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武尊令諭
第一百零八章武尊令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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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他!殺死他!”
看見憚空大師被殺,所有白道聯盟的人都睚眥欲裂,激憤非常。
在躲過圓石的滾擊之後,他們拿着手中的兵刃,從各個方向向陸遙撲來,一時間,刀光劍氣縱橫,他們清楚的知道,如果不能利用陸遙此刻的受傷的機會,而殺死陸遙的話,恐怕所有的人最終都要死在陸遙的刀下。
“殺!殺!”
陸遙裂帛般的喊叫着,他本來的打算和計劃,只是想方設法滯留白道聯盟弟子的行程,再侍機斬殺其中高手,亂其陣腳,但此刻,隨着受傷,隨着血腥氣息的上涌,他完全忘記了這些,他的腦海中有的只是瘋狂的殺戮。
陸遙的雙眸赤紅如血,閃動着凶厲的光芒,挺刀向眾人沖了過去,身子快速旋轉着,暗紅色的刀光使陸遙看上去,就如一條掠空而過的怒龍,暴虐非常。
陸遙一人所激發而起的強大殺意,竟然比所有白道聯盟的人加起來的殺意還要強大。
雙方就如兩朵同樣洶湧澎湃的巨*,猛然撞擊在一起,浪花散去之後,只見幾名白道聯盟的弟子抽搐地倒在雪地之上,吐出生命最後的一口氣息。而陸遙也步履踉蹌,渾身浴血。
不過,陸遙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更加懾人,眼神就如草原上的孤狼,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你們都得死!”
陸遙咆哮道,散亂的長發和沾血的衣衫隨風飄舞,陸遙地神情就如草原上。準備撲入羊群中的雄獅。
陸遙迸發地氣勢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殺人無數。縱橫北地的塔西派派主候必元,崑崙派的長老顧停雲,他們下意識的躲避着陸遙的刀鋒般的目光。
唯一沒有被陸遙氣勢嚇倒的人就是龍玄霜,此刻地龍玄霜可以說是心念俱灰,苦苦追尋,並曾經掌控在手中的權力之杖,隨着偷襲寶通錢莊總部的失敗。隨着忠心自己的白道聯盟弟子的死亡,化為了再也觸摸不到了碎片。
比恐懼更加強大的感覺是絕望,此刻,龍玄霜對陸遙恨意,絕不比陸遙心中的少,龍玄霜唯一希望的便是能夠親手殺死陸遙,殺死這個把她夢想撕碎,並扔在地上踐踏成泥濘地人。
“陸遙。便讓我來和你決一死戰吧、、、、、”
龍玄霜提着長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秀美的容顏仍然保持着清冷無塵的素雅,只是那雙平素有若玄冰般冷銳的雙眸,此刻卻罕見的流露出某種狂熱的情緒,和決然地殺意。
一切都到了應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無論是自己對陸遙暗中藏有的莫名情感。還是心中怒潮般湧起對陸遙的仇恨。
“決鬥?好啊、、、、、、”
就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忽然被從天而降的萬載玄冰給壓滅,就連那升騰而起的余煙,都有了冷意,看着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龍玄霜,感受到了龍玄霜身上傳來的強大的戰意,陸遙地心一下恢復了冷靜,恢復到了冰心中地那種,燭照天下、洞察萬物的冷靜。
血從傷口處滴落,溶入白雪地地面中。那種紅艷。是一種讓人心驚的美。
身上的傷痛固然尖銳無比,但心中的仇恨卻化為了能把天地冰封的冷寒。而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着、燃燒着。
陸遙冷笑道:“不過,我可不會讓你那麼容易便死的。”
陸遙那雙閃着血光的眼睛,讓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傳說中的殺戮之獸。
就在這時,卻見陸遙身後的官道上空,一團雪霧衝天而起,接着便聽見急促的馬蹄聲,那轟然而響的馬蹄聲飛快的由遠而近,很快便有十多匹駿馬從官道的拐彎處閃了出來。
為首的那人身材高壯,氣勢豪雄,手持寬刃巨劍,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來人正是齊暉。
在齊暉身後是十多名寶通錢莊的弟子,催馬狂奔而來,就如一道黑色颶風從遠處狂卷襲來,更要人命的是,那些寶通錢莊的弟子們,每一人手中都拿着閃爍着寒光的弩弓。
一枚枚利箭帶着奇異的嘯聲,如流星般掠過長空,被弩弓射中的白道聯盟弟子們,發出的慘叫聲震天響起。
所有白道聯盟人的臉,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灰白之色,眼中的神情就如忽然面對蒼鷹的兔子,他們兩話不說的轉身就向,巨石滾落的山崗之上跑去。
“玄霜!玄霜!快跑啊!”
