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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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原本應該父親來完成的工作,現在全都有哈里斯一人獨力承擔。這樣一來,他這個花季少年就被栓在了自己妹妹身邊。想要讓他對自己的父親沒點怨恨,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突然想到梅簡雪的童年也是在孤獨好寂寞中度過的,她和自己一樣。是那種,就算髮燒發到四十度,還要咬着牙自己叫救護車去醫院的孩子。

動情地給了梅簡雪一吻,他說,你放心。我們不光會有一兒一女,還會有很多孩子。

因為不講究計劃生育的關係,白人的孩子一般很多。

到時候,我們在森林邊緣置套房產,我們一家幾口過着幸福和快樂的生活,我們永遠不分開。絕對不分開。我向你發誓。我絕對不會離開你和寶寶,絕對不會。

想要伸出一隻手去抓握梅簡雪的手,給她安慰。但只抱這個動作就已經耗干他全部力氣。哪裏還有力氣分心去干別的。要知道,哈里斯可是一個肌肉尚未發育成熟的孩子啊。

兩人的濃情蜜意看在一旁的埃里克森眼裏,猶如刀子割心那麼疼痛。

尼瑪的,陽光、森林、花園別墅,一兒一女的幸福生活。要是當初不因為面子觀念,要不因為他那點憤世嫉俗……要不是應為他怎麼也控制不住地。想要和梅簡雪吵架鬥嘴,那麼現在抱着那性一感迷人的就是自己,而現在故事的男豬腳就應該是自己了。

就這麼想着,埃里克森眼裏心裏全都紅紅的。

從浴室到梅簡雪房間,需要爬一小段樓梯,再走一截走廊。這樣一截路,對於任何身體健康的人而言,都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於懷抱梅簡雪的哈里斯而言,就有點困難了,尤其是因為某種不明原因,最近幾個月來,體重一直突飛猛漲的梅簡雪。

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出國以來,她的體重整整增加了十斤之多。現在,梅簡雪的體重已經突破自己有史以來最重的體重,她現在有一百多斤,簡直叫她無法想像的一百多斤。

不管怎麼說,一直以來梅簡雪都努力試圖遺忘這個數字。

等到走上樓梯,哈里斯已經開始喘氣,汗珠從他鼻尖滲出,他站在那裏進行些許休息。

跟隨在後面的埃里克森緊抓這個機會,大跨步地上前。

走到哈里斯前面,一手拍對方肩部,埃里克森道:“你還好吧,兄弟,這幾天你上上去很不好,皮膚總是青灰青灰的。好像沒有休息好,很沒體力的樣子……作為你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加太多班了,兄弟。這樣你會吃不消,你的身體會整個垮掉的。”

擋在哈里斯前面,一本正經道,眼珠子卻在梅簡雪身上掃來掃去。

哈里斯明顯沒有想太多,只是低頭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確定對方已經進入夢鄉后,他道,沒辦法,我要儘快存夠錢把牙齒鑲上去。你不知道,每當我一不小心把那顆缺掉的門牙露出來時,她就用那種自己罪孽深重的表情看我,那感覺讓我真的真的很不好受。所以,我必須趕快把牙齒鑲上去,而且,有一點還值得一提。我,可是個帥小夥子……雖然對於姑娘的吸引力一直不如你,但你說說,假如我一直維持現在的尊容。一直維持現在這種,門牙少一顆,說話都漏風的尊容,人家會怎麼看我,怎麼說我。

他略有些幽默地道,我可不希望自己在唱歌的時候,因為門牙漏風而發音不準。那樣很掃興。甚至還會讓姑娘們因為大倒胃口,而產生重新選擇對象的打算。

又喘了一會兒起,將放在自己膝蓋上的女人橫起,但埃里克森依舊攔在那裏。

皺了皺眉頭,哈里斯有些不高興,但他沒有發作。

只是等他的兄弟給他個解釋。

支吾了幾句,埃里克森弱弱道,我只是看你抱得實在是很辛苦。需要我來為你效勞嗎。嘴裏那樣說著,他做了個肌肉發達的姿勢,用一隻手去拍另外一隻手上的肱二頭肌。

誰知道一向好脾氣的哈里斯。竟然在這個時候,橫眉冷對了。

哼了一聲,他噴出鼻音道。

我父母。我兄弟,我孩子,甚至是我的錢都可以讓兄弟你效勞,但唯有一點,我的女人。尤其是現在這位,我得自己效勞。

鄙視的眼光從上到下,然後停留在對方依舊高高隆起的下體之上。

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把自己女人交給那種下面翹得高高的禽獸,某些事情,還是親力親為比較好。您說是吧。

