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傅新是穆澤高中加大學同學,兩人整整同學七年。
七年前,穆澤剛到美國上學就認識了傅新。兩人也比較有緣,從高一一直到大學畢業,兩人都是同班同學。
穆澤剛到美國找房子的時候,恰好和傅新同租一間公寓。兩人又是同班同學,又是室友,自然而然地就熟了起來。
傅新雖然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模樣,但是也不是那麼難相處,最起碼穆澤和他相處起來沒有那麼難。
兩人都是獨自來美國上學,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加上兩人都是z國人,算是老鄉,兩人之間的友情自然而然的變得深厚。
傅新這個人雖然高冷,但是對朋友很仗義很照顧,知道穆澤不太喜歡吃美國的食物,他有時間就親自下廚做飯,經常在生活上照顧穆澤。
七年裏,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一起上學、一起打工、一起回宿舍、一起去逛街、一起出去遊玩、一起瘋狂。
在異國他鄉,沒有親人沒有家人陪伴在身邊,兩人就把彼此當做親人當做依靠。
在前世,穆澤覺得他一個人能在異國他鄉挺過七年,其中多虧了傅新。如果沒有傅新這個朋友在他身邊,他那個時候不一定能撐得過去。
雖然穆澤和傅新的感情很好,但是兩人從來沒有向對方說起過自己家裏的事情。每個人心中都有不想被人知的秘密,所以兩人從來不問對方家裏的情況。
同學七年,兩人只知道對方家在哪個城市,並不知道對方家裏的情況。
大學畢業那一天,傅新忽然跟穆澤說他家裏出事了,必須回去,叫穆澤不要聯繫他,等他有時間他回聯繫她,會去雲京市找他。
當時,穆澤在心裏猜想傅新家裏肯定出了什麼大事情,但是傅新不說,他也不好過問。
前世,從畢業那天後,穆澤就再也沒有見過傅新,傅新再也沒有聯繫過穆澤,兩人就這樣失去了聯繫。前世的穆澤曾經找過傅新,畢竟是七年的朋友,他擔心傅新出事,但是一無所獲,沒有傅新任何消息。後來,因為忙着報仇,他就徹底把傅新忘記了。
這一世忽然接到傅新的電話,穆澤心裏很是震驚和意外。因為在前世,傅新並沒有聯繫他,更沒有來雲京市找他。這一世傅新忽然聯繫他,這怎麼不叫他意外。或許,因為他重生了,所以有些事情發生了改變。
見電話那頭沉默不語,傅新心裏有些擔心穆澤在責怪他,“抱歉,阿澤這麼久才聯繫你。”
穆澤從過去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沒事,你現在在哪?”
見穆澤並沒有生氣,傅新在心裏悄悄地鬆了口氣,“我剛下飛機,現在在雲京市機場。”
“我馬上過去接你。”雖然不知道傅新在前世發生什麼事情,這一世傅新來雲京市找他,他不能不管不問。
傅新微微勾起嘴角,一張冰冷清俊的臉龐因為嘴角的弧度稍微柔和了些,“好,我等你。”
掛上電話,穆澤的表情若有深思。
見穆澤陷入沉默,魏曦有些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聽到魏曦的聲音,穆澤抬起頭朝他微微一笑:“沒什麼,之前在美國的朋友來雲京市了。”
見穆澤表情不怎麼高興,魏曦一臉關心地問:“你和他有矛盾?”
穆澤搖搖頭:“沒有,只是……感覺很久沒有聯繫,一時間有些生疏了。”算上前世,他的確和傅新很久沒有聯繫了。很久沒有聯繫,忽然之間聯繫上,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魏曦溫聲安撫穆澤:“既然他來雲京找你了,你還是去見見他吧。或許等你們聊了一會,就會像以前那樣。”
穆澤伸手把魏曦拉進懷裏,狠狠地親了一口,“等我晚上回來再吃你。”
見穆澤還在想不健康的事情,魏曦的臉微微泛紅,斜了一眼穆澤,“趕快去接你朋友吧。”
“恩,我馬上去。”
“晚上帶朋友回來吃飯嗎?”
