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誤打誤撞
“怕什麼,這裏就咱倆,到時候你不說,我不說,偉哥是不會知道的。”
青年有些猴急的趕忙說道,那猥瑣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充滿了怪怪的味道。
“呃……”
光頭男子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一時下不了決心,目光有些飄忽不定的看着廠房內最深處的房屋,心裏總感覺有一個躁動不安的毛毛蟲在蠱涌着自己,而此時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凌夢清正被緊緊的關在那間房屋裏面。
“別猶豫了,你要是不幹,我可是去了。”
青年狠狠抽了一口香煙,然後將煙頭扔在地上,加快腳步,直接朝小黑屋走去。
眼見青年走了過去,光頭男子不再猶豫,快步跟了上去。
此時被精蟲灌腦的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女人…女人!
悲催的凌夢清躺在廠房最角落的房間內,手腳被粗粗的麻繩緊緊的捆綁起來,她的雙眼噙滿了淚水,一直以來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心驚害怕過,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遭到惡人的綁架。
白色的T恤早已被佈滿塵土的水泥地染變成黑色,就連那雙最引以為傲的細長美腿也是沾滿了灰塵,不知何時被擦破的水嫩肌膚,已有鮮血朝外流出。
髒兮兮的臉蛋看的出她此時的狼狽,黃色的透明膠緊緊粘住紅唇,從早上到現在,凌夢清嘴裏未曾進過一滴水和一絲食物。
“嗚~嗚~”
掙扎着被緊綁住的雙手雙腳,凌夢清極力的想要解開將雙手捆到發麻的繩索。
“噠、噠、噠…”
耳旁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凌夢清心中突然一緊,不安的顫抖着嬌軀。
“嘿嘿…小美人,別緊張。”
走進屋來的瘦小青年滿臉壞壞的笑道,而站在他身後的光頭男子也是充滿邪惡的將嘴角勾起,飢不擇食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凌夢清。
“唔…唔…”
嘴裏喊不出任何的聲音,凌夢清只能蠕動着身體,本能的朝身後挪動兩下,那恐慌的神色看得出她此時心裏有多麼的害怕。
“放心,一會哥哥們會好好疼愛疼愛你的!嘿嘿嘿…”
腦海中浮現出兩男XXOO的一幕,青年男子甚是享受的朝凌夢清緩緩逼近着。
“啊嚏!”
行走在夜色下的蘇穆河突然打了個噴嚏,右眼皮旋即感到有些跳動不安。
“這大半夜的,怎麼了這是?”
暗暗搖頭,蘇穆河側過臉轉而看向了兩側一個個廢棄的工廠,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可惜。
想到一年前自己剛剛來到這裏打工的時候,周圍並不是這種了無人煙的環境,在那時,還有很多像他現在工作的這所車間,只不過,隨着西郊被陳氏集團所開發,一步步轉入商業生產區,這裏很多工廠也都一個個開始搬走,一年時間內,原來20多家各行各業的工廠,到現在也只剩下最後三家。
“呃?前面是……”
心中正在為這片工廠的蕭條感到可惜的同時,前方突然忽晃起一陣醒目的警車燈。
層層路障將蘇穆河回寢室的道路死死封住,這倒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繞道?
可是最便捷的路只有這麼一條,如果繞行的話,可是要從那些廢棄的工廠區穿過去,再走一些距離才能到啊。
抱着一絲希望,蘇穆河充滿疑惑的繼續朝前方走去,希望那些穿着夜行閃光衣的交警此時能夠放他通行。
“同志,前方車禍,還請繞行。”
就在蘇穆河快要走過去的時候,一名像是看清來人的交警不禁對他大聲喊道。
停下腳步,蘇穆河放眼看去,只見剛剛朝自己說話的交警,此時手裏正拿着紅色指揮棒不停的向自己這邊打着繞行的手勢。
唉……
有些鬱悶的搖了搖頭,蘇穆河只得無奈的轉身離開,朝右側第三座廢棄工廠走去。
印象中,蘇穆河記得這家工廠曾經是生產玻璃的,因為其後門連接着排水區,所以有條小路也是可以繞到寢室的。
“呃?鐵門怎麼被拉下了?”
剛剛走到門前的蘇穆河不禁又一次將眉頭緊緊皺起,他記得以前這裏的鐵門都是敞開着的,自從搬走之後,再也沒有人來過這裏,只是,今天怎麼……
想到右眼皮剛才不安的跳動,蘇穆河沒有想到,這麼倒霉的事情竟然讓自己在這十分鐘之內遇見了兩次。
“還好沒鎖,否則今晚就要回車間睡覺了。”
緩緩彎下腰來,蘇穆河拉動門別,將鐵門朝上托起。
“呃?好像有人進來了?”
廠房最里的一間房屋中,光頭男子陡然沉下臉來,對着身旁的瘦小青年說道。
“是不是偉哥回來了?”
瘦小的青年頓時緊張了起來,恨恨的朝縮在角落裏的凌夢清看了一眼后,便趕忙將自己剛剛脫下的衣物再次穿了回去。
而此時的凌夢清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后,那顆緊提起來的心此時更加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們口中說到的偉哥,也正是此次綁架她的指使人。
“這麼晚,偉哥是不可能過來的,我們先別出聲,等等看。”
光頭男子顯然要比青年要冷靜許多,此時,在他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后,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氣不敢發出,就連呼吸都被壓得很低很低,一瞬間,青年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禁趕緊有些着急的拍了拍光頭男子的肩膀,然後伸手指向懸挂在房牆上散發著柔弱微光的燈泡。
青年想要過去拉下燈關,但卻被光頭男子制止下來,現在關燈,無疑在等於告訴外面的人,這所屋中有其他人存在。
耳旁響起走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此時光頭男子已經能夠十分肯定的分辨出外面只有一人。
“嗯?”
走進廠房的蘇穆河一步步朝後門走去,但眼角邊卻是突然感到有一絲微弱的燈光亮起,忽明忽暗……
緩緩側過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蘇穆河停下了腳步。
“咦?這裏怎麼還亮着燈?不是早已沒人了嗎?”
寂靜而又陰涼的廠房中響起蘇穆河的聲音,警惕的看了看安靜的四周,並沒有任何聲音。
而此時,就在那亮着微光的房屋中,光頭男子與瘦小青年不禁雙雙對視一眼,神經猛一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