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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八號這天,當地時間早上十點整,在雲京市第一檢察院審判秦世榮。
秦世榮因威脅五名大學生與他||□□易和挪用公款罪名被判有期徒刑二十五年,沒收個人全部財產。沒有緩刑,審判結束,秦世榮就會被關入雲京市第一監獄進行勞動改造。
審判秦世榮那天,很多人去檢察院旁聽,很多記者和狗仔也去旁聽了。
因為穆澤突然病倒,錯過了秦世榮判刑的那天。錢赫和陳律就代替穆澤去了檢察院旁聽,當法官宣判秦世榮有期徒刑二十五年,錢赫和陳律心裏覺得直呼大快人心。
十二月二十九號這天,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在雲京市第一檢查審判秦久。
秦久因吸毒和販毒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沒有緩刑,審判結束,就立馬送到雲京市第一監獄進行改造。
秦世榮和秦久父子倆前後判刑,一個判二十五年,一個判二十年。法官網開一面,讓父子住在一間監獄,算是成全這對父子,讓父子倆在監獄裏相互依靠。
秦久被判刑那天,林依柔在法庭上哭得死去活來。如果不是知道大鬧法庭會被判罪,她一定會大鬧法庭。
當著記者採訪林依柔的時候,林依柔對着全雲京市的媒體大罵魏家和穆澤,罵他們見死不救,罵他們狼||狽為奸,罵穆澤貪慕虛榮與魏曦聯姻,罵穆澤不要臉搶了秦語的聯姻對象,罵的非常難聽。
媒體們從林依柔嘴裏得知穆澤和魏曦有婚約立馬炸開了鍋,尤其聽到秦語原本是魏曦的聯姻對象,結果被穆澤搶走了,媒體們激動了。不管林依柔說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有料就好。
於是,雲京市各大報紙和雜誌頭版頭條都在報道穆澤搶了秦語的聯姻對象與魏家二公子聯姻成功。
看到這樣的報道,魏夫人大發雷霆,讓大兒子召開記者會澄清這件事情。
記者會現場,魏夫人,魏楊,魏明全都出席了。
魏家在雲京市是什麼地位,毫不誇張地說魏家跺一下腳,整個雲京市都要顫了兩顫。魏家召開記者會,雲京市的媒體全都到場了。
媒體們看到魏家三個“重量級人物”都出席了記者會,媒體們心裏開始發慌了。
魏夫人冷眼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媒體,拿着話筒開口:“今天邀請各位來是為了澄清一件被各位誤報的事情。我知道做媒體這一行不容易很辛苦,但是……”魏夫人故意停下。
聽到魏夫人說“但是”,在場所有媒體人的小心臟顫了顫,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裏。在場所有的媒體們都知道魏夫人脾氣剛烈,說一不二,得罪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得罪了魏夫人,他們這些媒體被滅是分分鐘的事情。
“如果為了博取眼球,捏造事實詆毀他人,這就過分了。”魏夫人語氣稍微變得柔和了些,“今天召開記者會就是告訴大家,你們報道穆澤貪慕虛榮搶了繼妹秦語聯姻的對象和我的小兒子聯姻是錯誤的。當初秦世榮的確是想讓他的女兒秦語與我的小兒子聯姻,我沒有答應。我們魏家不是小門小戶,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進我們家大門,秦世榮的女兒是什麼德行在場各位都知道。如果你們覺得像秦語那種不自愛的女孩能進我們魏家大門,你們就是在侮辱我們魏家。”
在場的媒體們聽到魏夫人的最後一句話,全都被嚇到了,現場忽然變得非常寂靜,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音。