原青衣一邊後退一邊大聲喊叫道,但龍玄霜彷彿根本就不知道,這忽然出現的意外情況一般,沒有絲毫回顧,只是本來就清冷的容顏,此刻變的越發冷寒。
龍玄霜沒有理睬原青衣的叫喊,她目光鎖定陸遙,挺劍不急不徐的向陸遙行去,那步履保持着使終如一的節奏,就如戰場上敲響的戰鼓聲,傳達着一種慘烈的壓力。
原青衣拔擋了兩枚迎面射來的長箭,面顯猶豫之色,但齊暉那駭人的巨劍,那越來越近的猙獰面孔,還有那食肉動物般的眼神,把原青衣最後的一絲猶豫也給擊垮了,他狠狠的一跺腳,轉身向山崗之上掠去。
這一切,對龍玄霜而言,似乎全無影響。
“陸遙,來吧。讓我們決一死戰吧、、、、、、”龍玄霜低叱道。
“你當我怕你不成、、、、、”
低垂的刀尖傳達着強大地殺意,陸遙迎着龍玄霜的步履沖了過來,雖然受的內傷頗重,但陸遙仍然有信心擊敗龍玄霜。
“殺!”
龍玄霜抬手一劍,向陸遙全力刺出,沒有繁複的招式,只是那麼平平淡淡的一劍。對着陸遙的心口全力刺出,但那長劍的劍身。卻忽然間嗡嗡聲響大作,有着長虹經天般地亮麗,兩人身周地上的白雪,被這發作地凌厲劍氣,割裂出道道裂痕。
而龍玄霜的清寒凄美的面容,卻比閃爍的劍光更加璀燦耀眼。
“鐺鐺鐺、、、、、、”
以陸遙此時的武道修為,看那龍玄霜運劍起手之勢。便已知道,龍玄霜這一劍,等於把全身功力迫出,化有這凌厲一擊,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勢,對於這樣的招法,就佳的應對方法便是,只要避其鋒芒。擊其暮歸,是絕對能一舉勝之地。
但不知為什麼,此刻陸遙就是不願意閃避,他要擊敗龍玄霜,他要在龍玄霜最強之時,完完全全、澈徹底底的擊敗龍玄霜。
破軍戰刀發出“錚錚”的嘯叫聲。就如連續閃動的青色電芒,神乎其神的連續七刀,砍中了龍玄霜手中寶劍上同一處的鋒刃,這是陸遙此刻功力,所能施展的最佳刀法。
但龍玄霜的寶劍沒有絲毫顫抖,仍然以一種勢無可擋地威勢向陸遙心口刺來,劍尖刺破了陸遙的胸衣,陸遙的心口處的肌膚,都能感覺到了劍尖傳來的冷意,龍玄霜臉上露出心愿得償的微笑。而陸遙則忽然嗅到了死亡地氣息。
就在這時。龍玄霜手中的寶劍倏的斷裂,從陸遙連續七刀所砍之處斷裂。勁力刺空之下,龍玄霜如一縷風般從陸遙身邊擦身而過,一口鮮血吐出,白衣之上,就如徒然盛開了一朵紅色梅花,煞是醒目。
陸遙手中的破軍戰刀一樣收勢不及,青蒙蒙的刀氣飛揚之間,隱見龍玄霜飄揚的數縷髮絲在刀芒之下粉碎,陸遙一身冷汗,這一擊弄險硬架,實在太過於託大了,險些送了性命。
就在陸遙反手一掌擊在龍玄霜後背的“大椎穴”上時,聽見的卻是龍玄霜解脫般的嘆息:“陸遙,你可曾喜歡過我?”
碎發如黑色的絲雨般從天空飄落,鼻中所嗅聞地是淡淡清香,龍玄霜地嘆息如輕風從空中拂過,而微不可聞,陸遙堅如鐵石的心不知為何,卻幽幽升起一種惘然地感覺。
“一個都不要放過!殺!”
