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 天使降臨人間（大結局）
“我愛她！”孟悠遠並未掙扎太久，在董紹霆的面前說出了潛藏在心底的話。
總算逼出真心了，董紹霆唇角微微一勾：“有多愛？”
這個問題孟悠遠也問過他，現在換董紹霆來問。停在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我願意照顧她們一生一世。”愛情不是山盟海誓也不是風花雪月，而是相濡以沫，孟悠遠願意用餘生來彌補曾經對夏雪凝造成的傷害，只要她願意，他也可以讓她和孩子幸福。
董紹霆劍眉一揚，不屑的說：“你傷害雪凝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當時他確實沒想過，孟悠遠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以前我和雪凝總是吵架，以後我不會再惹她生氣了。”
“是嗎？”董紹霆的手機一直在褲兜里保持通話。他們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傳入了夏雪凝的耳朵，他相信夏雪凝自己可以決斷，而他的任務也差不多快完成了！
孟悠遠定定的看着董紹霆，總覺得他唇畔漫不經心的哂笑很礙眼，彷彿在諷刺自己，孟悠遠誠懇的說：“你繼續在這裏花天酒地，我帶雪凝和孩子回國，你想見孩子就回去看看，我不會阻攔。”
“如果我說不呢？”董紹霆驀地站了起來，眼神銳利，與孟悠遠針鋒相對：“你和雪凝已經離婚了。沒有資格再說這種話，她會一直留在美國，哪兒也去！”
“雪凝不喜歡美國。”孟悠遠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他只是憑着一腔的熱情想照顧夏雪凝和孩子，玩世不恭的董紹霆絕不是她們可以依靠的人。
“剛來都不習慣，慢慢就習慣了。”董紹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你可以走了。感謝你昨晚陪着雪凝，你的好意我代表她心領了，以後你和她沒必要再見面，她的未來只屬於我。”
董紹霆的一字一句險些將孟悠遠擊垮，他堅定的說：“我不走！”
至少現在絕對不會走，孟悠遠很擔心董紹霆又去喝酒不管雪凝和孩子，在確定夏雪凝不再需要他之前。他會留下來。
“你這人還真是……不識趣！”董紹霆低低的罵：“蠢得離譜，雪凝怎麼會愛上你這麼個榆木腦殼。”
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孟悠遠不再和董紹霆多說，轉身上了樓，回到夏雪凝和孩子的身邊。
他推開門看到夏雪凝抱着孩子在餵奶，尷尬的別開臉：“對不起！”
“沒關係。”雖然是隔着電話，但親耳聽到孟悠遠說愛自己，夏雪凝又高興又激動，許久回不過神，直到孩子哭起來她才回到現實，抱着孩子，滿心的喜悅。
孟悠遠並不知道夏雪凝聽到了他和董紹霆的談話內容，躊躇片刻將自己的決定告訴她：“我會留下來照顧你和孩子。”
“你會留多久？”夏雪凝緊張的問。
“直到你不再需要我。”孟悠遠希望那一天不要來到，他還打算用下半生來彌補夏雪凝。
夏雪凝對於孟悠遠的答案很滿意，她眉開眼笑的低下頭，看着孩子，在心裏說：“寶寶，你聽到了嗎，爸爸要留下來照顧我們，爸爸愛上媽媽了，你高興嗎？”
寶寶哼哧哼哧的只知道吃奶，有奶吃她就最高興，吮得太用力，夏雪凝又痛得倒抽冷氣，一張小臉皺成團：“嗤……”
沒想到子宮收縮這麼痛，能把人痛岔氣。
夏雪凝的痛孟悠遠看在眼裏急在心頭，卻又幫不上忙，只能幹着急。
“馬上可以出院了。”董紹霆去幫夏雪凝辦理了出院手續，一進門就被孟悠遠狠瞪，他選擇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幫忙收拾東西。
“你走吧！”夏雪凝冷冷的說。
孟悠遠一驚，以為夏雪凝在和自己說話，抬頭看向她，發現她是在和董紹霆說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董紹霆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你叫我走？”
夏雪凝打算演完最後這一出，便把實情告訴孟悠遠，她肯定的說：“是，你走，悠遠會照顧我和孩子，不勞你操心！”
“你怎麼能這麼說，應該我照顧你們，什麼時候輪到他了？”董紹霆冷睨孟悠遠一眼，擺出一副很不滿的樣子。
“昨晚我在產房裏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你在哪裏，如果指望你，我恐怕得自己在家生產了，董紹霆，我對你很失望，你走吧！”夏雪凝別開臉不看他，似乎看他一眼也覺得煎熬，她想起流產的那天晚上，孤單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看着血往外流，無助恐懼似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那一晚是她最恨孟悠遠的時刻，甚至告訴自己不要再愛他，可是愛他很容易，不愛他卻很難，付出了那麼多，終於等到了今天，她的臉上有幾分悲愴的凄涼，彷彿歷經了滄桑，已經大徹大悟一般的虛無。