“不了,晚上有可能我不回來吃飯,你要不要回家?”
魏曦微微搖了下頭,“不用,我晚上等你回來。”
“我晚上爭取早點回來,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穆澤開着車去機場接傅新。半個多小時后,穆澤抵達機場,在候機廳找到了傅新。
傅新這個人存在感太強,會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目光。穆澤走進候機廳,一眼就能看到傅新。
像是感覺到穆澤的視線,傅新抬頭望了過去,當看到不遠處的穆澤時,他冰冷的雙眸瞬間露出一抹溫暖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他站起身,抬起腳快步走到穆澤面前。
見傅新還是記憶中那個樣子,穆澤忽然覺得很懷念,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歡迎來到雲京……”穆澤的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傅新抱住了。
傅新剋制不住心裏的情感,伸手抱住穆澤,只是輕輕地抱了下,然後就鬆手了。
“好久不見,阿澤。”加上上一世,他們有兩世沒有見面。前世等他忙好家族裏的事情,抽身來找阿澤的時候,阿澤已經過世了。所以,這一世,他不能再錯過阿澤,更不能讓阿澤年紀輕輕就過世。
“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我這個朋友。”
傅新一臉認真地說:“不會的,永遠不會忘。”前世他接受不了失去阿澤的痛苦和絕望,想自殺去追隨阿澤,但是被家裏人及時發現沒有成功,醒來后就回到了過去。為了不讓前世的悲劇再現,他破壞家族裏的規矩來到了雲京。前世他錯過了阿澤,這一世絕對不能再錯過,他一定要來找阿澤。
看到傅新眼裏的認真,穆澤不由得失笑:“沒有忘就好。”
看着走在他身邊的穆澤,傅新的眸光變得溫柔,現在阿澤活得好好的,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他還來得及阻止。
“阿澤,我會在雲京市待一段時間。”
穆澤微微點頭,“你這次來雲京市除了找我,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吧?”
傅新微微點了下頭:“恩,生意上還有些事情。”
“準備住哪裏,有提前預定酒店嗎?”
聽到穆澤的問題,傅新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以為他來雲京市,阿澤會請他去他家裏做客,所以沒有提前預定酒店。
“來的太匆忙,沒有預定酒店。”
“我幫你預定?”
“麻煩了。”
穆澤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到酒店,幫傅新定下了一間總統套房。
“先送你去酒店,然後我們再談。”
“好。”
“你在這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好。”
很快,穆澤就把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過來。
傅新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
見傅新坐好,穆澤發動車子往酒店的方向開。
“阿澤,我忽然過來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他重生后就迫不及待地來雲京市找阿澤。
聽到傅新的問題,穆澤微微愣了下,隨即搖着頭說:“沒有,只是覺得很突然,我以為……你……沒什麼……“前世是前世,這一世是這一世,不能混為一談。
“我家裏出了點事情,所以拖到這麼就才聯繫你。”前世,他為了家族失去了阿澤,讓他後悔一生。這一世,他不能再讓前世的悲劇再次發生,不能再失去阿澤。
“我明白。”他並沒有責怪傅新的意思。傅新不告訴他家裏的事情,他也沒有告訴傅新家裏的事情,他們兩人算是扯平了。
“謝謝!”
聽到傅新的道謝,穆澤不由得失笑:“謝什麼,你能來雲京市找我,我很開心。”
“那就好。”
嗚嗚嗚嗚嗚嗚嗚,口袋裏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穆澤掏出手機看到是魏曦的電話,眼眸里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按了下通話鍵,“是我。”
“接到你朋友了嗎?”魏曦在電話那頭問。
“接到了,正送他去酒店。”
“那就好,路上小心。”
“好。”
看大穆澤接電話時溫柔的表情,傅新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隱隱有些不安。
掛上電話,穆澤一邊開車一邊問傅新,“你這次來雲京市做什麼生意?”
