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大結局第二章

87大結局第二章

  • 風辭向著皇叔走過去,兩人的身份如今變得不一樣,她還並不能完全明白,未來將是怎樣的一條路。但她知道,她能夠學會的。

    見他並沒有再將她像之前一樣抱起,便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個能哭能鬧的小孩子了。爹爹和娘親被封在這片雪地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他們從封凍之中解救出來,她……她不能再做以前的玉陶了。

    風銜向她伸出手,道:“小辭。”

    她仰頭問:“私下裏,皇叔還可以叫我酸酸么?”

    風銜嗯一聲,牽上她柔嫩的小手,道:“可以,你在我面前,沒有必要偽裝。”

    她想了想,眼見風銜已經招來了雲彩,要乘雲飛回天庭。她邁着大步爬了上去,回頭望着越來越小的雪色山丘,風呼嘯過去,將眼裏的蕭瑟都吹乾了,她抬頭望着風銜,一眨不眨地望了一路。

    眼見離天庭越來越近,她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風銜於是將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說:“別怕,皇叔以後都會保護你。”

    她搖搖頭,道:“我能保護自己,皇叔只要時常讓我見到,我就不會很想爹娘。”

    風銜一笑,溫柔瞧着她:“以後想見我時便搖那個小豬一樣的鈴鐺,這是你娘親對我的託付,我自不會負她。”

    她低頭瞧瞧自己腰裏的豬頭,一想到這是娘親和爹爹留下的東西,這裏面仍舊有爹爹的味道。

    風銜將她在天帝寢宮安頓下來,吩咐過幾日的登基大典。他自己也住在天帝寢宮照料她,以免她的女身暴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到了夜間,他離開,屏退左右,只留了幾個他自己的仙娥去照料她。可她不喜歡,沒有爹爹和娘親,她決意要自己照顧自己,除了風銜,不打算讓別人靠近她。

    夜深人靜,風辭的身體又長大了一些。她一個人坐在偌大空虛的寢宮裏,問豬豬道:“豬頭,你知不知道爹爹和娘親是怎麼生下我的呢?爹爹和娘親的故事,你能不能講給我聽呢。”

    豬豬道:“那可說來話長了,想當年我從你爹爹的腦殼子裏被捏出來時,你娘親她正裝扮成一個男人在酒窖里喝酒,一邊喝哪一邊唱:男生女相就是好哇……南山深處吹南風啊!咳咳,你還是個小屁孩,我全都講給你聽了,女主人一定會不高興的,會罵我教壞小孩子。”

    風辭道:“我什麼都知道,我三歲就偷看爹爹藏書閣的書了,你講吧。”

    豬豬瞧見她渴望的小眼神,知道她對父母的思念,所以便將以前有趣的故事全都講給她聽,她聽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着急地問:“那後來怎麼樣了,爹爹的傷好了沒有?”

    等聽到最後,她卻沉靜了下來,認真地記下了幾個人的名字。

    聽完了爹爹和娘親的故事,風辭已經開始思索修鍊之事。她猜想,從明天起,皇叔一定也會命她修鍊,因為她的生長迅速,如果不趕快修鍊到金丹之身,便不能夠容顏永駐。她思索了半晌,問豬豬道:“豬頭,你來自爹爹的靈識,一定知道修鍊的法門吧。”

    豬豬在腦袋裏搜刮一陣,說:“那我用靈識給你讀昆吾宮裏藏書閣的書。”

    她高興道:“嗯!”

    豬豬一邊搜刮腦中的藏書,一邊將法門要領讀出來,風辭依樣葫蘆,很快便引導起自身氣息。第二天風銜來時,見她如此聰明刻苦,也不免安慰,便親自教導她,沒有過兩日,她便能夠運用繼承自父母的強大靈力和神識,來學習變化了。

    風銜問她:“酸酸,有想要第一個變化的東西么?”

    她此時已經又長了兩歲,是個九歲開始發育的小孩了,她低頭臉紅了紅道:“第一個想變狐狸。”

    風銜哈哈一笑,自己先化為了原身給她看。他的原身碩大,白如蒼雪,九尾全張時氣勢非常。他四下竄了幾竄,轉回人身來問她:“記下了么?”