見威懾的效果達到了,魏夫人眼裏露出一抹滿意,神色緩和了很多,繼續說:“穆澤是穆老爺子的嫡親外孫。穆老爺子是什麼樣的人物,各位心裏都有數,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當年我和我先生受到過穆老的幫助,一直銘記在心。穆老在世的時候就經常誇他這個外孫優秀,我和我先生都很喜歡穆澤這個孩子,也很心疼這個孩子的遭遇。穆澤和我的小兒子年紀相仿,我就想如果阿澤這個孩子和阿曦結婚和我們成為一家人多好。幾個月前,我向阿澤提出聯姻的時候,阿澤這個孩子並沒有立馬答應。如果阿澤像各位報道的那樣貪慕虛榮,應該會迫不及待的答應。”
在場的媒體們沉默不語,安靜地聆聽魏夫人接下來的話。
“家族聯姻這種事情很常見,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請各位不要大題小做,更不要為了博取眼球扭曲事實。秦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阿澤還沒有從悲痛中緩過來,請各位就不要再給這個孩子增加新傷口。對於這次詆毀阿澤的事情,這次我們魏家就不追究法律責任,但是……”魏夫人的眼神忽然變得非常銳利,“如果還有下一次,就別怪我們魏家不客氣。對於傷害家人的行為,我們會追究到底。”
聽到魏夫人這句話,在場的媒體們心裏非常震驚,他們沒有想到魏家會這麼維護穆澤。早知道魏家這麼維護穆澤,他們就不亂報道了。得罪了魏家,他們沒有什麼好下場。
“明年正月初八兩個孩子正式訂婚,到時候我們會邀請各位去喝喜酒。”
魏明接過魏夫人手中的話筒,似笑非笑地說:“我的個性你們應該都清楚。穆澤雖然姓穆,但是他現在也是我們魏家的人,我這個人特別護短,最見不得家人受到傷害。各位下次做事情前先好好掂量下,不是什麼話都可以說。禍從口出,這個詞語想必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
聽到魏明的話,在場的所有媒體們感覺到一股強烈地寒意,忍不住地打了個冷戰。看着魏明的眼神充滿驚恐。
全雲京市的媒體都知道魏明喜怒無常,做事不按常理,手段狠辣無情,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曾經有家雜誌報道他和一個有夫之婦有曖昧關係,結果魏明直接把那家雜誌整破產了,還把那家雜誌改成一家夜店,讓那家雜誌的老闆在夜店裏打工償還債務。後來聽小道消息說,原來那家雜誌的老闆成了牛|郎招待客人償還魏明的錢,還妻離子散,沒落到一個好下場。
這件事情過後,雲京市的媒體們不敢再拿魏明做新聞。魏明太狠,他們這些普通人得罪不起。
看到台下媒體們一副慫樣,魏明嘲諷地冷哼一聲,“看來各位聽下去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魏楊接過話筒,簡單地說了幾句,希望媒體以後不要再報道不實的新聞,希望媒體不要打擾穆澤和魏曦。
記者會半個小時就結束了,但是這半個小時對所有媒體來說比三個世紀還是漫長難熬。平時他們去參加什麼記者會和發佈會都是耀武揚威的,但是他們今天不僅耀武揚威不起來,還被狠狠地威脅了。他們很想反抗,但是他們沒有那個膽子。為了小命着想,他們以後見到魏家人還是離得遠一點吧。雲京市這麼多人,還怕沒有新聞爆料么。
所有媒體參加魏家召開的記者會回去后,都發表了道歉聲明,為他們報道不實的新聞道歉。
錢赫看到媒體們的道歉聲明,覺得真他么大快人心。看到媒體們詆毀穆澤的時候,他氣的恨不得剁了些亂嚼舌根子的混蛋。還是魏家人霸氣,看看魏夫人他們一出場,這些狗娘養的媒體們立馬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嘖嘖嘖嘖嘖嘖,真是爽,爽爆了!
