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彭彭要進攻了
“紫琪,你要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她叫彭滿滿是我的好朋友。”
鄧紫琪的眼睛很快變得水蒙蒙,她哀怨的問道:“這與你來這裏有關係么?”
一下子我就明白了,她以為我帶着彭滿滿來約會,被她抓姦在床了,尤其是她剛還還大叫一聲,估計就連傻子都知道我倆的關係,現在出了這種事,估計她的面子和心情都承受不住。
一個奶油小生全身晃蕩着走來,男人穿襯衣是很得體的,可是穿着粉色襯衣,綉着金黃色牡丹,還點綴了紅色蝴蝶我就不能理解了,一般這樣穿的人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是很潮流服裝設計師,第二是覺得自己很帥的自戀狂加娘娘腔,而一般的潮流男士,都有些娘娘腔。
娘娘腔一開口,就是幸災樂禍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嗓音,他一隻手搭在鄧紫琪肩膀上怪叫道:“這就是什麼丁彭彭?還真有人叫這種名字,我還以為是動畫片里的那隻豬呢。”
哎呦你可真聰明,這名字還真是這麼來的。
我抓住鄧紫琪的肩膀將她拉到身邊,根本不理娘娘腔:“紫琪,我是來找你的,滿滿是我妹妹你別誤會,對面這個粉襯衣是你朋友么?有機會我介紹個男朋友給她!”
鄧紫琪噗嗤一聲笑了,在我胸口捶了一拳,娘娘腔立刻不樂意,估計是覺得自己的小身板不是我的對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電話:“李經理,叫保安上來,有人找我麻煩。”
鄧紫琪有些憂慮,小聲對我說:“你的紙人保鏢呢?這家飯店是他爸開的,保安一定會幫他,要不咱們跑吧!”
看看什麼叫好女人,根本不考慮打圓場的事,能打過就揍她朋友一頓,打不過就趕緊溜,全心全意把心思放在男朋友身上。
我讓她不要擔心,還沒來得及多說,身後的樓梯就跑上來七八個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握着警棍正往這裏沖,武先生的錦衣衛就分出兩個人,抓起桌子砸了過去,然後走來一個中年錦衣衛,很恭敬的對我說:“少爺,老爺叫你過去用膳。”
少爺,老爺,還他嗎用膳,這三個詞太囂張了,我給粉襯衣一個挑釁的眼神,摟着兩個女孩走向武先生,彭滿滿對我小聲說:“他敢嘲笑你的名字,我叫格格巫欺負他了。”
哎,時來運轉啊,彭彭哥不是誰都可以欺負一把的人了。
見到武先生后鄧紫琪很詫異,武先生摸了一把規整的白髮,笑的很慈祥:“小丫頭,我是彭彭的師祖,下午只是試探一下,現在要歡迎你嘍,既然是我未來的孫媳婦,師祖送給你一個禮物。”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流光溢彩的項鏈遞給鄧紫琪,身邊的女人立刻吃醋,撒嬌,尖叫,也要一條比這更好的,武先生沒有絲毫心軟,直接一巴掌抽暈扔給下屬,冷冷的說:“帶房間裏,等我玩完后煉油。”
鄧紫琪還沒從錯愕中醒來,我替她把項鏈帶脖子上,厚着臉又給彭滿滿要了一個戒指,我懷疑這兩個首飾不單單具有藝術價值,很有可能是武先生從明朝帶來的。
這話說得,不是明朝流傳下來,而是帶來的。
與武先生對面而坐,他依然自得的靠着柔軟的沙發,品着紅酒說:“小彭子,你和我正大光明的見面,不怕幽組織知道?他們拿我沒辦法,欺負你可容易。”
“不怕,我不想藏下去了,你帶我去找文先生吧。”
“怎麼?不想活了?”武先生大為詫異:“是不是覺得師祖也在算計你?你放心吧,我雖然不是心善之人,卻也明白師祖這個詞的意思,你孝順我,我自然會罩着你的。”
“吹牛逼吧,你殺了自己的師父,防備自己的徒弟,能對我好?”
“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懂不懂什麼叫隔代親。”武先生出手如閃電,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老道士要把我煉成油,我當然先下手,至於高恩伯那小子,眼神里就不是好玩意,師祖當然要防着他一手,那些年為了權勢,為了長生,活的都不算一個人了,現在師祖不擔心死,反倒想體驗一把含飴弄孫的樂趣,你有興趣當孫子么?師祖可是很有錢的。”
“算了吧,跟你沒感情也沒交情,親不起來。”
“沒事,大家可以裝啊,那些女人為了要師祖的錢,不也裝着愛我么。”
“別廢話了,你惡不噁心?”我估計文先生的人一直在見識武先生,跟他多接觸總有危險,只好抓緊時間說:“武先生,帶我去見文先生,我是認真的。”
武先生盯着我看了許久,坐直身子說:“兩個小丫頭,去一邊,男人要說話了。”
“小彭子,你跟師祖說,是不是準備對付文先生?”
