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莫征衍&宋七月之向青春來告別

番外莫征衍&宋七月之向青春來告別

莫董事長回海城視察分部,這一待就待了大概有一個星期之餘。每日除了去公司報道之外,就是前往海大了。而莫太太帶着莫家的小少爺,則是和故友天天去海大的籃球場報道。

近段日子裏,若是前往那籃球場。就能瞧見他們的身影,是孩子的笑聲響徹這片天空。

這天周蘇赫如常來陪伴,貪玩的宋七月外加紹譽,今天還沒有過去,就開始期待明天,“周叔叔,明天也是老時間來這裏嗎?”

周蘇赫卻是道,“明天,大概是來不了了。”

“為什麼呢?”紹譽仰頭問道。

宋七月亦是睜着眼睛,困惑的瞧向他,“蘇赫。你不想打籃球了嗎?”

“想。”周蘇赫笑道,“不過,我這次回來,是來辦些事情的。現在事情辦完了。也是要走了。”

“我知道了,周叔叔也是來出差的!”紹譽明白過來,小大人更是嘆息,“大人們總是有忙不完的工作!”

這話逗樂了周蘇赫,他伸手摸了摸這鬼靈精的腦袋,“總不能一直玩,不做事吧。就像你現在在放暑假,過了暑假也要去上學一樣。”

“好吧。”紹譽接受了這個同等的比喻。

宋七月捧着籃球,瞧着周蘇赫道,“那你要走了嗎?”

周蘇赫點頭,只見她一雙眼睛明亮,透着些期待的樣子,卻是誰料,她一開口竟然回了一個字,“喔。”

周蘇赫着實一愣,還以為她要送機又或者會挽留。下一秒宋七月忽而道,“向晚會去送你吧,那我就不去送你了。”

這邊一提起宋向晚,宋七月彷彿回過神來又是問道,“哎?怎麼沒看見向晚呢?”

“媽媽,向晚阿姨那天有來家裏啊。”紹譽提醒宋七月。宋七月卻是茫然的,記不得了。

之前宋家的確是有來過,只是宋七月不曾理會,此刻她又陷入了沉思里,好像是在回憶那人來。

“喝水吧。”有人遞來一瓶礦泉水,宋七月也不瞧是誰,正是口渴,接過而來就喝。那思緒就被帶過了。

莫征衍這才望向周蘇赫道,“之前還說找一天空了出來喝酒,不過一直沒約上。我看就今天吧,再約上宋向晚一起。”

周蘇赫想起宋向晚,自他回到海城后,還沒有和她碰過面,倒是和宋連衡見過了。

“沒瞧見你們一起,回頭她又該着急了。”莫征衍低聲說道。

如今的宋七月,整個人的記憶還跳脫着,而現在則是停留在從前,還以為他們還在一起。周蘇赫沒有拒絕,他應了這次的約。

莫征衍轉身,走回到宋七月身邊去,他再次挑起那話題來,“周蘇赫要走了,要不要找你妹妹向晚出來聚一聚?”

宋七月反應過來,“當然要聚啊。”

莫征衍已經拿過何桑桑遞來的手機,按下了那號碼撥打。

……

此時的宋向晚正在宋氏匯謄的辦公室里,那一通手機來電,竟是顯示着宋七月。她立刻放下了手邊的工作,將電話接起,那頭是宋七月的聲音沒有錯,“向晚!”

“蘇赫說今天要走了,所以我們打算一起聚一聚……”不容她出聲,宋七月已經在那頭報出了會面的時間和地方,更是囑咐道,“要是忙的話,遲些也沒事,我們等你,那我掛啦。”

“……”宋向晚愣在那裏,竟是回不上一句。

“怎麼了?”一道男聲響起詢問,是坐在對面正在探討文件的范海洋。

宋向晚如實道,“七月打來的,說是周蘇赫要走了,一起出來吃個飯。”

“那就去吧。”范海洋見她還在遲疑,不禁問道,“難道是因為周蘇赫,所以你不想去?”