有了魏家這棵大樹,阿澤那小子以後的日子就不會有什麼烏七八糟的麻煩了。錢赫真心替自家兄弟高興,找到魏夫人這麼霸氣側漏的好丈母娘。
想到穆澤還在生病,錢赫心裏又開始擔心了,阿澤那小子這次病的太厲害,這都幾天了還沒有醒。
錢赫打了個電話給陳律,叫陳律一起去看望穆澤。
接到錢赫的電話,陳律二話沒說就和他一起去魏家看望穆澤。
“魏曦,阿澤怎麼樣了?”錢赫關心地問。
“今天凌晨醒過一次,燒已經退了,已經沒事了。”
陳律見魏曦滿臉憔悴,下巴都長出鬍渣了,有些擔心地說:“魏曦,你這幾天一直在照顧阿澤都沒有好好休息。不要阿澤好了,你又病倒了。”
“陳律說的對,既然阿澤沒事了,你趕快去休息吧,我們來守着阿澤。”
魏曦微微搖了下頭:“沒事,我還好,我還能撐得住。”
“阿澤這傢伙怎麼還沒有醒?”錢赫問。
“他的身體還很虛弱,過段時間應該會醒來。”
錢赫和陳律看了一會穆澤,見穆澤還沒有醒來就先離開了,明天再來看穆澤。
中午的時候,穆澤醒來過一次,吃了點粥又繼續睡。
晚上魏明下班回到家,找魏曦談了一會話。
“今天召開了記者會,應該不會再有不識相的媒體詆毀穆澤。”
“那就好。”
魏明見弟弟一下巴額鬍渣,一臉憔悴的模樣,微微皺起眉頭,“你這幾天一直在照顧那小子,現在那小子退燒了沒事了,你給我好好去休息。”一向有嚴重潔癖的弟弟居然變成滿臉鬍渣不修邊幅的樣子,他心裏有點不能接受,最不能接受的是弟弟為了另一個男人變成這樣。
“我沒事。”
魏明擺起哥哥的威嚴,“少廢話,給我去休息。”
無視兄長的威嚴,魏曦淡淡地說:“我晚上有休息。”
“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等穆澤醒了估計認不出你了。”魏明這個弟控見弟弟那麼在意穆澤,心裏開始冒酸泡泡了。
魏曦摸了摸下巴,發現下巴上的鬍渣有點戳手,“我馬上去整理下。”
魏明無奈地嘆了口氣,“不要等那小子好了,你卻病倒了。”
“放心,我心裏有分寸。”
魏明沖弟弟翻了個白眼,鬼才會信他的話。
回到房間,魏曦把下巴上的鬍渣清理了下,順便沖個熱水澡,一身清爽。掀開被子,在穆澤的身邊躺了下來。
半夜的時候,穆澤又一次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第一看到躺在他身邊的魏曦,他心裏狠狠地鬆了口氣。想到前世自殺的魏曦,穆澤心裏就十分的不安和擔心。
這幾天昏昏沉沉,夢到很多事情。不僅夢到前世的事情,還夢到小時候的事情。在夢裏,他還看到了他媽和外公。在夢裏,他媽和外公告訴他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讓他忘記前世的事情,好好珍惜現在,珍惜眼前的人。告訴他,讓他知道前世發生的事情,就是為了讓他徹底重生,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徹底重生嗎?
穆澤抬起手輕輕地觸碰魏曦的臉,前世他的死對魏曦打擊太大,最後魏曦為了他自殺。這一世,他活的好好地,前世他和魏曦的悲劇都不會再現。
這一世還有很長的時間,他和魏曦還有很長的未來。沒必要去計較前世的事情,眼下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他欠前世魏曦的情,這一世他會全部補償給魏曦。
魏曦感覺到臉上痒痒的,慢慢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穆澤含笑的眼眸,他的眼裏泛起一抹淺笑,“醒了,感覺怎麼樣,肚子餓不餓,渴不渴?”
