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世界未解之謎
饒是夏錦華瞪圓了眼,也沒蹬出個什麼來,那一雙手兒緊緊地扣在一起?
他們兩人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那幾天,成嘆月還跟糙漢說,狼毒花就是一坨臭烘烘的屎,如今怎麼就在一起了呢?
難道,成嘆月終於意識到自己其實就是一朵騷氣小花,所以尋一坨屎還給自己安家?
狼毒花面對着夏錦華的審視和驚訝的眼神,微微地紅了臉兒,羞澀地低下了頭。
夏錦華還時常去看狼毒花來着,怎麼就沒發現他們在一起了呢?
與之前第一次所見的狼毒花相比,如今的狼毒花算是改頭換面了。
初見的時候,她還髒兮兮,臭烘烘的,頭髮都不知道地多久沒洗過,成一團黏在腦袋上,拿一根木簪子一束,穿的還是狼皮、獸皮。
可入了學校之後,她進了掃盲班,開始從拼音學字,同時也積極地與其他門派的女弟子們靠攏,學着其他女子的生活方式。
學院的女學生們還組了一個什麼‘錦繡華年’協會,沒事兒就聚在一起討論盤發、妝容和衣裳的搭配,狼毒花也積極地加入了進去。
夏錦華也時常帶她出去逛街,買點什麼化妝品衣裳之內,她接受能力很強大,學字學得快,學其他的事物也是很快的。
如今,狼毒花面容整潔,撲了點細微的粉,眉目十分精緻,頭髮也洗得乾乾淨淨,梳得整整齊齊,贊了朵簡單的玉簪花,十分整潔耐看,身上穿了一襲水紅色的襖裙,竟然有幾許女兒柔情。
見她紅着臉蛋,牽着成嘆月的大掌,默默地低着頭。
成嘆月見夏錦華那快要掉的下巴,不耐地道:“弟妹,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看不得我成某人好不成?”
“你們、你們——”
夏錦華如同見鬼似的,“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狼毒花雖然害羞,但骨子裏藏着草原兒女的豪情,低頭微微一笑,還是坦然道:“經常在學校里碰頭,就這麼在一起了。”
成嘆月還笑道:“小花還不願意,嘿嘿,今天我可是勸了好久,才把她給勸來了!”
看那兩人一個春風得意,一個面若桃花,夏錦華的三觀在一次被刷新了一次。
問司空絕,司空絕搖頭表示不知情:“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只是最近偶爾看見大哥都是神神叼叼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又問糙漢,糙漢正吃着蛋糕,抽空道:“我也不知道啊,大伯父都不來我們家玩了,我也沒去大伯父家玩了。”
問成嘆月的手下們,手下們一律搖頭:“我們也不知道——”
夏錦華似乎對這未解之謎十分好奇,定要問個清楚,趁着男人說話,女人們在廚房裏面一邊做飯一邊說話的時候,她問了狼毒花:“你們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
狼毒花低頭:“就這麼在一起的。”
“那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件?讓他有機會英雄救美,或者是你有機會美人救英雄?”
狼毒花害羞道:“哪裏有這麼複雜,就是幾次面了,就處上了。”
“沒有英雄救美?沒有驚心動魄?沒有生離死別?”夏錦華還是不相信。
狼毒花都是搖頭:“就是經常去門口的涼水鋪子裏面吃涼水,他也經常去,就請我吃涼水,就這麼好上的。”
從今以後,世界八大未解之謎又新增了一個——成嘆月與狼毒花相戀之謎!
並且困擾了夏錦華幾十個年頭,直到她墳頭草一尺來高,糙漢一雙帶着孫子偶爾去她墳頭前放個炮仗,她恐怕也還是沒能解出這未解之謎。
他們就這麼在一起了,毫無預兆,殺得夏錦華一個措手不及,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其中的緣由來。
難道那狗日的是想再騙一次嫁妝,故意欺騙狼毒花的?
