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彩虹花(當下)

第77章:彩虹花(當下)

車駛過順暢的公路來到一家略顯破舊的電影院前破舊但不失懷舊氣氛的影院和正在這裏舉辦的老電影回顧活動相應的恰當好處。一路上aimi向我講了她在學校孤單疲憊的生活。我作為一個旁聽者盡量一言不。她說真正的愛情如曇花一現如白駒過隙如浮光掠影。愛稍縱即逝當現它漸漸遠離自己的時候想再追已追不上了。愛消失的度與你追尋的度成正比你追的越快它便消失得越快倒不如一刀折斷或許會藕斷絲連可開始消失得愛就應該痛下決心了斷。

跟着她說起了失戀的感覺。問我懂失戀是什麼嗎?我搖搖頭並非刻意敷衍而是我真的不懂失戀是什麼也不清楚失戀的感覺。她覺得我不僅愚蠢而且還可憐。如果沒有體驗過如撕心裂肺般的失戀感覺的話那人就白活了。

“莫名其妙的就淚如雨下莫名其妙的就魂不守舍莫名其妙的就痛徹心肺。失戀就是這麼種東西。可失去的並非是什麼實實在在的物體而是抓不到亦看不見的愛。你甚至弄不清這東西是否真的存在或者說是不是真的存在過。愈思索淚愈不停的落。”

我將車停在電影院對面的級市場旁因為那裏停車不用收費。下車後接近正午的陽光比剛才更為柔和的打在背脊上涼風習習輕風送爽海邊城市固有的美妙氣味。

電影院內沒有太多的人相比過了時的老掉牙電影大家或許都對近日上映得“變形金剛”與“蜘蛛俠3”更感興趣。我讓她在座位上等一會兒自己去售票窗口買票一位年近五十的黑人婦女露出營業性笑容詢問我想坐在哪兒我看了看電腦屏幕說坐在中間隨便第幾排都好。跟着付錢買票。回到aimi身邊時她冷不丁將一罐冰的透心的可口可樂貼在我臉上。

“舒服吧。”她綻出笑容說“本來想買啤酒可一想還要開車便買了可樂。”

我點點頭把可樂從自己的面頰上取下。她像個孩子般看着我似乎為自己的惡作劇成功而欣喜不已。

“幾點開始?”她問。

我看了看大廳內的電子鐘說還有半小時。

“那去外面走走吧呆在這我怕房頂會忽然塌下來。”

“有這可能?”

“什麼事都說不定的嘛。”

“哦。”

我將印有“彩虹花”插畫的電影票小心放入錢夾放在宇慧寫給我的那封信後面。aimi挽起我的手走出影院我並沒什麼反映只是覺得那是禮儀性的手挽手而不會有太多其他的意思。就好像新西蘭的土著居民見了面要行碰鼻禮一樣一切只是想表達某種善意aimi可能也是。

“想問你個問題。”走上鋪有紅色石磚的行人路后我說。

“問吧我無所不知。”

“為什麼女人們出門總喜歡手挽着手或者手拉着手呢?你和你的好朋友去逛街一定也是如此的吧?可為什麼呢?男人們就算是關係再好的朋友出門也只是並肩而行身體幾乎不會有什麼接觸。”

aimi聽完先是感到奇怪像是我問的這個問題根本不成問題“你自己都說了我們是女人而你們是男人那當然會有區別。”

“可為什麼要這樣呢?無論去幹什麼只要走在一起就會手拉着手。”

“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個複雜的問題要從人性和動物性上來說。”aimi有些不情願的解釋起來“在動物的一個家族裏一般只有一頭雄性與多頭雌性而這眾多的雌性都能和平相處因為她們不知道什麼叫爭風吃醋相反地在完成繁衍的任務后其實雌性動物更喜歡和自己的同伴在一起而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雄性所以她們會變得很親密。這是從進化上來說的我們從動物進化而來自然而然的會多少保留些這種秉性。”

“…….”我聽了答不上話惟有沉默“那麼從人性上說呢?”

“從人性上說要簡單一點一句話‘女人比男人更需要安全感’有明顯的肌膚或身體接觸能讓人覺得安全又或者是女人比男人更需要有依靠的人道理也是一樣的。”

我將她的話放入腦中回放一遍的確不是個簡單的問題但我也不願意就此深思至少現在不願意去。女人比男人更需要安全感更需要依靠這不假道理上也似乎說得通可我就是覺得哪裏出了錯。

轉入行人路旁的城市花園四季常青的藤蔓植物映入眼帘。我打開易拉蓋喝口可樂快樂的心情多少又被喚醒。我們看着兩三個正在階梯上玩滑板的孩子走入公園中心在一座正噴水的卡通噴水池前坐下噴水池雕刻成威尼熊與依爾的形象和這裏的低矮植物很相稱。

“音山是個能給於人安全感的男人嗎?”aimi接着前面的話題繼續說“能讓人輕鬆愉快的陪在身邊嗎?”

