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周瑜打黃蓋

47周瑜打黃蓋

超市張裕葡萄酒專櫃前,張富貴在一瓶一百多和一瓶兩百多的價錢上左右糾結,不知道買哪瓶。

趙辛手指着另外一瓶:“那瓶只要六十八,你買那瓶好了,還節約一百多塊。”

張富貴說:“太便宜了,李上會唧唧歪歪,煩都被他煩死。”

李上源搬新家,作為兄弟和曾經的室友被請去吃飯,手上得提點什麼東西去。

趙辛買了一套餐具當禮物,楊俊博單獨行動不知道買了什麼,景如畫送得應該比兩人貴很多,她有個會賺錢的老公。

趙辛指着那邊一個精緻的展示櫃說:“嫌便宜啊,那有皇家禮炮,送禮倍兒有面子,我都跟着你沾光。”

“那是陳默今的逼格!”張富貴手摸着下巴自問自答:“225減168是57,57的差價感覺規格高了,嗯,就買225的。”

“要買你趕緊的,老子等你買瓶酒都等得難產了!”趙辛拿手機看時間,他陪着漢子幾乎把超市賣酒專櫃轉了個遍,才決定買張裕這個牌子。

為什麼買張裕,漢子厚着臉皮說做這個牌子的姓氏為張是他本家,八百年前可能是親戚,他是支持家族企業……

兩人提着東西趕到李上源新家時,楊俊博和景如畫已經到了,還有抱著兒子面帶微笑的陳默今。

開門的是楊俊博,他看着兩人都提着東西,笑着說:“以前不知道你們兩這麼見外,現在來朋友家還帶送禮的?”

張富貴拿話頂他:“你好意思空手來?”

“我是空手來的,沒覺得不好意思啊。”楊俊博把門關上,又說:“如畫和陳默今也是空手來得,是你們兩太客氣了。”

張富貴和趙辛對視,還想着陳默今會放血買什麼禮物,尼瑪人家是空手來得!

張富貴小聲問楊俊博:“你們真的什麼都沒買?”

“李上說了不要禮物啊。”

“陳默今真的什麼都沒買?”

“沒買,我最先到,兩人手上除了兒子,什麼都沒有。”

朋友搬新家說不要送禮物你們就不買,你們三真實誠!

張富貴吞着一口氣把紅酒放在茶几上,趙辛到覺得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套餐具很好看,兄弟和他女人關係這麼穩步發展下去是好事。

以前大家從來沒有在李上源那個家聚齊過,因為太小太擠就免了,這套房子待客大小足夠了。

晚飯是覃玉嬌和李上源兩人一起做得,當然李上源只是洗洗菜什麼的,滿桌子的菜都是覃玉嬌一人的功勞。

張富貴買得那瓶張裕葡萄酒被打開,沒有高腳杯只能用一次性杯子代替了。

紅酒倒進一次性杯子后,225塊立馬降價,還沒3塊錢一瓶的雪花啤酒看着上檔次……

早知道就買一箱啤酒算了,裝逼不是所有人都裝得起的,張富貴覺得心裏有點堵。

陳默今要開車沒有喝酒,景如畫坐車要抱兒子也沒有喝酒,一個吃了幾口就放筷子照顧兒子去了,一個跟餓死鬼投胎筷子不停的伸向各盤菜。

“我想喝水。”景如畫包着一口飯,轉身對坐在沙發上的陳默今喊,他接了一杯溫水端過來,還

把她搭到臉邊的頭髮別在腦後,以免頭髮掃到碗裏。

飯桌上的人都習以為常了,只有覃玉嬌見得少所以覺得震驚,她好羨慕。羨慕景如畫和陳默今的愛情,羨慕他對她那麼好,還有個可愛的兒子。

覃玉嬌看向旁邊李上源,其實他也不錯,對自己也挺好的。

“你們先吃,我去拉個屎。”張富貴一句話成功讓大家食慾減半,心裏堵得慌就沒注意用詞,一手提着皮帶一手捂着屁股那處往洗手間走得樣子讓大家的食慾再減。

等他上完廁所出來,餐桌上只剩幾盤菜了,其他人在客廳打起了撲克雙升級。

趙辛說想抽煙把位置讓給漢子,漢子和楊俊博打一家,陳默今和景如畫打一家,廝殺得很厲害,被虐得也很厲害。

趙辛走到陽台剛從兜里掏出煙,李上源就出來了,他手裏拿着一包軟中華,關上隔着客廳和陽台的玻璃門。

“抽這個。”李上源倒出一根遞給他。

趙辛把自己的煙別在耳朵上,接過李上源遞過來的煙,點上抽了一口後用手夾着晃了兩下。

趙辛問:“你現在都抽中華?”

