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黃仙庭
餘力員家離老丈人不遠,也就二里多路,幾分鐘就跑到了。餘力員結結巴巴地跟老丈人說了一下情況,老丈人二話沒有說,爬到床底下拿出一個包,那時這些人的保密意識都出常地好,那些東西藏得很深。黃仙庭從包里拿出一尊神像拜了一拜,口中默念了一些不知名的詞,然後起身就走。
很快兩人到了餘力員家,黃英這時已經從床上走到地上,幾個人死死地抱着她,似乎抱不住,看來陳七公那二件法器的威脅已經失效。黃仙庭見了,大喝一聲女兒的名字黃英,黃英似乎清醒了一下,叫了聲爹爹,當地管父親叫爹爹。但沒一小會,嘴角露出一絲嘲笑,又像是陰笑的意味,嘿嘿笑了二聲,聽得大家頭皮發麻。
黃仙庭咬破中指用中指血點了一下黃英的印堂穴,黃英打了一個顫,黃仙庭鎖住她的陽魂使之不要被別的東西全擠占。然後用中指血在自己額頭一抹,打開了天眼。只見屋裏矇著一絲淡淡的薄霧,黃仙庭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一條大蛇的影子正躲在牆角,看形狀道行不淺。另外屋外面還有幾個遊魂試圖進來,但遠遠地看着又不敢進來。黃仙庭明白了,是蛇精在作怪啊,不過奇怪的是蛇精不是實體,是一個蛇魂的形狀,沒有真蛇。黃仙庭心想,蛇能修鍊留下蛇魂,沒有千年道行怕是不行。
黃仙庭拿出師傅的神像擺在桌子上,黃仙庭的師傅,叫什麼真名早給人忘記了。外號在當地倒是很響亮,叫“藍葯仙”,是位世外高人,醫術極高,道行極深,可以說是醫生死,肉白骨。黃仙庭也不知道師傅現在何處,如果按年齡說,黃仙庭現年72歲,師傅怎麼說也得百歲以上了,不知其還在不在世。黃仙庭雖說醫術和道術都遠在師傅之下,但也是相當了得,遠近聞名,被稱之為神醫。尤其在治療毒瘡方面,更是神乎其神,據說藍葯仙留下了一個墨藥方,可以治療七十二種毒瘡,幾乎是藥到病除。
黃仙庭在藍葯仙的神像前上了一炷香,拜了拜,那個蛇精,在邊上看着,也不干預,似乎是在嘲笑。黃仙庭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容察覺的微笑,很久以前的一樁公案在心中一掠而過,黃仙庭對蛇精的來歷確定了大半。於是坐了下來,拿出了一把鐵劍,看上去像是鐵劍,其實是師祖留下來的,似鐵非鐵的寶劍,看樣子年代已經很久遠了。
蛇精看到這把劍,似乎有些醒了,那嘲笑的面容不見了,身體迅速立了起來,吐出蛇信,張開血盤大口,向黃仙庭咬來。黃仙庭仍然坐着不動,也不躲避,手掌在劍鋒抹了一下,看似像一塊愚鐵似的鐵劍,竟然異常鋒利。劍鋒上粘了一絲血跡,發出耀眼的光芒,周圍的人看呆了,蛇精也是猛然一驚,停止了進攻,帶着疑問的眼神望着王仙庭。
王仙庭心裏問道:畜生你可認識這塊愚鐵?蛇精點了點頭。王仙庭大喜,正好了卻心中的一樁疑案。這樁傳說在當地流傳很久了,當地人說得活神活現,也有許多人找他來求證,王仙庭自己倒是從未聽師傅說起過,每次問起師傅,師傅也是含糊其詞,今天正好求證一下。
王仙庭接着與蛇精交流:“這柄劍你知道是誰的?”
蛇精說:“是藍葯仙的,你是藍葯仙什麼人。”
王仙庭說:“我是藍葯仙的徒弟,唯一的傳人。”蛇精聽了頓時滿臉怒容,又要進攻。但對藍葯仙的神像和鐵劍似乎又很忌憚,終於沒敢動。
王仙庭接著說:“你不要妄動,你自知道,藍葯仙的傳人不僅道術了得,蛇術更是一絕。你當年做了什麼,你自自知。你犯下了天譴之罪,即使師傅沒把你收了,假以時日,你也難逃雷罰一死。一旦雷罰,你自會灰飛煙滅,魂飛魄散。當年師傅沒有把你趕盡殺絕,留你一線魂在,也是念你千年修鍊不易,你不思圖報,還膽敢害其後人?如你不思悔改,我自當代師行命,叫你魂飛魄散。”
蛇精聽了,魂魄渾身顫抖,伏地點頭不止,像是在求饒。王仙庭接著說:“如果繼續為惡,不論你怎麼修行,必將墜入那魔道,終難逃天雷之罰,如果你修道行善,我可以祝你一程,許你百、千年後,仍能成蛟成龍。”
蛇精聽了大喜,意念間,王仙庭聽到:“大恩不言謝,你外孫是童子轉世,靈性極重,我今天來,就是想占居其靈身,助我元神復原。今天聽君一席話,茅塞洞開,我自當挺身護你外孫一世平安。”
王仙庭聽了,臉上露出了微笑,朝藍葯仙的神像拜了拜,唱起了祝詞:“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天真皇人,按筆乃書。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沉痾能自痊,塵勞溺可扶,幽冥將有賴。由是升仙都。他年修成道,入河將成蛟,入海自成龍。躲過雷罰苦,避過電母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蛇精聽完,驚喜交加,祝詞連雷電之劫都給消了,怎麼能不驚喜。王仙庭點了點頭說:“我雖然這樣禱告了上天,但是否能躲過雷劫,還要看你自身的修行。如果你多行善事,且成蛟成龍之時,遠離人類居住之地,不發洪災,不傷人命,自然可以免雷劫之難,否則照樣要經受天雷之煉。”
蛇精點了點頭,像是作了二個揖,然後飄出了屋外,對着屋外的幾個遊魂張了張血口,那幾個遊魂,嚇得鳥作獸散。
王仙庭一下放鬆了下來,因為長時間的開天眼,消耗了大量精力,感覺疲憊不已,勉強說了聲:“好了。”其實大家已經感覺出來,孕婦明顯正常了。
這時黃英大叫,孕痛陣陣,接生婆叫大家趕快出去。大家忙退了出來,不到一會,就聽到一聲嬰孩的啼哭聲。接生婆在屋裏大喊:“生了,恭喜得生龍子,從文是宰相,從武是將軍。”就這樣,我來到了這個世間。
外面的人聽了大喜,都鬆了一口氣,外公和陳七公聊得正濃,陳七公對外公的道術佩服不已。
過了一會,接生婆在裏屋喊,大家可以進去了,父親聽了大喜,起緊進去,遞給了接生婆一個紅包,連說辛苦了。
接下來大夥做飯,收拾,忙得不亦樂乎。這時大雨也下來了,傾盆大雨,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雨。下了好幾個小時,天亮了,雨也停了,西方出現一抹鮮艷的彩虹,異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