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你爹娘都會玩!

118 你爹娘都會玩!

狼毒花懷孕了,這種震驚老司空家的事情,肯定是夏錦華最先發現的。

她天天跑學校,三天兩頭地就去看醫院裏面住院的狼毒花,那狼毒花如今傷勢還沒完全好,但已經能拄着拐杖到處走動了,上次那成嘆月可是將她好一頓教訓,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兩個多月都過去了,才看見傷勢有明顯好轉。

夏錦華天天在府里拿高壓鍋燉湯,燉了就送到醫學院來,給那羲鳳一份,給狼毒花一份。

那天夏錦華來醫學院裏面看了羲風,他傷勢好多了,都能拄着拐杖自己走路了,進了這醫學院,他算是來對地方了,天天拄着拐杖去聽課,聽外科,內科,婦產科的,比正經的學生還認真,寧大人天天去陪着停課,筆記都做了一大堆。

羲風這人當太子實在是太憋屈了,就跟那李煜一樣,當皇帝太屈才,當詩人才是正途,羲風若是不行醫,那實在是中醫史上的一大損失。

這醫學院裏面,有中醫專業,也有夏錦華開闢出來的現代醫學,在她生活的是時代里,輸液、輸血等醫療手段,都是屬於西醫,是西方人發明,但這個平行時空裏面,這是夏錦華髮明的,她給這些新興的醫學手段取名為‘新醫學’。

羲風對新醫學十分感興趣,幾乎每天都是和醫生們打成一片,天天去圍觀他們解剖、做手術什麼的,那可真是不亦樂乎。

夏錦華每天去看完羲風,就去看看狼毒花,那天熬了大骨湯給她喝,狼毒花感動得一塌糊塗,夏錦華對她實在是太好了。

“夏姐姐,你真的不生我氣了?我當初差點把你男人給睡了。”

夏錦華擺手道:“不生氣不生氣,你也是年紀小不懂事,以後就懂事了。”

狼毒花淚眼汪汪,想起成嘆月那一頓打就流淚,道:“成大哥還在怪我嗎?昨天我看見他來了醫院,我不敢跟他見面,怕他打我。”

“不怪了,早就不怪了!”夏錦華笑着,“他每天可過得滋潤了,天天跑動跑西的,現在正在看蹴鞠比賽呢!”

狼毒花吃着湯,把骨頭挑出來給她的狼吃。

馭狼族的人與狼一道生活,但是狼的壽命比人可短得多了,一個馭狼族人一生會擁有兩三頭狼。

眼前這狼跟了狼毒花五年了,感情深厚無比,正乖巧地伏在床邊吃骨頭,最近人乾淨了,狼也乾淨了,渾身的毛髮都是乾淨無比,有種五狗子一般的‘白白胖胖’。

狼毒花摸了摸狼頭,正想與夏錦華說話,忽然那胃中一股穢氣沖了上來,狼毒花當場就吐了一地,將狼嚇得‘嗷’一聲跳了出去,將夏錦華也是嚇壞了,忙道:“你怎麼了?”

狼毒花搖搖頭,面色有些痛苦,道:“不知道為何有些反胃。”

夏錦華忙去喚來了大夫,大夫望聞問切之後,得出了結論——三個月身孕!

狼毒花懷孕了!

狼毒花知曉了這事情之後,當場楞了,夏錦華卻握着她的手,高興地道:“太好了,咱們老司空家總算是要添丁了!”

三個月之前那個月黑風高夜,狼毒花把成嘆月強暴了,三月之後的今天,狼毒花懷孕了,肯定是成嘆月的。

狼毒花摸了摸肚子,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再三疑問道:“我有娃了?”

大夫也十分高興,道:“有了三個月了,這娃能保住簡直就是個奇迹啊!”

狼毒花面上充滿了驚喜,轉而又是憂愁,最後轉成擔憂,夏錦華卻樂得很,“你且好好地保重身子,咱們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

“可是成大哥他——”

“沒事,他那邊我去說!我讓他儘快來娶你!”