大家抽煙基本上都是一個價位,軟中華是陳默今的逼格,不過一般很少見陳默今抽煙。

李上源偏着頭正在點煙,煙頭點着他把打火機放在欄杆上,手指夾着煙說:“今天搬新家,她特地給我買了一條。”

趙辛笑了笑:“水漲船高。”

李上源說:“我在網上查過,本市叫得上名字的企業老闆沒有姓覃的。”

不是企業就是家裏關係深,就一部手機和幾十塊錢派出所就立案了,還把被搶的東西送上門來。不是說搶手機和幾十塊不算犯罪不能立案,是派出所太重視了!

李上源記得那天陪覃玉嬌去派出所錄口供,那些警察對她非常客氣,走得時候有個警察還說開車送她。

李上源不想坐警車,他搖了下頭她就拒絕了那個警察,兩人打的士回得家。

趙辛說:“隱形富豪唄,身家財產還是不露白的好。當然陳默今那個奇葩的媽不算,她的世界觀我們不懂。”

他們曾經有幸在醫院見了瞿婕女士一面,給兒子陳默今又送房子又送車的,還拍照留念。孫子百日宴,高調送得現金紅包,是所有去參加百日宴的客人送得紅包數目加起來總和的多少倍。

不過,有個有錢的媽還是很幸福!

趙辛點了兩下煙灰,放在嘴裏抽一口,說:“目測找不到比覃玉嬌更愛你的女人了。你上次打電話說要跟她結婚,真決定了?”

李上源說:“你說再找不到比她更愛我的女人了,我何必自己去到處碰壁呢?”

“她家裏呢?她沒跟你透露過家裏的情況嗎?她家裏要是反對她嫁給你呢?”

“我不怕,即使她家裏反對,她也會嫁給我,父母怎麼拗得過子女。”

這麼自信滿滿的口氣,李上源說得一點都不含糊,趙辛也不否定。就覃玉嬌本人的表現,所有的

注意力都放在李上源身上的,他咳一聲她會馬上翻箱倒櫃去找葯,跟陳默今對待如畫是差不多的。

“她很想懷孕,每次我要戴套她都不讓我戴,你說我還擔心什麼呢?”

趙辛斜了在聳肩的李上源一眼,說到孩子不免就想到小陳景了,可愛到爆表!趙辛每次見到小陳景都要抱他親他,剛剛抱小陳景的時候還被糊了一臉口水呢。

“既然決定結婚,你真的不打算問她的背景?到時候也有個心理準備。”

“不問。不管她家是什麼背景,她都會聽我的,就是我的。”

趙辛翻白眼,“你敢不敢不要這麼拽,小心煮熟的鴨子哪天就插上翅膀飛了!”

“不信?我實驗給你看。”李上源打開玻璃門,把在正逗小陳景的覃玉嬌叫了過來。

趙辛把煙蒂從陽台上扔下去,壓着聲音說:“我`日,李上你叫她過來是要幹嘛?你他媽能不能別不把人當回事?”

覃玉嬌已經走過來了,笑着問李上源:“怎麼啦?”

李上源單腿跪在地上,拉着她的手。

他抬頭看着她還沒開口說話,她都快哭了。

覃玉嬌反拉着李上源的手,激動地說:“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

李上源站起來,伸手把她抱在懷裏,她靠着他的胸膛輕輕哭出來。

李上源安慰般地撫`摸覃玉嬌背,對着趙辛挑了挑眉。

趙辛在心裏無數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尼瑪李上只是單膝跪下還沒說話好嗎?她答應個什麼勁?