夏錦華如今只有這麼一個合理一點的設想了。
團圓飯做好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看那桌上,山珍海味、美味珍饈琳琅滿目,還有各色的水果,美酒等,也都端上來了。
女人們忙着佈置飯桌,有夏錦華、冬奴秋奴、葫蘆娃、閻芳染、狼毒花等,男人在院中高談闊論,司空絕的一票兄弟都聚齊了,成嘆月、司空吟和羲風,羲風第一次來司空絕家中過年,雖然面色如常,但還是有些拘束,司空吟經常來,如今已經習慣了,正幫着給一眾小屁孩稱重,還得幫着司空絕做爆米花。
研究中心裏面,也來了幾位回不了家的番邦專家,有威廉王子,有武安瘋子發明家,夏錦華還把扶桑小姐給請來了,好歹他們還是老鄉啊!另外還有醫學院的馬大夫等。
另外還有鋼鐵俠雷神、南極北極、神棍慕容雁、李大虎、王宏等一直走到今日的人,這院中那是十分的熱鬧。
糙漢高興極了,領着幾隻各家來的糙漢一起去五狗子家裏‘串門’,在狗窩裏鑽來鑽去。
雷小草等幾個女娃子又把三狗子給抓住了,給它梳小辮,穿小鞋,玩得不亦樂乎。
四狗子蹲在樹杈上,看着那被蹂躪的三狗子,再看那一臉無奈看着家被折騰的的五狗子,大呼幸運——幸好老子會飛!
糙漢們禍害不了它!
三狗子終於是經受不了那折騰,趁着一群女娃子不備,蹬了小鞋,‘齜溜’一聲,逃了個無影無蹤,女娃子們慌忙去尋找,追得雞飛狗跳的。
三狗子嚇得爬上了樹,躲到了四狗子自己築在樹上的鳥窩裏,女娃子們圍着樹看了半天,瞧不見它下來也就散了,但是沒想到一轉頭,就看見了成嘆月的白鷺正一臉傻笑的迎了上來。
於是,等成嘆月走的時候,看見它的白鷺渾身都扎滿了小辮子,兩隻耳朵各扎了兩個蝴蝶結,還穿了個肚兜,正一臉傻笑,活像城主府對門那家賣爆米花師傅家的從小智障的翠花……
此時,那院中坐滿了客人,分坐了好幾桌,羲風正個馬大夫談論那醫學上的事情,成嘆月迫不及待地找威廉王子問了那鐵軌的事情,糙漢掛着司空吟撒嬌,實在是和諧得不能再和諧了。
夏錦華今日穿着深紅色的一身襖裙,十分富貴氣派,也適合今日這喜慶的氛圍,她端着紅燒肉上了桌,回頭正看見司空絕抱着夏小左,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忽而低頭一笑,破天荒地帶了幾分羞澀,而後忽然紅着臉,上前與司空絕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話一落,司空絕雙眼一亮,道:“真的?”
夏錦華嬌嗔道:“還能有假!”
司空絕喜不自勝,上前摸了摸夏錦華那尚還平坦的肚子。
哪裏,有一個新生命正在沉默之中慢慢地發育着。
司空絕又要做爹!
他還想摸,但是夏錦華已經一手將他的手給拍開了,“摸什麼摸,回房摸去!”
她已經婀娜而去,司空絕看着那依舊纖細的腰身,有種蠢蠢欲動。
夏小左一直掛着他的脖子,如同是八爪魚似的,湊了上去,問道:“爹,你們在說什麼?”
司空絕滿面春風,笑容都不覺閃耀了幾分,道:“沒事沒事。”
夏小左似乎是不高興了,一爪拍開了司空絕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怒道:“摸什麼摸,回房摸去!”
那口氣跟方才的夏錦華一模一樣!
今年這年依舊是過得十分富足,夏城今年不能算是風調雨順,還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旱災,但是幸好有運河,給農田調運了河水灌溉,今年糧食產量雖然還是有所減少,但還是能保全城無餓殍。
司空絕尤為精神,酒也多喝了幾杯,十分暢快,差點都手舞足蹈了。
還有成嘆月,似乎也成了人生大贏家了,他的‘嘆月號’下水了,又沒美人在懷,玉城隨着夏城一起搞工業革命,也跟着享了不少好處,如今他們兄弟倆算是這澶州的頭號巨霸了。
“喝喝喝,咱們兩城要聯盟一百年!”成嘆月微醺着,舉着杯子與司空絕對飲,喝完了一杯,偷偷地將那精美的印花玻璃杯擦乾淨了,往自己的包里一放,又假裝糊塗。
“我杯子呢?是誰拿了我的杯子!還讓不讓爺喝酒了!弟妹,快給我上杯子!”