“這種問題哪有自己評價自己的?”

“那以前有沒有人說過你能帶給人安全感呢?”

“沒有。”我實話實說。

“以後會不會有?”

“不知道。”

“恐怕以後….更不會有了。”

“或許吧。”

“安全感這東西雖然不是與生俱來的可也不是一點點養成的它是在某一個時段中瞬間成型的東西。可能就是一天可能就因一件事而它一旦形成便無法改變換句話說你能不能帶給人安全感一生中只有一次機會。”

“這麼說我錯過了這麼次機會?”

“錯過了。”她說“一個忘不了舊愛的人是永遠得不到新的戀人的。”

“我沒想過得到。”

“知道。”她停了停把可樂從左手換到右手“也正因為這樣你這人才無法帶給人安全感明白嗎?”

我點點頭如她所說誰願意和一個整天在思念另一個女人的男子一同攜手步入愛河呢?

“這算不算心理輔導?”我用玩笑的口吻問。

“算五十美元一小時。”

我摸摸口袋錢包里沒有五十美元。她笑起來兩個人都覺得話題說的太沉重會影響看電影的情緒於是就此打住眼看身前的威尼熊噴水依爾用費解的眼神觀察自己用洋釘釘上的尾巴。遠處孩子們無論摔多少次都會若無其事的爬起來繼續充滿朝氣與活力的人間景象讓人留戀忘返不願離去。

“如果我騙了你會怎麼樣?”aimi望着某個滑板少年忽然說。

“騙我?”我不明其意“你騙了我嗎?”

她猛地搖頭“還沒有。”

“那打算騙我?”

她依舊搖頭“也沒有。”

“那幹什麼冷不丁的說這話?”

“我說是忽然的好奇心你信嗎?”

“不信。”

“那會怎麼樣呢?如果我騙了你你會大雷霆還是置之不理?又或者根本就無所謂?”

“因事而異”我說“甚至會動拳頭。”

aimi聽了有些吃驚“會打女人?”

“或許。”

“以前打過的?”

“沒有。”我說“因為從小受《紅樓夢》的影響對一切年輕女子都抱有好感。”

aimi若有所惡的看着手上的冰鎮可樂罐子上冒出一層水珠他不知是在思索《紅樓們》還是在思索如何騙我又或者她在某件事上已經開始了欺騙也未可知。

喝完可樂我一揚手將空罐子準確投入離自己一米遠的垃圾桶玩累了正在休息的孩子投來不屑一顧的目光。我看了看時間半小時遠比五分鐘短的多。

“半小時比五分鐘短的多?”aimi疑惑的問“這是什麼話。”

“名人名言。”我說“難熬的永遠是五分鐘短暫的一直是半小時。”

她不置可否的望我而後重新挽起我的手。我們閑庭信步般的走回電影院感覺像兩個剛吃過午飯而在散步時忽然來了興緻要去看場電影的夫妻。

不知何時aimi將一口未動的可樂投入觀賞植物叢中。

走入影院身邊的空氣陡然一變但並未往壞的方向轉變只是帶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如同大海與雪原一樣。aimi去買了些爆米花與巧克力問我要不要吃土豆片我說“aste”的東西一樣不吃。她便幫自己買了。

照票上的號碼走入放映廳裏面燈光通明光照到的地方空無一人。就是說在這間小型放映廳內什麼人也沒有銀幕上正在播放拍攝的稀奇古怪的“Toyota”廣告雖然空無一人可我們還是老老實實按照票上的座位對號入座。如此走入座位的感覺很是奇特彷彿身邊其實都坐滿了人只不過他們身處於另一個空間我們難以用肉眼看見罷了。

“就我們倆?”aimi用普通的話音開口說但聲音卻像在出口后被人用擴音器擴大了一般在放映廳中回蕩我們不約而同地抬頭環顧這間兩百多平米大小的空間。

“就我們倆?”這次她有意壓低了聲音。

“有可能或許。”我說“電影不合美國人口味。”

“那為什麼還要在這放?”

“我怎麼知道。”

她低頭擺弄盒子裏的爆米花忽然像靈光一閃似的開口說:“難不成是專為我們兩個準備的?不為別人放映僅此一場。”

“有這可能甚至連這部電影也是專為我們而拍得世界上有這麼一群人特意拍了這麼一部名為《彩虹花》的電影電影僅僅為我們放映。”

“是的僅僅為我們拍攝也僅僅為我們播放的電影。”宇慧在遙遠的光年之外如此說。

不久后***俱滅鋪天蓋地的黑暗頓時壓了過來。廣告戛然而止空留幾束慘淡的白光出現在銀幕之上如火箭升空般的倒計時后畫面上出現了兩張似曾相識的臉不期而遇又漸行漸遠。

《彩虹花》開始放映。(本作品由原創文學網授權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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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消失在蔚藍色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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