聽到魏曦一連串的問題,穆澤微微笑了笑:“不用擔心,我很好。”
“你應該餓了,我去給你把粥端來。”魏曦先開被子下床,先給穆澤倒了一杯溫水,扶起穆澤靠坐在床頭,拿着水杯一口一口為穆澤喝水。
喝了一杯水,穆澤覺得嗓子舒服多了,“我病了幾天?”
“五天。”這五天對他來說比五個世紀還要漫長和難熬。
“抱歉,讓你擔心了。”
魏曦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伸手緊緊抱住穆澤,把臉埋在穆澤的頸窩裏,悶聲道:“下次不要嚇我了。”穆澤發高燒一直昏迷不醒,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無助,這種絕望的感覺就像是他的世界全部塌陷了。
穆澤很想用力地抱住魏曦,但是他此時全身無力,他只能伸手輕輕攬住魏曦的腰,貼着魏曦的耳畔,溫柔地安撫他:“沒有下一次了。”
魏曦緊緊抱着穆澤,感受着穆澤的體溫和心跳,一直擔憂的心終於回復平靜了。
“等我下,我去把粥端上來。”
“去吧。”
很快,魏曦就端着一鍋粥回來了。他盛了一碗粥,端在手中一勺一勺喂穆澤吃。
見魏曦專註地喂他吃飯,穆澤心裏頭暖暖的,嘴角微微上揚。
雖然白粥沒有味道不好吃,但是穆澤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連續吃了兩三碗白粥。吃了些白粥,穆澤覺得身上終於有了點力氣。
魏曦靠在穆澤的懷裏,乖順地張開嘴讓穆澤吻他。
如果不是因為生病沒有力氣,穆澤很想把魏曦吃進肚子裏。
看到魏曦滿面潮紅,雙眼水潤,一副害羞誘人的模樣,穆澤心裏徹底放心了,這才是他的魏曦。
“我病倒的這幾天,你一定沒有好好休息,早點睡吧。”
魏曦在穆澤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穆澤的臉,“好。”
穆澤親了親魏曦的唇,溫柔的聲音在魏曦的耳邊響起,“晚安。”
“晚安。”
穆澤把魏曦緊緊抱在懷裏,慢慢閉上眼陷入夢鄉。
病倒了幾天,讓穆澤的元氣大傷,不過他身體底子好,在魏夫人和魏曦不停給他吃補品下,他很快就恢復了精神,甚至還被養出了一些肉。
“你小子終於好了。”錢赫故意誇張地說:“看到你小子弱不禁風的樣子,真是彆扭不習慣。”穆澤在錢赫里就是一個怪獸,連奧特曼都不是他的對手,簡直就是無堅不摧,所向霹靂。前幾天看到穆澤像個女人一樣弱不禁風地躺在床上,錢赫心裏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反差。
“你這次病的太厲害,以後注意身體。”陳律一臉關心地說。
穆澤岔開話題說:“林依柔現在在哪裏?”
提到林依柔,錢赫就笑的特別猥|瑣和姦詐,“你猜猜看,絕對讓你意想不到。”
穆澤略微思索了下,“秦家財產全部沒收充公,林依柔一分錢也沒有得到。她如果要繼續在雲京生存下去只有兩條路。”
陳律好奇地問:“哪兩條路?”
穆澤一臉篤定地說:“做別人的情婦,或者出去賣。以林依柔的姿色出去賣,還是有人買賬的。”
見被穆澤說中了,錢赫無趣地撇了撇嘴:“被你說中了,林依柔現在在紅燈區賣。”
“意料之中的事情。”林依柔的下場和前世一樣。林依柔前世最後淪為乞丐是因為她在賣的時候不小心得了愛滋病,最後不能再賣就淪為了乞丐。
“秦世榮被判了二十五年,沒有被判死刑。”錢赫語氣里充滿可惜。
“以他的罪名是判不了死刑的。”秦世榮並沒有殺人,所以判不了死刑是正常的。
錢赫微微挑眉,“你當初可是說要送他下地獄的,現在就這樣放過他?”