這一刻,齊暉才領着眾人,旋風般的從陸遙,和飄然倒在雪地之上的龍玄霜身邊掠過,他們從馬背上跳下,拿着兵刃,二話不說的向山崗之上追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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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龍玄霜受傷頗重,但龍玄霜並沒有死,陸遙只是封了龍玄霜的穴道,並在龍玄霜體內留有一道真氣,這道真氣會如磨盤一樣,把龍玄霜的內力修為逐步碾成汁水,龍玄霜將因此而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陸遙之所以沒有當場殺死龍玄霜,是因為在追殺行動之初,上官青思便很認真的對陸遙,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我要見見龍玄霜,我要親手對付她~~
雖然上官青思的大多數要求,都有開玩笑、胡鬧的性質,但對這個要求,陸遙覺得還是應該滿足的,因為陸遙覺得,上官青思比他更有資格手刃仇人,為老爹報仇。
想想上官青思層出不窮的整人手段,和當初自己在書房外所聽見的,上官復倫那讓人寒毛都能立起來的慘叫聲,陸遙忽然對斜坐在馬車之上的龍玄霜,充滿了同情。
此刻,陸遙和龍玄霜都坐在車廂之中,陸遙身子裹得跟一個大棕子相似,連番用力之下,他已經接近賊去樓空的境界,連騎馬的力氣都沒有了。
唇齒相接的嫣紅更映襯了容顏的蒼白,有着一種分外驚心動魄的凄美,而此刻的龍玄霜,彷彿已經看破了生死,因為穴道被點,她渾身無力的斜靠在馬車的車廂上,放在窗口之處,隨風中飄飛的衣裾有着無比的嬌弱。
“陸遙,你可曾喜歡過我?”
龍玄霜那一向剛烈鋒銳的目光,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無蹤,此刻流露出的是一種柔弱堪憐的情緒,這讓陸遙着實意想不到。
“喜歡你?我恨不得一刀殺了你。”
陸遙雖然嘴上說得狠厲無情,甚至他的眼神也刻意迸發出,一波*令人膽寒的殺氣,但因為已經可以預見,龍玄霜定然難逃死亡的結局,陸遙心中的仇恨,反到沒有追殺之初,那樣強烈了。
“你對我難道從來就沒有過,那怕那麼一點點,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么?”
龍玄霜固執的追問道,彷彿在求證什麼,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熱切,那種凄然的美,觸目驚心。
“沒有!”
陸遙冷硬的回答道,但不知為什麼,他卻想起了當初和龍玄霜第一次相見時,玩笑般的鬥志斗勇,想起了在摘星樓的茶會之上,那似若有情的目光、、、、、
就在這時,陸遙聽見了一匹快馬,由遠而近,急如密雨的蹄聲。
“什麼人?”
車廂之外,齊暉的喊叫聲震耳欲聾般的響起。
“傳武尊鈞令,江湖之上,寶通錢莊和白道聯盟的爭戰殺伐,必須馬上停止,着陸遙送龍玄霜回武尊山覲見,並不得使龍玄霜有絲毫損傷。”
喊話的人雖然中氣十足,但估計武道修為連先天級都沒有達到,可這番喊話的語氣聲調中,卻有着說不出的從容和自信,就如,**,就如皇宮中的太監在宣讀聖旨,那般掌控他人命運的盛氣凜人,但所有人此刻都沒有在意這份說話的語氣,他們被喊話的內容所震驚。
武尊龍信竟然出關了,竟然傳言江湖,這個消息對所有人來說,就如晴天霹靂的炸響,讓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不能置信的恍惚感。
在臣民的心目中,皇上的君威神聖不可侵犯,而在江湖人的心目中,武尊龍信的聲威比皇上的君威更加威嚴,更加高高在上般的不可違抗。
但龍信近二十多年閉關苦修,江湖之上罕有其消息,眾人更多的是把他,當作神話中的傳說人物,而提起,而仰望,此刻卻忽然冒出這樣一個令諭來,讓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不能接受。
“父親,父親他老人家竟然出關了?”
先是有如夢幻般的不能置信,然後便是從心底最深處,升騰而起的喜悅,如溫水一樣浸泡着全身,由此而產生幸福般的暈眩感,龍玄霜在這一刻,就如枯萎的樹枝,忽然吸食了足夠的水分,而散發出強大的生機、活力。
“這是不可能的,這一定是假消息,我可不會上這樣的當。”
“再說了,就算是真的又怎樣,白道聯盟的人被殺的只剩下你一個了,而你的武道修為也讓我廢了,無論怎樣,都不能做到,不使你受到絲毫損傷的要求,也許我會一不做、二不休,來個先奸后殺呢。”
看着龍玄霜那忽然充滿生機的容顏,心中已經平復的暴虐忽然又升騰而起,陸遙冷笑道,用言語打擊着龍玄霜,他也知道,這樣多少顯得有些氣量狹小,但他就是隱忍不住。
這時齊暉那張佈滿嚴肅,甚至嚴肅中帶有隱隱恐懼之色的臉,出現在車廂口處,他遞給了陸遙一根在冬日裏,鵝黃嬌嫩的迎春花,驀然盛放的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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