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人了
他們的聊天內容怎麼那麼恐怖?倒是青琉熏沒怎麼加入他們的話題,一個人在一邊拿着手機玩兒遊戲,白唯心偏過頭去看,又是那款高端的遊戲,
青琉熏問:“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白唯心搖頭,無聊倒不至於,眼前這一群俊男美女各有千秋,光是看看這個瞅瞅那個也不會覺得無聊,只是他們的話題怎麼那麼高端?
“我只是覺得,我和你們的差距太大了。”
青琉熏摸摸她的頭,“你們的重心不一樣,沒有可比性。”
白唯心目光望向窗外,外面的陽光正好,大片的花海看上去絢爛多姿,她說:“我想出去逛一逛,可以么?”
“可以,不過,要注意警告標示,有些花草有毒,不能亂碰。”
白唯心眼眸一下子亮起來,“好的。”
白唯心也只是隨便逛逛,青琉熏說過有些花草有毒,她還真不敢隨便亂碰,這裏位處郊區,空氣要比城內好很多,空氣里偶爾隨風飄散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她穿過一道又一道的長廊的時候刻意留意了路線,這莊園設計得太過曲折,她怕自己會迷路,走到一處花房的時候,白唯心聽到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本來想轉身走掉,但是覺得那聲音有點像青青的聲音便又放棄,隨之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音色聽起來異常冷魅,隱約帶着點邪氣。
青青怪聲怪氣地說:“怎麼?身邊有個女人還不滿足,嘖,我告訴你,那玩意兒用多了會變小的。”
“青花瓷!”那人咬牙切齒。
“叫什麼叫,你別叫我名字,每次聽到我名字從你嘴巴里吐出來我就覺得噁心。”
“是嘛?”那人邪邪地說了兩個字,“那我讓你嘗嘗更噁心的事。”
接下來白唯心聽到的動靜讓站在花房外的她止不住地面紅耳赤,她捂着一張緋紅的臉邁開步子快速走遠了。
白唯心走到一處石台邊坐下,心臟還在砰砰砰地直跳,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回想了一遍,她一直以為青青姓青名青,沒想到這只是她小名,青青本名叫“青花瓷”。
白唯心想着想着忍不住笑起來,誰這麼有本事取了這麼一個名字,青花瓷……真是別緻又有趣。
白唯心一個人繼續逛,路過一處花架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很美的女人,那女人皮膚極白,有一頭及腰的長發,穿着一身雪白的長裙,腰肢纖細似不盈一握,嬌柔得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似的,那樣的美與青青的美不一樣,如果說青青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那麼她就是一朵純白的百合,她澆花的動作像是手中對着的是一件藝術品,姿態十分美麗,白唯心站在一邊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暗忖這女子到底是誰。
她站在一邊看了她那麼久,她竟然也沒有發現。
想到剛剛青青口中的“身邊有女人”這幾個字,不知道為什麼,白唯心一下子就沒了繼續再逛下去的興緻。
回到主樓的時候青琉熏還在玩兒遊戲,白唯心湊過去小聲問他:“你知道庄園裏穿着白裙子的那個女人是誰么?”
青琉熏聞言打遊戲的手一頓,他薄唇微微抿了抿,才淡淡說:“顧家的客人,韓兮。”
白唯心從他的動作神色間瞥見了幾分不悅,於是識相閉嘴。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白唯心才正面見到那個和青青一起在花房的男人,見到他的是一眼,白唯心的第一反應是:這絕對是她見過的所有男人中最妖冶的一個。
他繼承了顧肖夫婦在外貌上所有的優點,長眉碧眼、挺鼻薄唇,身材欣長,氣質絕倫,白唯心不禁被他妖而野的氣韻吸引,內心因為震撼而移不開目光,直到青琉熏有點不悅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她才恍然收回視線。
她小聲問青琉熏:“他是誰?”
“顧亦笙。”青琉熏簡短地回了兩個字。
顧亦笙,這就是喜歡青青的人?青青似乎很不待見他,不過,青青在他面前似乎只能任他擺佈,否則,以青青的性子,那時候肯定一巴掌給他甩過去或者狠狠地踢他幾腳。
可惜,青青沒有。
這頓飯吃得相當歡樂,青青一直滔滔不絕,眼神沒有看顧亦笙一眼,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白唯心的錯覺,她覺得青青的歡樂過頭了,而那位韓兮小姐,一句話都沒說。
青青說到這次的特工島之行,青琉熏突然接話問:“見到容楚了嗎?”