董紹霆冷聲提醒：“跟着這個把你傷害得體無完膚的男人，你一定會後悔，他會再徹徹底底的傷害你一次！”
“就算後悔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夏雪凝決定相信孟悠遠，就算滿盤皆輸，也是她無怨無悔的選擇。
“行啊，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是不是，是不是？”董紹霆劍眉緊蹙，咬牙切齒的等着夏雪凝，還真像那麼回事。
夏雪凝依舊不看他，望着牆上的油畫堅定的說：“是，我沒有愛過你。”
“我明白了，祝願你一輩子不會後悔！”董紹霆瞪了孟悠遠一眼，將手中收拾整齊的待產包扔在了病床上，怒氣衝天的往外走。
孟悠遠心裏喜滋滋的，衝著董紹霆的背影說：“我不會讓雪凝後悔！”
他說完之後轉頭，見夏雪凝正一臉憂傷的看着自己，心底一酸，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沒關係，還有我呢，我會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愛護。”
“悠遠……”夏雪凝的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兒湧上心頭，她從未如此愛過一個人。
當真正的愛過之後才知道，萬千人中他便是那顆耀眼的明星，其他人都只是黯淡的背景。
她的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徹底的淪陷，經歷了那麼多的痛苦，依然堅定不移的愛着她，連她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孟悠遠俯身蜻蜓點水般的吻上夏雪凝的額頭，然後誠懇的說：“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這一聲“謝謝”飽含了太多的感情，孟悠遠突然有種涅槃重生的感覺，以後的他，便是為夏雪凝和孩子而活！
“別這麼說，我希望你每天都開心快樂。”夏雪凝低頭看着女兒，一臉的慈愛：“寶寶也每天開心快樂。”
“她睡著了。”孟悠遠將待產包背在身上，然後伸出手：“讓我來抱吧！”
夏雪凝將孩子遞給他，然後起身，慢吞吞的挪動腳步，前往月子中心。
“給夏伯父和伯母打電話了嗎？”孟悠遠這才想起這件要緊事。
“沒有，待會兒再打。”夏雪凝只想和孟悠遠單獨相處，如果爸爸媽媽回來，連說句悄悄話都不方便了。
孟悠遠不算笨，能猜到她的小心思，笑了笑沒說什麼。
雖然外國人都不坐月子，但中國人不管在地球的任何角落，都保持着這上千年的文化習慣，夏雪凝定的月子中心服務的對象也都是中國人，除了當地的中國居民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國籍來美國生產的孕婦。
夏雪凝的房間不但寬敞舒適還有專業的現代化育兒設備，落地窗外是露台，做了完善的防風處理，就算初產婦也可以在露台外看青山綠水的風景。
由於乳腺堵塞，孩子吃不到奶，夏雪凝也痛得難受，月子中心的催乳師便來給她做電療然後再按摩，幾次之後便開了奶，孩子能吃到，她也輕鬆不少。
月子中心有專人送餐，婦產和家屬吃的東西完全不一樣，產婦的每一餐都附有營養元素熱量表，讓產婦能吃得明白，吃得舒心。
孩子吃飽之後孟悠遠便從夏雪凝的手中接過孩子，除了餵奶，其餘時間都不准她抱，讓她能好好休息。
小姑娘也乖巧，喜歡孟悠遠抱，吃飽之後玩一會兒便睡了，孟悠遠把她放進嬰兒床看她睡實之後自己才能吃飯。
夏雪凝看着盡職盡責照顧她和孩子的孟悠遠，心裏甜滋滋的，過去受的苦彷彿就是為了襯托現在的甜，她傻傻的看着孟悠遠的側臉，雖然快四十歲了，可還是那麼帥，舉手投足，都盡展成熟男人的穩重與優雅。
“呀……”夏雪凝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低呼了出來，她怕吵醒孩子，連忙捂住嘴，確定孩子沒有醒才鬆開手。
“怎麼了？”孟悠遠好奇的問。
“你快過生日了！”夏雪凝壓低聲音，盡量不讓自己太激動，差點兒就忘了，還好及時想起來。
“是啊，我四十歲了，是不是很老？”孟悠遠笑了，他就知道，不管何時何地，夏雪凝都記得他的生日。
夏雪凝搖搖頭：“沒聽說過嗎，男人四十一枝花，你正當年，一點兒也不老。”
她偷偷的想，孩子也許是孟悠遠四十歲生日最好的禮物，原本她打算馬上告訴他，但告訴他之後生日禮物就來不及準備了，只能耐着性子多等兩天，想必他會很喜歡這份生日禮物。
“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孟悠遠由衷的表示感謝，雖然今年吃不到夏雪凝親手做的蛋糕，但有她陪在身邊，已經很美滿了！
“那你呢，記得我的生日嗎？”夏雪凝唯恐聽到讓人心酸的答案，心臟一陣亂跳，看着孟悠遠的眼神充滿了希翼與膽怯。
孟悠遠笑着說：“不知道三月二十是誰的生日。”
“呀，你竟然記得。”夏雪凝喜出望外，幽怨的說：“我還以為你不記得呢，每次過生日之前都要提醒你好多次，也沒聽你說一聲。”
