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勝利者的心態?

第三十九章 勝利者的心態?

怎麼說呢,芙樂最多算是個熊孩子,為愛蒙蔽了雙眼後作出這種傻事兒。可殷懷雪親耳聽到是芙樂做的后,仍舊是愣了愣。就在發愣的空當上,有人影上前飛快的伸出手,“啪”的一聲,除了打人者,所有人都愣住了。

蘇故綺冷着一張臉收回了手,侍衛反應了過來紛紛上前,殷懷雪拽住蘇故綺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冷冷道不得放肆,卻是對侍衛們說的。芙樂摸着火辣辣的臉哭得更凶了,從小到大,誰捨得碰她一根手指頭。如今只不過是做錯了一件事兒,就要被這樣對待,當真是委屈極了。

委屈之餘,心想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胡亂擦了擦淚,芙樂拽着殷懷雪的袖口撒嬌,“七哥,她打我!”

在一旁沉默的蘇故錦突然開口問道,“除了你和侍衛還有誰知道你綁了綾兒?”

“我沒想綁她的!”芙樂咬着唇,朝着蘇故錦瞪了過去,“我想綁的是你,想着和你開開玩笑,誰知道成了這個樣子!”

“還,有,誰?”蘇故錦一字一頓的又問了一遍。

芙樂不是不重義氣的人,怎麼能輕易告訴蘇故錦,挺胸抬頭冷哼了一聲,“沒有別人!”

蘇故綺又想上前,被殷懷雪給拽住了,給直接拽了出去,扶她上馬,蘇故綺眯着的眼泛出冷意,看向殷懷雪的時候,更是淡漠至極。殷懷雪苦着臉摸了摸蘇故綺的馬,“你評評理,我妹妹她犯了錯,連我也要受牽連嗎?”

“你不覺得你們是一丘之貉?”蘇故綺冷笑一聲策馬而去,殷懷雪眸子倏然收緊。

至於蘇故錦在芙樂這裏得不到消息就出了門,見到傻站着的殷懷雪,想了想,還是問了出口,“怎麼了?”

殷懷雪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當你許久得不到回應時,這裏,也會疲倦的吧。”

“走吧。”蘇故錦的語氣雲淡風輕,但她知道,她完全懂得殷懷雪此時的感受。

誰不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呢。

蘇故錦自己追上了蘇故綺,兩人騎馬並排而行。蘇故錦看了蘇故綺一眼,清了清嗓子,“七王爺有事先回去了。”得不到回應。

“他說一有消息會馬上派人去我們家,所以等晚上時我們要回去,明日你也不要出來了,在家等消息吧。”

“他也是真心為我們忙前忙后的,況且,那是芙樂做的,你別遷怒於他了。”

蘇故錦絮絮叨叨說了一些,見蘇故綺仍舊是冷着臉,長嘆了口氣。

蘇故綺點頭,“嗯,我知道。”沒過多久又開口,“綾兒的事也不用我了,是我添亂了,這就回去了。”

“二妹。”蘇故錦皺起眉,可自家二妹已經揚起馬鞭朝着家的方向回去了。

漫無目的的找總歸是不行的,蘇故錦繞路去了慕府後門,問看門人慕國舅在嗎。

姑娘說大少爺啊,一連幾日未曾回來了。看門人是個懂事兒的,見蘇故錦貌美,如實相告。蘇故錦失望的回了府。

而此時的芙樂正在安然處哭鬧。

房門緊閉,屏退了所有下人,安然才悠悠起身走到芙樂身邊,“公主別鬧了,這件事兒我也沒辦法不是?我們誰也不想看見這下場的。”

“可如果不是我,怎麼會弄丟人呢。我問過那些侍衛,綁好了后就走了,誰知道人去哪兒了啊。”芙樂語氣無比焦躁,氣得跺腳。安然勸着,“那是蘇三小姐自己的問題,她走丟了,怨不得你。至少在侍衛們綁住她的時候,她還是安全的。”

“本來直接綁了蘇故錦就是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她妹妹!”芙樂很是挫敗。

又發了好一陣牢騷,總算是好多了,芙樂也漸漸想開,自己還能怎麼辦,蘇故綾一定是自己掙脫了侍衛綁的繩子走出去后才丟的,怨不得自己。擦了擦眼角淚痕,芙樂走了出去,一出門就撞上了那紫袍之上。

四哥。芙樂抬起頭見到殷懷徹緊閉的雙唇和雕刻般的下頜,慌忙低下了頭。

“怎麼了?誰打你了?”殷懷徹伸出手摸了摸芙樂沒被打的那一側的臉,目光射向房內,芙樂擺手,不是,不是四嫂打的,我是來找四嫂說會兒話的,這會兒說完了也該回去了四哥改日見。

看着跑開的芙樂的背影,殷懷徹眉目仍舊深沉,推開門朝着安然道,“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安然知道最近殷懷徹總對自己心不在焉的,也不想對他太熱情。何況最近他對蘇故錦的態度十分惹人懷疑。安然故意問,“聽說蘇三小姐失蹤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

京城裏有行動迅速整齊劃一的侍衛隊搜尋,殷懷徹也覺察到了,只是還不至於讓他去擔心這背後究竟是什麼事兒,如今聽了安然一說,恍然大悟,“蘇三小姐啊。”

“王爺若是想重新博取蘇大小姐好感,這可是一個機會呢。”安然輕笑。殷懷徹冷哼一聲,心裏想着不用你冷嘲熱諷,嘴上道,“我自有我的分寸。”

“王爺。”安然緩緩問,“我能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休了她嗎?”

