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對決
“我們是不會跟着你混的。”我放下了空酒杯。
“靠，不識抬舉。”“哼，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昊哥混的。”
“為什麼？”陳昊冷冷地問。
“昊哥，首先謝謝你可以來幫我們。但是我們是不會跟着你的。”我看了看那些滿臉怒氣的小弟，說：“第一，我們的實力還不夠，跟着昊哥只會拖你後腿。第二，以昊哥對林明的了解，應該知道，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如果他知道我們跟了你后，他必定會和昊哥勢不兩立。”
“去他媽的，我們還怕了他？”“就是，一群高一的小子，還能反了天了。”
昊哥沒有說話，他手下的人已經不服了。
“昊哥，自然不會怕他。”我頓了頓，說：“可是他身後高三的勢力，是不容忽視的。”
昊哥點了點頭。似乎我說的話，也中了他的軟肋。
我接著說：“雖然，我不加入昊哥。但是挑林明的時候，我一定義不容辭。最後，我還要告訴昊哥一下，要挑了林明，只有一氣呵成，讓高三的那些人沒有任何反應。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木已成舟。到時候，他們也不會為難昊哥的。”
“呵呵！但願如此。”昊哥掏出煙，給我和張子楓一人發了一根后，說：“好吧！我也不難為你了。日後，你和張子楓只要有難，就可以找我，找不到我可以告訴雨欣。”
陳雨欣點了點頭。
我和張子楓自然是客氣了一番。然後，我們和昊哥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夜晚的城市，燈火通明，道路上仍然是人來人往。
“龍逸。陳昊為什麼要拉我們入伙？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實力。”張子楓拽着我，一連串的發問：“你又為什麼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有了陳昊的保護，那林明是真的不敢動我們了，而我們也可以站穩腳跟了。”
我看着街上的人群，緩緩地說：“我們一共打了三場架。你和胖子的名聲已經出去了，而王子榮怕是也在他的情報中吧！你們三人都是打架的好手。那陳昊怎麼可能不想拉我們入伙啊。至於我，只是湊巧，這三場架，我都在場，被他誤以為我有號召力吧！”
“不是湊巧。你就像胖子說的那樣，你能忍。你能凝聚我們在一起，所以陳昊拉攏你是對的。但是沒有想到你直接不給他面子。”張子楓真能給我臉上貼金：“可你為什麼不答應他？”
“我為什麼要答應他？一旦答應了陳昊。那我們就成了別人的走卒，生死都不由自己了。我把兄弟們叫出來，不是給別人當走卒的。而是我們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的。”我越說，心中越是滾燙：“我要讓他們知道，莫欺少年窮。有朝一日他們欠我的，統統都要還回來。”
“好！兄弟和你一起走。”
……
我們兩一路聊，一路熱血地回到了寢室。
周輝，胡皓和王旭逸哥長，逸哥短的叫着。好不容易才安撫他們睡覺，張子楓就站在王子榮的床前說話了。
“王子榮，上次你幫了龍逸。我謝謝你。”真不知道張子楓又想幹什麼：“但是，我不太相信，你一個人能打他們七八個，不會是騙我的吧？”
王子榮還是酷酷地模樣：“隨便你。”
我懶得管他們兩個，一個沒什麼正形，一個整天一副冰冷的形象。
“我怎麼看你都不像能打的人。”張子楓一臉不相信的模樣，然後指着他說：“像你這樣的身體，我估計，打個四，五個應該不成問題。”
“是啊！”張子楓說完，又朝我眨了下眼睛。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但是他應該不會胡來的。
“什麼？那咱兩練練？”王子榮終於忍耐不住了，從床上“騰”地一下，就竄了起來。
“哼！怕你不敢。”張子楓還是一副欠揍的樣子。
“我怎麼不敢？就現在來。”王子榮氣得，把身上的外套一甩，拉開架勢就要干拉！
張子楓卻沒有搭他的茬，只是走到自己的床邊，躺了下來。悠閑地說：“不服氣的話，明天中午放學，咱們學校的車庫後面單挑。”
