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許她婚諾
蕭晚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歐陽寒雪,歐陽寒雪在她耳邊重複了一句。
“跟我回去吧,方茹已經同意解除婚約,不要再有心理負擔了。”
“你跟她說了?她同意了?”
蕭晚晴凝望着他,低聲問道。
想起方茹,蕭晚晴突然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那次方茹給她解圍,讓蕭晚晴在商場能夠脫身,讓她對方茹有了好感。
後來接連着幾次的出現,也都是巧合,蕭晚晴壓根就沒有多想。
可是,她既然是歐陽寒雪的未婚妻,而且聽說她在晨暉集團上班的時候,怎麼還對她說歐陽寒雪很帥呢?而且還跟她說,說方茹她沒有男朋友。
蕭晚晴秀眉微蹙,轉念一想,也釋懷了。
她們本來就不是很熟悉,她也沒必要跟自己說這些,況且自己不也沒有對她和盤托出嗎?
再說了,歐陽寒雪是她的未婚夫,本來就不是她的男朋友,方茹也沒有說錯。
“她同意了,過段時間從國外回來就會在報紙上發表聲明。”
歐陽寒雪扣住蕭晚晴柔軟的腰肢,輕咬了下她的耳朵。
“我們在這裏住幾天,你也去找你的朋友沙鳳出來,我還要感謝她,感謝她當年給我轉交了那麼多的信件。”
歐陽寒雪輕笑着,沉浸在這一刻的喜悅里,眼角眉心都是滿滿的笑意。
“寒雪,我不是在做夢吧?”
蕭晚晴還是恍如置身夢境般,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下子之間,消失了那麼久的寒冬竟然就是自己最親密的男人歐陽寒雪。而且方茹也答應了要跟歐陽寒雪解除婚約。
她竟然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從小三,變成了他心底一直住着的那個女孩。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快得讓她有些無法相信。
“傻瓜......”
歐陽寒雪輕咬上蕭晚晴的耳垂,她的耳垂大而飽滿,肉感十足,咬上去很是舒服。蕭晚晴渾身一陣輕顫,而後杏眸染上一絲微紅,低頭埋進歐陽寒雪懷中。
歐陽寒雪胸中傳來一聲滿意的悶笑,伸手攬緊了她,更讓她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倆人又是擁抱了一會,歐陽寒雪低頭,在她耳邊低問:“餓嗎?”
蕭晚晴點頭,“嗯”了一聲。
“我們出去吃吧,我也餓了。”
“你也沒有吃飯?”
蕭晚晴從他懷中抬頭,愣愣地看向他。
“寶貝,沒看見你,我吃不下。”歐陽寒雪把蕭晚晴從床上帶了起來,很是肉麻地說道。
“......”
蕭晚晴白了他一眼,某人繼續火上澆油,“不過親過你之後,我現在很有胃口。”
蕭晚晴徹底無語了,在他胸口低錘了下,一張小臉羞得更紅。
兩人手牽手從樓上下來,藍齊珂和付棟都沒有感到很驚訝。
到了現在,他們也是知道了歐陽寒雪與蕭晚晴是怎麼回事,也是知道他們彼此在對方心裏的地位。
“藍總,我請你吃飯吧,感謝你昨晚對晴兒的照顧。”
歐陽寒雪牽着蕭晚晴,看向藍齊珂,唇角勾起一抹很是好看的弧度。
“歐陽寒雪,你最好以後再也不要給我這樣的機會。晚晴是我妹妹,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再發生在她身上。”
藍齊珂看了看歐陽寒雪,視線落在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上,眼底微冷地警告。
“齊珂哥哥,我們出去吧,我餓了。”
蕭晚晴先行開了口,堵上了歐陽寒雪的話頭。
“藍總,走吧。”
付棟也微微一笑,開了口來幫腔。
“晚晴,你呀。”
藍齊珂無奈地看了眼蕭晚晴,蕭晚晴對着他吐了吐舌頭,藍齊珂無力地笑了,起身整理下衣服,四個人出了門。
本來是說好要約沙鳳出來,歐陽寒雪要對她表達感謝的。可不巧的很,沙鳳不在海城。
蕭晚晴在歐陽寒雪的陪同下,又去看了蕭雲天和高珊。
從墓園出來,蕭晚晴輕輕扯了扯歐陽寒雪的袖子。
“寒雪,你說我爸上次說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那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啊?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歐陽寒雪一怔,抬眸靜靜地盯着蕭晚晴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擁着她上了車,給她系好安全帶,才轉過頭來,再次對上蕭晚晴的眼睛。
“晴兒,你要認回你的親生父親嗎?”