“有些事記在心裏有些事記在腦海中。”孟悠遠放下筷子，坐到床邊，握着夏雪凝的手，溫柔的說：“以後的生日我們一起過。”
“嗯，還有寶寶的生日，我們都一起過。”夏雪凝心底一柔，靠在了孟悠遠的肩頭，動情的說：“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嗎，很多次我都想放棄了，可是又捨不得，我總是告訴自己，你值得我努力，其他的男人根本不能和你比。”
“你真傻！”孟悠遠輕撫夏雪凝順滑的長發，突然發現，自己也一樣傻，傷害了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同時也在不知不覺間傷害了自己。
夏雪凝閉上眼睛，幽幽的說：“傻人有傻福！”
“呵呵。”孟悠遠笑着點點頭。
夏雪凝本是直性子的人，要保守一個秘密那麼多天實在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每當她看着孟悠遠抱着孩子的時候，總是想告訴他，那是他的女兒，為了生日的驚喜，她不得不咬牙忍着，再艱難也得忍，三天之後便是孟悠遠的生日，她已經開始綢繆，要怎麼為他慶祝。
看孟悠遠抱孩子抱得好好的，夏雪凝一抱孩子就哭，她苦惱的說：“寶寶現在只認你了，只有肚子餓的時候才想起我。”
孟悠遠志得意滿的笑了：“也許我的懷抱比較寬厚吧，等你出月之後多抱抱她，她就習慣了。”
“嗯。”夏雪凝只能把孩子還給孟悠遠，眼巴巴的看着和諧的父女倆。
孩子一進他的懷抱立刻就不哭了，夏雪凝在心裏不滿的嘀咕，討厭的小傢伙，在她的肚子裏待了八個月多呢，竟然出來之後不認她，太討厭了！
難道爸爸的懷抱就那麼好？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孟悠遠的懷抱真的很溫暖舒適，連她也喜歡的緊。
孟悠遠對睜着一雙大眼睛的孩子溫柔的說：“寶寶，媽媽生你的時候受了很多苦，以後你要好好的關心媽媽，知道嗎？”
“她不給我添亂我就哦彌陀佛了，還能指望她關心我，不可能！”夏雪凝想起自己，嘆了口氣：“唉……我爸媽也是為我操碎了心，他們其實不是去拉斯維加斯旅行，是被我氣走的，本來脾氣就不好，懷孕之後更像炸彈一樣總喜歡發火，真是對不起他們。”
孟悠遠之前還在納悶，夏雪凝肚子那麼大了，她的爸爸媽媽怎麼還有心情出去旅行，不在家陪着她，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他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沒有哪個做父母的會記孩子的仇，伯父伯母不回來可能是不想影響你的心情，並不是在嘔氣，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吧！”
“等我想好怎麼向他們道歉之後再打。”夏雪凝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問：“我的脾氣是不是真的很壞？”
孟悠遠笑着問：“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確實很壞。”夏雪凝凄楚的望着孟悠遠：“我總是為了芝麻綠豆那麼大點兒事和你吵，你以前怎麼受得了我呢？”
“我當你是小孩子，我比你大那麼多，怎麼也得讓着你。”孟悠遠的回答讓夏雪凝倍感窩心，她嬌嗔的拍了他一下：“你才是小孩子。”
“這幾天看着寶寶我還真有返老還童的感覺。”孟悠遠沒有說，其實他最強烈的感覺是當父親的感覺，他總認為得抱着的是他的孩子，而這種感覺隨着時間的推移越發的強烈。
“我怎麼感覺自己老了很多，自己當了母親便不再是孩子了。”夏雪凝拍了拍臉，一本正經的問孟悠遠：“你看我有沒有什麼變化，很多人生了孩子之後會變老。”冬冬休巴。
孟悠遠仔細端詳夏雪凝一番之後誠懇的說：“一點兒沒變，比以前更年輕漂亮了。”
“你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以前的孟悠遠就算打死他也不會說好聽的話，純粹的木魚腦殼，所以她才總是發脾氣，都是被他的木訥給氣的。
“是嗎？”孟悠遠不自在的別開臉，面色微微泛紅。
夏雪凝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驚訝：“你竟然臉紅了！”
“呵呵，快喝魚湯，不然就涼了。”孟悠遠尷尬的轉移了話題，他可不想承認自己臉紅的事實，四十歲的人了，可不能那麼矯情。
“嗯。”夏雪凝端起魚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但目光卻一直落在孟悠遠的臉上，看着他的臉越來越紅，她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突然間又有了熱戀的感覺，這麼多年過去了，能找回那種感覺真不容易。
孩子沒出生之前夏雪凝盼着她出生，孩子出生之後她才知道，裝在肚子裏省事兒得多，一會兒要吃，一會兒要拉，一會兒洗澡，一會兒做按摩，事情一堆一堆的，還好月子中心的配套齊全，有專人給孩子洗澡做按摩，孟悠遠只需抱過去，守在一旁就行了。