夏錦華樂顛顛地走了,連蹬那自行車的節奏都帶着幾分愉悅,夏錦華走之後,狼毒花在那病床上翻來覆去,一直念叨着那句話:“我有娃了……我有娃了……”

她才剛滿十五歲,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突然得令她措手不及。

夏錦華一路騎着自行車回了城主府,今日正巧是星期天,司空絕去了城外軍營,她急忙讓四狗子去給司空絕報信。

等糙漢他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

成嘆月才剛看完‘夏城杯’蹴鞠大賽,玉城蹴鞠隊和夏城蹴鞠隊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明日將要對戰高麗國家隊和大不列顛國家隊,一出球場就聽見了這麼一個令她晴天霹靂的消息。

“什麼!”

成嘆月怪叫一聲,嚇得白鷺從他懷中跳了出去,更是嚇得三狗子從司空絕的肩膀上摔了下來,正巧摔在白鷺的腦袋上。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你們一定是騙我!”

“騙你作甚,走走走,咱們回府再說!”

一路之上,成嘆月的心好似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狼毒花會懷孕?開什麼玩笑!那怎麼可能!

這可騙不着他,他可是經常去醫學院裏面聽課,那醫學院什麼東西都講,醫學院現在還經常開講座,給大家普及生理知識,包括那什麼卵子、精子、受精卵、胚胎,他自認生理知識豐富,司空絕休想騙他!

肯定是那小雞肚腸的夏錦華搗的鬼!她一直就一心想把那狼毒花塞給他!

回到了城主府,找到了夏錦華,她將前後之事與他們兄弟倆一道說了。

“不可能,我才不信!一定是你們整我!”成嘆月一口否定,矛頭直指夏錦華:“弟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我成某人有時候做事是不光明磊落了一點,但也不能拿這麼點事兒來開玩笑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

夏錦華很無辜:“我為何整你,那是醫院裏面大夫們會診得出的結果!摻不得半點假!不信,你去問大夫!”

又道:“你現在可別管什麼整不整,你老司空家的種都落人家狼毒花肚子裏,不管怎麼落了,現在就是落了,芽都發了,你現在該是想想怎麼把人家趕快娶進門來吧!”

“就算落了又怎樣,那又不是我想讓他落的,又不是我的錯!”成嘆月慌了,他可不想當孩奴,瞧那司空絕,自從有娃了,褻衣上還縫只小白兔,就為了哄娃開心,別提多寒磣了!

夏錦華髮怒,上前,伸出小手指狠狠地戳那成嘆月:“你還是不是男人?那是你的種,你還想不管不成?我告訴你,你不管,我可管定了,那娃就是你們司空家的人了,你賴不掉!”

成嘆月怒了,一甩衣袖:“我才不要什麼孩子,都是拖油瓶!”

這話糙漢一聽就不樂意,齊刷刷的一陣咧嘴大哭:“嗚啊,大伯父原來嫌棄我們是拖油瓶,一點都不愛我們!”

這麼一哭,成嘆月更慌了,忙哄道:“大伯父開玩笑呢。”

但那糙漢可不是這麼好哄了,齊齊地往那地上一坐,就開始哭了。

這闊綽大氣的城主府深處隱藏的這農家小院裏面,男女爭吵與小孩兒哭聲混合著的,無不充滿了家長里短的氣息。

夏錦華氣得一拍桌子:“這親,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成!”

“你是何人,憑什麼來管我的事情!我成某人的事情何時需要你管了!”稱嘆月臉紅脖子粗地與夏錦華爭吵着。

“呵,我是誰!”夏錦華冷笑一聲,尖聲尖氣地道:“別管我是誰了,想看看你幹了什麼好事兒!那孩子不管怎麼說,都流着咱們司空家的血,是你成嘆月的血肉,你還想抵賴不成?”

“不關我的事,我憑什麼要負責!”稱嘆越不厭其煩地揮揮衣袖,露出了那手腕之上的寶石手錶來。

“你憑什麼不負責,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可是孩子的爹,你是男人,就應當負責!”

“那本不是我成某人之過!”成嘆月大怒,瞧着兩隻糙漢哭成一團,心煩意亂,道:“這是我的事情,憑什麼讓你一個外人來管!”

