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再也不要把你弄丟了
“對不起,晚晴。”藍齊珂也看到了蕭晚晴朝他看了過來,他快步走上前去道歉。
蕭晚晴還是沒有說話,只對着他搖了搖頭,繼而閉上了眼睛。
“是不是歐陽寒雪逼着你打掉孩子的,是不是?”
藍齊珂一下聲音變得很是暗沉,眸底卻是竄起了一股火苗。
他的拳頭握的骨頭“咯咯”響,那雙暗藍色的眼眸,像是要殺人般的陰冷。
“不是早就讓你離開他嗎?怎麼就不聽!你看看他把你當什麼?他都對你做了什麼?”
藍齊珂瞧着床上躺着的臉色蒼白,像丟了魂兒似的蕭晚晴,低聲怒吼着。一拳砸在床沿上,床墊彈了彈,發出悶悶的“咚”的一聲,蕭晚晴的身體也跟着輕微地彈了彈。
“齊珂哥哥,你別生氣了。不是他,那是我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的。那是個意外,真的不是他!”
被藍齊珂這麼一說,蕭晚晴更加想起了歐陽寒雪來。
雖然當初胎兒還不大,但是歐陽寒雪每次回到家裏來,都會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明知道還沒有胎動,他也總是會把耳朵貼到她的肚子上,聽那根本就不可能有的動靜。
他,怎麼會讓她打掉孩子呢!他那麼喜歡那個與他們無緣的孩子,又怎麼捨得讓她打掉孩子呢?
蕭晚晴看着怒火中燒的藍齊珂,把他的手抓過來,制止他繼續砸在床上,她低聲對他說。
其實到現在,蕭晚晴也不知道孩子流掉的真相。
方茹是蕭晚晴的姐姐,歐陽寒雪沒有告訴她。
他不想讓他的單純的女人知道這個社會的黑暗,更不想讓她看見人心的骯髒。他只想要她做她自己,單純的純粹的自己。
“你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為什麼會摔下來?歐陽寒雪為什麼會讓你摔下來?”
藍齊珂更加憤怒了,額頭上青筋暴起,太陽穴突突跳着,盛怒的淡藍色眸子卻是帶着冰冷的寒意。
“那是個意外,他出差了。齊珂哥哥,真的不怪歐陽寒雪,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蕭晚晴輕輕地牽扯這藍齊珂的手,搖了搖,像小時候做錯事被他訓斥那樣,小聲低求着說道。
“他就沒有找人保護你?”
“在家裏還需要怎麼保護呀?齊珂哥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生氣的樣子好醜哦。”
被藍齊珂這一通斥問,蕭晚晴完全從剛才的失魂落魄中清醒了過來。
這一番對話,也讓她的思緒冷靜了下來。
也好似能對今晚發生的事捋順了,再做一番思考了。
藍齊珂盯着她看了好一會,看到她臉上明顯的維護,也看到她因為這事臉色也從剛才的魂不守舍恢復了常色。
他心底一陣悶痛。
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還是呼喚他為“齊珂哥哥”,雖然偶爾也還對他依賴。但是她,卻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蕭晚晴了,再也不是那個小女孩蕭晚晴了。
她,已經開始在她面前維護別的男人了。
他,怕是走不進她的心裏去了。
輕輕地從床上坐起,藍齊珂在蕭晚晴的頭髮上揉了揉,又在她的額頭落下個吻,為她牽好被子,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間的陽台,迎面吹來一陣海風,帶着咸濕的味道。
這座房子,是早前他過來海城,買下來的。
他就想着有一天,能回到海城來,能讓蕭晚晴也跟着他一起回到海城來。
回到他們一同生活了十幾年的老地方來。
如今,他真的帶着她回來了。
蕭晚晴她,也真的與他一起住在了這座房子裏。但是,她的心裏,卻是不可能再住得下他了。
藍齊珂仰起頭,看着繁星點點的浩瀚夜空,一顆心也是空茫一片。
另一個房間裏的蕭晚晴,看着被藍齊珂關掉燈光暗下來的房間,眼睛也跟着閉上。
但是,她也同樣睡不着。
晚上在曼城發生的事一幕幕映上心頭,她想着想着,眼角又有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想了第三遍,她抬手擦了擦淚水,整個人也停止了哭泣。
歐陽寒雪挑這樣的一個日子要她陪他出席晚會,應該不是為了要讓她難堪。
他還跟她說了,他今天要做一件事。
那麼他要做的事,也是為了要讓她知道他的未婚妻的存在嗎?
