也搶不過,打也打不過,一群蠢狗可憐巴巴地看着,奔波兒灞還‘喵喵’叫。
夏錦華命人將狼和狗分開了,另外給他們送了事物去,他們才算是吃上東西了。
餵了狗,夏錦華站在那山莊的長廊之下,看着那高高懸挂着的一輪月亮。
這裏的月亮似乎和那天山山莊之中的月亮沒什麼兩樣,夏錦華時坐在山莊的長廊下看月亮,想念那同一個月亮之下的夏城。
可此時,她卻在想那山莊之中的冷嫿。
身後一個溫熱的軀體貼了上來,將她往懷中摟了去了,司空絕隨手給戴了個氈帽,用那粗糙的臉蹭了蹭那張柔滑的小臉,低聲溫柔道:“在想什麼?”
“想冷嫿。”
夏錦華回答得也是十分誠實。
司空絕也不曾生氣,他知道,夏錦華能平安到如今,冷嫿出力不少。
他摟着夏錦華在那山莊之中坐下了,聽夏錦華就那山中的事情說起。
之前夏錦華與他通信的時候從來不將她在山中之中的難處說起,可司空絕知道,她一定過得險象環生,可為了讓他放心,她隻字未提。
此時才敢提起,將那第二人格的成嘆月是如何兇惡,如何差點將她強暴。
講冷嫿如何將她救到了他的房間之中,護了她幾個月;
講他如何從李慎之和和成嘆月的魔爪之中救出了自己。
又講她隨時穿着的八個褲衩和九層肚兜。
最後講到了冷嫿給她的防狼噴霧,為她成功催眠成嘆月提供了多大的幫助。
最後,講到了冷嫿為了轉移福元公主的注意力,主動地將自己的肉體之軀往成嘆月的劍尖上送。
司空絕都認真地聽着,手一直握着夏錦華的小手。
從那言語之中,他能聽出冷嫿已經不知不覺在夏錦華的心中佔據了一個很重要且微妙的地位,可是他不嫉妒。
因為是冷嫿救了夏錦華,可自己,卻因為一時疏忽,讓夏錦華墜入危險境地之中……
那終究是自己的錯。
他將吻埋入了夏錦華的長發之中,兩顆淚悄悄地落入了那長發之中。
沒有夏錦華的日子裏,他有時候真的絕望得大哭一場,可是他不能,他必須堅強,想盡一切辦法救她出來。
一個個救援方案構建又被推翻,他必須考慮到各種因素,想要夏錦華活,也想要孩子活的。
每當一個看似萬無一失的方案被推翻之後,他總能感覺到滅頂的絕望和痛苦,可是他不能沉淪,再痛苦,再絕望,他都不能放棄。
他沒有任何理由放棄!
直到如今,夏錦華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懷中,他才敢將那寶貴的淚水揮霍一二,盡情地墜落,將他所有的擔心和痛苦絕望,都混着那淚水盡情地抒發出來。
“娘子莫怕,等我們出了山,與山下大軍匯合,我們就去救冷嫿。”
夏錦華已經淚流滿面,“怎麼救?”
“為夫說到做到,是他救了你和孩子,是咱們一家的救命恩人,我如何能對救命恩人的生死置之不理?”