穆澤眼裏的眸光一冷,嘴角露出一個冷笑:“死太便宜他了,二十五年的監獄生活會讓他生不如死。再說他還有沒有命活到二十五年後還是個問題。”第一監獄裏關的都是重刑犯,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秦世榮和那些人關在一個監獄裏,會有什麼樣的生活不用想也知道,絕對的“豐富多彩”和“多姿多潤”。
錢赫忽然明白穆澤的意思了,幸災樂禍地大笑出來:“哈哈哈哈哈,秦世榮會被那些人玩壞的。”
陳律嘴角揚起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這的確生不如死。”
“嘖嘖嘖嘖,我聽說第一監獄關的都是沒有人性的變|態,秦世榮父子倆被關到那裏,即使沒判死刑也等於判死刑了。不對,還不如直接判他們死刑,最起來臨死前不用被玩壞。”錢赫覺得有些可惜,因為看不到秦世榮父子被玩壞的好戲。
穆澤端起茶杯優雅地喝了口茶,輕挑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殘忍的微笑:“這不是比死更有趣么?”
看到穆澤嘴邊的笑容,錢赫和陳律嚇得都打了個冷戰。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阿澤這小子,不然死的會很慘。兩人在心裏有些同情秦世榮父子了。
這邊,穆澤和兩個兄弟聊天,氣氛十分美好。
另一邊,魏曦的辦公室氣氛就非常不好。
自從看到新聞后,知道魏曦的“女朋友”是個男人,嚴東心裏又氣又激動。氣的是魏曦居然騙他,騙他說是女朋友,結果是男朋友。激動的是魏曦喜歡男人,那麼是不是代表他還有希望。
面對嚴東的質問,魏曦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前輩,我並沒有說我的戀人是女性,一直以來是你說是女性。”
嚴東仔細一想還真的是,但是他很快就反駁了回去,“雖然是我說的,但是你沒有否認不是么,你這不是有意的誤導么?”他一直以為魏曦喜歡的人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即使他心裏再痛苦,他也會咬着牙祝福他們。但是,沒有想到魏曦喜歡的人是一個男人,這讓他怎麼甘心和服氣。
魏曦沒有否認是因為不想有人打擾到他和穆澤,所以嚴東這句話,他無法反駁。
見魏曦沉默不語,嚴東心裏很是氣憤,“為什麼要誤導我?”難道魏曦發現他對他的感情了?應該不會,如果發現了,以魏曦的性格早就拒絕了。
魏曦想了想說:“不想被打擾。”
聽到魏曦這句話,嚴東氣的雙眼充滿憤怒,“魏曦,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他和他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他卻連這種小事都瞞着他。
魏曦臉上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抱歉。”
嚴東非常失望地看了一眼魏曦,“看來這五年的友情一直以來是我自作多情。”說完,嚴東就氣沖沖地離開了魏曦的辦公室。
被嚴東這麼一說,魏曦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就追了出去去道歉。結果,嚴東對他不理不睬。
魏曦覺得還是等嚴東的氣消了,再好好的跟他道歉。
嚴東覺得自己可以利用他和魏曦五年的友情,讓魏曦喜歡上他。以前他一直認為魏曦不喜歡男人,所以就一直隱忍着沒有表白。現在得知魏曦喜歡男人,那麼他還是有機會的。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必須要好好計劃一番。
連續幾天,嚴東對魏曦不理不睬。醫院裏人都知道兩人吵架鬧冷戰的事情。要知道在醫院裏,兩人一副好兄弟的模樣,幾乎形影不離。有很多小護士還yy過兩人。
冷戰了幾天,見達到了效果,嚴東決定結束冷戰,“算了,我這個做學長的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一次。之前,你答應我的,介紹你那位給我認識的,你是不是該兌現了?”他要先看看那個叫穆澤的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這個沒問題。”
嚴東一臉深意的笑了下:“那就這個周末見面吧。”
“可以。”
“我直接去你家?”