這好像說不過去!就算歐陽寒雪要讓她知道這件事,也不用那麼大費周章。
而且,她也從方茹方茹口中聽到那句“還好趕回來了”。
那就是說,歐陽寒雪也應該是不知道方茹會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想到這,蕭晚晴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雙杏眸,也放出光彩來。
但是,下一刻,她又重重躺了回去。
就算今晚的事不是歐陽寒雪要做的,可是,方茹是他未婚妻這件事,卻是個事實,是怎麼也抹殺不掉的。
林可說的話雖然難聽了點,但也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在這場情感糾葛中,就如林可所言:是她蕭晚晴,插足了別人的感情。
是她,搶了別人的男人。
蕭晚晴一下打了個寒噤。
她,是個第三者!
是個最為她自己所不齒的第三者。
歐陽寒雪,他不只是她蕭晚晴的男人,他更是方茹的未婚夫!
在方茹還沒有出現的那些日子,這個她刻意不去想的問題,這個刻意被她忽視了的問題,現在一下暴露在陽光下,刺眼得讓她再也無法忽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翻了個身,蕭晚晴把一個枕頭抱過來壓在眼前。
可是就算是這樣擋着了眼睛,方茹一身火紅禮服走上前來,挽上歐陽寒雪的一幕,還是那麼清晰地出現在她面前。
就算是這樣捂住了耳朵,歐陽圓圓那句“她就是我哥的未婚妻方茹”,也還是那麼清晰響在耳邊。
蕭晚晴伸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痛的感覺傳來,一下子把眼前的人影和耳邊的聲音都趕走了去。
她又用力掐了下,整個人徹底清醒。
她對自己說:“蕭晚晴,你是該醒醒了。”
曼城碧海藍居,歐陽寒雪被藍齊珂掛斷了電話,他擰眉看了手機一眼,而後給下屬撥去了一個電話。
得知了蕭晚晴入住的地方后,他起身去了書房。
在書桌最底下的抽屜的最角落裏翻出一件東西,他把它帶回了卧室。
又到衣帽間給自己和蕭晚晴收拾了幾件衣服,他才回了卧室洗澡。
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沒等來付棟的morningcall,他就先醒了過來。
歐陽寒雪從曼城乘坐飛機到達海城蕭晚晴住的地方時,蕭晚晴還在床上蒙頭睡覺。
昨晚上想了許多,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着,她這不過也才睡了幾個小時。
藍齊珂看着出現在門前的歐陽寒雪,眼中一點驚訝都沒有。他知道,歐陽寒雪是說到做到的。
開了門讓他和付棟進來,歐陽寒雪進入客廳,急急在四處尋找蕭晚晴的身影。
整客廳以及那扇玻璃門后的廚房他也都看過了,還是沒有看到蕭晚晴,歐陽寒雪有些着急了。
這一路上的飛機,他顧不上補眠,一直抬手看着腕上的手錶,就是為了早一刻見到她。
現在卻沒有發現她,他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那個商場上冷靜自製,沉穩如山的總裁大人,頓時變了個模樣。
“晴兒呢?晴兒在哪裏?你把晴兒藏到哪裏去了?”
歐陽寒雪一下上前,抓住藍齊珂的衣領,低聲逼問。
藍齊珂被他拽起,衣領緊勒着他的脖子,讓他的臉色慢慢地變得通紅起來。
他眼中毫無懼色,抬起眸眼,對上了歐陽寒雪冒火的鷹隼,藍齊珂低聲嘲諷:“現在那麼在乎了?昨晚都幹嘛去了?不是摟着未婚妻在舞池在人前秀恩愛秀親熱嗎?這會又到我這裏還撒什麼野?”
“既然那麼在乎她,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難過?為什麼要拋下她到別的女人身邊去?為什麼要讓她受到別人的羞辱?為什麼要讓她受傷?為什麼要讓她在人前那麼狼狽?”
藍齊珂一連問了五個為什麼,問得歐陽寒雪臉色由紅變白,白變青,青變紫,然後是一臉的豬肝色,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處那般,一下疼痛得鬆開了藍齊珂的衣襟,他也一下跌坐回沙發上。
藍齊珂這一系列的逼問,也讓他不禁也要這樣問問自己。
歐陽寒雪雙手抱住頭,低垂下來,落在膝蓋處的兩腿間,整個人也耷拉了下來。
藍齊珂被他鬆開手,開始彎腰大口吸氣。臉上也由紅變白,然後再慢慢恢復原樣。
他站起,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看着對面的歐陽寒雪,冷冷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整個客廳沉寂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寒雪緩緩從膝蓋處抬起頭來,他的臉上,也是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他抬頭看着藍齊珂,沉聲慢慢問道:“藍總,蕭晚晴現在到底在哪裏?”
“歐陽寒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憑什麼我要告訴你?”
藍齊珂端起茶壺,把一旁的三個杯子倒上茶水,遞了一杯給一旁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付棟,又往歐陽寒雪面前移了一杯,自己端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交疊起修長的大腿,緩緩地冷聲說來。
他說得很慢,卻字字清晰。
付棟在邊上皺眉,歐陽寒雪身體挺直了些,然後也靠坐在沙發上,端過被子喝了一口,側頭凝視起藍齊珂來。
“藍總,那您覺得我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又為什麼拋下那麼大一個集團不顧,到你這裏來?”