殷懷徹早已有悔意,自休了蘇故錦的那一刻起。不然也不會派人看着蘇故錦不讓她離開并州回京師,最開始僅僅是擔心宮裏知道,可後來,不知怎麼,看着她和慕月白站在一起,又是那麼不順眼。

他也只能撿自己不要的女人啊。殷懷徹最初對慕月白是嗤之以鼻的,可自從見了杜倚橋后,殷懷徹心裏不知哪根弦又被撥動了起來,藉著酒勁兒去找蘇故錦,卻見慕月白也要進她房間。

愚弄!欺騙!殷懷徹緊緊握拳不堪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早已發誓不會讓蘇故錦和慕月白好過。聽到了蘇故錦的妹妹失蹤的消息,殷懷徹冷呵一聲,並不在意。聽到安然問自己為何休了蘇故錦,殷懷徹想了想,“我想,是命中注定吧。”

回答了安然的問題,殷懷徹想起了此行目的,臉色更加難看,語氣生硬的問道,“聽說你最近總去斗酒樓和李未宣等人廝混,是不是我過於放縱你了?”

“平日裏閑來無聊,我又什麼也不會做,總不至於就在王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吧。王爺你忙你的,哪裏管得上我呢。”安然輕嘲一聲,垂下眼眸。

最近殷懷徹是很忙,高佩蘭原本不是有孕的么,坐馬車顛沛流離來了之後居然還沒流產,安然佩服極了高佩蘭的體質。唐太妃對高佩蘭很是滿意,又見她有孕,天天往她那裏跑,起居飲食親自過問,又在房裏添了一干婆子丫鬟。殷懷徹覺得高佩蘭沒有小產是上天的意思,便收了自己的心思,認了這個孩子,對高佩蘭也漸漸上心。哪裏又能顧得上成日往外跑的安然呢。

“你是懷王妃。”殷懷徹的眸子裏波瀾不驚,滲出的絲絲涼意彷彿只是安然的錯覺。

是,那又如何,在完全俘獲了你的心之前,我這位子是坐不穩的。安然輕笑了一聲,用幽怨神情望了殷懷徹一眼,“那王爺想讓我如何?深鎖秦樓,獨自以淚洗面,看王爺鶯鶯燕燕環繞身邊,每日整理好妝容衣裳等待不知什麼時候會來看我的你,這樣的我是你想要的?”

“可是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自己掌握了主動權就是這樣,安然站了起來,仰起頭直視着殷懷徹,旋即轉過身,自顧自的去做自己的事。殷懷徹知道安然這是在怨自己,可她憑什麼?以前的蘇故錦從未埋怨過自己和別的女人,安然又憑什麼。

被人在意的感覺就是這樣么?當初是喜歡這種感覺的,願意寵着她,且獨寵她一人。可時間一長,就厭倦了。

殷懷徹恍然,斜陽穿過朱戶灑在安然的身上,聽見她淡淡的說話聲,有些想笑。“你不想過這種生活?你有什麼不滿足的?安然,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那就多謝王爺了!”安然冷哼,將殷懷徹放在一邊不理,殷懷徹自討沒趣,悻悻然走了。

這下,兩個人是徹底的開始冷戰了。

本想出去看看的,可唐太妃特地讓盈心來告知殷懷徹,說是大家一起吃晚飯,也讓安然出息。

席上,安然簡單的打扮了一番,忍着百般不願,看唐太妃和高佩蘭虛情假意的聊天,心內作嘔。唐太妃問高佩蘭這一路風塵是否太辛苦,高佩蘭道為了王爺和太妃娘娘再辛苦也是應該的。

高佩蘭是慣會哄人的,虛與委蛇是她拿手戲。安然冷眼旁觀,殷懷徹對高佩蘭的態度也不再冷淡。

唐太妃幽怨的看着自家不爭氣的兒子,埋怨道,“佩蘭有孕了,你也不知道多照顧些,成日和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此言一出,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安然見唐太妃掃了自己一眼,就知道她說的人也包括自己。可撿回來的杜倚橋,舞姬紫蘇和素女,哪個又是上得了檯面的?還不是你寶貝兒子自己選的,怨得了誰?

“之前的蘇大小姐倒是上得了檯面,可惜現在她要嫁給別人了。”安然嘆了一聲幽幽道。唐太妃橫了她一眼,“沒有規矩的,讓你開口說話了嗎?”

安然也不惱,笑吟吟的盯着唐太妃看,唐太妃作勢咳了一聲,“她要嫁給誰了?”

“妾身聽說,慕國舅爺求聖上賜婚,成全他和蘇大小姐,聖上讓慕國舅自己考量呢。不過……看來聖上並不反對這件事。”安然繼續笑呵呵的,她是看出來了,自己越生氣別人過得越好,還不如把自己的日子過舒坦了,至於別的事兒就先放到一邊吧。

唐太妃聽了這話,哪裏能開心,自己好好的媳婦就這樣被休了,還娶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兒子從來都沒讓自己順心過,看着唐太妃怏怏離席,安然心裏冷笑,看來最能氣到她的還真的只有她那兒子啊。

一頓飯鬧得不歡而散,殷懷徹放下碗筷淡漠的看了安然一眼也走了。不久之後,一輛馬車出現在蘇府後門。殷懷徹來蘇府後門都來熟了,不是他不走正門,而是從正門進去了也尷尬。在後門處也好,護院都認得殷懷徹,畢恭畢敬的請進去安置在西苑,殷懷徹讓蘇醣去找蘇故錦,不多久后,人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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