一聽見那‘外人’兩字,夏錦華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是心寒了,眼淚在眼圈之中打轉,忽然便往那一邊司空絕的懷中一靠,哭道:“嚶嚶嚶嚶,絕哥,我不想活了,大伯說我是外人,我這都是為了咱們司空家好啊,我怎麼就成了外人了呢!嚶嚶嚶……”

夏錦華哭得傷心,成嘆月也是不忍,意識到自己說重了話了,想改口卻沒那臉面。

司空絕摟着嬌妻,惡狠狠地看那成嘆月,拿出了自己的氣勢來,“你弟妹也是為了你好,她就是希望你能成個家,你何苦拿這些話來傷她!”

成嘆月惱怒,轉過身去,夏錦華還撲在司空絕懷中哭着,加上那糙漢的哭聲,給這小院兒平添了幾分蒼涼,和諧家庭似乎是一去不回。

糙漢抱住了成嘆月的大腿,哭道:“大伯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

成嘆月終究還是不忍心對兩個孩子冷臉,道:“大伯父怎麼能不喜歡你們呢!”

“那為什麼說我們是拖油瓶!”

“說的不是你們,乖,別想多了!”

“嗚嗚,我不管,我要小弟弟!”

糙漢抱着成嘆月的大腿哭着,他走也走不動,回頭又看夏錦華還哭得傷心無比,終於是道:“好好好!”

他連道三個‘好’字,咬牙道:“算我認栽了!等我召集了高手,前去確認無誤了,若是我的責任我定負起來!”

夏錦華哽咽着:“大伯說這話好生令人寒心。”

成嘆月終究還是甩袖而去,等他出了院兒,沒了身形,坐在地上哭的糙漢齊齊一住聲,頓時笑顏如花,對司空絕道:“爹,看我哭得好到位!”

夏錦華也擦擦眼淚,看那成嘆月憤怒離去的背影。

成嘆月離了城主府,越想越是心慌。

若是那狼毒花真的是有了他的骨肉,他當真是要娶親?

他覺得自己年輕得很,娶親一事,為時過早了!

而且那狼毒花怎麼可能一次就懷孕了?

一定是夏錦華從中作梗,待他尋了高手來,一把脈便知!

對,就該這麼做!

成嘆月當天就返回玉城,司空絕遠遠地看着他打馬而去,擔憂道:“他不會就這麼跑了吧?”

夏錦華篤定地道:“不會,他捨不得!”

他的豪華浴室還沒想用夠,太陽能熱水器還正玩得興起,雙眼皮還沒着落,‘嘆月號’還沒下水,他怎麼可能輕易逃走?

過了幾天,他又回了夏城來,帶了一大票玉城高手。

醫學院都是夏錦華的人,聽她使喚,他可不太相信,得要自己玉城的人才行。

如今玉城高手來了,別說是診斷出狼毒花是否懷孕,甚至還能診斷出到底是不是他成嘆月的種!

一大票人出現在了醫學院裏面,狼毒花受寵若驚,看見那其中的成嘆月更是羞澀不已。

那是娃他爹啊!

夏錦華也到了,見那一大票的玉城高手,個個都看起來很是厲害的模樣,似乎能一眼就穿狼毒花的前世今生,她不由得有些擔心了,道:“大伯,這好似不妥吧,小花以後可就是你的人了,這般讓人看來看去的……”

聽出夏錦華有一絲擔心之意,成嘆月樂了,就知道她心虛,道:“弟妹不用擔心,還可以懸絲診脈。”

夏錦華尋不到理由阻止,只能看着那高手們輪流為狼毒花懸絲診脈,兩人在外間等着。

瞧着夏錦華那心肝脾胃都快皺出來的模樣,成嘆月幽幽地道:“弟妹不用擔心,這些高手可都是我從別處請來的,別說是確認有胎無胎,就算是要他們看那孩子爹是哪個,他們都看出來。”

“嘿嘿,高手!”夏錦華乾笑兩聲,說不出的勉強,似乎有預感,自己要把事情給搞砸了,但轉念一想搞砸如何,這都是為了成嘆月好。

但其實,心底還是有個闡述事實的微弱聲音——夏錦華就是怕成嘆月把司空絕給真掰了!