“難道你以為,我是到海城、到這裏,來看你的?”
歐陽寒雪半眯起眼,淡淡地問。
這回輪到藍齊珂身體一僵,他看向歐陽寒雪。
這個男人,竟然這樣跟他說話。
他不明確回答他的問題,卻是說出這樣的話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藍齊珂蹙眉,沉默了下去。
整個客廳,再次沉默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藍齊珂悠悠問:“歐陽總裁,昨晚的事,您能給我說說嗎?”
“我憑什麼要跟你說?我又為什麼要跟你說?”
歐陽寒雪應了回去。把剛才他的話回敬給了他。
“因為晚晴是我妹妹。”
沉默了半晌后,藍齊珂終於壓下心中的那股悶痛,緩緩說道。
歐陽寒雪看着他,嘴角慢慢地勾起,他笑了。
“這樣的話,我確實好像要對昨晚的事做一個說明。藍總,昨晚的事是個意外,方茹出國了,是臨時趕回來的,我事先並不知情。”
“那你昨天帶晴兒參加公司周年慶典,要做什麼?”藍齊珂再問。
“這個藍總就別管了,晴兒在哪?現在怎麼樣?”
歐陽收斂起唇角的笑容,一張俊臉,顯得有些慌張與焦急。
藍齊珂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而後嘆了口氣,“歐陽寒雪,如果你心裏有她,就不要再讓她受到傷害了。她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禁不住再一次的打擊。”
“昨晚的事是個意外,我不會再讓意外發生。快告訴我晴兒在哪?她身體還沒有好全。”
“還在樓上的卧室睡覺,估計昨晚是一夜沒睡。”
藍齊珂朝樓上某個房間指了指,歐陽寒雪把手中的杯子一放,馬上大步跨上了樓梯。
在蕭晚晴的房間門口,歐陽寒雪停了下來。他舉起手,輕輕地落在門上,卻又受了回來。
他突然有了近鄉情怯的感覺。
要是蕭晚晴不願見他,不願面對他,他又該怎麼辦?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像以往一樣,對她用強嗎?
歐陽寒雪手怔在門前,怔在半空,而後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再次把手對準了大門。
大門卻在這時候從里打開了,一下子,歐陽寒雪與蕭晚晴兩個人,僅隔着幾步遠的距離,都看見了彼此。
兩人相互對視着,誰都沒有移開視線。
“晴兒,對不起!”
終於,還是歐陽寒雪先開了口,蕭晚晴看着他,一滴眼淚毫無預警地從眼眶滑落了下來。
“晴兒,對不起!”歐陽寒雪上前,一把把蕭晚晴抱進懷裏,大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無比心疼地把她打橫抱起,進入到了卧室。
“對不起!晴兒,對不起!”歐陽寒雪不停地在蕭晚晴耳邊啞聲道歉。
看見她的淚水,歐陽寒雪感覺一顆心都碎了。
又是他,讓她傷心難過了。
讓她再次流淚了。
歐陽寒雪低頭不斷拭去蕭晚晴眼角的淚水,而後把蕭晚晴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緊緊地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
“不,是我不好。”
蕭晚晴哭了一會,她自己伸手把眼淚擦乾,吸了吸鼻子,從歐陽寒雪懷裏抬起頭來,低聲對他說。
蕭晚晴擦乾了淚水,她不哭了。
她曾經答應過父親蕭雲天,答應過他以後都不會再哭了的。
她已經食言了很多次,蕭晚晴不想再食言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的。”
她揚起一抹笑容,笑着對歐陽寒雪說道。
“寒雪,我早就知道你有未婚妻,我不該再纏着你,不該再呆在你身邊讓你為難的,是我不好。是我太沒有自知之明,是我太貪心了。”
蕭晚晴低聲對着歐陽寒雪一字一句地說。
她唇角的笑容,很燦爛,可這燦爛的笑容里,襯着那悲傷的眼底,讓歐陽寒雪心底更緊。
她的話,也讓歐陽寒雪的心底更疼。
同時也多了几絲慌亂。
他把她抱的更緊了,可蕭晚晴還是貼在他的胸口,悶悶地繼續說話。
“我早該離開的,是我太貪心了。寒雪,我不會再讓你為難了。我不會再纏着你,不會讓方小姐再為難了。”
“你以後就跟方小姐好好的,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讓自己有什麼事的。寒雪,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讓自己好好的。”
歐陽寒雪只覺心臟是一陣緊似一陣的撕扯着。
蕭晚晴的話,字字句句敲入他的心臟,每一句都能把他的心臟撕裂開一條口子來,讓他疼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好好的,再也不會讓你為難了。”
她還在悶聲說著,歐陽寒雪心疼無比,摟緊了她,終是再也聽不下去了。
“晴兒,你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是我對不起你。”
往事又是一幕幕地翻滾而來。
那第一次遇見,他就強佔了她。
第二次遇見,他讓她丟了工作。
第三次遇見,他用計讓夏澤把她送到了他的床上。
還有廢棄廠房的一棍子,還有她的父親,還有他們的孩子。
還有......