被人猛地這麼一說。埃里克森整個人僵硬在了哪裏。

哈里斯把這種僵硬當做了抗議,又哼了一聲,一個轉身。將梅簡雪護在身下,然後他用打橄欖球的架勢將埃里克森整個衝撞開來。

無論如何,他的女人,他要親力親為。

哈里斯咚咚地走在走廊上,一腳將梅簡雪的房門踹開。然後大跨步地走了進去。

臨近進門那一刻,他迴轉頭來對着埃里克森道。今夜我不回房睡覺了。我在她房你過夜。就像上一次,你沒經過我允許,就把女人帶進我房裏過夜時那樣。

那時,我也在她房裏過的夜。

也許哈里斯在說這些時,有那麼一點點炫耀的成分在裏面,但埃里克森的臉色由此變得整個慘白。雖然在西方,一男一女見面第一天就滾到床上去,那樣的一夜一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在這裏成年人無論男女都有享受性的權力。但梅簡雪是個中國人,一個來自性封閉保守國家的姑娘。他知道,哈里斯在她房間裏國內一夜代表了什麼。也知道對於那樣一個封閉國家的年輕姑娘,將一個小夥子留在自己屋裏過夜代表了什麼。

那樣的含義,也許是一生一世……

不管怎麼說,他知道,至少在哈里斯徹底完蛋之前,自己是絕對沒戲可言了。

在離埃里克森不到十米處,貝蒂夫人一臉蒼白地站在樓梯轉角處……

二樓露台上,埃里克森正抽着香煙,等到身體上的衝動逐漸冷靜下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梅簡雪整個漆黑一片的房間。哈里斯進去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雖然沒有什麼插曲,但現在為止,裏面一直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沒有床板的嘎吱聲,沒有男人的喘氣聲,也沒有女人的呻(和諧)吟聲。

這一切,讓他忍不住想得太多太多。

那兩個人要如何製造並且生產他們的一兒一女,如何製造並且生產他們的一群孩子。

……

梅簡雪房間內,月光如銀,從窗戶里射進來。

在窗框構成的十字架圖形里,哈里斯半跪在梅簡雪床前,他的一隻手緊緊抓住梅簡雪的手,而她反手緊緊握住他。哈里斯的另外一隻手則放在那個早已熟睡的人兒額頭上。

換而言之,因為梅簡雪前幾次和母親吵架之後都有發燒的緣故,他不放心她。

所以,就這樣守在床前,一直探着她的體溫。

時間進入到凌晨之後,溫度驟降。高緯度地區的凌晨,就這樣寒冷。

打了一個哆嗦一直,哈里斯的目光不安份地在那具被褥包裹下的凹凸有致下來回掃視了幾次。終於,理智架不住誘一惑,他脫下外套擠了上去……被窩,早就被梅簡雪睡得暖暖的,她的體溫,讓他感動。

從寒冷的夜裏,冷不丁地擠進一個這麼溫暖的被窩,哈里斯舒服得就連靈魂都顫抖了。

儘管眼皮一直打架,但他一直密切注意着她的體溫,直到天色微明。就在這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在汗流浹背之後,居然沒有洗澡就爬上心愛女人的床,吐了吐舌頭。哈里斯爬起來,打算在全新的一天開始之前,沖個涼先。

進入浴室,卻意外地發現,對方臟衣服的籃子裏滿滿地放了整整一籃衣服。

梅簡雪的衣服。

非常自然地,他在清洗自己的衣服的同時,將她的一併給洗了。

端着衣服走上露台,誰知道在哪裏,他看見了站了整整一夜,雙眼通紅並且佈滿血絲的埃里克森還站在哪裏,用可怕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要從他身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鼻孔里重重地發出一聲不屑之音。

對於一個即將年滿十六,即將能夠踏入婚姻殿堂的少年而言,他如何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渡過夜晚。別說朋友,甚至母親也都沒有權力插手干預。

雖然說男人之間的情意很深,但這情意可以託管父母,託管孩子,託管財產,但唯有女人這一項是不能託管的。在這一點上,無論東方還是西方,大概意識都一致。

見到哈里斯的不滿,埃里克森自己也知道自己過了。

但作為站在這裏,挨凍受餓,並被妒火折騰了整整一夜的苦逼青年,他實在是忍不住地想要說點什麼。看見哈里斯象慈母一樣,一件件地將梅簡雪的內衣理得一點褶皺都沒有,然後再將它們掛到內衣加上。再也忍不住地,他那滿肚子的怒火熊熊發泄了出來。

“瞧瞧你現在那樣子。簡直就和她媽媽沒什麼區別。我說哈里斯,你太過寵你的女人,你這樣既沒有男人味,也不好。知道東方的一句俗話嗎。女人,你給她三分顏色,她就能上房揭瓦。知道東方男人怎麼處理自己女人嗎?他們說,女人越打越聽講話。”

狠狠地噴這鼻音,埃里克森尖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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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老公別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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