“醫療器材。”
魏曦略微驚訝地挑了下眉,“醫療器材,和誰?”
“魏家。”前世,阿澤過世后,他調查過阿澤的事情,得知魏家二公子魏曦替阿澤報了仇,最後為了阿澤跳崖自殺。但是,在前世,阿澤並沒有和魏曦在一起。說明魏曦和他一樣都深愛着阿澤。
穆澤臉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猜也是魏家。”
“魏家世代經營醫院,在業界有很好的名聲,和他們合作是很好的選擇。”這次來找魏家合作,還有個原因就是他想見一見魏曦。
“有什麼需要幫忙可以跟我說,我和魏家有點交情。”穆澤這麼說就謙虛了,他和魏家豈止有點交情。
傅新微微睜大雙眼,似乎很是驚訝,“你和魏家有交情?”不可能,前世阿澤他並沒有和魏家有交情。
“恩,有點交情,說不定能幫上你的忙。”
傅新心裏充滿驚疑,看着穆澤的眼神變得複雜。
“需要幫忙的時候,自然會向你開口。”阿澤為什麼會和魏家有交情?
穆澤笑着說:“跟我不需要客氣。”
聽穆澤這麼說,傅新眼裏升起點點笑意:“恩。”
穆澤一邊開車一邊和傅新聊天,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很快就到了酒店。
穆澤幫傅新定的酒店是雲京市最好的五星級酒店,雲京五星級大酒店。
在櫃枱辦了入住手續,拿了房卡,兩人走進電梯去頂樓的總統套房。
走進房間,傅新稍微整理了下行李,把換洗衣服整齊地掛在衣櫃裏。
剛才在入住手續的時候,穆澤順便叫了酒店服務,讓酒店送一些茶水過來。
穆澤拿起茶壺給傅新倒了一杯茶,“今年的茶,西湖龍井。”
傅新在穆澤的對面是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優雅地喝茶。
穆澤放下手中的茶杯,優雅地疊起雙腿,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你明天就要去找魏家談生意?”
“跟魏總約的的時間是明天下午。”
“魏明?”
“恩。”
“等你談好生意,我再帶你去逛逛。”
“好。”
穆澤抬手看了下手腕的手錶,發現才下午四點多,離吃晚飯的時間還早。
“你是先休息一會,還是現在就和我出去走走?”
雖然傅新有點累,但是他不想和穆澤這麼早分開。
“我不累,先和你出去走走吧。”
“好,那走吧。”
“好。”
接下來,穆澤就帶着傅新把雲京市幾個比較有名的地方轉了下。
等兩人轉完了幾個有名的地方,天已經黑了,兩人就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傅新忽然想到什麼,目光揶揄地看着穆澤,“你挑食的壞毛病改掉了嗎?”
聽到傅新的問題,穆澤微微頓了下,隨即笑着說:“哪有那麼容易改掉,不過回國后好了很多。”
“我還擔心你吃不好。”
穆澤聳聳肩,“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新欲言又止地看着穆澤,好半天才問:“你……回來后,過得怎麼樣?”
知道傅新在問什麼,穆澤朝他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很好,該處理的都處理了。”
聽穆澤這麼說,傅新心裏便放心,“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幫忙,不要跟我客氣。”
“不會跟你客氣。”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在美國發生的事情,想到以前在美國的生活,兩人之間那點生疏沒有了。
吃完飯,穆澤笑着對傅新說:“難得你來雲京市,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你的朋友?”
“恩。”
“好。”
穆澤把傅新送回酒店,在酒店坐了一會就離開了。他答應魏曦早點回家,所以不能食言。
“你明天上午好好休息,我明天中午再來找你。”
“好。”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見穆澤要離開,傅新心裏有些捨不得,連忙開口叫道:“阿澤!”