玉城高手診了半天,夏錦華便緊張了半天,面上鎮定自若,其實袖子都快要被自己給揪爛了,成嘆月則是牽着狗在一邊悠閑無比地轉悠了半天,吃着小吃,喝着小酒,逗着小狗,還招呼夏錦華一起去吃,可夏錦華哪有心思吃!

診斷了半天,最後一大票高手齊齊地到了成嘆月面前彙報,成嘆月高高自上,把玩着從夏錦華那裏偷來的玻璃高腳杯,杯里的是去年從夏錦華家酒窖里順來的紅酒,他也學着學校裏面那些個歐洲貴族的模樣,搖晃着高腳杯,臉蛋上儘是那瀲灧的紅光,他口氣爽朗:“說吧,情況怎麼樣?”

眾多的高手看看那臉都皺成一朵菊花的夏錦華,再看看那勝券在握的成嘆月,終於是有一人出來道:“回城主,那位姑娘她,卻是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噗——”

成嘆月激得噴出了口中的紅酒,噴了白鷺一臉,白鷺依舊是傻兮兮地笑着,還伸了舌頭去舔了舔那紅酒。

成嘆月不顧儀錶,質疑道:“你們確認?”

那高手道:“回城主,小人等確認,而且,那真的是您的骨肉!”

成嘆月愣在了原處,“還真是……”

這會兒夏錦華說話可有骨氣了,喚了高手離去,此間只剩下他們兩人,她忽然一坐起,狠狠地一拍桌,桌上正吃蛋糕的三狗子被活生生地震了起來,如同是一個肉蛋,落地的時候滾了幾滾。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成嘆月還愣在原處,方才勝券在握,此時手足無措:“我、我,這……”

他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實在是沒想到狼毒花肚子裏還真是有他的種。

如今可如何是好,難道逃不過這當孩奴的命運了?

夏錦華指着他的鼻子罵道:“如今可不是你說了算了!木已成舟,你跑不了了!”

成嘆月無言以對,當時在城主府裏面可是把話都放下了,如今可怎生是好?

夏錦華可不管他有沒有準備,狠狠地放話了:“不管如何,一周之內,我要看見你的聘禮!”

“別啊,這、這太快了吧,我還完全沒準備!”

“快什麼快,再拖肚子可就顯形了!”

“可是,這、這……”

“別可是了……”

狼毒花正在不遠處偷偷地看着他們,知曉自己真的懷有身孕的時候,她的確是高興,可是如今看成嘆月那不願意的神情,她寧願自己沒有這孩子。

可是如今,似乎沒了其他的選擇了。

兩人爭吵了半天,還是沒能爭論出個什麼結果來,夏錦華去安慰狼毒花,成嘆月牽着喝醉的白鷺一頓飛奔着不見了。

但最後,在夏錦華的威逼利誘之下,成嘆月總算是答應了。

因為夏錦華給狼毒花出的陪嫁實在是誘人得很——一塊手錶,全真鑽,還防水!比上次那塊手錶不知道高了多少個檔次!

手錶都還沒普及的時候,研究中心裏面的天才們已經造出了防水手錶,不得不感慨,這世上天才多啊,這防水手錶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成嘆月看見的時候,喜得差點蹦起來。

那手錶太過於誘人了,可還是難以撼動小公舉的心,他還是假裝高冷,不屑一顧。

夏錦華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來。

見她拿了一台奇怪的機器出來,有一個巨大的喇叭,通了電之後,還有個碟子轉着,那喇叭裏面竟然似乎是有人在唱曲兒,湊近一聽,還真是有人唱曲,好似那裏面真的有個人。

成嘆月嚇了一大跳,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夏錦華道:“這可是好玩意,研究中心裏剛拿出來的,武安大發明家的最新力作,註定要震驚千古的奇物——留聲機!”

“留聲機,是個什麼玩意?怎麼有聲音?”

