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只要你在我面前倒下
我看着遠方的兩人，眼角似乎濕潤了。我實在不想讓他兩在打下去了。但是這就是生活，不以你的意志為轉移的。
張子楓深呼了一口起，緩緩地向王子榮走來。而王子榮竟然累得坐了下去。
一步，一步。
慢慢地兩人接近了。
王子榮雖然坐在地上，但還是一副嚴整以待的樣子。
張子楓站在了王子榮的身前。我以為他又會用快拳攻擊了。可誰知道，他竟然慢慢地伸出了手，說：“兄弟。”
王子榮明顯一愣，但是還是拒絕不了張子楓那真誠地眼神，也緩緩地伸出了手。
滿臉是血地兩人，把手搭在對方的脖子上，笑嘻嘻地向我走來。
我“嘿嘿”地傻笑着。我這才明白，這就是張子楓的目的。眼看着又多了一個兄弟，心中立馬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龍逸！”兩人同時把我拉到了現實中，我獃獃地看着他們。只見張子楓的手又伸向了口袋中，然後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借支煙唄？”
“滾！”本來多了一個兄弟，我是無比的開心。但是又多了一個逗逼，我的心情一落千丈。等胖子回來的時候，看樣我一天必須要三包煙了……
三個傻逼手搭着手，嘴裏叼着煙，一路狂歌，走出了校門。
一個星期了，林明的人都沒有來找我的麻煩。我本以為，這林明還是講點信用的。可是，王子榮告訴我，他們是沒有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因為他們有一個驚天之謀，正在瘋狂地攬錢呢！
我和張子楓威逼利誘，王子榮都沒有告訴我們，那個王旭嘴中的秘密。他只是告訴我們，林明正在瘋狂地強賣一些東西，價格也提高了，被打得人也越來越多了。這個時候就是我們拉攏人的時候了。
關於拉攏人馬。我們三人商量了一下。
王子榮雖然冷酷，但是他有威信，所以他負責了三個班。張子楓認識的人多，也能打，威信不錯。所以也負責了三個班。
至於我，我想，我怎麼也要負責兩個班啊。可是，那兩個狼狽為奸的竟然說我現在實力還不強，又背着黑鍋，還和林明的人有直接的矛盾。所以，我被他兩放假了。
我心說，兩個不要臉的。為了對付林明，我也出了不少力啊！為啥就放我假啊？可是任我好說歹說，兩人死活不願意。
我最後警告他們說，如果到時候不給我幾個小弟，我非掐死兩個不可。兩人終於在我的威脅下，答應了。
中午，張子楓和王子榮都去辦事了。我閑來無事，就一個人在操場上逛着。
這些天，發生了不少事，一樁一樁都在腦海中回放。平靜地生活，讓林明的人給盪起了波瀾。以後的路何去何從……
我低着頭，腳下踢着小石頭，漫無目的地走着。
“嗚嗚……”走着走着，我好像聽見了哭泣聲。心裏有些納悶，誰這麼無聊跑操場上哭啊？大中午的。
我抬頭往遠處一看。一個好像是女生，正坐在遠處。隱隱地能看見她的肩膀在一抽一抽的。
本來我想轉頭離去，一個不認識的女孩，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可是，這人我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覺得認識。
我慢慢地向那個女孩走去。此時的我感覺就像個偷窺狂一樣，在慢慢地接近那個女孩！
“林紓雨？！”我不禁地叫出了聲。
林紓雨也發現了我，慌忙地擦着眼淚，雙眼怨毒地看着我。
既然已經快走到她面前了，雖然左右為難，但是我還是硬着頭皮走過去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說這句話。說了這句話好像就等於我承認自己下藥了似的。
林紓雨沒有理我，只是惡狠狠地看着我。那眼神讓我如芒在背。
我點燃一支煙，小心翼翼地在她對面坐了下去。我想借尼古丁來緩解一下情緒。林紓雨快速地挪動了一下屁股，把臉背了過去。
我苦笑，就是打架，或被人打得時候，我都沒有這麼不知所措過，而現在我可以這麼形容自己了。
“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我不想，但我也無能為力。”我好像是對這林紓雨說話，也好像是自顧自的說：“其實，我知道你心裏的苦，被人陷害的滋味。我也有體會。而我何嘗不是受害者呢？鑽褲襠，扇耳光，被侮辱，要我的錢，還差點就轉學了。我也恨陷害我們的人，可是我現在還沒有證據，一旦拿到了證據，我也會替你洗刷掉這個不白之冤的。”
“那晚，你真沒有對我下藥？”林紓雨咬牙道。
我盯着她，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你親了我？”林紓雨低着頭說。