“當然了,只有前日做賊,哪有前日防賊的道理,我一直等他們出手也不是事。”
“有什麼計劃?”
“直截了當談清楚,他不是要利用我?如果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死給他看。”
武先生拉起臉:“你在逗我么?對咱們這種人,自殺管用?”
“嘿嘿,開個玩笑。”我正色道:“我們小組決定了,確定文先生的位置,然後傾力一擊。”
武先生擺手,不屑的說:“差遠了,不夠看,一百個茅升也不管用,連我都對付不了。”
“還有陰兵。”我站起,雙手支着桌子認真的說:“判官崔鈺,帶着大隊陰兵齊至,能不能對付得了文先生?”
武先生手一抖,桌上的紅酒掉地,他吃驚的說:“你怎麼會聯繫到地府?”
“忘了我以前的身份?李世民呢,你當我開玩笑!”
我確實在開玩笑,我的打算是讓武先生的人和小組拖住文先生,格格巫趁機找到他的身體,若是成功,幽組織不復存在,若是不成功大家一起死唄,反正這樣耽誤下去也是死,還不如早點投胎去呢。
關於這個謊言還是格格巫提了思路,我一直很擔心李君羨,就把他的事對格格巫說了,想讓格格巫幫我分析一下李君羨的下落,格格巫不愧是積年老鬼,十分肯定的告訴我,李君羨要去做的事應該與地府有關係。
他臨走時對我說地墓金棺里出來的人姓崔,格格巫確定那人叫崔鈺,掌管生死簿勾魂筆的判官。
崔鈺是隋唐年間的人,李淵在位時他是小官,治理國家輔佐君王不行,卻對斷案很有本事,不過他死得早,官不大,李世民對他也不了解。
李世民都不了解的人,李君羨也不會有交集,畢竟年齡差距,地位差距,可看他倆在古墓里的樣子卻是好朋友,也許是死後相識,可唐朝死的人多了,崔鈺也沒有跟誰打交道。
要說他倆交情的原因,還得先說另一件事,當年的長安有個相師卜卦很准,隨意一掐就知道河裏哪裏魚多,何時下網最佳,漁民按照他的指點撈了不少魚,可把龍王急壞了,為了搞臭相師的名頭,他變成人找相師算卦,當時長安大旱,他們就以下雨為賭,相師說明天下雨,城外多城內少,龍王不信,與他打賭誰輸了誰割腦袋。
龍王回了龍宮之後,果然接到天上聖旨,讓他明日降雨,城外多城內少,龍王這下嚇壞了,按照女兒的主意篡改了下雨時間和水量,第二天龍王如約而至,要取相師人頭,相師卻說他犯了天條即刻身死,龍王求饒,相師說監斬他的人是魏徵,讓他求李世民說情。
李世民知道魏徵是個柴米不進的脾氣,沒求情而是用計謀約魏徵下棋,想讓他誤了監斬的時辰,魏徵也不是省油的燈,下棋的時候裝睡,夢裏去把龍王斬了。
龍王心情不好,就在閻王爺那裏告狀,說李世民收了好處不給辦事,要檢舉揭發他,閻王叫李世民來對質,魏徵修書一封給已經當了地府判官的崔鈺,求他幫忙。
朝中有人好辦事,李世民在崔鈺的帶領下在地府玩了一圈,龍王哭哭啼啼投胎去了,而崔鈺也是個死心眼,見了曾經的老大,自作主張偷偷給他加了二十年的陽壽,所以李世民多活了二十年,活的挺滋潤,年紀大了,搞不動小宮女了,牙口不好,不能品嘗美食了,四海昇平也不用費心治理了,崔鈺是想讓李世民享受二十年,可他閑的發慌,順手就把李君羨給辦了。
所以說從某種程度上講,李君羨的死於崔鈺脫不開關係。
格格巫說李君羨被金棺鎮壓好幾百年,若是正常情況早就怨氣大增發瘋了,即便是有思維的濕屍也會嗜血,之所以他和正常人差不多,很有可能是崔鈺專門照顧他了,也就是說那個棺材就是入口,下面是李將軍在陰間的府邸,說不定還有崔鈺送來的美麗女鬼,人家李將軍每天過的好着呢。
格格巫的說法比較可靠,當日崔鈺走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相當複雜,最開始我以為他和李君羨是好基友,替他憎恨我,後來又覺得崔鈺看我的眼神中帶有一絲留戀,估計想和我搞基,現在想來,應該與李君羨一般,對我又愛又恨。
我就納悶了,李世民乾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饒了一圈怎麼全是他對不起的人,他後宮的三千佳麗怎麼一個沒遇見。
有了崔鈺的來歷,我便胡謅了鬼話,讓武先生帶我去幽組織。
武先生是錦衣衛修習邪術,當然知道陰兵的厲害,當我擺出崔鈺的名頭時,他忽然堅定的說:“好,你安排一下,抽個時間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