成嘆月聽着那留聲機裏面傳出來的曲兒,可是瞪大了眼睛,雖然唱得有些變調,但是居然能發出人聲,太神奇了。

“這就是個能記錄人說話聲音的機器,世上僅此一台呢,這都是狼毒花的嫁妝!”

那研究中心裏面的人才越來越多了,各個領域的都有,夏錦華想發展一些娛樂業,留聲機是必不可少的。

成嘆月可是喜歡死了,圍着那留聲機轉了半天,連聲讚歎道:“妙啊,實在是妙啊,你說那研究中心裏面的人怎麼能做出這麼巧的東西來呢!”

夏錦華‘嘿嘿’笑着,道:“這世上,無窮無盡的是人的思維和創造力,只要有人在,就會不斷地發展,這些東西遲早會被發明出來。”

留聲機裏面唱着最近特別流行的曲兒,成嘆月幾乎是樂得手舞足蹈了。

可是夏錦華說了,防水手錶和留聲機都是狼毒花的陪嫁,只有他答應娶了,她才給。

成嘆月心痒痒,但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之中。

夏錦華一邊命人將東西搬走了,一邊道:“大伯你好生考慮考慮,咱們還是早點把婚期給定下來吧!”

望着那精妙的留聲機和防水的手錶就這麼走了,成嘆月的五臟六腑都糾結到了一起了。

到底是成婚?還是不成婚呢?

不成婚的話,怕是那些個寶貝一個也別想撈到了,可是成婚的話……

夏錦華將留聲機給送回了府去,回府就打開來放着,驚得城主府裏面的大人小孩兒們前來圍觀,紛紛感嘆着那留聲機的強大。

紛紛讚歎,那大喇叭下面肯定是藏了一個人,不然不會唱得如此惟妙惟肖!

一個個好奇地圍在那留聲機旁邊,看唱片轉着,歌曲放着,就是找不到人在哪兒,那小小的一個箱子也肯定裝不下一個人的。

夏錦華十分喜歡這留聲機,這可是研究中心裏面的專家們的重大成果。

糙漢們趴着看了半天,問道:“媽媽,你是不是在這裏面關了個人?”

夏錦華摸摸糙漢的腦袋和那逐漸長長的頭髮,道:“這個可不是關了個人,這是高科技,以後你們讀書了,就會學到這些東西。”

糙漢懵懂地看着,搖頭道:“我才不想上學,我要學爹爹打仗!”

夏錦華知曉這兩小傢伙也不想上學,不指望他們了,不過他倒是挺指望成嘆月以後能生個聰明點兒的崽兒,培養成科學家,這樣,老司空家總算是出了個科學家了。

她正憧憬着,見司空絕也摸着那玩意,道:“這東西又是那研究中心弄出來的?”

夏錦華現在去研究中心去得少了,但每次去都會帶新的圖紙去,然後順便拿回新的東西,上次拿了這留聲機的原理圖紙去,這次就去將留聲機給抱了回來,順便又送了一個叫做‘照相機’的圖紙過去。

至於那照相機是什麼,夏錦華沒說,反正說了司空絕也是不懂的,只等夏錦華下次拿回來,他自然就知道了。

鐘錶、留聲機、電燈,還有汽車輪船火車,司空絕敢斷定,夏錦華一定是天上來的仙女,人怎麼能知道這麼多東西呢?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會洗衣作坊生娃玩,那肯定就是仙女了!

留聲機搬來幾天,夏錦華一有空就放曲兒來聽,可惜,碟子沒多少,只有這麼兩張,還錄得十分粗糙,可夏錦華還是十分高興,翻來覆去地聽着。

“以後咱們得搭個錄音棚,專門用來錄音。”夏錦華一邊鼓搗着留聲機,一邊道。

司空絕只管點頭,忽然,他對夏錦華神秘一笑:“夫人,你閉上眼睛。”

夏錦華回頭,疑惑道:“為何?”

“你只管閉上就對了。”

夏錦華聽話地畢了眼睛,司空絕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出了門去,夏錦華有些小小的激動,難道是娃他爹給自己準備了什麼驚喜?

