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女兒降臨
老太太說完之後,我娘問我那次是怎麼回事。老太太說:“那隻黃鼠狼子精貪玩,把你兒子的魂魄留在了那裏。小孩的魂魄回不來,當然昏迷不醒了,幸虧那隻黃鼠狼子精沒有什麼惡意,我叨咕了幾句,就給送了回來。”
老太太這麼一說,我們才恍然大悟,知道老太太的本領,老太太還有一件事值得說一下,還是很早以前的事,我們當地五天一個集市。那個時候整個的庄還不像現在這麼擁擠,大街上空蕩蕩的,集市就在一條莊裏的大街上,一日老太太和另外幾個老太太一起趕集,路過水泥汪。那個是在村裡修的一個池塘,主要是為了抗旱用的,我們這裏有一半是山地,種地瓜春天的時候需要水,都是在這裏汲取的。
老太太到了水泥汪那裏,就對其他的幾個老太太說:“你們看水泥汪那裏有幾個小鬼。正抓着一個孩子,往孩子的屁股里吹氣。”
其他的幾個老太太一聽,都感到頭皮發麻,那天是陰沉沉的天,農村叫夜貓子天,據說那樣的天,鬼魂是能出來的。因為水泥汪離村裏的土地廟近,那個年頭也都信這個。幾個老太太被嚇的面色慌張,而那個老太太說:“你們不要害怕,其實就是幾個調皮的小鬼,它們成不了什麼氣候,我去幫着說說,別讓它們整這個孩子了。”|
老太太說完之後,就掂着小腳,朝着水泥汪的邊上走去,走到水泥汪的邊上。就說:“你們這幾個小艾騾子,大白天的就出來害人,趕緊的回去,不然我晚上找土地爺去告狀,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接着好像從地上抱起一樣東西,可是老太太的手裏看上去卻什麼都沒有。老太太好像抱着空氣,在集市上找起來,幾個同來的老太太,既害怕又好奇,就跟着她在集上走,剛走到青菜市,就聽見小孩哇哇的哭聲,那個孩子沒命的嚎,好像是肚子疼,幾個老太太一看,只見一個年輕的婦女,抱着一個孩子,在那裏急的淌冷汗,那個哭聲正是懷裏的孩子發出來的,老太太走過去,問年輕的婦女說:“大妹子你的孩子因為什麼哭的呀?”
那個婦女一聽就焦急的說:“大娘,我也不知道孩子為什麼哭,本來好好的,在水泥汪那裏被誰家的叫驢一嚇,就哭個不停,怎麼哄都哄不好。”
老太太說:“你的孩子被嚇掉魂了。”
“嚇掉魂了?”年輕的婦女疑惑的看着老太太,這時老太太不緊不忙的說:“不信的話,你看看孩子的肚子脹不脹?”
年輕的婦女趕緊的看小孩的肚子,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小孩子的肚子脹的厲害,上面的青筋都露出來了,年輕的婦女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的求老太太,老太太笑着說:“不急,不急,你小孩的魂魄,我已經給帶回來了,很快小孩就好了。”呆溝嗎划。
說著話,似乎把懷裏的一個看不見的小孩,小心翼翼的放在小孩的身上,然後摸摸那個小孩的頭,這時奇迹出現了,那個小孩當時停止了哭聲,被老太太一摸,咯咯咯的笑起來,老太太又給小孩揉了揉肚子,然後笑着說:“好了,你回去之後,弄點陰陽水給小孩喝就沒有事了。”
年輕的婦女慌忙感謝,老太太笑着說:“有什麼好感謝的,舉手之勞而已。”
這件事在莊上一直被津津樂道,麻子大爺一提起這件事,我就想起了老太太,麻子大爺說:“天醫就是這樣,命中注定能成醫生,可是農村以前的人都沒有什麼文化,即使通了靈性,也只是給小孩看看驚着嚇着之類的,成不了真正的先生,不過曉東你不同,天生的有悟性,手裏又有一本隔代的師父傳的濟世本草,有了這本書,我相信你一定能幹好,以後你們兩口子聽我的話,盡量不要看風水,特別是靈芝,我說的話,你們可明白?”