“行，誰不去誰是孬種。”
“行！”
……
上午課間休息的時候，我找到了張子楓。
我問他：你到底搞什麼鬼？瘋了？我們拉攏王子榮還拉攏不來。你倒好，跑去和他單挑。我靠，你想讓我們樹多少敵？
“哈哈！山人自有妙計。”張子楓晃着腦袋，像個要死的鴨子。
我特么現在就想掐死他。
“借支煙吧！”我眼睜睜地看他把手伸進了他的口袋裏。我知道過一會那個鄒巴巴的破煙盒，又將被他再一次地掏出來。
我先他一步，一腳把他踹了出去，大吼道：“你特么給我滾……”
當然，我還是把煙扔給了他。只見他拿着煙，跟他媽沒見過女人似的，嘴裏留着哈拉着，一路賊笑地跑了。
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感覺。我已經把王子榮當成兄弟了。所以我不想看見張子楓和王子榮單挑，因為兩個兄弟在你眼前單挑。那種感覺，很無奈。像是手足相殘。
中午放學后，學校里的人都走完了。沒有人會知道，將要有一場實力相近的決鬥。而觀眾只有我一人。
車庫后，是一片草地。我們在這抽煙，在這聊天，在這談論哪個女生最漂亮。而今天卻成了兄弟之間的對決。雖然我相信張子楓一定是有別的目的的，可是我對此一無所知，所以心裏還是放不下。
王子榮早已經到了這兒，正躺在那閉目養神呢。
張子楓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站在了一旁。
“這麼著急挨打？”張子楓走到王子榮的身邊說。
王子榮慢慢地睜開眼，冷冷地說：“着急來打你。”
我靠，原來王子榮也俏皮？
兩人斗過嘴后，分開了有兩米。然後同時脫了外套，各自活動筋骨。
上午的天氣就不怎麼好，像是要下雨的樣子。而現在又颳起了風，微風吹着草地“嘩嘩”地響。
張子楓和王子榮果然不是泛泛之輩。只見他兩像武打明星那樣，屈指成拳，變幻着步子在自己的一米範圍內，閃轉騰挪……
一分鐘過去了……
他兩還是沒有打。
五分鐘過去了……
他兩嚴整以待，毫無動手之意。
十分鐘過去了……
他兩，他兩，他兩好像有點累了。
“靠你兩嘴啊！！！你兩還特么地蹦躂，累不？反正哥累了。”我實在受不了兩人了，竟然在原地蹦躂了十分鐘。
“啊……”兩人同叫喊着出拳了。張子楓是快拳，王子榮也是快拳！
“嘭！”一聲，兩人的拳轟到了一起。一次真正的硬碰硬。兩人快速地後退了幾步。
王子榮看了看張子楓，收起了剛才的輕蔑地眼神。只見他血絲遍佈眼角，膀子上的青筋暴起，儼然已經把張子楓當成了勁敵。
而另一邊的張子楓，還是特么地嬉皮笑臉，讓人咋一看上去，好像是個傻逼。但是在他身後的我知道，他藏在身後的右拳正在快速地伸張着……
這次是王子榮先出拳了，碩大的拳頭猶如小鐵球一樣，砸向了張子楓。這次張子楓不敢硬接了。只見他猛然向左一閃，然後一個勾拳襲向了王子榮的雙腿間。
王子榮是不會輕易讓人襲擊到自己的要害的。於是他靈巧地抬起了右腿。
“嘭！”又是一聲悶響，張子楓的拳頭打在了王子榮的右腿上。
這一次他兩沒有快速分開，而是都出了快拳。你一拳轟來，我一腿掃去。
別人都說旁觀者清，但此時的我，根本看不出誰實力強，誰實力弱了。
“我說你兩分開點打，行不？”我看不清楚，心裏特么地急，生怕兩人都受傷了。
“滾！”兩人又同時喊出一句。然後就見張子楓被踹了出去，但是張子楓在飛出去之前，竟然一拳擊中了王子榮的鼻子。
王子榮手捂着鼻子，滿臉是血的走向了滾出幾米的張子楓。張子楓呲牙咧嘴地揉着屁股，一眼瞥見王子榮像個惡煞似的走來。慌忙從地上站起，然後飛速沖了過去。
“呼！”張子楓單腳離地的踹了過去。王子榮眯着眼，冷冷地看着猶如冷箭飛來的張子楓，一動不動。
近了！
更近了！
直到張子楓將要踹到自己的時候，才突然轉身。
張子楓的一腳是躲過去了，但是他的出招並不在這兒，而是拳。
快拳，一個直拳直搗王子榮的腰間。
王子榮悶哼一聲，硬挨了張子楓的一拳。然後，右手也是一拳把空中的張子楓，狠狠地轟了下來。
……
一個站着喘氣，一個躺着呼吸。
須臾，王子榮的腳高高抬起，想要把張子楓跺在腳下。張子楓哪有那麼傻，讓他順利的跺到。
說時遲，那時卻快。張子楓竟然硬生生地抱住了張子楓的腳，然後一個就地滾，把王子榮硬拽成了一字馬。
……
兩人同時站起，彼此看着對方，然後就是深深地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