關於蕭晚晴的身世,歐陽寒雪早就調查清楚了。
他一直沒有跟蕭晚晴說,也是不想讓這件事對她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蕭晚晴的母親跟方宗堯之間的感情,還牽扯到了方茹和方家。
要使蕭晚晴和方宗堯相認了,那依着蕭晚晴的性格,歐陽寒雪要跟她走到一起,只怕是更難。
再有,方茹倘若知道了蕭晚晴與她竟是這樣的關係,也不知道能否接受。
歐陽寒雪一直不跟蕭晚晴說起這事,確實也是存了幾分私心的。
現在她問起了,歐陽寒雪也在糾結猶豫。
“我就想問問他,他對我媽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讓我媽懷了我卻又讓我媽嫁給了我爸?”
蕭晚晴很冷靜,平靜的眼底帶着几絲悲傷。
歐陽寒雪看了她一眼,啟動了引擎,車子緩緩開了出去。
“你要認回他嗎?如果你要認回她,我幫你找回他。”
“寒雪,我的心裏只有一個爸爸。”
蕭晚晴淡淡說道。
這些年她跟蕭雲天相依為命,蕭晚晴從來沒有懷疑過蕭雲天不是她的生父。而且,這二十幾年蕭雲天為她做過多少事,為她犧牲了多少,她不是不知道。
她的心裏,也永遠只有蕭雲天這一個爸爸。
“你一定知道是誰是不是?你已經調查過了,是不是?”
“如果你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那你告訴我,我的生父現在有家庭嗎?有孩子嗎?他現在過得好嗎?”
蕭晚晴抬頭,定定看着他,低聲問。
雖然蕭雲天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可改變,但身體裏留着的血,這份血脈相連讓她不禁多問了幾句。
“他有家庭有孩子,過得很好。”
歐陽寒雪溫聲回答,眼睛直直注視着前方的路況,雙手輕握着方向盤。
“我知道了。”蕭晚晴杏眸隱去了光華。
“收拾東西,明天跟我一起飛法國。”
這天下午,歐陽寒雪在酒店接了個電話,轉身一臉笑容對蕭晚晴說。
原本打算過兩天回曼城的,現在接了這通電話,看來要改變路線了。
“怎麼了?是不是公司發生了什麼事?”
蕭晚晴有些緊張地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來。
她已經從藍齊珂的別墅里搬了出來,跟歐陽寒雪一起住在了酒店裏。
“沒事,是陪我一起去參加一個婚禮。這個人你也知道,叫陳彬。還記得他嗎?”
歐陽寒雪把蕭晚晴從床上連着被子一起把她抱了起來,抱坐在他的腿上,低頭在她睡的紅撲撲的臉蛋上親了親。
“啊,就是那個幫你收信的陳彬嗎?他要結婚了?”蕭晚晴從他腿上下來,赤着腳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當年,寒冬的信件,就是由這個叫做陳彬的轉交的。
沒想到為他們做了那麼多年的郵差,竟然也能見着面了。
歐陽寒雪把赤腳的蕭晚晴重新抱回到床上,看着她的激動樣子,低笑了兩聲,湊近了她耳邊溫聲對她說。
“是的,就是那個陳彬,他要結婚了。”
“啊,寒雪,緣分好奇妙!”
蕭晚晴莫名其妙蹦出這樣一句,讓歐陽寒雪怔愣。
可不是嗎?緣分就是這樣奇妙。
兜兜轉轉,還是讓他們遇見了彼此。
歐陽寒雪看着雀躍的小女人,心尖一顫,熱烈的吻再次控制不住落了下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搭上了飛往法國的航班。
折騰了十一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到機場的時候,蕭晚晴還在睡着。
戴着眼罩,一張小臉埋在歐陽寒雪的懷裏,呼呼地睡的正香。
“醒醒,晴兒,醒醒,到了,飛機落地了。”
歐陽寒雪把她從懷裏拉了起來,輕輕拍打着她的小臉,把她的眼罩摘下來。
“唔。”
蕭晚晴嘟囔了一句,微張了張眼,而後又一把埋進他懷裏,繼續睡覺。
歐陽寒雪無奈地笑了笑,對着上前的空姐點點頭,抱起蕭晚晴,慢慢地出了機艙。
直到坐進了陳彬的親自開來接機的車子裏,蕭晚晴這才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
看着窗邊飛快掠過的景物,蕭晚晴還是有些迷糊。
她又抬頭看了看前頭開車的人,轉頭啞聲朝歐陽寒雪問道:“我們到了嗎?”