我和媳婦點點頭說自己明白了,麻子大爺又跟我們說了很多,一直說到中午後,我們才給麻子大爺告辭,回到家裏之後,我重新打開我的藥店門,開始了我的行醫生涯。濟世本草上面專門記述了小兒腹瀉的方子,裏面分析的病因,和西醫的腹瀉截然不同,如它上面記述着驚風瀉篇,是這樣寫的,小兒或一二月,或三四月,或五六七月,睡覺不寧,常常啼哭,或驚跳頻頻,山根發青,指紋紫滯,或透風關,或透氣關,或名關,透關穿甲者危重,便色青綠,或淡花,或白膿,此為驚風瀉,然而世醫皆按餵養不當論治,難收奇效,此病用萬應肚臍貼敷肚臍,定驚止瀉散一副而愈。
這個可能有些人看不明白,上面寫的是小孩一至七個月的時候,睡覺不安寧,白天夜裏常常的哭叫,有時一有動靜,就會驚悸而醒,這個時候,看小孩的鼻樑上有發青的地方,由於小兒不會言語,不好切脈,所以古代中醫是憑辨認虎口食指指紋的形與色來診斷疾病的,前人將小兒食指三段關節命名為虎口三關,簡稱三關。食指自下而上的第一節稱為風關,第二節稱之氣關,第三節則叫命關。
有一首歌訣說的就是小兒斷證,初起風關病未秧,氣關紋現急須防,將臨命關呈危急,射甲通關病勢猖。這就是說,小兒風關隱現指紋,說明病剛開始不重,可是到了小兒的食指第二個關節,那個關節叫氣關,說明病情進展,趕快去看醫生,到了命關,這個病必須重視了,一旦破關穿甲,小孩的病情就很重了,那個時候絲毫不能馬虎,我看小孩對三關輕重,特別的有心得。
接着上面說,小孩大便的顏色青綠色,有時也是黃色,有時帶着白色的顆粒,驚風腹瀉大便最為不正常,那個時候就能用師父方中記載的萬應肚臍貼和他的定驚止瀉散了。我那個時候才剛開張,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媳婦懷孕,家裏的日子過的緊緊巴巴的,但是那個時候,媳婦對我無怨無悔,默默的支持着我。
這樣的日子終於在一次偶然間改變了,那天我和往常一樣開門,坐在藥店裏,百般無聊的坐在店裏,拿着那本濟世本草反覆的看,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我看着看着明白了師父的心得。這時有一對夫妻抱着一個包被子,匆匆的走進來。看樣子是一個不大的孩子,他們兩口子一進來,就問我孩子還能治嗎?
我讓他們打開包被子一看,只見那個孩子身子不停的抖,我拿過小孩的手,一看小孩的手紋紫滯,已經透過命關了,這種情況已經很重了,小孩的大便青綠頻頻,可以說那個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就給那個孩子開了一副師父的定驚止瀉散,貼上了萬應肚臍貼,然後就在忐忑中等消息,過了三天,那個小孩竟然好了,從那以後看病的逐漸多了起來,我們的小日子也有了起色,我每天看病,掙的錢也慢慢的夠養家的了。
媳婦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我每天陪着我媳婦散步,自從結婚之後,我就沒有在外面住過一夜,都是在家陪着媳婦,這九個多月,都是岳父和小姨子去看的風水,我基本上沒有去過。進入了七月天氣悶熱,我開始為我的媳婦生孩子的事情忙碌起來。去醫院要電話號碼,一切準備好了,這天天氣挺熱的,為此我專門買了一個空調,不能讓媳婦熱着。
這天媳婦挺着大肚子好不容易睡著了,我也靠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就在我睡着的時候,忽然從外邊跑來了一隻小狐狸,這隻小狐狸是一隻紅狐狸,我家的大門和屋門緊閉着,我記得已經鎖上了,小狐狸怎麼會進到家裏來?
我趕緊在床上起來,看着眼前的這隻紅狐狸,這隻紅狐狸全身的皮毛紅似火,兩隻眼睛看着我,那個眼神讓我覺得很親近,感覺它和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親情,我伸出兩隻手,要抱小狐狸,沒有想到小狐狸一扭身上床了,我當時就驚的醒了,醒的時候,就聽見媳婦說自己的肚子疼了一陣子,我趕緊的說:“可能要生了,我得打電話去。”
我媳婦說:“不要緊,都這麼晚了,打什麼電話?”
我說:“不行,這個生孩子的事情可不能耽誤,我必須打電話。”
說著我就給醫院打電話,然後喊起來父母,弄好了東西。媳婦的肚子就在那裏一陣陣的疼個沒有完了。救護車來的很快,我那時的心都激動的不行了,扶着媳婦上了車,一路上我的心狂跳,到了醫院,做B超檢查是橫胎,需要剖腹產手術,我當時有點天旋地轉的,醫院讓我媳婦先在產房等着,然後就去聯繫做手術的醫生,大半夜的,醫生都下班了,需要聯繫他們上班,我急的不行了,一個勁的央求他們快點上班,其實剖腹產對媳婦來說,也是一件害怕的事,媳婦連打針都害怕的可厲害,現在要剖腹產,媳婦握着我的手說:“曉東,你不要緊張,為了孩子我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