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賀登

第九章 賀登

“放了,媽的,曾帆,你給老子站起來!”那人罵道。從地上領起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我,我就那樣的供着身體,向每個孩子在自己媽媽肚子裏面的那種形態。

我想反抗!!反抗!!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沒有任何的力氣反抗。

“看,看,這尿的。”那人說著從我的身上騎了過去。

我只是在無助的時候眨了眨眼睛,這樣的我就像一個弱小的微妙的蠟燭,一捏就滅了。

我清楚的記得被三人騎過,我記得那種騎過我之後的笑。

我只是默默的雙手緊握,供在地上,不在說話,其實眼淚已經和水混合在一起。腦袋裏面開始想,為什麼!為什麼!我如果答應爸轉學多好,今天就不會這樣。

我只是最後趴在地上,我可以聞到那人鼻血流到水裏的血腥味。我可以感受到自己此時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想反抗。

“媽的,跟老子斗,你小子去打聽打聽,老子初一就捅人了。”那人說完,一把痰吐在了我的臉上。

我當時心裏有種意念就是我要復仇,我在地上的水上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捶起了我人生最浪的一場水花,這場水花,不是很長,三年,三年的我不曾後悔這樣叛逆的,只是在錯怪老天給我一個環境,真的只有環境影響一個人。

那天我躲在浴室裏面,把門關了,整整哭了一個小時,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自己的未來怎麼去走。我想跟李梓在閑聊時的理想。

我曾經說,我去當兵,三年,李梓只是笑了笑說,我等,只要幸福是真的,來的遲我不管。

但是這次我想,我不在是那個對着李梓說:“一起慢慢的變老。”

從浴室出來,在門口,西瓜用手搭在我的肩上說道:“帆哥,失去的尊嚴,要回來。兄弟我挺你到底。”

那時的西瓜拍了拍我的胸部,拿着我的手拍了拍他的胸部。那天晚上我們爬牆出去了。去見了西瓜的哥,一個混跡道上很久卻沒有什麼起色的混子。

在一個郊區的酒吧裏面,人很少,在吧枱上,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喝着伏特加。

“哥,這是我說的那個帆哥。”西瓜對着那個男人說道。

“哦,坐坐,瓜仔,怎麼樣,沒有人打你吧,四中這種學校自己好點。”西瓜他哥說道。

在來的路上,西瓜就介紹了他哥,別人都叫他牛仔。以前家裏生的多,希望能夠養活,牛仔是西瓜他大伯的孩子快四十了。家裏排行第七。

“哥,這次我找你,就是我這兄弟被販子的弟弟打了,你看臉還腫了在。”西瓜說道。

“哦,可以,瓜仔啊,有什麼事跟我說,雖然現在我是沒有怎麼玩,開個小酒吧,只要能生活就行。”牛仔笑了笑摸着西瓜的腦袋,手裏的酒杯搖着伏特加。

“牛仔哥。”我喊道。

“恩,瓜仔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別這樣了,以後把牛仔這兩次去掉,喊哥就行。”牛仔哥把一杯酒給我,我接過一口乾了。

把酒杯在頭上淋了下表示我已經喝乾凈了。

“爽快!你叫什麼啊。”牛仔哥說道。

“曾帆,增加去掉土字邊的曾,帆一帆風順的帆。”西瓜笑着對着牛仔哥說道。

“恩,好,販子我會對付的。這樣你們陪我今晚喝酒。”牛仔說道。

我們倆點了點頭。我記得我們幾個人喝了兩箱哈爾濱。一瓶白的。

“他媽的,如果老子不是去坐牢,老子現在尿在郊區?開酒吧?”牛仔哥對着我舉着杯子說道。

“恩,來來,牛仔哥,我們一起幹了。”我說道一起幹了。

那晚牛仔講了很長的歷史,根據他的訴說大概三十年了。讓我聽着想了一句,以後好好讀書。

牛仔哥將,那時他們出來玩的時候,直接是獵槍來。講了很多的打架,講了很多的女人。最後卻哭着說:“我他媽的,就是不想玩,我也玩不起。”

我一看把牛仔哥拉到了沙發上,因為砍人,被抓,牛仔哥那時認為兄弟就是鐵,最後牛仔哥一起擔了。判了十三年。剝奪政治權利三年。最後出來,以前的兄弟影都沒有。借錢開了這間酒吧。

我和西瓜從酒吧出來。我大聲的對着天空說道:“為什麼!”