“沒有。”我一字一字地說。
“那些照片上呢？”林紓雨不容我喘息地問。
“照片上也沒有親到。我發現有人拍照，當時我就沖了出去。”我陷入到了回憶中：“可惜，我沒有抓到人。不然的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不發生這些事情的話，你會繼續過着你的平靜生活。而我，而我也繼續地給他們不大不小的欺負……”
說完，我笑了起來。算是嘲笑自己吧！
“其實，這事也不怪你。本來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反而是我害了你。”林紓雨把頭埋在雙腿間，隱隱地還能看見淚水滴下來。
我“呵呵”地笑了一下，說：“即使沒有人陷害，我一樣會幫你，就是有人再欺負我，我還是會幫你。”
“為什麼？”又是冷冷地話語。
“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心裏的話，張嘴就出來了：“因為，因為我們是同學。”
當時的我，真的說了一個，我一輩子說過的最蹩腳的借口。
“同學？”林紓雨重複了一句，說：“同時被轉學的人吧？”
我猛吸了一口煙，狠狠地說：“轉學？不可能，誰他媽的也別想讓我們兩轉學。”
當我說完這句話后，林紓雨卻突然趴在了我的身後，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像個傻逼一樣，張開兩隻手，就這樣懸在半空。
抱呢？還是不抱呢？抱呢？還是不抱呢？
我想給他安慰，但是我卻發現自己無比的糾結。
肩膀漸漸地被她的淚水打濕了，我始終沒有抱她，只是不說話，靜靜地看着她。
“喲，喲！”毛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好他媽的一對狗男女啊！大中午的跑着約會來了？”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把眼淚汪汪的林紓雨，扶着坐在了草地上。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來說：“我操你媽！”
毛哥見我罵他，羞惱成怒地就要上來揍我。但是我卻先了一步，一個直拳直搗毛哥的鼻樑骨。
那天，我看了張子楓和王子榮的對決。呵呵，讓我受益匪淺，今天正好派上了用處，拿眼前的人練練手。
“你媽的敢打我？”毛哥捂着出了血的鼻子，甩手給了我一拳。
一拳命中我的頭，眼前多了幾顆星星在旋轉。
林紓雨見我被打，慌忙地上來拽着毛哥的衣服說：“你別打了，別打他了。”
“去你媽！婊子！”毛哥一巴掌，把林紓雨扇出去好遠。
“我操你媽！”我見林紓雨被打，紅了眼睛沖了上去。
一拳一拳地轟在毛哥的頭上。
毫無章法，卻拳拳用勁。
毛哥沒有想到，我會瘋狂的攻擊他。忙用雙手護住了臉部。
“雜碎！我讓你護臉。”我一邊拽着他的頭髮，一邊果斷地抬起來膝蓋，一次又一次地撞擊着他護臉的雙手。
漸漸地，毛哥的雙手鬆了下來。
“一下！”我狠狠地一個提膝，說：“這是替林紓雨給你的。”
“兩下！只是替胖子的。”“三下，這是張子楓的”“四下，這是王子榮的。”“五下，這是我自己的。”
第五下的時候，我不否認，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因為所有的憋屈都在這第五下。而就是真最後一下，毛哥倒地了。一個不可一世，以欺壓別人為快樂的人，倒在了我的面前。
在倒地的瞬間，我看見到他滿臉是血。而我卻笑了，憋了很長時間的氣，今天終於出了。
“嘭！”“啊！”
笑容凝固在了我的臉上。我能感覺到我的頭流血了。
不錯，我被襲擊了。有人在我鬆懈地時候，照我頭上給了一棍。我慢慢地回過頭去。
“是你？怎麼會是你？”我指着眼前的人，一臉的不敢相信。然後慢慢地倒下去了。
倒下去的那一刻，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只見他小跑到毛哥的身邊，扶起毛哥說：“毛哥，你沒事吧？那小子讓我放倒了。”
“操他媽的！我今天要弄死他。”毛哥在那人的攙扶下，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一腳狠狠地跺在我的肚子上。
我沒有叫疼，而是睜大眼睛看着毛哥身邊的人。
“看你媽！”那人彎下腰，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毛哥也沒有閑着，奪下那人手中的棍子，開始瘋狂地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