宋向晚蹙眉,以往的時候談起周蘇赫的時候,總是如尖銳的刺蝟不肯退讓也不肯承認,而如今她道,“不是不想去,只是去了以後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從前的過往,即便現在已經回歸到最為平靜的關係,可是卻不能代表沒有存在過。她早已放下周蘇赫,可真的要去面對,卻還是難免會感到窘迫。

范海洋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他開口道,“我想再多加一個人,應該沒問題吧?”

宋向晚愕然瞧向他,范海洋微笑道,“我也去。”

“對了,她約你到哪裏?”范海洋又是發問。

“你說呢?”

范海洋頭疼了,“還是老地方,沒變,是吧。”

宋向晚笑了,范海洋念叨一句,“你說她現在都那麼有錢的人,怎麼約見的地方總是那一個,十年前是,十年前後還是,這也太經濟節約了。”

那老地方自然就是海大附近的夜市。

宋七月一行人早就在海大,這一下午都沒有走。打完籃球找個地方休息,接着等宋向晚過來會合。

宋向晚不是一個人到的,身邊還帶了另外一個人,宋七月經那位司機先生一喊,便抬頭去瞧。

“宋七月。”男人朝她呼喊,宋七月想了半天,“你是那個,那個誰來着,那個……”

她支支吾吾想要將他的名字道出,可就是說不完全,一旁的司機先生道,“范海洋。”

“對!范海洋!”宋七月高興的接了話,總算是想起來了。

范海洋嘆息,“宋七月,我的名字有這麼難記嗎。”

“不難,汪洋大海的,最好記了!”宋七月笑着道。

一行人終於碰面,范海洋和周蘇赫打過招呼,宋向晚也是望向周蘇赫,兩人聊了幾句。

“聽我大哥說了,你最近回來了。”

“恩,前幾天回來的。”

“來辦事?”

“是。”

本是有些無措的,可真的對上了周蘇赫,宋向晚發現他們的相處比預想里好上太多。

入夜後海大的夜市熱鬧起來,找上一家坐下來,點了滿桌的菜痛快的享受。夜裏鬧騰到九點過,也是該散席。眾人一瞧,宋七月已經困的不行,開始打盹了。她貪睡又愛犯困,此刻那一顆腦袋已經作點頭狀。

莫征衍一瞧,只將她輕輕扶住,摟近自己懷裏,朝着眾人道,“到點了,她也是該睡了。那今天先這樣吧,下次再聚。”

那做東的主人,卻是最先離席離開,孩子很是乖巧,一個個問候道別。

只是東家一走,他們這些客人也不再久留。賬早已經結了,一行人起身離去。快到路邊,江森去取車了,范海洋道,“我也去取車。”

兩人一走,當下只剩下周蘇赫和宋向晚兩人在場。

實則今天沒有聊上太多,那些談話內容此刻想來倒是有些客套,卻是似乎他們各自也沒有想到要用何種方式去對待對方。

只是在這沉默里,有些發窘的沉寂,宋向晚問道,“你最近都還好嗎?”

周蘇赫回道,“挺好,你呢。”

“我也挺好。”宋向晚回道。

不是謊話,沒有故意,實實在在的回答,她真的挺好。

“那就好。”他微笑着回應。

“只不過,七月好像還以為我們還在一起。”話匣子一開,宋向晚覺得有些事情倒也沒有那麼難以開口了。低陣來亡。

周蘇赫也為此頭疼,“不如我們現在對個暗號,回頭該怎麼告訴她。”

宋向晚一下笑了,“你是要和我作弊串通啊。”

“不然你說怎麼辦?”

“暗號也行。”宋向晚揚眉,“不過也得老實告訴她,我們已經分開了。至於原因,讓我想一想……恩,就說我們性格不合,我移情別戀了……”

“你移情別戀?”