“可以。”
嚴東眼裏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故意開玩笑地說:“我幫你把把關,看看你那位的人品怎麼樣。”
想到穆澤,魏曦的眼神就變得溫柔,“他很好。”
看到魏曦提到那個穆澤眼神就變得溫柔,嚴東覺得特別刺眼,心裏頓時充滿嫉妒,眼眸里暗光一凜。
“等我看了再說。”
還沒有見面,嚴東在心裏記恨上穆澤了。不過,這也很正常,有誰會看情敵順眼。
中興宣佈破產倒閉后,穆澤就成了一個“閑人”,加上他前段時間生了一場重病,就徹底地閑了下來。魏曦和魏夫人都要求他好好養身體,暫時不讓他忙工作上的事情。
在家養身體期間,穆澤也沒有徹底閑下來,他在為重新振作中興做準備。
晚上下班回到家,魏曦就把這個周末邀請嚴東來家裏做客的事情跟穆澤說了一聲。
穆澤自然不會反對,“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邀請他來家裏做客吧。”
“好。”
周六一早,嚴東把自己收拾的清爽帥氣,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把他修長的身材完全勾勒出來。今天去見情敵,嚴東自然要精心打扮一番。
早上九點,嚴東準時出現在魏曦和穆澤所住的公寓門前。
聽到門鈴聲,魏曦知道應該是嚴東來了,走過去打開門,看到嚴東一身參加宴會的正式裝扮,他不由得愣了下,“學長,你這是?”
嚴東朝魏曦微微一笑:“第一次正式拜訪,自然要正式些。”
“學長,請進!”
“打擾了。”
嚴東剛走進客廳,就聽到一個略微低沉好聽的男人聲音響起。
“歡迎。”
嚴東抬眸看了過去,看到長相英俊逼人的穆澤,他心裏的危機感陡然加深。直覺告訴他這個比他小的男人不簡單。
穆澤面帶微笑地自我介紹,“嚴先生,你好,我是魏曦的未婚夫,穆澤,很高興見到你。”
未婚夫這三個字像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刺|進嚴東的心頭,疼的他臉色有一瞬間變得蒼白。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臉上帶着自然的微笑,“你好,我是魏曦的學長兼好友,嚴東,很高興見到你。”
“嚴先生請坐。”
“學長你先坐,我去泡茶。”
嚴東暗暗地觀察着坐在對面的穆澤,他發現穆澤不僅長相英俊,而且氣質也非常好,完全不輸給他。嚴東暗暗心驚,果然是一個強敵。
從嚴東進來那一瞬間,穆澤就知道魏曦這位學長來者不善。魏曦這位學長對魏曦有着異樣的心思,可惜魏曦沒有發現。
穆澤知道嚴東在偷偷打量他,當做不知道任由他打量。
“學長,你的茶。”
“謝謝。”
魏曦很自然地在穆澤身邊坐了下來,“學長,下次來做客就不要這麼正式。”
聽到魏曦的話,穆澤連忙忍住笑,看來他猜得不錯,魏曦果然沒有發現。
嚴東的表情僵硬了下,很快就恢復了自然,“這不是第一次拜訪么,不穿正式點感覺很失禮。”
“學長,你不用這麼客氣。”
嚴東決定岔開這個話題,“這個公寓是你們才買的嗎?”
魏曦回答:“不是,很早就買下來了,幾個月前才搬進來住。”
“剛剛上來之前,發現這裏的環境不錯,比我那個小區的環境要好很多。”他要不要在這個小區買一套房子?
“差不多。”魏曦覺得他們這個小區和嚴東所住的小區差不多,都是高級公寓住宅區,環境和設施都大同小異。
嚴東一臉疑惑地問:“為什麼之前沒有見過穆先生?”
“我前幾個月才從國外回來。”
嚴東問:“你們之前認識么?”