就算不是因為冷嫿,司空絕也會出發去拿下那桃源,整個澶州都已經是他的了,如今已經知曉了一個敵人大本營的存在,他如何能無動於衷。
第二天,眾人天亮便出發下山,夏錦華一早起來,準備坐雪橇的,可遍尋不着自己的雪橇,連狗都沒了,一問才知道,成嘆月早早地起來的,和狼毒花一起,把她的雪橇和狗都弄走了。
那小公舉昨天便看了大半天的雪橇了,已經給瞧上了。
司空絕是再也捨不得夏錦華走道了,在山莊之中尋到了一個人拉貨的小車子,跟夏錦華雪橇十分相似了,套了繩索,讓狼拉着慢慢地走,將夏錦華穩穩噹噹地拉出了雪山去。
下了山,看見了大片的草地牧場森林,終於不再是滿目的白色,夏錦華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大部隊走了一天了,這一天裏,天山神教和龍巢的人也沒追上來。
司空絕這邊是萬人的大部隊,他們不敢以卵擊石,若是桃源之中的軍隊想出來,還得要一天的時間,也是追不上他們的。
山下是成片成片的營地,全都是夏軍,領軍之人,是司空吟,還有王宏李大虎等人,他們已經從電台上得知了營救成功的消息,此時都喜笑顏開的前來接應。
山下,駐紮着兩萬人,入了那臨時的營地之中,夏錦華看着精兵三萬,卻只想着冷嫿。
如今,已經快天黑了,眾人休息一晚,明日才開始按照計劃行軍。
“我們準備從另外一條路進入桃源,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拿下桃源!”司空吟道。
他已經與司空絕一起打了很多勝仗了,澶州能拿下,少不了他的功勞,如今才二十左右的他,卻有着一股不容忽視的大將風範的。
“可如何得知那另外幾條路呢?”成嘆月問道。
旁邊出來兩人,“自然是我們帶路!”
正是在夏城被關了一年多的皇軍和皇協軍兄弟倆!
如今看他們精神不錯,已經被皇靈給催眠回來了。
皇軍憤怒道:“我想問問那女人,父親待她不薄,為何里通外人害死我爹!”
當年皇城城主莫名死去,皇城一夕之間便落入了他人之手,皇軍兄妹三人流落江湖,那駱夫人眼看着十歲不到的孩子三人成了流浪兒卻無動於衷,反而是在他們安定之後,尾隨其後,將他們催眠洗腦出了第二人格為龍巢賣命。
他們兄弟如何能不恨?
冷嫿也曾經對夏錦華提起過,當年駱夫人嫁給皇城主的時候,那皇城主已經有妻有妾,她算是小三上位,用狠毒的手段將丈夫原先的兒子女人一個個弄死。
皇城主知曉了實情之後對暴跳如雷,與她爭執,她便殺了皇城主,整款了皇城,自己逃了,被福元公主所招募。
皇軍兄弟倆去過桃源,對那裏比較熟悉,此番嚮導有了,大軍有了,他們明日便將出發,往那桃源而去。
而司空吟護着夏錦華,則是往最近的錦城而去。
如今錦城也已經成了他們的地盤。
夏錦華便在那山下的度假山莊裏面住下了,那度假山莊不小,還是當年夏錦華參與設計的,只是已經荒廢了,連個人都沒有,如何成了夏軍的臨時駐地。
司空絕等人在商量戰略部署,夏錦華走在那山莊之中,看着那一處處迴廊,看那一處處的紅漆房梁。
也不知道這裏,還能不能向以前一樣開放了……
葫蘆娃也配着她走着,五狗子一家狼搖着尾巴跟在身後,夏錦華想着冷嫿,心中不安,一閉眼就是他被貫穿了身子的情形,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眸,驚得夏錦華夜不能寐。
夏錦華不笨,她知道冷嫿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卻不能回報他任何,她的心太小了,只裝得下司空絕一個人。
她長嘆了一口氣,忽然聽見前方一陣歡聲笑語,加快了腳步,過了轉角一看,正看見成嘆月和狼毒花在那山莊的前院之中,玩耍雪橇。
那雪橇被加了個輪子,不是雪地也能跑得飛快,成嘆月正小心翼翼地牽着狗,狗拉着雪橇在動,狼毒花站在雪橇上,可是高興壞了。
看那兩人嘻嘻哈哈的,白鷺在一邊吐着舌頭追着他們,八條雪橇狗跑得異常勤快,登時夏錦華火冒三丈。
“那是我的狗,我的雪橇!還我!”
成嘆月不悅了,不厭其煩地道:“你的狗,你的雪橇?我怎麼不知道,你叫他一聲,它要是答應了你,我就還你!”
狼毒花也站在了成嘆月身邊,與他站在了統一戰線之上,道:“成哥說得對,這是我們的雪橇,我們的狗!”
夏錦華火大,“臭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成嘆月也回罵一聲,活脫脫一個賤人,夏錦華更加確定,白鷺肯定是扒錯了,把賤人給扒了回來,真正的糙漢他大伯被埋在雪地里了。
“對,不要臉!”狼毒花也跟着回罵道。
“雪橇是我做的,狗是絕哥送的,這就是我的!”