“難道說是你找了別人,我也是有驕傲的好不好,就這個暗號了。”

“好吧,就這樣定了。”

校門口的月色下,兩人笑着串了口供。此時車已經開來了,各自一輛,他們各自分別分道揚鑣。

車子開出了海大,范海洋這才問道,“剛才你們在聊什麼,好像很開心。”

“不告訴你,秘密。”宋向晚靠着車窗聞到一陣清爽的夏日夜風。

就這樣吧,她所有的青春,就這樣結束吧。

……

周蘇赫隔天就離開了,宋七月次日醒來后,很是難得的,還記得昨夜的事情,問起周蘇赫也問起宋向晚,得知他已走,而宋向晚並沒有離去,於是又要找她負荊請罪。

午後買了茶點,宋七月便前往宋氏匯謄,帶着孩子一起去送下午茶。

這特大的驚喜讓宋向晚傻住,她好奇問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當然是有人送我過來的,我家的司機先生。”宋七月手一指,指向了後方隨從一般的男人。

莫征衍微笑開口,“你好,向晚小姐,我姓莫。”

“好了,我們要聊天,你就不要在這裏了,回車裏去吧。”宋七月直接趕他走人。

這真是天啊,堂堂久遠的董事長卻是淪落為司機。

宋向晚起身和他們一起品嘗茶點,紹譽坐了一會兒后,他就去找另一位叔叔范海洋了,宋向晚捧着茶杯,趁着這個時機,只有她們在場,她將話題開了頭,“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

她正認真吃着蛋糕,一邊點頭,宋向晚又道,“其實我和蘇赫,我們已經分開了。”

一聽到這個,宋七月手裏的蛋糕啪一下掉了,宋向晚急忙拿了紙巾給她擦拭,她慌忙問道,“為什麼,是他對你不好嗎?”

“不,”宋向晚回道,“他很好,也對我很好。”

“那為什麼分開了?”

“我們性格不合吧。”

“這是借口,一定是借口!”宋七月義憤填膺,“我去找他算賬!”

宋向晚趕忙拉住她,着急中喊道,“你別找他了,其實是我移情別戀了,是我喜歡上別人了!”

“啊?”宋七月懵住,看了她片刻后道,“那你又喜歡上誰了?你別騙我,一定是他對你不好,你才故意這麼說的吧。”

那是她和周蘇赫串好的口供,是該這樣告訴宋七月的,可是她這麼一問,宋向晚着實沒了答案,宋七月盯着他道,“除非你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誰,不然我才不信。”

誰說得病的人好矇騙,她分明是比聰明人還要精,宋向晚一時間哪裏去找這麼一個人,只是被她一雙眼睛盯住,她凌亂的思緒里突然定格於一個人,終於脫口而出,“……就是,就是范海洋!對,就是他!”

“原來是他啊。”宋七月恍然大悟,“可是你怎麼就突然喜歡他了?蘇赫比他優秀啊。”

宋向晚立刻道,“他也很優秀,一點不比蘇赫差。”

“蘇赫長得比他好看,以前海大美男子排名,蘇赫第一,范海洋是第二。”

這倒是真的,宋向晚道,“感情這個東西,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這樣了。”

“那你們現在在一起了?怪不得昨天你們一道來的!”她突然舉一反三。

“不是,還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

“為什麼沒有?”

“因為……”宋向晚突然記起來,以前和范海洋談起過感情問題,他更是親口承認過自己早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孩子,“他有喜歡的人了,不過那個人不是我,是另外一個。”

“看來這是三角戀,那他和那個女孩子在一起了嗎?”

“好像沒有吧。”事實上宋向晚也並不清楚,只是見過一眼那女孩兒,長得很漂亮大方。

宋七月安撫道,“他們也沒在一起,你還是有機會的。你彆氣餒,要是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的去追,說不定,你就把他給拿下了。要是錯過了,以後遇不到,後悔都找不到地方哭。”

宋向晚沉默着“恩”了一聲。

正是說到這裏,突然門被敲響,是紹譽推門而入,後邊正是跟着范海洋。范海洋一進來,就看見兩個女人緊盯着自己,感覺有些不對勁。

“媽媽,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紹譽跑過來道。

立刻的,宋七月收拾了東西就要走,臨走的時候,目光瞥過范海洋,那是一個九曲十八彎,讓他脊背一涼。

范海洋回頭又瞧向宋向晚,見她望着自己發怔,“怎麼了?”一個個都怪怪的。

宋向晚愣住,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

……

莫先生這司機卻是當的稱職,在樓下等着他們下來。上了車后,宋七月喊道,“兒子,明天我們不打籃球了好不好?”

“那做什麼去?”