    風辭猛地點頭,說:“酸酸記下了。”說罷催動剛學的心訣變化,果然變成了一個逼真的小狐狸。同樣的毛色和九尾,同樣的眼神動作,風銜看得不禁震撼,只覺她過目不忘的本事超乎兩兩太多,看來是都遺傳了師父。想想看,師父以凡人之身修為大羅金仙,前所未有,智慧超然,再加上兩兩的神識,這個孩子果然便是上古大神選中的繼承人。

    她四處蹦跳了一陣,拿鼻子蹭了蹭風銜的褲腿。風銜問:“這是做什麼?”

    她仰頭:“狐狸都是要嗅嗅的。”

    風銜笑了笑:“那麼接下來,便要學變作一個男身了。這樣即便是周圍的人也看不出來,就無法揭穿你的身份。”

    風辭問道:“我以後都要變作男身了嗎?”

    他伸出手指,撫了撫她的面頰道:“皇叔說不準,但一定不會太久,我答應你,會儘快讓你與你的爹娘團聚,讓你像以前一樣快樂地生活。”

    風辭變回人身來,說:“嗯,我也會努力救爹爹和娘親。”

    又練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時,她已經可以變化為男身。待到她變為男身,穿上登基大典要穿的天帝服制,風銜便來接她前往神祭台。

    風銜與她分別咬破自己的手指,進入到神祭台之中。這神台里一片昏暗,但好在她的靈力已高,能夠看得清楚。

    在祭台狹小的墓穴空地席前,端坐着一個頹然的人,他似乎已經在那裏坐了很久,身上的衣衫制式同自己一樣。

    風辭放開風銜的手,大着膽子率先走過去,在那人身前跪下來長拜道:“父君。”

    那人渾身一震,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望着眼前的男孩道:“……你?”

    風銜早已經對這個孩子的聰明刮目相看,但如今她能夠知道來神祭台的目的,便是拜見上任天帝,獲得他的權杖和血誓相授,以便出去繼承掌管六界之權,還知道要拜他,就要得到他的信任,這也令他感慨於她的心智和綢繆。

    “父君,我自出生以來,皇叔就天天提及您,只是我還太小,皇叔怕父君見到我這個哭哭啼啼的小孩會煩心。可是我天天都想見到我的父君,我心裏渴望父君的憐愛。”

    “哈……我的孩子。”

    風辭口中叫着父君,心中卻在向著爹爹,這樣一想,已經潸然,頭靠下來在他的腿上,緩緩地說:“以後我要天天都到神祭台來,天天都看到父君,不讓父君一個人在這個土丘之內,不讓父君也飽受相思孩兒的苦楚。我好想念你。”

    淚水沾濕了頭頂這人的褲腿,便聽長嘆一聲,他將自己的鳳刃召來,道:“我以前並不自稱朕,是因覺自身愚笨不類先君,便要以‘我’來偽裝自己,教天下知道這天帝乃是我行我素的不羈之人,可事實上……我只是想以‘我’,讓旁人來親近我,愛護我,可就連幼帝,都沒有像你這般的靠着我,對我講心事。”

    風辭無聲地哭了一會兒,抬眼望他:“父君,你還好端端的,為什麼就要傳位給我了呢?我不要,我想在父君的膝下玩耍。”

    天帝苦笑一聲,道:“我此刻還能清醒,多虧這神祭台的靈韻讓我清明。若不是因此,我恐怕便又發狂了。”他將他的鳳刃交在風辭的手裏,道:“你是我風氏唯一有資格繼承天帝之位的神,你必須知道自己手持鳳刃的責任,便是六界平衡。”

    風銜在後面皺了皺眉,道:“是安定。”

    天帝哈哈兩聲:“吾弟說笑了,世無安定,只有平衡,吾弟治天下,安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風辭道:“陰陽終始,此消彼長,日升月沉便是這個道理。但日月能夠循其規律,六界在五行之中,五行相生相剋自有之命,順天應命,假以推挪,便能護佑蒼生相衡無禍。”

    天帝望了她一會兒,忽然對風銜說:“我看天下無法依託於你手,只能是靠此子。我反而安心了,我兩人哪裏能夠洞悉上古神之先機,然而時過境遷我才明白,真正能為這天帝之人,便是他,這個世間唯一的神,我終究是做對了這件事!”