“雪橇是你做的,可有證據?狗是你的,你叫它們一聲,要是跟你走了,就是你的了!”成嘆月牽着狗道。
夏錦華還真是一聲喚,“金角,銀角,小白龍,玉面,九頭蟲,六耳,奔波兒灞,灞波兒奔!”
蠢狗看着她,歪着腦袋,一聲不吭,唯獨奔波兒灞細細地叫了一聲:“喵?”
蠢狗不理會她了,因為一下山,成嘆月就餵了他們一頓好吃,吃了幾天的速食狗糧了,別提吃得都多暢快,頓時,成嘆月比它狗娘還親!
被蠢狗的智商給狠狠凌辱的夏錦華最終還是拂袖而去,成嘆月見他走了,繼續高興地玩着他的雪橇。
“花妹,以後咱們沒事就帶着狗進雪山去玩雪橇,可好玩了!”
“好好好,成哥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
被成嘆月搶了狗和雪橇,夏錦華委屈得飯都吃不下去,司空絕商議完了軍情,回來便看見夏錦華淚汪汪的,頓時心肝都疼抽了,忙上前噓寒問暖。
得知了一切,當場下令,趁着夜黑風高,派大軍去把狗和雪橇搶回來!
成嘆月被司空絕一頓拳頭嚇得話都不敢說,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雪橇和狗又回了夏錦華那裏。
第二天,司空絕率領大軍出發,從另一條路進去桃源,夏錦華和成嘆月逃出來的那條路已經被堵住了,不得進入。
夏錦華和五千大軍去了錦城等待他們,隨行的還有司空吟、成嘆月和雷神等眾。
夏錦華的狗被搶了回來,心情好了不少,她坐在馬車上,看着一串雪橇狗泡在馬車旁邊,實在是神清氣爽,成嘆月直勾勾地看着她的雪橇狗半天。
那真是好東西啊,好看又好用,回城之後,一定買個十條八條養起來。
到了錦城,天已經黑了,夏錦華看那錦城的城牆,半邊城牆搖搖欲墜,看得出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甚至連城牆都來不及修補。
進入了錦州城,此時已經天黑了,百姓們都已經睡覺了,城中點起了燈。
看見那一城的燈火,夏錦華感慨良多。
一行人入了城主府裏面休息,住進了城主府,夏錦華梳洗沐浴之後便也上床休息了,周遭的空氣終於開始溫暖起來了,睡覺都不用蓋被子,也不用隨時帶厚厚的氈帽和手套的感覺真好,五條狼卧在床邊,時時保衛着。
夏錦華想着司空絕,想着冷嫿,想着糙漢,睡得一點都不安穩。
夢中,一會兒是早晨和司空絕分別時候的情景,一會又是冷嫿被劍貫穿身體,一會又看見糙漢在自己腳下’嘻嘻哈哈‘地笑着。
好不容易才睡著了,卻被急匆匆的腳步聲給驚醒了。
夏錦華忙穿戴了奔出去門去看,聽人道:“城外遭遇不明大軍圍城,琛王和成王已經前去迎敵!”
司空絕如今稱帝,司空吟封了親王,封號‘琛’,拿下玉城的時候,也給成嘆月封了一個親王,便就是‘成王’。
此時,城外被五萬大軍圍困,領頭之人,居然是李慎之,另外還有福元公主。
福元公主抬頭看着那搖搖欲墜的城牆,再看那城牆之上披掛齊整的司空吟,和已經啟動戰鬥形態的成嘆月,她發出一陣冷酷且尖細的笑聲,“啊哈哈哈,你們這五千大軍,如何是我五萬人的對手!速速投降吧!”
成嘆月神秘一笑,道:“絕哥此時怕是已經在往你的老巢進發,難道你就不關心關心你的老巢!”
說到此,福元公主笑得更歡了,“哈哈,本宮如何能不知道他在打我那桃源的主意,入桃源,需得過那山洞,若是那山洞出路被堵,便只有等死!此時,他和他的三萬大軍,怕是已經被永遠地埋在那雪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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