聽到傅新叫他,穆澤停下腳步,回過頭疑惑地看着他,“怎麼了?”
傅新朝穆澤微微笑了下:“阿澤,能再次見到你真好。”他不信神,但是這次他十分感激神,因為神讓他回到了過去,來到了阿澤身邊。
“我也是,走了。”
“路上小心。”這一世,他不想再錯過阿澤。他會把他的心意告訴阿澤。
與此同時,魏曦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一邊看電視一邊等穆澤回來。
見時間快到九點了,穆澤還沒有回來,魏曦心裏有些焦急。
聽到開門聲,魏曦雙眼頓時一亮,俊美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個笑容,站起身走到玄關。
穆澤打開門看到魏曦站在玄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在等我?”
魏曦微微頷首:“恩。”
穆澤換上室內鞋,伸手抱住魏曦,在他的臉上親了下,“我答應過你會早點回來,自然會早點回來。”
“你的朋友呢?”
“在酒店,明天中午再去找他。對了,他這次來是為了和你哥合作。”
魏曦問:“要不要請你朋友來家裏做客?”畢竟是遠道而來的朋友,不招待好像說不過去。
“他會在雲京市待一段時間,不急。等他生意談好了,再請他來做客。我要把你還有錢赫他們介紹給他認識。”
“好。”
穆澤故意用猥|瑣的目光看着魏曦,“老婆,我們是不是該去做我們中午沒有做完的事情?”
魏曦瞪了一眼“猴急”的穆澤,“你……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穆澤橫抱了起來。
穆澤低頭不懷好意地看着臉紅的魏曦,“我中午可沒有吃飽,你要負責餵飽我。”
魏曦伸手捏了下穆澤的鼻尖,無奈又寵溺地說:“你啊……”
接下來,魏曦被穆澤折騰三四次才停下來。
“魏曦,我想過段時間去西南沿海。”馬上就要過年了,他必須去一趟西南了。
“什麼時候去?”
“下個星期去。”
“你的朋友還在這,你去西南合適嗎?”
穆澤微微蹙眉,“必須在過年前去一次。”他知道他這樣做對傅新來說很失禮,但是他想傅新應該會諒解,“我不在,你和錢赫他們可以幫我招待下他。”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西南。”其實,他想和他一起去西南。
“放心,我不會有事,很快就會回來。”
“好。”
第二天早上,穆澤和魏曦吃完早餐,就送魏曦去醫院上班。回來的時候接到監獄的電話,說秦世榮想見他一面。這個時候秦世榮見他做什麼,難道求他救他?
錢赫接到穆澤的電話,立馬丟下手裏的工作,和穆澤一起去第一監獄見秦世榮。
看到秦世榮被獄警帶過來的時候,穆澤和錢赫眼裏都被秦世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嚇到了。
秦世榮剛坐下來,屁股那個羞恥地方傳來一陣劇痛,疼的秦世榮臉色蒼白,冷汗淋漓。他緊咬着唇,強忍着痛苦坐下來。
看到秦世榮痛苦不已的模樣,穆澤和錢赫立馬就知道秦世榮發生了什麼事情。
錢赫眼神曖昧地看着秦世榮,在心裏咂舌,嘖嘖嘖嘖嘖,看來秦世榮在監獄裏被人好好的“疼愛”過了。
“找我有什麼事情,想讓我救你出去?”
秦世榮忍着不適和痛苦,眼神祈求地看着穆澤,“阿澤,我不求你救我出去,我只求你讓他們給我換一間監獄。”每天被那些畜生折磨,他過得生不如死。
穆澤一臉冷淡地說:“我並沒有這個權利。”
“你可以的,只要魏家人開口說一聲,他們就會給我換房間。”秦世榮目光哀求地看着穆澤,“阿澤,我求求你,讓他們給我換一間監獄吧。”
“我為什麼要幫你?”