    神祭台拿到了繼承天帝之權的鳳刃,風辭便跟隨風銜退了出來。遠遠望見在神祭台前跪地不起的一個神仙,手裏提着飯菜,在等待他們的經過。

    風辭早已經從豬豬的故事裏知道他是誰,於是便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微笑道:“蒼虞是朕的母親和皇叔的師兄,以前父君說,同門與父君同尊,朕不能讓師叔跪朕。”

    蒼虞抬頭,望見她一個少年的眼中,竟是波瀾不驚,絲毫看不出表情,又聽她已經自稱為朕,便是一邊將他推開,一邊又讓他知道和她的關係,這究竟是何意?

    待她與眾仙走遠,祭拜過神台,隨後去大殿行禮,成為真正的天帝。聽得天空百鳳朝鳴之音響起時,他才明白,她方才着重了“母親”兩字,是不是提醒他,她會時時刻刻記得她母親當日被眾仙數次圍困在天庭的受難之事?

    蒼虞坐在神祭台前,將飯菜放了下來,輕輕地說:“你見過那個孩子了?”

    裏面的聲音傳出來:“嗯,那孩子以後定會攪動風雲,而我,卻難以預料會是怎樣的風雲了。”

    蒼虞低頭笑:“今日帶來的仍是您愛吃的,趁熱吃吧。”

    裏面的聲音長嘆一聲:“蒼虞,只有你對我一如既往。”

    蒼虞道:“是……”

    當天夜裏,蒼虞回到宮殿前,忽然便有天兵天將前來,還帶着司命星君以及幽冥判官,幾人道:“奉天帝之命,來取你身上不屬於你自己的長命魂。你的長命魂當初漂流於天河,你可以自行去尋找。”

    蒼虞一愣:“天帝之命……是新的天帝?”

    天將道:“是新即位的天帝。”

    蒼虞道:“是為了報母仇……”

    天將道:“以後你去送飯時,天帝都會與你同行去見神祭台的那位先君。除此之外,你只能在我等伴隨之下,留在家中,或者前往天河尋找長命魂。”

    蒼虞:“若是尋不到,我就會死?”

    天將道:“尋不到,便是天命已然。”

    說罷他的長命魂被星君與鬼判吸出,裝瓶帶走。

    當夜天將便回去向風辭彙報。風辭又大了一些,面露老成,點了點頭命他退下。隨後叫了仙娥來:“皇叔呢?”

    仙娥道:“帝君下巡人間,還沒有回來。帝君說讓您不用等他,先睡。”

    風辭卻不聽,從大殿裏走出來,前面園子裏的花正掩映在黑暗之中。她望了一會兒爹娘雪丘的方向,蹲在一棵樹前睡著了。

    睡着睡着不知怎地便將自己變回了女孩兒,她夢到她在娘親的懷裏,爹爹在一旁將她們兩個摟着,好生的舒服。

    涼風嗖嗖地,忽然警覺地聽到遠處有腳步聲,風辭慌慌張張地一睜眼,迷迷糊糊向前一踏,卻踩在自己的袍角跌了下去。這一跌可不好,連頭上的玉藻頭冠都給掉下來。她還沒變回男身哪!

    一頭女子的長發傾瀉下來,只見眼前已經落定一雙腳,她愣了愣,便見上方俯身下來,撿起她掉落的頭冠,又伸出另一隻手。

    她抬頭,風銜的眼睛在夜裏發亮,嘴角彎了玩,銜着笑說:“等我么?”