女人做到覃玉嬌這個份上,吉利斯世界紀錄了!

**

從李上源家出來,他們三個上了陳默今的車坐在後排,為搭順風車報了地址就裝睡。

車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景如畫看着車窗外說:“咦,那美女穿得什麼裙子,好短呀。”

趙辛和楊俊博馬上坐起來看向窗外,尼瑪什麼美女,連女鬼都沒有,就幾根電線杆!

景如畫從後視鏡上看着後面兩人的反應,捂着嘴笑。

張富貴坐起來向窗外看,楊俊博說:“漢子你看什麼,你又不喜歡。”

張富貴撇撇嘴倒下去,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發現剛剛好像不對勁。關於性向的變化,他一直沒有跟他們說也是想維持以前的關係,就當初趙辛知道了后都對他有點排斥,後來才慢慢回到以前。楊俊博那麼說,就是知道他喜歡男人?

張富貴睜開眼睛看着唯一知道他性向的趙辛,而趙辛偏頭看着窗外。

綠燈亮了,車往前開。

先把楊俊博送回家,車上剩下他們幾個后,張富貴和趙辛對視,那句話不止張富貴一個人往心裏去了,前排坐着的兩人同樣聽進去了。

趙辛搖頭,漢子的性取向他是說出去過,打死他都不會承認好嗎?

再說了,他給景如畫說過可沒跟楊俊博提半個字,與他無關。

張富貴轉開視線,手放在嘴下輕咳了一聲,說:“如畫,我想跟你說件事。”

景如畫轉頭看着他:“什麼事?李上又怎麼你了?”

這是一種習慣,每次大家見完面,漢子就會當著她或是在電話里吐槽李上。

“李上啊。”張富貴回想了一下說:“他現在又煩又賤,我可以雙扣的牌被他坐在旁邊軍師講牌講得倒輸,不會打話還那麼多!”

“他啊……”

趙辛無語地看着漢子,哥們兒你跑題了,你確定你剛剛鄭重其事的開頭就是為了說打牌技術臭嗎?

張富貴明白過來,停下對李上的吐槽,正聲道:“如畫,我想跟你說件事。”

景如畫說:“趙辛又怎麼你了?”

趙辛一聽馬上坐直,他斜眼看着漢子:“你他媽經常在背後說我壞話是不是?老子怎麼你了?”

這次張富貴沒有被打亂思路,繼續說:“我是gay.”

他等了一會兒,她沒有說話,心裏有點着急又有點涼,她是瞧不起他了嗎?

“給什麼啊,你說完啊。”景如畫皺着眉頭催。

陳默今沒忍住噗一聲笑出來,趙辛無聲笑得身體在抖。

張富貴解釋:“不是給,是gay.”

“那你給(四聲)什麼?”

“不是gay什麼,是gay.”

“是給(四聲)啊,我是跟着你念得啊,發音沒錯啊。”

張富貴扶額,明明是坦白一件不怎麼說得出口的事,經她這麼東拉西扯的一說就變滑稽了。

陳默今放緩車速,替漢子解圍道:“gay是一個英語單詞,指男同性戀,男性之間的愛戀。漢子他說他是gay,就是說他是個同性戀者,與男性之間產生愛戀。”

張富貴雙手扶額,照本宣科的翻譯解釋也很讓人無語的。

景如畫終於弄懂了這個詞的意思了,就是喜歡男人啊,什麼給不給的,她還以為是什麼呢。

陳默今說:“你不用那麼介意,其實沒什麼的,只是性取向與大部分人不同,感情都是一樣的。”

景如畫說:“是啊是啊。”

真是……到底誰才是gay?怎麼還反過來安慰起他來了?