穆澤笑着回答:“認識。”前世他就認識了魏曦,只不過沒有接觸而已。
聽到穆澤的回答,魏曦眼裏露出一抹詫異,有些不明白穆澤的話。
他們之前就認識?難道穆澤想起來小時候的事情?可是看樣子又不像是。
接下來,三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對於嚴東問題的,穆澤都十分有耐心地回答。雖然嚴東對魏曦有不良的企圖,但是嚴東是魏曦的好友,穆澤顧及魏曦的顏面,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會給嚴東。
聊了一會,魏曦就去廚房做飯,穆澤帶着嚴東在家裏逛逛看看。
當發現穆澤和魏曦住在一個房間的時候,嚴東心裏的嫉妒和不甘飆到最高點,差點失控爆發了出來。幸好他及時拉住暴走的情緒,沒有做出什麼後悔的行為。
嚴東並沒有對穆澤言語嘲諷,他本身良好的教養也讓他說不出那種沒有教養的話。雖然穆澤是他的情敵,但是他還是跟他客客氣氣聊天。
對於嚴東的修養,穆澤還是挺欣賞的。面對情敵還不失風度,品行和修養真的很不錯。雖然欣賞嚴東的修養,但並不代表他待見他。對於覬覦自己老婆的人,他沒有那麼大度。看來,他有必要讓這位學長明白一些事情。
“嚴先生,你先坐一會,我去看看魏曦準備的怎麼樣。”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么,不要跟我客氣,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我就經常幫魏曦打下手。”
聽到嚴東這句話,穆澤微微揚了下眉頭,“你今天來做客,可不能讓你幫忙。我先進去看看,你隨意。”
聽到穆澤的話,嚴東心裏很不舒服,眼中眸光又陰沉了幾分。
穆澤走進廚房見魏曦正在切菜,伸出手從背後抱住他,“做了什麼菜?”
看着突然出現在廚房的穆澤,魏曦一臉驚訝,“你怎麼進來了?”
穆澤親了親魏曦的嘴角,“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魏曦扭頭回親了下穆澤的嘴角,“不用幫忙,你去招待學長。”把學長一個人扔在客廳有點失禮。
穆澤的手不知道什麼伸到魏曦的衣內,“我和你學長不熟,怎麼辦?”
腰上敏|感的部位被觸摸,魏曦的腰軟了下來,他連忙按住在他身體上點火的邪惡大手,斜瞪了一眼穆澤,“我在切菜。”
穆澤很無辜地說:“你切啊,我不妨礙你。”
魏曦狠狠地瞪了一眼穆澤,“你這樣我怎麼切菜,學長還在客廳,你……唔……”胸前的某點被狠狠掐了下,魏曦忍不住叫了出來,手中的菜刀跌落在桌子上。
“我想吃你,怎麼辦?”