    她猛地站起來,給自己帶好頭冠,正要手裏捏訣的變成男身,卻聽風銜握了握她手:“怕什麼,若是撞見了人,就說變成女子玩耍。”

    “皇叔……是我不小心……你責罰我吧。”

    風銜捏了捏她臉,道:“在我面前無須戒備,你平日裏太累了,這個時候,便放下這些防備好好地睡一覺吧。有我還在這宮裏,沒有人能對你不利。”

    風辭點點頭,高興了起來,問:“皇叔,人間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我想去……嗯,我想去放下防備,好好玩一次。”

    風銜道:“那我陪你去玩一回。”

    她搖頭說:“不要,我要自己去,我很厲害了,不會有事的。我不能永遠依靠皇叔的保護。”

    風銜道:“也好,但凡有事時,你便用小豬叫我。我也可以通過小豬的來看到你在哪裏。”

    她認真地答應下來。打定了主意,凌晨她便溜了下去。待到了下界,便將豬豬施了個悶頭大睡術,足夠它睡個幾天幾夜的,而天上的時間才不過一會兒,皇叔根本發現不了。就算髮現,等到了下界也不知什麼時候了。

    風辭在下界遊盪了一會兒,去向了爹爹曾經待過的地方,落楓山。

    站在落楓山的崖頂,她悄悄地點了一盞燈。湊着燈光望向對面,無盡之處,便是魔界。

    點了爹爹昔日的等,在楓樹下坐了沒多久,便見有一道身影飄然而至,卻看不清楚。那人在黑暗之中俯身低頭道:“原來是新的神主,已經繼承了天帝之位,魔主拂逆見過風辭天帝。”

    風辭望了望手中的燈,忽然手中一拋,神力初次昭顯,那燈瞬間飄出,直直落在魔宮六韌之中,轉瞬便熄滅。

    她不去看遠處的人那異樣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說:“昔日你背叛了朕的娘親,可娘親沒有向你討債,那是因為娘親要照顧爹爹。所以朕將這盞明燈落於降魔塔頂,是代娘親來提醒你,如果你將來膽敢令魔界生事,那便是背叛已經承受母親之痛的朕,朕就會令這盞明燈點亮,引領天界將你重新送回降魔塔。”

    拂逆驚了一驚,這個十來歲的女孩已然具有一身魄力,而且面對一個本就通宵先知占卜、天地之理的他,她沒有絲毫隱瞞自己的女身,這份自信也已經告訴他,她掌握了他的弱點:她讓那明燈在魔界之中點亮,便是向六界昭示魔界的所在。這個地方連大羅金仙都望不進來,也只有她,這個繼承了神識的孩子能夠看得出。

    只見風辭瞬間轉身,兩雙洞悉一切的肅殺眸子望過來,問道:“那麼現在朕問你一件事情,說了這件事,朕千年不攻魔界。”

    拂逆忍住心中的震撼,問道:“什麼事?”

    風辭道:“你是魔界的智者,你的智慧繼承了魔王,你從小便具有神仙不及的卜算之能,一定知道朕皇叔的帝后,赤帝之女姜鳶的來歷。當日娘親一定也問過你,但你同姜鳶一起謀算我娘親,所以沒有告訴娘親,現在你告訴朕。”

    拂逆心中忽然明白過來,這小小的天帝,心中是滿腔要為母親報仇的心思。當初想要害她母親的人,她會一一去拜訪他們。

    拂逆一稟,心中猶疑要不要說出來。但魔界之內的明燈忽然開始閃爍,他不再猶豫地說:“她的來源,便是你母親的三縷髮絲。風帝不殺她,並不只因為她有赤帝之女的身份,二十因為……風帝曾經將這三縷髮絲常伴身邊,當做夥伴地對頭髮說話,逐漸便讓頭髮有了靈性。這頭髮有了靈性,便飄落下界,逐漸變為了妖。風帝自知是自己造就了她,也知道她的來源是你母親的頭髮,殺她,在他看來便如斬斷對你母親的情意,所以他一再地不願下手。”