“當偵探!”

“你又要做什麼去?”前方的莫先生問道,宋七月瞥了他一眼,“你的任務是開車,沒跟你說話,你就不要插嘴。”

“……是。”

這接下來《灌籃高手》被暫時擱置在一旁,復又拿起了《名偵探柯南》,宋七月帶着紹譽去跟蹤了一個人。莫先生這司機,就在一旁陪着。

“媽媽,為什麼我們要跟着范叔叔。”紹譽問道。

“聽說范叔叔有女朋友,我們來看看到底有沒有。”宋七月拿着望遠鏡在瞧。

莫先生瞧向那車窗外邊正走着路的男人,不禁為他默哀。

莫太太的跟蹤一連跟了三天,任是范海洋沒有注意,卻也無法忽視那一直緊跟的車。這一天終於前來問個究竟,范海洋來敲了車窗,“宋七月,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麼?”

宋七月被抓了個正着,她訕訕笑着,紹譽喊道,“范叔叔,媽媽說你有女朋友了,我們來看看她。”

“我是聽說!”宋七月立刻補充。

范海洋一個頭兩個大,“你這是聽誰說的?”

“我看還是上車再說吧。”莫先生見他們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立刻招呼了范海洋上來。

車子開回了海城莫公館,宋七月喊道,“兒子,媽媽口渴了,你去問找桑桑阿姨,讓她準備一些茶水,弄好了再拿過來給媽媽。”

紹譽接了指示,一溜煙就跑了。

宋七月就要和范海洋好好溝通,眼角餘光掃描到一旁坐着不動的男人,當下不悅道,“我說司機先生,你為什麼還坐在這裏?”

莫先生表示很無奈,本來想要偷聽,現在也不行了,他只得起身走人。

范海洋卻是笑了,這兩人現在得相處模式實在是搞笑。

“別笑,認真點。”宋七月一回頭捕捉到他偷笑,立刻嚴肅道。

范海洋很是困惑,“你倒是聽誰說的,還有,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麼?”

宋七月很是認真的看着他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范海洋道,“沒有,真的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向晚和蘇赫分手了。”

她都記起來了?范海洋詫異,“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分手?”

“知道?”范海洋納悶了。

“你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好像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吧。”他已經投降。

宋七月輕哼了一聲,很是不滿道,“其實是你,他們才分手了。”

范海洋只覺得自己太冤了,卻也無法訴說那原由,“怎麼會是我?”

“你是不是有事沒事就挺照顧向晚的?”

“我們都是朋友……”

“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

“……”

“你到底是不是對她有意思,所以才故意去對她好的?”

“……”

“現在向晚為了你和蘇赫分手了,你說你要怎麼辦吧!”她一聲喝問,讓范海洋驚住,啞口結舌之際,她又是問道,“你沒有女朋友,她又喜歡你,你又去招惹了她,你是不是個男人?”

這話接的太快,快到讓人無法一一思考,就最後一句,范海洋怔怔回道,“……是。”

“那你知道要怎麼辦了?”

范海洋脫口而出,“我一定對她負責!”

“好!”宋七月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頭,范海洋卻是才回過神來,整個人驚濤駭浪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范海洋還在發懵,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可也不隱瞞道,“就算我想對她負責,也得她願意才行,我不想勉強她。”

“這簡單,我已經告訴過她了,讓她來追你。”宋七月又是笑道,那是一臉的高深莫測,“我來教你個辦法,她要是去追你了,你就一輩子對她負責吧!”

這天午後,范海洋就在莫公館的偏廳里坐了好半天,莫先生則是在外邊等候。沒人知道,莫太太在裏面到底都和他聊什麼。只是當范海洋走的時候,卻是興高采烈的,高興的只差沒飛起來。