“睡美人終於睡醒了?”
陳彬轉頭看了蕭晚晴一眼,笑着問道。
“寒雪?”
蕭晚晴羞得再次把臉埋進歐陽寒雪懷裏,對着呵呵笑的歐陽寒雪嬌嗔了一句。
“陳彬,你猜猜她是誰?”
歐陽寒雪只是把蕭晚晴圈在自己的懷裏,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看着前頭開車的陳彬,微笑着問道。
“你的女人唄,這不是明擺着嗎?”
陳彬也是一臉不以為然。
“呵呵”,歐陽寒雪再次輕笑出聲,“陳彬,如果我說她是暖春,你相信嗎?”
“什麼?”陳彬一下踩下剎車,車子滑出一段距離后,停在了路肩上。陳彬也轉過頭來,對上了因剎車從歐陽寒雪懷裏坐直了身體的蕭晚晴。
“你真的是暖春?”
蕭晚晴這下是徹底清醒了過來,她對着陳彬微微勾唇,一抹好看的弧度漾上唇角。
“嗯,陳先生,您好。”
她還朝陳彬伸出了小手。
“不用跟他客氣。”
歐陽寒雪把蕭晚晴的手拉了回來,對着她柔柔一笑,伸手把她再次抱進懷裏。
她笑起來的樣子太美了,歐陽寒雪不想讓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看見。
她的美,他希望只屬於他。
“歐陽!你!”陳彬抓過車頭的紙巾盒子,一把朝歐陽寒雪砸了過來。
歐陽寒雪伸手接過,一把又扔回到車頭上,“快開車!你不知道飛機餐有多難吃嗎?”
住了兩天,陳彬的婚禮便預期舉行了。
陳彬看着蕭晚晴和歐陽寒雪,臨時加了個伴娘和伴郎,歐陽寒雪看着蕭晚晴,蕭晚晴看着一臉期待看着他們的新娘子,也不好意思開口拒絕。
婚禮開始了,蕭晚晴站在觀禮席,身邊站着歐陽寒雪。歐陽寒雪牽着她的手,兩人看着台上的新郎新娘,眼角帶着笑。
歐陽寒雪把這一幕瞧進眼底,他湊近她的耳邊,用低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蕭晚晴說:“寶貝,等下記得搶到新娘子的捧花,準備嫁給我。”
蕭晚晴身體一僵,被施了魔法般定住。她心裏一下竄起一股電流,小臉也一下變得通紅起來。
天!歐陽寒雪這是在跟她求婚嗎?
他這是在求婚!
蕭晚晴心臟噗通噗通劇烈跳動起來,抑制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歐陽寒雪向她求婚了!他真的向她求婚了!他說讓她準備嫁給她,她聽得那麼清楚。
她紅着臉,怔愣着轉過頭去看歐陽寒雪。
這一轉頭,微張的小嘴剛剛好輕輕地貼在了歐陽寒雪的唇上。
“寶貝,你這個時間這個動作,我就當作你是答應了。”
歐陽寒雪伸手,扣住了蕭晚晴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台上的新郎正吻着新娘子,台下的伴郎也在親吻着伴娘。
觀禮席上,響起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台上的陳彬看着這一幕,在新娘的耳邊低語一句,新娘手中的捧花徑直朝着蕭晚晴兩人的方向拋了出去。
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剛被某人鬆開羞得一張臉都紅透了的,轉過身來的蕭晚晴的懷中。
蕭晚晴抓起懷裏的捧花,安靜地看了幾秒,抬頭看了眼台上的新郎新娘,小臉羞得更紅了。她緊緊抓住捧花,轉頭對上了一側正微笑凝視着她的歐陽寒雪,伸手在唇上擦了擦,瞪了對着她笑得很是燦爛的某人一眼,嬌羞地再次低下了頭。
婚禮結束,賓客相繼離開,歐陽寒雪摟着蕭晚晴走在人群的後頭,他低頭湊近蕭晚晴耳邊,低聲開了口來。
“寶貝,你成為我的新娘那天,肯定要比今天的新娘子更加漂亮。”
歐陽寒雪的聲音很輕很柔,字字打在蕭晚晴的心坎上,讓她的心柔成一團,起了一陣陣細細密密的漣漪。
“寒雪,我......”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蕭晚晴根本沒有心理準備。她抬頭,對上了歐陽寒雪炙熱而真誠的鷹眸,張着一張小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不急,你慢慢想,想好到底要怎樣的婚禮。不管你要怎麼樣的婚禮,我都一定要讓你成為我歐陽寒雪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