    風辭聽得明白,可是又聽得好笑。待她讓拂逆離去,自己在下界飄蕩時,只覺得皇叔痴傻,卻害了娘親。

    讓娘親被自己的頭髮所陷害,所傷,讓這頭髮將一眾人玩弄股掌之上,都是因為皇叔對娘親愚昧一般的喜愛……所以也是因為對娘親的愛,他才那麼關心自己的么……

    奇奇怪怪地想着,腳下也不知怎麼地便踩了空,一滑滑下了山坡去。

    眼前正是一大波的人馬在廝殺,刀光血影之中,有一個小小的金燦燦的人兒在前面跑着,氣喘吁吁,卻忽然絆倒在地上。他好像只比自己大幾歲。

    風辭看有一隻馬疾馳過去,馬背上的人舉起長刀,正向著少年砍去。

    風辭朝着少年的方向倏忽飛去,手中的鳳刃在飛到他身前時,已經砍斷了那馬的四條腿。

    少年的身體飄出了幾尺,忽然看見碩大的戰馬從自己面前倒下,驚得說不出話來。突然身後一個女孩的聲音說:“別怕。”

    少年道:“是誰?”

    風辭轉出身來給他看,道:“我是路過的。”

    見是一個女孩,少年只得苦笑一聲,對她說:“這裏危險,你快離開吧。”眼見兵馬殺了過來,那少年忽然閉上眼睛,慷慨地說:“看來天要亡我,但我死,卻也不能失掉尊嚴。”

    這人間的事情她似乎是不應該管的,否則會紊亂輪迴。這樣想了之後,風辭便打算隱身。但只見少年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罈子,隨後在地上刨出一個坑,把罈子用腳下的土掩埋起來。

    風辭問:“這是什麼?”

    少年答:“這是我的娘親,被他們殺死了。我自己身死不要緊,但不能讓他們碰我的娘親。”

    風辭長吸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道:“等我一會兒。”

    說著便凝神一稟,催動手中鳳刃飛出,在天際劃出一道閃電,隨後向下迴旋起疾風利電。

    塵沙忽然鋪天蓋地而來,轉瞬將眼前遮蓋,少年擋住眼睛避過一陣風沙,再看時,前面的兵馬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

    他驚喜地轉頭向她道:“你……是不是你救了我,還是上天在助我?你是我的福星對不對?”

    風辭笑了笑。少年向遠處望去,只見有馬嘶和馬蹄的聲音從遠處來,由遠及近看到一面金燦燦的旗子,他向著風辭轉過身來,道:“羅將軍已經帶人來接我了。你立了大功,想要什麼封賞?”

    風辭想了一會兒,好像沒什麼是她想要的啊。她只好說:“我記住你的名字便好了。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皺了皺眉道:“雖然你不應該問我的名諱,但是沒有你就沒有我,所以我告訴你,我叫容訣。”

    風辭望了望他,口中喃喃:“我叫辭,你叫訣,我們倒是很相似。”

    容訣道:“我送你一個山頭怎麼樣?不,這不夠,送你江北三郡,那裏豐饒,我封你做郡主。”

    風辭睜大眼睛望着他,不是特別的懂。

    容訣看她似乎還不是很滿意,便附耳到她耳邊說:“那麼,我送你江山半壁,你當我的皇后好不好啊?”

    皇后?風辭這下可聽明白了,這傢伙原來是新即位的人皇。眼見身後塵土飛揚,軍馬飛快地鋪滿了山下。容訣有些得意地將手一揚,目光爍爍地說:“朕是皇帝,後面的人便是來接朕的。”

    風辭“哦”了一聲,忽然聽得天邊滾滾雷聲。轉瞬間從天上降下一排排列隊的銀甲騎兵,乘雲而立,與地面的人對峙起來。為首走出一個玉渦色的身影,顯然面上不是非常的和善。

    她嘆了口氣,回頭尷尬地向著容訣道:“他們是來接我的,我是……嗯,我是……住在上面的。”說罷便打算乘個雲上去,想起來自己還是女身,只好先變回了男身。隨後回頭來對容訣說:“我不能當你的皇后,因為我是個男的……”

    好在凡間修仙之人不少,他並不會太過驚嚇。但云頭正要升上去是,身後有聲音問:“還能再見你嗎?”

    風辭想了想他的壽命不過天界幾十天,只好說:“若你願修仙,也許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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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養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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