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道完了陳夢三,也該當時候是說說陳化龍的事了,事情寫到這裏我才發現原來這小說寫成了一個個的故事,但是為了讀者的方便,我只能這樣寫了,倘若是把這些人間隔來寫,不免出現避重就輕,人物事件間間斷斷。讓讀者看了這個人物忘了那個人物。現在人物故事連接起來就好多了,不會讓讀者把人物事件混淆。

當他鼓足了勇氣準備去向陳夢三說對不起時,卻發現陳夢三已然不再,只託付鄰居說如果有人來找他就說他去了遠方,可能暫時不能回來。陳化龍看着陳夢三已然離去,他突然覺得他沒有臉再在這個鎮子裏生活,現在鎮子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兄弟為了同一個女人,而使那個女人出了車禍,更有許多人認為是陳化龍對不起陳夢三,認為是陳化龍為了搶陳夢三的女人而害死了那個女人,因為陳夢三跟周文靜開玩笑說她是他未來的女朋友這句話是很多人都聽到過的,所以那些人便順理成章的認為是陳化龍在搶自己兄弟的女人,話傳了出去,這個鎮子裏的人多是看不起陳化龍的。

在電話里,陳小虎聽到陳化龍要離開這個地方一陣子,他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他知道陳化龍要離開這個地方是遲早的,現在鎮子裏的風言風語已經到了令人難以接受的地步,陳化龍想不通,陳小虎也想不通,在這個鎮子,他們竟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周文靜這個幾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因為與他們沾上了點關係,現在她一過世就弄得滿城風雨,弄得滿大街的人都在談論着陳夢三與陳化龍搶周文靜,導致周文靜車禍死亡,這到底是陳夢三的錯還是陳化龍的錯?

陳化龍與野雞通電話時,野雞也是同樣的態度,只是叫他好好保重,什麼都不要多想,要他出去好好調節一下心態,早點回來。

陳化龍離開家鄉以後,上了北上的火車,到了邊疆一帶,他想去領略一下邊疆那廣袤的草原,想去見識一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大草原,或許大草原的無邊無際,大草原的廣袤無涯能釋放他心裏的無數苦楚,無數愁緒。

他很想看到那綠意無邊的大草地,但是當他下車以後,他失望了,他來的地方全是戈壁灘,全是沙地,四周平坦風大,經那大風一吹,沙土飛揚,遮天蔽日。

他拿着沉重的行禮來到了一家旅館住下,但是那裏的旅館要比他心目中的旅館差得多,房間裏就是一張床,一張油漆都剝落了的書桌,還有一面懸在牆壁上的鏡子。他無心呆在屋子裏,便出來四處遊盪。看着茫茫的戈壁,他的心豁然開朗起來,看來他來到這裏並沒有太令他失望,至少他不再需要聽人們的閑言雜語,可以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但是留在他心裏的對陳夢三與周文靜的愧疚他卻始終難以忘懷。

旅館裏的老闆叫孫敬龍,是個十分豁達的人,四十多歲仍沒有娶妻,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見陳化龍時常愁眉苦臉的也會在夜晚無事時找他談談心,開導開導他。

大漠的夜是相當寧靜的,在這裏同樣能看到群星耀輝,同樣能看到月散光華。陳化龍和孫敬龍坐在門前的大院子裏喝着老白乾,吃着花生米,聊着女人。兩個光棍男人坐在一起聊着聊着常哈哈大笑。

孫敬龍說:這裏什麼地方都能去,但是離這裏三十里的大荒漠那個地方你不能去,特別是每年的三月,九月,十二月,那地方要進行軍事演習,危險得很。

陳化龍來了興緻,因為他從小就喜歡看那軍事演習,看着龐大的裝甲車隊壓過荒漠,看着背着衝鋒槍的解放軍跨越荒漠的每一寸土地,他便會興奮起來。於是他問道:現在就快九月了,那軍事演習就快開始了?

孫敬龍說:是啊,又要折騰我一陣子睡不好覺了,你是不知道,演習那幾天,天天都有裝甲車從這裏開過,那聲音巨大,吵得我睡不着覺。

陳化龍說:那還要幾天?我真想看看。

“現在你覺得很好玩,等你過了那把癮以後,你就會覺得煩了,那打炮打槍的聲音震得你耳朵都會聾掉。”孫敬龍說道。

陳化龍倒是不那麼覺得。反而更想那支軍隊早點出現在他的眼前。

孫敬龍說:我看你倒像是中原大城市來的。這旮旯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陳化龍沒有直接告訴他,只說:我覺得好玩唄,老是窩在城市裏,有個啥勁?

孫敬龍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是笑笑,然後,他便將板凳收了起來睡覺去了。陳化龍看着那星斗,嘆了口氣,將酒和花生米收了起來進了屋。

過了沒幾天,陳化龍還在晨夢之中,一陣陣的機動車的轟隆聲便將他吵醒了,那老闆跑上來叫道:陳化龍,陳化龍,你不是說要看軍事演習嗎?現在裝甲車部隊來了。

陳化龍一躍而起,趕忙穿好衣服,來到了樓下,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隊隊排列整齊的裝甲車從門前開過,裝甲車上站着一名威武的解放軍戰士,他們目不斜視,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手裏握着的是一把連在裝甲車上的機關槍。裝甲車過後是一隊軍車,軍車的車廂內從着兩排手握鋼槍的戰士。車隊過時,轟轟隆隆,塵土四起,遮天蔽日。或許也只有在這塊荒蕪的戈壁地帶才有這種壯觀的軍演看。

一輛迷彩吉普車開到這家小旅館時,停了下來,從裏面走出來兩名身材槐梧,帶着鋼盔,身着迷彩服,一個肩章是兩杠四星一個是一杠三星的軍人走了下來,那大校走到老闆面前,先在孫敬龍的肩膀上捶了一拳,然後笑着說:老班長,咱們又見面了。

孫敬龍說:小子,那麼久沒見,現在都是兩杠四星的大校了,不錯不錯,有前途。

那軍人說:我現在能擁這一切,還不都是老班長當年的提攜?

孫敬龍說:別那麼說,這都是人的造化。

“是啊,你要是沒有當年那件事,現在恐怕已扛上兩扛四星或是將星了。”那軍人低沉着說道。

“別說那陳年老事了,怎麼?現在是你指揮?”

“那倒不是,得,現在領兵是就是我身邊這位王凌波王上尉。”軍人說道。

那位王上尉給孫敬龍來了個標準式的軍禮說道:想來,您就是當年何光武大校的班長孫敬龍孫先生了?久聞大名,何大校時常提起您,說您當年是何等的英武,今日見到,我可謂是平生無憾了。

“別瞎吹了,這話在你們軍人口裏說出來聽着怪彆扭的。何況,我當年哪有你說的那般有本事,有本事我現在不在這裏了。”孫敬龍笑笑說道。

幾人寒暄了一番,何光武說他還要陪着王凌波帶着部隊集合。於是兩人上了車,吉普車疾馳而去。只留下一陣煙塵彌天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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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的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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