秦世榮忽然朝穆澤跪了下來,“阿澤,我知道你恨我,我是畜生,我對不起你媽和你外公。”一邊說一邊打自己耳光,“我是畜生,我禽獸不如……阿澤看在我曾經是你的父親份子上,你就可憐可憐我,讓他們幫我換一個房間。”
穆澤坐在椅子上,好笑地看着給他下跪的秦世榮。看來秦世榮在監獄裏的生活不好過。
“我沒有同情心給你。”說完,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像喪家犬的秦世榮,“二十五年牢獄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好好享受你的牢獄生活吧。錢赫,走了。”
秦世榮爬到穆澤腿邊,伸手緊緊抱着他的腿,哭着求穆澤,“阿澤,我求求你,你行行好,幫幫我吧……”他不想再回去……他會那些畜生折磨死的……
穆澤厭惡地皺了皺眉頭,抬起腳踹開秦世榮,“好好享受你的牢獄生活,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
“阿澤……阿澤……阿澤……”
錢赫走到秦世榮身旁,笑的一臉燦爛,“秦總,好好享受啊。”
看到穆澤離開了,秦世榮臉上露出一個絕望的表情。
從監獄裏走出來,錢赫就笑的不停,“哈哈哈哈哈……還真的被我們說中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來秦世榮被那些人好好疼愛過。”
“不然他怎麼會下跪求我。”
“嘖嘖嘖嘖嘖嘖,畫面一定很精彩。”
“我待會去見一個朋友,你跟我一起去?”
錢赫好奇地問:“誰?”
“在美國的一個朋友,他現在在雲京市。”
錢赫臉上露出一個頓悟的表情,“就你那個同學是吧?”
“恩。”
“行,我跟你去認識下。”
中午的時候,穆澤帶着錢赫來到酒店找傅新,三人酒店裏吃飯。
傅新之前聽穆澤提起過錢赫和陳律的事情,知道錢赫是穆澤的發小。
大概是傅新太高冷了,錢赫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額,他最不擅長應付這種人。
吃完飯,穆澤和錢赫把傅新送到康愈的辦公室大樓,兩人並沒有跟傅新進康愈。
在傅新談好生意前,穆澤先把錢赫送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錢赫就不停地向穆澤抱怨。
“你那個朋友太冷了,我完全hold不住。”
“習慣就好。”
錢赫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習慣不了,你是怎麼和他成為朋友的?”
“自然地成為朋友。”
“他比魏曦還要冷。”
“他並沒有那麼難相處。”
錢赫直接攤手,“他比魏曦難相處多了,我應付不了這種人。”
穆澤頗為無奈地說:“沒有讓你必須和他成為朋友,只是讓你們彼此認識下。”
“他和魏家合作,知道你和魏家的關係嗎?”
“我只是告訴他我和魏家有點關係,並沒有告訴他是什麼關係。”
錢赫一臉不解:“為什麼不告訴他?”
“怕他誤會。”
錢赫明白地點了下頭:“哦。”
“周末,你和陳律來家裏一趟,我和魏曦邀請傅新去做客。”
錢赫一聽,一雙眼頓時變得閃閃發亮,連忙點頭答應,“好好好,我們一定去。”嗷嗷嗷嗷,終於能吃到魏曦做的飯菜了。
見錢赫一副饞貓樣,穆澤不由得覺得好笑。
另一邊,嚴東邀請魏曦周末去孤兒院做義工。上次去做客,看到魏曦和穆澤接吻的畫面,嚴東深受打擊,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和平時一樣和魏曦相處。
魏曦一臉歉意地說:“學長抱歉,這個周末不行,這個周末穆澤的朋友要來家裏做客。”
聽到穆澤兩個字,嚴東的瞳孔深處緊縮了下,眸光微微泛冷,“那下次再一起去吧。”
“好。”
“魏曦,你真的要和他結婚?”