歐陽寒雪閉上了眼睛,唯有緊緊的抱住她,心底才能有個落腳點,心臟才能有所依附。
“是我不好,寒雪,是我不好。”
“晴兒,別再說了。”
歐陽寒雪低下頭來,吻住她的小嘴,不讓她再說下去。
歐陽寒雪柔柔地親吻着她,蕭晚晴也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學着他吻她的樣子,試探着伸向他。
兩人柔柔地親吻着,而後慢慢變得火熱起來。
彼此都是那麼渴望,那麼深入。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是渾身發燙,氣喘吁吁,才鬆開了彼此。
歐陽寒雪還是緊緊地抱住她,頭擱在她纖弱的肩頭上,不斷喘着氣。
過了好一會,歐陽寒雪醇厚而略帶沙啞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晴兒,我家和方家是世交。三年前,在雙方家長的操持下,我跟她訂了婚。但是,我心底一直住着另一個女孩。在很多年前,我把她弄丟了,以為再也找不到她了,方茹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也算是知根知底,所以才跟她訂了婚。”
蕭晚晴從他懷中抬頭,緩緩看向他,看到了他眼底的真摯與認真。聽到歐陽寒雪說到他心底一直住着一個女孩,蕭晚晴心底咯噔了下,臉色因為微微變得蒼白。
歐陽寒雪也低頭,看到她臉色的變化,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龐,在她耳邊低聲繼續說:“我沒想到,我竟然又遇見了她。晴兒,你相信嗎?我竟然又遇見了她!”
“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把她弄丟了。”
歐陽寒雪還在低聲說,蕭晚晴是越聽越糊塗,越聽臉色越是慘白。
歐陽寒雪無比憐惜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下,而後從西服外套的口袋裏掏出一支鋼筆,舉到蕭晚晴眼前。
“晴兒,你還記得這個嗎?”歐陽寒雪舉起鋼筆在蕭晚晴眼前揚了揚。
蕭晚晴頓時眼前一亮。
“寒雪,你......你怎麼會有這支鋼筆?你......你是......”
蕭晚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詫異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是的,晴兒,我就是寒冬。暖春,我就是寒冬。”
“這......這是真的?”
蕭晚晴把歐陽寒雪手中的鋼筆拿了過來,舉到眼前仔細地察看起來。
這支鋼筆還是很新,應該是被保管得很好。
她注意力都集中到鋼筆的筆帽上,果然地,在這支鋼筆筆帽上,蕭晚晴看到了當年自己一筆一劃刻上去的那個“暖”字。
她的回憶,也一下排山倒海而來。
那是接到筆友寒冬的一封挂號信,信里寄來了一支鋼筆,鋼筆筆帽上刻上了筆友的“寒”字。
那會的她,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心裏對這個交往多年的筆友,通過幾年的書信往來,也早已是有了好感。
蕭晚晴很是激動,好幾天都是握着哪只鋼筆入睡。
過了幾天,蕭晚晴覺得自己也應該禮尚往來,給寒冬回送一支鋼筆才對。
於是,她就拉着沙鳳,逛了好幾家店,才找到了眼前的自己喜歡的鋼筆,也在筆帽上刻上了“暖”字,用挂號信的方式寄給了對方。
寄出信件后,正好遇上住的地方要拆遷,父親帶着她去了曼城。
蕭晚晴也給寒冬寫過幾封信,但都如石沉大海,不見了迴音。
她以為,寒冬這個筆友,將會是她心底最深處的回憶了。
誰知道,歐陽寒雪竟然拿出了這支鋼筆來。
他,竟然就是當年自己情竇初開時心儀的那一個寒冬!
蕭晚晴一眨不眨地看着歐陽寒雪,怎麼也不敢相信。
原來早已傾心的他們,不過是在等待這次遇見!
“晴兒,你不信的話,再看看這個。”
歐陽寒雪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件來,展開了放在蕭晚晴面前。
蕭晚晴一下把信紙抓了過來。
“沒錯,這是我寫的。這真的是我寫的。寒雪,你真的是寒冬!”
蕭晚晴伸手抱住了歐陽寒雪,很是激動地抱住了他。
“晴兒,我已經跟方茹談過了,她已經同意解除婚約了。你不需要再有什麼心理負擔了。晴兒,跟我回去吧,我再也不要把你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