夏錦華就知道這廝又開始小偷小摸了,但是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她可不計較這麼多年了,喚人又送了杯子過去,還道:“大伯,這杯子您可得看好了,可別再跟酒一起吃下去了,方才那都是您吃的第三個杯子了!”
眾人哄堂大笑,成嘆月接了新杯子,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了。”
他的確是沒再那杯子給‘吃’下去了,只是年夜飯之後,夏錦華髮現自己丟失了一整套精美的玻璃印花杯具……
成嘆月主動斷酒給了夏錦華,道:“弟妹,這一杯,我可真該敬你!”
夏錦華看他腳步都打偏了,狼毒花正扶着他,她笑道:“大伯怎麼想起要敬我酒了,往年你可是從來不與我喝酒的。”
成嘆月搖晃着,道:“今年不同了,我定要敬你一杯才行!”
“好好好!”夏錦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司空絕忙接了過去,與成嘆月道:“錦華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吃不得酒,我替了!”
成嘆月聽之,大喜,連忙勸酒,“咱們老司空家的大喜事啊,我更得敬酒了,來喝喝喝!”
兄弟倆又對飲了一杯,算是成嘆月敬酒夏錦華了。
放了杯子,成嘆月玉面微紅,笑道:“若是沒有弟妹,我們這夏城,這玉城也定然不會有如今的輝煌,也更沒有名震中原的夏城大學!沖這,我就得再敬弟妹一杯!”
夏錦華低聲一笑,謙虛道:“這哪裏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若是沒有絕哥與大伯以及眾位同仁的共同努力,也不會有今日的好日子過!”
說到此處,大家都不禁一同舉杯,算是為了夏城與玉城的明日,還有研究中心與夏城大學的明日乾杯!
又一杯飲盡了,成嘆月再倒了一杯,這次,卻無比正經,斷酒與夏錦華道:“這一杯,再敬弟妹,絕弟這些年來過得不容易,幸得有你相守,算是他的緣分,今日,我這做兄長的,敬弟妹你一杯,多謝你對絕弟多年的相守之情,願你們能長長久久,子孫滿堂。”
夏錦華笑得更歡了,道:“那便謝謝大伯的祝福了,也祝你與小花早日成好事!”
司空絕再踢夏錦華喝了一杯,喝完,兩兄弟勾肩搭背,感情好得不能言說。
當晚,成嘆月喝了個爛醉,司空絕也喝得快趴下了,可好了一會兒,兩人居然開始打架了!
方才他們吃雞蛋的時候,司空絕說先有雞後有蛋,成嘆月卻篤信先有蛋後有雞。
於是,爛醉的兩人當著眾人的面干架了……
“俗話說,雞蛋雞蛋,定是先有雞,再有蛋!”
“胡說,你肯定沒見過蛋雞!”
“先有雞!”
“先有蛋!”
“雞!”
“蛋!”
那架幹得,分都分不開,夏錦華咋咋呼呼地得讓人來勸架,最終還是兩人達成了共識——先有雞,因為方才桌上先上了宮保雞丁,再上了雞蛋。
成嘆月輸了,罰酒三杯,喝得差點哭了。
最終,一場年夜飯在歡快的氣氛之中結束了,成嘆月被人抬着走了,臨走之前,看見玉城高手牽着被打扮一新的白鷺離去,他還傻笑道:“喲,那不是對門翠花嗎?”
夏錦華將喝得爛醉的司空絕給送回了房,還上了敬酒湯了,這麼多年了,夏錦華還是第一次看見司空絕喝得如此盡性,大概因為他今日實在是高興壞了。
等收拾好了司空絕,夏錦華送走了客人們,回頭一看,糙漢在床上打架。
“先有男人!”
“胡說,先有女人,沒女人,怎麼生得出男人來!”
“沒男人,怎麼養得活女人!”
“我媽就不讓我爹養,一樣能活!”
“那是例外!”