“帆哥,我也不知道我哥不玩了,以前在家聽他混過。”西瓜委屈的說道。

當時我的心裏知道,我走下去就是牛仔哥這樣的結局,但是我當時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向爸說轉學,我丟不起這面子。雖然是爸,但是還是沒有勇氣,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了結局,在我捅吳倉的那瞬間,躲在拐彎的地方,我就知道,我以後也會這樣。

但是因為四中的這環境,讓你早已經知道結果的路,還要走下去。

“沒有事,真的。”我對着西瓜說道,當時有西瓜這樣的兄弟我值了。

“西瓜有錢沒有。”我問道。

“有,帆哥,你幹嘛。”西瓜問道

我們兩個人去別人的夜宵攤,偷了一根鐵絲有大拇指那麼大。買了一個打火機。

也是我第一次買了一包煙。我緊張的忘記了拿煙了,還是老闆說我把煙丟那裏了。

我們在學校最偏僻的位置生火,把鐵絲放在裏面燒,我抽着煙,咳嗽了幾聲。

我看着西瓜,西瓜看着我沒有說話,兩人都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和西瓜看了看,拿起鐵絲向寢室走去。當時鐵絲我放在衣服裏面,怕被生活老師發現。衣服都燒了個大洞。

我們來到在浴室那人的寢室,幾個人在那裏打撲克。

“賀登。”西瓜喊道。我這才知道這人叫賀登。

“哎”賀登轉頭一看,我從衣服裏面抽出燒紅的鐵絲一下打了過去,瞬間衣服起煙

“媽的,你敢弄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我已經不管一些東西,我記得我那時打的手都疼了。而賀登也讓他打我付出了代價,臉上三道燒的痕迹,永遠的在臉上。

“帆哥,帆哥,饒了我。”賀登求饒着。

旁邊的人想上來揍我,西瓜拿着了凳子對着他們喊道:“媽的,誰他媽的過來,老子讓誰今天也趴在這裏。”

賀登躲在衣櫃的角落那裏,鐵絲從燒紅打到了沒有了紅。西瓜這才歸來抱着我說道:“帆哥,別打了,還打出人命了。”

賀登在那裏,頭使勁的搖,嘴巴抽搐着。

我把鐵絲丟到了樓下對着他說道:“以後老子跟你玩,你跟老子你就是尿,尿你懂??”我指着賀登的鼻子說道。

我知道打了他知道,我的後果,在我的預料之中,我回家反思一個星期,本來是開除的,應該是爸送給班主任的禮,班主任幫着說話就反思了。

回到家裏,家裏沒有人,我打電話給爸媽,爸說在外婆家,我感到很意外,怎麼去了外婆家。

等到爸媽回來之後我才知道,爸媽在鬧離婚。我突然人生很可悲,也很可笑,真的,真的。

真的很可笑,因為我這樣,作為導火線,父母每一天都吵架。我永遠的記得那天,爸媽從外婆家回來,站在客廳上,我坐在沙發上,兩人吵着。然後對着我說:”帆仔,我們離了以後你跟誰!“幾乎都是同時說出來的。

“我誰也不跟。”當時的我很執着也很固執。我記得我把爸媽的結婚證擺在了他們面前,對着他們說,去離了吧,如果是因為我。

突然老媽大哭道:“哎呀,我的兒子,我的兒子,這麼沒有良心,我的兒子。”老媽坐在沙發上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數着。

“對,我就是沒有良心。”當時的我頂了一句。

“哎呀,你看,你兒子,怎麼這樣啊,我疼你啊,我們家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怎麼這樣了。希望自己的爸媽離婚。”

“離不離管我屁事,拉倒!”我對着哭着的老媽給了一勺油。

老媽的哭聲更大了。

我記得,那天起到我回校,老媽哭鬧了三天,說我沒有良心。而爸媽鬧離婚也因為我沒有離成。

也從那時起,我喜歡頂撞老媽了。那時的三天給了我陰影。

在其餘的四天,我沒有去哪裏,唯一去出門的一次,就是星期五的下午,我去了四中的門口接李梓。

我早早的到了學校門口,蹲在了校門口的水泥台階上,抽起了悶煙。我開始學會抽煙了,也開始喜歡留斜劉海了,喜歡讓劉海擋住一個眼睛,那時就感覺很帥!。

我以前嚮往這樣的生活,蹲在校門口,不要上課,不要顧及其他的。看着別人投來羨慕的眼光,就三字倍兒爽!

從校門口,我看見了西瓜,我招了招手,西瓜一看跑了過來拿着書,那時真的太流行用手拿書了,也不見的帥。

“帆哥,你來了。”西瓜笑着對着我說道。

“恩,怎麼樣學校。”我問道。

“你放心回來,賀登那尿,打的在學校裏面說不玩了,好好讀書。現在高一有一半的人說要跟咱們玩,你帶隊。”西瓜說道。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裏面拿出煙給西瓜,西瓜一看說道:“帆哥,這學校門口,我有點怕老師,等會等會。”

我笑了笑。每出來一群,都會有人過來,都是西瓜叫過來的,對着他們說:“這是帆哥,以後在學校高一他帶隊。”總是這麼一句話,說到李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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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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