嘖嘖,過了這麼多年了,她都還以為司空絕不會哄女人開心呢!

走了兩個房間,終於是到了,司空絕溫柔笑着,牽了夏錦華手,放在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上。

一摸到那東西,夏錦華便就是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大喜道:“我的鋼琴!”

見那房中,竟然已經擺了一架鋼琴!

還是夏錦華曾經的那一架,是威廉王子進貢的,被狗皇帝送給了自己,從蒼洱出來的時候沒能將它帶走,這麼多年一直放在錢家。

夏錦華迫不及待地上前摸了摸,驚喜道:“絕哥,什麼時候送來的?”

“錢家兩日前到了一批貨,就順道送來了。”司空絕笑道,還順便索要了一大筆郵寄費……

但是能博愛妻一笑,什麼都值得了!

他將夏錦華按着坐下了,道:“多年不曾碰這琴了,快來試試手感如何?”

夏錦華坐好了,深呼吸了一口,輕撫上了那琴鍵,很快,一曲流暢的樂曲便自指尖而出,司空絕坐在她身邊,溫厚的大掌摟着她的細腰,傾聽着那美妙的樂曲,和那琴曲之中,藏着的那份情,老夫老妻的也生出了浪漫之感,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在那將軍府之中,夏錦華每天一有空就談曲兒給司空絕聽,時光驚人的重疊着。

縱然朝堂之上再難,隨時如履薄冰,隨時可能傾覆一切,但聽見那琴聲的時候,他所有的憂愁似乎都付諸東流了,因為,有一個她,在等他歸家……

又說成嘆月那邊,掙扎了一整晚,在婚與不婚之間徘徊着,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見那潔白雪顏掛着兩個黑眼圈,嚇得他趕緊做了兩個面膜才敢出門。

一路到了城主府,進了那小院兒,便聽見了一陣從未聽聞過的音樂,他不由得止住了腳步,靜靜地聽着,似乎是還怕自己腳步聲太大了,驚擾了那仙樂一般。

琴聲透着中原古琴音沒有的優雅,神秘,且高貴,處處都透着一種‘屌屌’的感覺。

成嘆月敢確認,那肯定是研究中心裏面的新玩意兒!

他今日是來談判的,既然那狼毒花都有了他的種了,他實在是不能不管,那便娶了吧,省得司空絕整日念叨和夏錦華整日的算計。

既然是夏錦華逼婚,那成嘆月就有必要為自己爭取更多東西,昨天的那防水手錶、會唱曲兒的留聲機他要定了,或許自己態度再強硬一點,連這次的新玩意都是自己的。

入了小院兒,見糙漢在院兒里給狼梳毛,輸得順順溜溜的,十分精神。

尾隨成嘆月而來的白鷺看見灰太狼和紅太狼,也不害怕,反而是傻裏傻氣地迎了上去,圍着那兩位威猛的‘大哥’玩耍。

成嘆月知曉司空絕在那屋裏,便準備進去一談,糙漢兩隻忙將他拉住了,“大伯父你要幹啥去?”

“進去看你爹娘。”

“他們在約會,誰也不見。”糙漢煞有其事地道:“媽媽說,屋裏都是些亮瞎狗眼的東西,萬一有人誤闖亮瞎了狗眼,他們賠不起,所以讓我們看着,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成嘆月無語,聽那琴聲繼續,還十分暢快的模樣,蹲下身去,與那糙漢一個高度,笑問道:“你爹娘都成婚這麼多年了,娃都這麼大了,還膩歪個什麼勁兒?要我說,你爹早該納妾了!”

糙漢一本正經地糾正了成嘆月的錯誤觀念,“媽媽說了,女媧造出的世上第一個人是男的,她用男人的肋骨造了一個女人出來,然後他們就成了一對,這世上,當男人找到自己的那一根肋骨變成的女人,其他的人都入不了眼了,我娘就是我爹的肋骨變的。”

成嘆月更無語了,這都是什麼歪道理。

他乾脆坐在了糙漢坐的小板凳上,等那約會的兩人約會完了,再出來與他們商談。

糙漢忽然道:“大伯父,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你小心我告我媽去!我媽一生氣,就不送東西給你玩兒了!”