莫先生進去一瞧,聊了好半天話的莫太太,又累的開始打盹了。

莫先生在海城總共逗留了半個月左右,所以連帶着,莫太太這一住,也是住了好久。半個月後,莫先生一家離開了海城,前往下一個城市。

宋氏匯謄這裏卻是傳出來一則消息,聽聞范經理要辭職離開,連辭職信都已經遞交總經辦。後來范經理果然走了,宋主管從外地出差回來,立刻就跑到機場去了。

再後來,范經理又沒走,據說辭職信被宋總壓下了,沒有同意批准。

只是聽說,那一天的機場,有個女人硬闖了候機廳的廣播室,她搶了麥滿機場的找人。恰好一個同事的朋友那日在機場,都是商圈裏的人,聽到了那女人的呼喊,確確實實喊了“范海洋”的名字,只是他們到底是誰,後來有沒有碰面就不得而知了。

濱城的莫公館處,莫太太接到了一封信,那信來自於海城,正是宋瑾之寄來的。那是一張宋家的全家福,宋瑾之帶了女友第一次回宋家,所有人都在,照了一張合照。那照片裏邊,宋向晚的身邊站着一個男人,男人的手輕輕摟過了她。

紹譽指着那照片道,“范叔叔也在啊。”

莫太太正和濱城這一處的公館管家女傭在閑聊家常,已經顧不上去瞧那封信了,那女傭問道,“太太,海城好玩嗎?我都沒去過呢。”

談起海城,莫太太忽然一臉的怨念,“騙子!”

瞧見太太發怒,大伙兒都嚇了一跳,莫太太道,“我跟你們說,那個嚮導啊,就是個騙子,還說海城裏面都是海,結果根本沒有海!”

“哪個嚮導啊,這麼可惡!”大伙兒都一起怒了。

齊簡無聲哀嘆了下,何桑桑則是挑眉看向了身後的男人。

眾人瞧着莫太太,只見她將手一指,指向了後方沙發上坐着的莫先生,“就是他!他這個騙子!”

大伙兒本要一起怒罵一番,當下對上了莫先生,忽然都沒了聲。

莫太太起了身,跑到莫先生面前去質問,“為什麼沒有海!你這個大騙子,我要好好教育你!”

莫先生放下了手裏的文件,倒是怪怪的聽訓。訓了半天後,莫太太也是累了,便也不再出聲,莫先生端來一杯水和一份糕點,“累了吧,休息會再教育我。”

……

這年遠在柳城的周蘇赫,見到了前來出差的故友。范海洋到了此處,和他一起吃了頓便飯。也沒有多說旁的,只在飯局結束的時候,告訴了他一聲,“我有女朋友了,你認識的,上個月確定了關係。”

這一場戀愛里的你追我趕確實費了時候,范海洋的臉上此刻是無比的滿足。有些事情沒有再明說下去,只這一句便好,周蘇赫聽見點了個頭,祝福的話也不需要多說,只瞧見他的笑容便可以明了。

離開前,范海洋笑道,“什麼時候你談了戀愛,也記得告訴我一聲。”

多年的朋友一場,這些交情擺在那裏,各自若是有了伴告訴一聲也是應該,周蘇赫道,“會的。”

周蘇赫單身慣了,平日裏都是獨來獨往,除了商場上的應酬,有些避免不了,出席酒會的時候也都是帶着自己的秘書。他是柳城商圈裏被享譽盛名的男人,這年連番拿下逐個大型項目,公司資產更是翻了數倍。柳城的上流圈內,那些名媛千金莫不是對周總投去了傾慕的眸光,但是奈何這位周總都是禮貌的紳士對待。

這一天,有一個女孩子來到了東升,前來相求一塊地皮。她是柳城一戶家道中落企業的小姐,多番前來相求。

好脾氣的周總出於紳士,和她見了一面。這位小姐姓霍,道明了來意,“周先生,我知道您手裏有一塊地皮,是港城的,原先是中正集團藍天公司名下的,後來到了您這裏……”

周蘇赫沉默聆聽,江森在旁卻是記起那塊地皮來,正是當年蘇赫少爺費勁了心思得到手的那一塊,後來任是天價也不轉賣的那一塊。

那位霍小姐請求了半天,周總都不為所動,當下她急了,幾乎都要哭出來,“周先生,求求您,能將這塊地皮賣給我嗎?我真的很需要……”

卻是意外的,這位周總沒有刁難也沒有抬價,“那就賣你吧,反正我也用不到了。”

霍小姐感激道謝,抬眸一看他,見那英俊的臉上像是放手一般的釋然,唯有眼底還留有些淡淡的惆悵。

為了感謝周總的慷慨解囊,霍小姐道,“周總,太謝謝您了,為了感謝您,我想請您周末一起看電影!”