……
耳邊是糙漢的打鬧,和糙漢他爹的夢囈,夏錦華抬着頭,便看見窗外天空是一朵朵燦爛絕美的煙花。
她望着那煙花,似乎是從來沒有過的美麗,不知不覺,竟然看出神了。
若是年年能如此,那便是好了……
相比於三十的轟轟烈烈,初一就顯得十分平淡了,一大早,夏錦華就起床做了湯圓,糙漢兩隻吃了湯圓,就打扮成年畫上的善財童子,去城主府裏面別家要紅包。
要完了城主府,又被夏錦華送着去了成嘆月那裏要紅包,司空絕也跟着一道去了。
昨晚他當著眾人的面和成嘆月干架了,如今似乎是有些後悔了,一大早都不怎麼說話。
到了學校,夏錦華將孩子送去了成嘆月那裏,司空絕則是去了學校之中,看留校學生們過年的情況。
到了那處小宅子外面,才知道成嘆月還沒起床,夏錦華將糙漢給放了進去,對他們道:“快去叫大伯起床發紅包了!”
糙漢歡快地去了,夏錦華順便溜達去醫學院看看。
進了醫學院,便看見有醫學院的人正急匆匆地往外面走,一見夏錦華,立馬激動地到道:“夫人,草民正要去尋您,那位狼姑娘救回來的姑娘醒了了!”
“真的!什麼時候醒的!”夏錦華也高興,那姑娘都快成植物人了,居然生生地被救醒了。
夏城醫學,正突飛猛進地發展啊——
雖然她也知道,那肯定是羲風的功勞,跟醫學院基本沒什麼關係。
“她什麼時候醒的?”
“才沒醒一會兒,但都能說話了。”
夏錦華腳步飛快地到了那重症病房外,見那姑娘已經能睜開眼了,羲風正看着,見夏錦華進來,羲風對那姑娘道:“這位是城主夫人,你若是想尋你的大哥,還得尋城主夫人。”
那姑娘枯萎的雙眼一亮,差點坐起了身來,夏錦華忙上前,道:“你先躺下,好生休息。”
她也坐下了,問那姑娘,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兄長是誰,我替你尋來。”
那姑娘有氣無力,唇蒼白得驚人,道:“夫人,我命皇靈,我的兄長,一名皇軍,一名皇協軍,我們三兄妹相依為命。”
“你是皇靈!”夏錦華大驚,“你不是,我見過皇靈!”
那女子苦笑:“夫人,我才是皇靈,你所見的那人,是我的母親!”
“什麼!”
……
司空絕知曉了那女子清醒了,便也想來問問情況,但還未曾進醫學院的門,便看見夏錦華失魂落魄地奔了出來,一看見司空絕,她大喚道:“絕哥,就我們的孩子!救我們的孩子!”
“孩子怎麼了?”
“快去!快去!”夏錦華推着他,司空絕忽而五臟六腑一陣顫動,有種玄奧的感覺襲來。
他的孩子出事了!
二話不說,他已經使出輕功,奔向了成嘆月的居所之外,直接踹門進去,見房中已經無人,問了玉城高手,才得知成嘆月帶着孩子出去玩耍了。
可司空絕知曉事情並非如此簡單,直接便牽狼去尋找。
此時,他的心已經是天翻地覆,瀕臨崩潰。
還未出校門,看見夏錦華追來,已經是淚落滿面,知曉了成嘆月已經帶着孩子走了,她幾乎是眼前一黑,幸得司空絕將他扶住。
“絕哥,醫院裏那個才是皇靈,我們所見的假皇靈,是他們三兄妹的母親,精通催眠之術,皇軍和皇協軍都被催眠,一人擁有兩個人格,大伯他早已經被催眠出了第二人格,這第二人格若是想出現,只有那催眠師才行,而如今,假皇靈已經到夏城了——”
聽見這話,司空絕遍體冰涼,二話不說,牽着狼追了出去。
成嘆月造已經帶着他們的一雙孩兒出了城,逃之夭夭了。
司空見
有錯別字,馬上修改嗷,今天去姐姐家裏玩耍了一整天,吃得我脹鼓鼓圓滾滾的,回來晚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