張富貴拿開手,鼓起勇氣與景如畫對視,她用看受傷了的小動物的眼神看着他。

張富貴嘆一口氣委屈的說:“好吧,我不介意……”

一旁的趙辛終於憋不住了,他手捂着肚子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傻逼……”

**

第二天覃玉嬌約景如畫去購物,說新家還缺很多東西,她吃完午飯就帶著兒子出門去赴約。

陳默今把她送到商場門口,交代她準備回家時提前跟他打電話。

陳默今開車一回來就進了書房,他對外公開的信箱每天都會有很有郵件發來,幾天不看就積累很多。

他不會每封都回,但每封都會點開看。

他點開了一封發件人名為MountainXu的郵件,是一封長郵件,划著鼠標看完,坐着想了一會兒然後點擊下載存着。

所有郵件看完后,手機還沒響,他拿起手機正要打過去,電話就來了。

默契么?

陳默今關了電腦,站起來邊聽電話邊往外走,她在電話那邊說她逛完了。

半個小時的車程,陳默今加速用二十分鐘開到商場外,看到她跟覃玉嬌一左一右蹲在推車旁在喝奶茶,腳邊還堆了很多購物袋,他還是拿停車卡把車開了上去。

景如畫喝完最後一口奶茶,看到陳默今走過來,她把空杯子遞給他。

腳不是自己的了,她不想走不想動,推車另一邊的覃玉嬌堅強的站了起來跟陳默今打招呼。

陳默今蹲下來,伸手捋了捋她額前的頭髮,輕聲說:“逛累了,怎麼不找個地方坐着喝東西等我?”

景如畫說:“不想你去找我,在門口等你,你一來就可以看到我啦。”

陳默今唇角翹起,手往下摸着她的臉摩挲幾下,然後手放到她腰上要扶着她站起來,她墮着臀`部不動。

“嗯?”他放開一隻手低頭看着她。

景如畫咬着唇說:“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吧。”

陳默今說:“不站起來怎麼背?”

“耶!”景如畫一蹦要站起來,卻被他按着肩膀不讓動,他再摟着她的腰扶着她慢慢站起來。

蹲久了,猛一下就站起來會頭暈,他跟她說過無數遍了,她就沒記住過。

景如畫從推車下面拿出嬰兒背帶,把看到爸爸來了睜大眼睛的兒子背在身後。

陳默今等她站了大約十秒,他才在她身前蹲下,她嘻笑着撲到他背上。

景如畫雙手抱着他的脖子說:“好了。”

他雙手托着她的大腿慢慢站起來,兒子在她背後啊啊說著他的語言。

陳默今轉身對覃玉嬌說:“把東西都掛在推車手把上,你和她的手提包放在推車裏,推着跟我走。”

“哦哦,好。”覃玉嬌按着他說的做,跟在他身後,羨慕的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

覃玉嬌覺得如畫好幸福,陳默今二話沒說就背着她,關鍵是她背上還背着孩子。

姿勢很怪,但很溫馨,家庭的重擔全在他一個人身上,他扛着。

“默今,重不重啊?豬八戒背媳婦呢。”

陳默今慢慢轉身,覃玉嬌對着他直擺手,她沒有說他是豬八戒,她根本就沒開口!

聲音好像是從她身後傳來的,覃玉嬌轉身,看到一對中年男女,是那個女人說得話吧。

瞿婕換髮型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中年婦女髮型,而是燙了大波浪捲髮。

瞿婕身邊的男人,就是上次地下停車場站在陳默今車前的那個。

陳默今轉身繼續往前走,覃玉嬌推着嬰兒車跟上,景如畫好奇地回頭看後面的情況。

“怎麼,羨慕?”男人問瞿婕。

瞿婕瞥了一眼他,沒說話。

男人解開西裝扣,蹲在瞿婕身前:“上來。”

瞿婕真就趴上去,男人背她起來的時候腿打了一下顫,她呵呵呵笑起來:“徐山你穩點。”

陳默今走到車前才把景如畫放下來,然後把兒子從她背後抱下來,再開車門她上去抱著兒子坐好。

等他把那一袋袋東西和嬰兒車放進後備箱后,已經看不見瞿婕和那個男人了。

坐在後排的覃玉嬌見陳默今還沒進來,趴上前問景如畫:“剛剛那兩人是?”

她覺得那個婦女跟陳默今長得很像,那男的看着比婦女年輕一點,兩人很親密啊。

景如畫說:“是陳默今的母親。”

覃玉嬌:“那個男的是?”

景如畫:“不認識。”

“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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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是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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