歐陽寒雪只摟緊了蕭晚晴的纖腰,再次在她耳邊低語,說得蕭晚晴也不自主的摟上了他的後背。
蕭晚晴突然記起還在澤夏公司上班的時候,每次在上班路上,她都會經過一家婚紗店。
她當時也跟夏澤說起過自己喜歡哪套婚紗,也曾幻想過婚禮會是個什麼樣子。
可是,夏澤一直說要先把公司的業績搞上去,過幾年再結婚。
然後,還發生了一系列的事,讓他們變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蕭晚晴沒想到,眼前這個認識沒多久的人,竟然在這一刻給自己許下了婚諾來。
他那麼真誠地對着她許下了婚諾來。
再次跟他在一起后,他對她的付出,蕭晚晴都看在眼裏。
不說他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光是他的心意,每件事總是能從她的角度出發,為她考慮這一點,就足以讓她動心。
心理學上說: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很多情況下是因為對方對自己好。
歐陽寒雪對她的好,加上早幾天得悉的他是寒冬的身份,更是讓蕭晚晴動情。
抬眸再看向歐陽寒雪,蕭晚晴的杏眸里染上了一層細細的水汽。
一雙翦水秋瞳,更顯得水汪汪的讓人心動。
歐陽寒雪頓住了腳步,伸手撫上她的臉,為她拭去眼角不自覺流出的淚花兒。
他無比寵溺地輕捏了下她的下頜,俊臉柔情種種。
“傻瓜。以後不許再哭了,哭起來的樣子好醜。”
把她摟進懷裏,他低聲調侃。
蕭晚晴不管不顧,抑制不住的淚水鼻涕糊了他整個胸膛。
在法國的日子過得很快也很開心,歐陽寒雪陪着蕭晚晴去逛了好幾個蕭晚晴感興趣的景點,在陳彬夫婦的護送下,登上了回國的航班。
飛機上,蕭晚晴再次戴上眼罩睡著了。歐陽寒雪輕撫着蕭晚晴的臉龐,眉宇間儘是一片柔色。
他把她更摟向自己,讓她在他懷裏安睡。
但是側過臉后,那線條流暢的俊美的臉龐上,神色黯淡了下來。
上飛機前,他接到了付棟的電話。
他接手多年從未出過事的公司,竟然被查出了存在偷稅漏稅的問題。
偷稅漏稅這事,可大可小。但是對於晨暉集團這樣大的公司來說,無疑是個極其不好的負面影響。
歐陽寒雪一貫比較重視公司的聲譽,手下的人,也個個都是精英。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怕是不會太過簡單。
他在腦中一遍遍過着公司里的每一個財會方面的人員,想着這其中可能出現問題的原因。
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究竟會是誰,給他捅了這樣大一個簍子。
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但是,他此刻還在飛機上,就算心裏再怎麼盤算,也無濟於事。
歐陽寒雪乾脆不再去想,幫蕭晚晴身上的毯子牽了牽,摟緊了她陪着她一起補充體力。
飛機落了地,歐陽寒雪讓人把蕭晚晴送回了碧海藍居,他坐上了付棟的車子。
“到底怎麼回事?”
歐陽寒雪眸底冷冽,端坐在後座,一上車就劈頭蓋臉地問了過來。
“總裁,是這樣的。稅務部門說是收到了一封匿名檢舉信,舉報我們公司存在偷稅漏稅現象。這是稅務部門轉過來的檢舉信,您看看。”
付棟從懷中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了總裁大人。
歐陽寒雪接過文件,很快把那封檢舉信看完。
他的一張臉,綳得更緊了。
“付棟,馬上派人調查。看看是誰那麼大膽,敢這麼公然違抗我的命令,在我的眼皮底下做這樣的事。還有,給我約稅務局局長,晚上一起吃飯。”
歐陽寒雪撫着額頭,低聲吩咐道。
“總裁,稅務局局長是林家的人,我們剛收購了林氏,現在約他,怕是......”