但換尿不濕這種事卻不能假手於人，得親力親為。
孟悠遠請教了專業人士之後很快上手，給孩子洗屁屁換尿不濕得心應手，不需要夏雪凝幫忙，一個人完美搞定。
“越來越有奶爸的范兒了！”夏雪凝伸出大拇指，說完之後才發現說漏了嘴，還好孟悠遠沒注意，也許是沒往那方面想，依然樂呵呵的抱着孩子，表情自然。
夏雪凝暗嘆好險，明天就是孟悠遠的生日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相信明天將是孟悠遠畢生難忘的生日，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時刻，太讓人激動了。
將孩子哄睡之後孟悠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是他來美國之後第一次響起，他看了看來電之後到露台外面接聽：“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黨思潔着急的問：“孟大哥，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孟悠遠聽出黨思潔的聲音帶着哭腔，心口一緊：“發生什麼事了？”
“小恩……小恩昨天發高燒，我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說她是……嗚嗚……”話未說完，黨思潔就哭了出來，她一邊哭一邊說：“你快回來吧！”
就一瞬間的功夫，孟悠遠的三魂七魄就被扯回到福利院，小恩最喜歡黏着他，總是喊他爸爸，平素孟悠遠也比較照顧她，可是現在，他遠在異國他鄉，沒辦法立刻回去，他緊緊的握着手機，沉聲問：“小恩現在怎麼樣？”
“她很不好，我怕她撐不過去……”黨思潔哭得傷心欲絕，孟悠遠在電話這頭肝腸寸斷。
他恨不得馬上飛回去，陪着小恩，可是……
閉上眼睛，將心底的酸楚強壓下去，孟悠遠只能說：“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顧她！”
黨思潔絕望的問：“你不回來嗎？”
“就這樣！”他也拿不定主意，回去，還是不回去，福利院的小恩需要他，夏雪凝和孩子也需要他，這個時候，他只恨自己不會分身術，將自己劈成兩半。
掛斷電話，孟悠遠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夏雪凝已經察覺出他的異樣，緊張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孟悠遠搖了搖頭，沒說話，走到嬰兒床邊，獃獃的看着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必須做出取捨，夏雪凝和孩子以後多的是機會見面，如果小恩撐不下去……
一時間，孟悠遠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坐在那裏一聲不吭。
夏雪凝走過去，抱着他的肩，溫柔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吧，也許我可以幫你分擔。”
握住夏雪凝的手，孟悠遠緩緩轉頭，低聲說：“福利院的一個孩子病了。”
“嚴重嗎？”夏雪凝緊張的問。
“嗯！”孟悠遠點點頭。
夏雪凝更加緊張：“你想回去？”
“我回去看一眼馬上就回來，好不好？”孟悠遠望着夏雪凝水盈盈的大眼睛，艱難的說：“那個孩子很可憐，她總是喊我爸爸，我……”
出乎孟悠遠的預料，夏雪凝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沒想到你以前那麼自私，現在這麼無私，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改變。”
“你不生氣？”孟悠遠驚訝不已。
夏雪凝笑着搖搖頭：“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身上就不生氣了，你有你的責任和義務，我可以理解，原本想明天慶祝你的生日，看來不行了，你回去吧，這裏有人照顧我，你放心，我和寶寶都會好好的！”
“謝謝你，我快去快回！”孟悠遠滿心愧疚，他說要照顧夏雪凝和寶寶一生一世，可才開始就出狀況，他實在對不起她們。
“嗯，定機票吧！”
在夏雪凝的支持下，孟悠遠踏上了回國的飛機，二十四小時的長途飛行從昨天飛到了今天，從過去飛到了現在，他已經四十歲了。
孟悠遠下飛機第一件事便是開機給夏雪凝打電話，告訴她平安抵達。
遠隔重洋，電話那頭的夏雪凝笑嘻嘻的說：“祝你生日快樂，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
“謝謝。”孟悠遠感動不已。
“你可一定要好好聽，認真聽！”
“嗯，洗耳恭聽！”
夏雪凝喘了一口氣，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寶寶是你的女兒，那天晚上有天使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