魏曦一聽,連忙伸手去推穆澤,“不要亂來,學長在客廳……你……唔……”穆澤的一隻手握住了小魏曦,魏曦的身體猛地一顫,瞬間變得敏|感了起來。
遲遲不見穆澤從廚房回來,嚴東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想到魏曦和穆澤在廚房做那種事情,他心裏就一陣發堵,堵得他喘不過氣來。
嚴東陰沉着臉,站起身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故意大聲地說:“魏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正在廚房做壞事的魏曦聽到嚴東的話,心裏猛地一陣緊張,臉上露出一個驚慌的表情,雙眼無措地看着穆澤,壓低聲音說:“學長要過來了,你快點放開。”
穆澤被魏曦夾得頭皮發麻,“你這麼緊緊夾着我,我怎麼放開。”
魏曦徹底慌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穆澤俯□在魏曦耳邊安撫,“放輕鬆,交給我。”
魏曦埋怨地看着穆澤,如果不是他亂來,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魏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嚴東的聲音在廚房門口響起。
見嚴東快走到廚房門口了,魏曦驚悚地瞪大雙眼,驚慌失措地看着穆澤。
穆澤詭異一笑,伸手把坐在流理台上的魏曦抱下來鎖在他的懷裏,遮擋住魏曦胸前暴露的風光,隨後低下頭吻住他。
魏曦伸手拍打着穆澤的肩膀,示意他趕快放開。
嚴東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穆澤和魏曦正在接吻的畫面,一張臉迅速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瞪大着雙眼難以置信看着正在接吻的兩人。
僵硬了幾十秒,嚴東回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穆澤眼角餘光看到嚴東走開了,嘴角揚起一抹奸詐的笑容。看來宣佈主權的效果達到了。
接下來半個小時裏,魏曦在緊張刺激的情況下解放了。
穆澤只和魏曦在廚房裏草草做了一次,效果出奇意外的非常好。
對於穆澤亂來的行為,魏曦覺得有必要跟他好好談談。
中午吃飯的時候,氣氛非常沉默和尷尬。
魏曦心裏很是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和嚴東說什麼。
嚴東被廚房那一幕刺激的心神不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至於穆澤,完全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一點也不在意氣氛尷尬。
吃完中飯,嚴東就找借口離開了,魏曦把他送到樓下。
臨走的事情,嚴東眼神深深地看着魏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猶豫了半響,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送走嚴東,魏曦回到家找穆澤算賬。
對於穆澤這種亂來的行為,魏曦表示很生氣,必須好好跟他談談。
穆澤大方承認地說:“我是故意的。”
魏曦不解:“為什麼?”
穆澤表情嚴肅地說:“宣佈主權。”
魏曦微微愣了下,隨即哭笑不得地說:“學長只是朋友。”知道穆澤亂來的原因是吃醋,魏曦心裏不僅沒有氣了,而且還覺得很高興。
“親愛的老婆,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想法。”穆澤覺得有必要讓魏曦知道。
魏曦眼露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穆澤站起身,屈指彈了下魏曦的額頭,“你的學長喜歡你,今天來我們家做客,是來刺探軍情的。”
魏曦臉上寫滿了震驚,“這不可能吧……”
穆澤眼裏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怎麼這麼遲鈍?”
魏曦搖搖頭,一臉不信,“不可能!學長怎麼可能喜歡我?”
穆澤挑起魏曦的下巴,目光輕||挑地看着他,“怎麼不可能,你長相俊美,良好的修養,優渥的家庭背景,工作能力優秀,為什麼他不能喜歡你?”
聽到穆澤這麼誇他,魏曦心裏又害羞又高興,沒想到他在穆澤心裏這麼好。
穆澤伸手搖了搖魏曦的下巴,笑的一臉不好意,“我的老婆被人覬||覦,你說我該不該宣佈主權?”
魏曦:“……”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已經開心的說不出話來了。
穆澤無奈地笑了下,伸手狠狠捏了下魏曦的鼻尖,“真是一個遲鈍的笨蛋。”
嗚嗚嗚嗚嗚嗚……穆澤口袋裏的手機振動了起來,掏出手機看到是陌生的號碼,穆澤眼裏閃過一抹疑惑,陌生號碼,是誰?
“怎麼不接?”
穆澤按掉電話,“陌生號碼,沒必要接。”說完就露出一個壞笑,“我們繼續做廚房沒有做完的事情?”
魏曦紅着臉點點頭,剛剛在廚房沒有好好做,身體有些難受不自在。
穆澤剛準備開始,口袋裏的手機又振動了起來。似乎有一種你不接電話,我就一直振動的趨勢。
“你還是先接電話吧。”
穆澤微微蹙眉,眼裏露出一抹不耐,伸手按下通話鍵,“喂?”
“阿澤,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冷卻很好聽的男人聲音。
聽到熟悉的聲音,穆澤微微閃了下神,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傅新?”
“是我。”電話那頭的聲音含着一絲的笑意,“我在雲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