江森驚愕,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主動嗎?

周蘇赫也是微愣,霍小姐從背包里拿出兩張電影票來,分給了他一張,“到時候我在電影院門口等您。”

那張電影票一瞧,卻是哆啦A夢的電影招待券,票子上還註明非賣品。搞了半天,原來是個贈品!

江森已然嘆為觀止。

周蘇赫看向那票券,上面映着“哆啦A夢和大雄的童年回憶電影最終版”這一行字樣,他說道,“這天的應酬替我推掉。”

周末的電影院人來人往,那個女孩子跑的飛快,一路從遠處的公交站而來。她着急的看着手錶,只怕會遲到。但是等她走近了,才發現他已經到了。他站在那裏,很是安寧的模樣,惹人側目。

霍小姐急忙道歉,周蘇赫道,“沒事,剛剛好,進去吧。”

正要去憑券選位,才發現原來還要每張票券加六元,霍小姐急忙去掏錢,卻發現自己身上只有十一元五角,還差了五角錢,不知道要怎麼辦。

窮的叮噹響的霍小姐,真是尷尬到了極點,卻是一旁的他遞過來一枚五角硬幣。

霍小姐漲紅了一張臉又是急忙道歉,“謝謝你,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卻是低頭一瞧,才發現那硬幣和尋常的有些不一樣,她驚奇出聲,“哎?這硬幣上面怎麼有刻痕?”

“沒事,用了吧。”周蘇赫道。

霍小姐有些好奇,但是沒有再多問,只是細細一數,那硬幣上的刻痕,卻是有六道。

雖是免費的贈品電影招待券,卻是重溫了童年的時光,依舊很是值得。看過電影出來,霍小姐並不是太高興,她有些難過道,“為什麼他們分開了,應該永遠在一起才對。”

周蘇赫望着前方微笑,他低聲道,“他們也會有各自的生活,這樣不是挺好。”

霍小姐側目瞧見他的笑容,燈光下如此的炫目,瞧的她沒了下文,待他一回頭瞧她,她一下紅了臉龐,急忙回道,“說的也是,也挺好的。”

那電影的最後,機器貓離開了大雄,各自生活各自幸福。

……

與此同時,莫先生的家裏卻因為機器貓電影的上演而變得格外詭異。莫先生一下班回家,就會看見一隻機器貓躺在太師椅上看電視。一手拿着瓜子,還是牛奶味的,一手在剝瓜子仁。

“你為什麼要剝那麼多瓜子仁?”莫先生問道,卻是忍不住心疼她的手指,指甲都剝紅了。

那機器貓道,“紹譽最近懶得嗑瓜子,我給他剝了殼。”

莫先生眉宇一皺,那個混賬小子!

“你這樣不悶嗎?”莫先生又是擔心的問,全都是因為那電影,這不莫太太又迷戀上機器貓了。特意買了一套裝備回來,成天扮成機器貓的樣子在家裏。

莫太太早已經被悶壞了,她將頭套一摘,直接套在了,莫先生的身上,“換你剝!”

莫紹譽小朋友回家的時候,就看見一隻機器貓在那裏剝瓜子仁,他高興的跑過去就要吃,剛喊了一聲,“媽媽……”

“哎,兒子,你回來啦。”一道女聲喊了過來,卻是從另一個方向。

登時紹譽小朋友僵在那裏,再是仔細一看,那椅子上正在剝瓜子仁的那一隻,紹譽驚奇大喊,“老爸,怎麼是你!”

莫先生一言不發,哀怨的繼續剝瓜子仁。卻是忽然,莫太太一下撲了過來,熊抱住了他,“兒子,我們家也有機器貓了。”

那隻機器貓一下激動,又要回身去抱她,這一個不小心,就將莫太太壓在了地上,那機器貓的外衣太過沉重龐大,兩人雙雙起不來。

“這隻貓瘋了,瘋了……”莫太太使勁的推開身上的機器貓,卻是怎麼也推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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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妻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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