青青一笑,她不知想到什麼,眼眸亮晶晶的,回答道:“見到啦,不過他一如既往地冷冰冰的,將七姨的性子遺傳了一個十層十,不過他從小就是那副性子,我也習慣了。”
塔拉雅說:“過一陣子等容楚和樓御接任后,阿越就會退下來,我們已經商量好阿越一退下來我們就回A市定居。”
本來當年WP的接班人是她和青琉越兩人,但是後來出了C國的事,她回到C國,WP的重擔就全部落在青琉越一個人身上,WP的事物太過繁重,一個人承擔著實太累,早點退下來享受人生才是正事。
青衍和青塔聞言,兩小蘿蔔頭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不妙,青衍問:“爹地退下來的意思是?”
“難不成要培養我和哥哥?”青塔驚恐地看着自己媽咪,彷彿塔拉雅成了怪獸,然後她蹭一下跳下椅子撲進青輪的懷裏,小臉可憐到至極,“爺爺,爹地媽咪好壞,他們正在想方設法把我和哥哥送進魔窟!”
青輪一顆心軟得跟什麼的似的,哄着她:“寶貝不怕,你不想去,你爹地媽咪動不了你。”
“真的?”青塔垂懸欲滴。
青輪點頭,青塔一下子歡樂起來,在青輪臉上巴巴親了兩口,“爺爺最好了!”
眾人:“……”這小丫頭,變臉比翻書還快!
塔拉雅懶得理她,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去。
白唯心覺得,她又跟不上他們的節奏了,中途的時候青青接到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后青青就離席了,也沒人管她去哪裏,只是顧亦笙一張臉難看得能擰出水來。
晚上回到名城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白唯心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見青琉熏還坐在沙發上敲鍵盤,她坐過去看了看,屏幕上畫面錯綜複雜,並不是遊戲,她問:“這是什麼?”
“一種防禦系統。”青琉熏說。
白唯心狠狠驚訝了一把,青琉熏關了電腦,偏頭很自然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去睡吧。”
“你呢?”她狐疑,看這架勢,他今晚是不準備回莊園了?
青琉熏沉默了下,然後唇角微勾,問:“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要不要和我一起睡?白唯心簡直不相信這句話是出自青琉熏口中,她囧囧地盯着他看了幾十秒,然後蹭一下站起來拔腿就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白唯心關上門,她靠在門上,覺得心臟的跳動速度異常快,似乎要從自己的胸腔中跳出來似的,剛剛青琉熏說那句話,是在邀請?白唯心搖搖頭,將自己蒙進被子裏,決定不再想這個敏感的問題。
太羞人了!
第二天去公司,受到很多異樣的眼光,好在白唯心對這樣的目光早就免疫,基本處於無視狀態,只是在走廊上遇見陳曉讓白唯心再也無法保持面癱的微笑。
陳曉抱着一疊資料似乎正準備去辦公室,白唯心攔住她,陳曉譏諷地說:“怎麼,現在正了身份姿態也跟着提高了?”
白唯心說:“陳曉,你在氣什麼?我和熏總在一起沒跟任何人說,我與你也只是一般朋友關係,沒好到要事事向你交代吧?你這麼對我冷嘲熱諷不覺得過了么?”
“我有么?”陳曉面不改色地否認,“你是未來櫻皇的女主人,我只是一名小員工,我可沒那個膽子對你冷嘲熱諷,說不定你一個枕邊風我的工作就沒了。”
白唯心也收斂起她的不悅來,微微笑了笑,說:“陳曉,本來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可是沒想到你還是和其他人一樣,算了,或許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為什麼我必須跟青琉熏在一起。”
“你什麼意思?”
白唯心輕笑了下,那笑容,看在陳曉眼裏不知為什麼就有了一種絕望的感覺,白唯心沒回答她,她又問了一遍她才說:“沒什麼意思,或許是我上輩子欠了他的。”
所以這輩子他才毀了她最珍貴的。
陳曉最終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不過她想,她與白唯心那本不怎麼深厚的友誼算是走到盡頭了。
第二天青洛優拉着她去參加一場慈善活動,說起來青家的人都不太愛將自己暴露在鎂光燈下,也不太愛出席什麼活動,但是青洛優偶爾會在慈善活動上露面。
這是一場慈善拍賣會,到場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青洛優的拍賣作品是一條鑽石項鏈,不過不是她的作品。
最後一件作品揭開的時候白唯心臉色陡然煞白了下去,那是一枚戒指,沒有多餘的裝飾,小巧晶瑩,不過白唯心還是一眼就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