“別啊!”成嘆月忙出手,堵住了糙漢的嘴,道:“那都是大伯瞎說的,可千萬別告訴你娘去!”

又等了許久,還是不見人出來,只是那琴聲已經開始斷斷續續了。

成嘆月無聊得很,也學着糙漢,給那薩摩耶梳毛,一邊問道:“你爹娘什麼時候才出來?”

糙漢道:“短則一兩分鐘,長則一整天。”

糙漢長期被踢出門來望風,都望出經驗來了,此時還是上午,學校今天不上課,成嘆月蹲坐了半天,還是等不來夏錦華,悶悶地問道:“你說,你爹娘怎麼就不膩呢,這天天在一起,還能膩成這樣,他們不膩,我都看膩了!”

糙漢極其認真地道:“我爹說了,媽媽是天上下來的仙女,爹要隨時把她看牢了,寵着她,還讓我們隨時哄着媽媽,不要惹媽媽生氣,萬一媽媽生氣了,她就會飛走,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成嘆月繼續無語了,三歲的小孩就是好騙,他道:“世上怎麼會有仙女,就算有仙女,那也不是你娘!”

怎的會有仙女如此小肚雞腸!

糙漢不與他爭辯,掰過了他的手腕,墊腳去看那手錶,道:“快十一點了,媽媽讓我們十一點鐘去摘豆角。”

糙漢放了狼,屁顛屁顛地去院子裏面摘豆角,那門終於是‘吱呀’一聲響,夏錦華和司空絕總算是出來了,一個面色微紅,一個春風滿面,不似多年老夫妻,倒像是成婚不久的新伉儷,還手牽手,膩歪得很。

看見成嘆月,夏錦華也似乎是忘記了那些個不愉快的事情,笑道:“大伯來了,來一起吃飯吧!”

她轉身入了廚房之中,栓了圍裙開始做飯,司空絕來與成嘆月說話,兩隻糙漢在司空絕懷中蹭來蹭去地撒嬌,還道:“爹,大伯父說你該納妾了。”

“爹不納,納妾了你娘要生氣,一生氣就飛走了,以後就只剩下咱爺仨過了,就沒人給你們做飯洗衣服生小妹妹了。”

“大伯父說了,娘不是仙女,仙女不長娘那樣。”

“大伯父騙你的,你娘就是個仙女,你爹我可是花了很多時間才把仙女娶到手的!”

“嘻嘻嘻,爹最厲害了,以後我也要娶仙女!”

……

成嘆月看着那一幕,忽然有點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那是司空絕的家,一個完整的,有妻有子的家,而自己,形隻影單,隨時都顯得這麼多餘,他第一次知曉,原來自己也有感覺孤單的時候。

難道真的該娶妻生子了?

或許是那夫妻倆無恥而且長期的虐狗行為,終於讓成嘆月這條單身狗有了被虐多年的恍然大悟,他終於還是決定了成婚,雙方開始商談聘禮和嫁妝的問題。

馭狼族都是窮鬼,嫁妝什麼的肯定是出不起好的,還得夏錦華來出。

此時成嘆月的臭不要臉本質發揮到了極致,除了要防水手錶,要留聲機,還要夏錦華的鋼琴。

夏錦華惱了,那兩樣都行,就鋼琴不行。

商談了幾日,也掐架了幾日,最終,夏錦華讓步,尋到了威廉,讓他幫忙從大不列顛送幾架鋼琴過來,送一架給成嘆月,那事情算是談妥了。

成嘆月要成婚了,玉城和夏城都震驚,他們老司空家那一票兄弟都來了。

軍校裏面的司空吟,醫院裏面的羲風,齊聚城主府。

夏錦華看司空絕的幾個兄弟,同父同母的成嘆月,同父異母的司空吟,同母異父的羲風,不由得感嘆了一聲——你爹娘都會玩兒!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成嘆月去馭狼族下聘禮了,只等選個吉日,狼毒花卻在這個關鍵時刻跑了個無影無蹤……

寫到兩點鐘,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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