魏曦毫不遲疑地點頭:“恩。”
看到魏曦左手無名指上那抹戒指,嚴東覺得特別刺眼,微微眯起眼,眼裏閃爍着幽暗的光。
“不說了,我先去忙了。”
“好。”
走出魏曦的辦公室,嚴東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一雙眼裏佈滿寒光。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不會就這麼放手,他一定要試一試。
傅新和魏明談生意,有些細節問題兩人沒有談好。
魏明挑起一邊眉頭,目光銳利地看着傅新,“傅先生,我沒有感覺到你的誠意。”
傅新冷冷地看着魏明,“魏總,你開的條件太苛刻。”
魏明似笑非笑地說:“我覺得很合理。”
傅新面無表情地說:“看來魏明並不想和我合作。”
看到傅新一副冰冷高傲的模樣,魏明心裏有一陣衝動,好想撕破傅新這副冷傲的模樣,“我要是不想和你們傅家做生意,就不會陪你坐在這浪費時間。”
傅新站起身,冰冷地看了一眼魏明,“浪費了魏總的時間,真是抱歉。”說完,轉過身準備離開。
“傅先生,慢走!”魏明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挑|釁。
傅新自然聽出魏明聲音里的挑|釁,不過他對這種幼稚的挑|釁很不屑,當做沒有聽到一樣,轉身離開了。
魏明伸手敲打着辦公桌桌面,微微眯眼雙眼,一張臉若有所思。
有趣!
穆澤關心地問道:“談的怎麼樣?”
傅新微微皺了下眉頭,“對方沒有合作的意向。”
穆澤發動車裏離開康愈辦公室大樓,“怎麼說?”
傅新把剛剛和魏明談話的內容大致地告訴了穆澤。
聽完傅新的話,穆澤一點也不意外,“魏明就是這種人。如果他不想和你合作,他就不會答應和你見面。”
“他開的條件太苛刻了。”傅新覺得魏明純心在為難他。
“他就是一個吸血鬼。”這麼說未來的大舅子貌似有點過分,但是他說的是實話。用吸血鬼來形容大舅子一點也不為過。
傅新覺得穆澤形容的很貼切,“你說的很對。”
“你打算怎麼辦,不和他繼續談?”
“我會再和他談一次。”
“需要我幫忙嗎?”
傅新搖頭拒絕,“暫時不用。”
“需要幫忙的時候,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傅新看到穆澤握着方向盤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心裏充滿疑問。他昨天就想問穆澤他手上的戒指是怎麼回事。在心裏猶豫了再三,他還是決定開口問清楚,不然他會很在意。
“阿澤,你訂婚了?”
“沒有啊。”
“你手上的戒指是怎麼回事,情侶對戒?”
穆澤看了眼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算是吧,明年正月初八訂婚。”
傅新驚愕地瞪大雙眼,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聲音不由提高了一個度,“訂婚?”
穆澤笑着點頭:“對,明年正月初八訂婚,五月份結婚。”
傅新臉色變得蒼白,一瞬間失去了呼吸,漆黑的雙眼眸里流露出悲痛情緒。
穆澤沒有發現傅新的異樣,繼續說:“周末,你去我們家做客吧,我介紹你們認識。”
傅新像是失了魂一樣,獃滯地看着穆澤,耳邊是心碎的聲音,完全聽不到穆澤說的話。
提到魏曦,穆澤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知道你是我在美國的好友,讓我請你去家裏做客。”
穆澤的每句話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傅新的心口上,鮮血淋漓,疼的他不能呼吸。
沒有聽到傅新的回應,穆澤偏頭看向他,當看到傅新臉色蒼白,表情痛苦,他嚇得連忙把車停在路邊,一臉擔憂地問:”傅新,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傅新蒼白着臉,目光獃滯地看着穆澤,嘴唇微微顫抖,“你……”
穆澤一臉焦急地問:“傅新,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穆澤重新發動車子,準備送傅新去醫院。
傅新伸手緊緊抓住穆澤的手腕,“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你……”
傅新忍着心痛,艱難地說出令他痛苦的話,“和你訂婚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