付棟面露難色,有些猶豫說來。
“給他打電話,探探他的口風,實在不行再想辦法。”
“是。”付棟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總裁,林局長秘書說明晚有時間。”
“那就明晚。”
第二天晚上,鳳凰樓蘭字包間。
歐陽寒雪與稅務局局長林青坐在沙發上,幾聲招呼寒暄過後,林青也直入話題。
“歐陽總裁,晨暉集團出現偷稅漏稅這樣的事,林某也是沒想到。除了這一點事,對晨暉集團來說,影響可不太好。晨暉集團是我們曼城的經濟支柱,每年光是給我們曼城老百姓提供的工作崗位,就解決了多少人的就業問題。”
“要是這件事一經查實,或者是被媒體披露了出去,那後果將會......”
林青頓下,不再接著說下去。
歐陽寒雪端起茶杯,臉上一直是禮貌式的微笑,默默聆聽着。
但從林青這番話里,他多少知道了對方的態度。
“林局長說的是,歐陽也深感不安,還望林局長能高抬貴手,給晨暉集團一個補過的機會,也給曼城的老百姓多一份穩定。”
歐陽寒雪還是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對上了林青。
一番話不卑不亢,不刻意討好,也不輕易示弱。
“歐陽總裁說的哪裏話,林某也不過是依章行事,只要晨暉集團不存在這樣的問題,誰也不會不給晨暉集團幾分面子。再說了,晨暉集團是曼城數一數二的集團,想必也是不可能真的存在檢舉信上的問題。林某是對晨暉集團充滿信心的。”
林青繼續打着哈哈,歐陽寒雪臉上也還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但眼底卻漸漸泛起了寒意。
一頓飯吃下來,是什麼事都沒有談成。
林青的態度很堅決,那就是:只要晨暉集團沒事,那他也不會刻意為難,但只要晨暉集團真的存在問題,那他也一定會秉公處理。
歐陽寒雪知道,林青這是對前些日子收購了他的兄長林恆的公司而記恨於他。
坐在車裏,歐陽寒雪靠坐在後座椅背上,伸手扯着脖子上的領帶。
“付棟,李副市長那邊回話了沒有?”
“李副市長那邊,秘書回話說明天早上的早茶時間給您空出來了。”
“好,回公司。”
歐陽寒雪低聲應道,閉上眼睛養神。車子一路往公司駛去。
路上,蕭晚晴打來了電話,歐陽寒雪接起,對着那頭說了句“我還要忙,你早點睡,別等我”,匆匆掛斷了電話。
蕭晚晴握着電話發獃。
昨天回來后,歐陽寒雪讓人把她送回家就直接回了公司,晚上多少點回家的,蕭晚晴也不知道,今天她剛睡醒,又看見歐陽寒雪已經穿好衣服準備上班了。
蕭晚晴有些擔心,又不敢再打電話讓他分心。
在沙發上坐着想了一會兒,蕭晚晴上樓換了衣服,而後讓曾叔開車送她去晨暉集團。
她是歐陽寒雪的秘書助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說不定也能幫上一點忙。
到了晨暉集團樓下,蕭晚晴走向電梯,卻瞥見一旁的總裁專用私人電梯打開,歐陽寒雪一臉凝重從裏面邁了出來。
“總裁。”
蕭晚晴迎上去,走到了目不斜視的歐陽寒雪前面。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早點休息嗎?”
歐陽寒雪把她納入懷裏,低聲責備道。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你們是不是要出去?”
蕭晚晴低聲說了句,抬頭看向一旁站立着同樣臉色凝重的付棟。
兩人從電梯裏出來,都是腳步匆匆,而且倆人的臉色都是那麼嚴肅而凝重。蕭晚晴更加不放心了。
“走吧,上車。”
歐陽寒雪摟着她往前走,走到了一旁早已備好的車子裏。司機趕緊給歐陽寒雪打開了車門,歐陽寒雪牽着她坐進了後座。
“我們要去哪裏?”蕭晚晴看向不說話的歐陽寒雪,小心翼翼地低聲問。
“去醫院。”
歐陽寒雪只把蕭晚晴的身子扣住,把她的頭按壓在自己的胸膛上,低溫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