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膽小的崔和尚

第六十六章:膽小的崔和尚

“和尚,別這樣!”見狀,我大驚失色,趕緊奮力一躍地撲了過去,從後面扒住了他的肩膀,可他沒穿衣服,肌膚滑膩,再經過他一陣抵抗性的蠕動,軟綿無力的我從他的身背上逐漸滑落了下來,眼看就要摔趴在地上了,崔和尚突然用大腿夾住了我的腦袋,才使得我的身體停止了下落。

他可是沒穿褲子的,我頭頂上甚至能感受到他胯下那一團的柔軟,心裏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不該只剪根,應該把那團蛋囊也給他剪下來。崔和尚彎下腰來,低垂着頭。我看到了他那張顛倒過來的笑臉。然後就是叭叭,他放了兩個響屁,崩得我的頭麻乎乎的。

崔和尚把我揪起來,問我咋啦。我喘着粗氣說危險,對方的力氣實在太大,它能把頭給你砸爆的。

“二桃,我覺得你管的閑事兒不少,啥時候變得哆嗦吧唧的,給我滾掉!”崔和尚把我給高舉起來,擲到了十米開外。

嘭!

我重重摔在地上,又噴了兩口血,幸虧落地時朝上盡量仰起了脖子,沒有磕到腦袋,不然又該暈厥過去了。

獰笑了一聲,大嘴哥雙手緊握着鐵榔頭沖了上去。

隨着一個兔式蹦高,它將鐵榔頭狠狠地砸在了崔和尚的頭上。

咣!

一聲巨響。

鐵榔頭自大嘴哥的手中脫飛了出去,掉落到了遠處。它也被震得往後趔趄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目凸瞪成死魚眼,大張着老鱉蓋子一樣的大嘴巴,發起了愣。

再看這崔和尚,撲棱了兩下看起來無事的禿腦袋,撤掉馬步,兩三步走過去,掂起大嘴哥一條細腿,像提着一隻蛤蟆一樣,掄了個渾圓,給朝地上摜了去。

嘭的一聲,乾燥的地面上激蕩起一陣土塵。

接着,他又把大嘴哥拎起來察看,見其一動也不動,昏迷了過去,便哈哈一笑,將它給扔了出去。

大嘴哥短小的身軀疾撞到了一堵屋牆上,跌落下來滾了幾滾,便躺在那裏沒有絲毫動靜了。

我被徹底驚呆了。

這崔和尚遠比我想像中厲害。

他拍了拍手,一副顯得很輕鬆的樣子,大步走過來,將我扶起,扛着回家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兒,他就盤膝坐下來,讓我不要打擾,說是調息靜養。我搬過來一隻小板凳,坐在了他旁邊。

只見他閉上眼,張開嘴巴,吐出一口老長的氣息,足有三分鐘之久。然後,他的頭頂上就慢慢地鼓凸了起來,現出一個體積跟大茶碗差不多的血疙瘩。他吩咐我幫一下忙,抓緊把血包里的血給放了。我趕忙從包袱里掏出錐子,往血包上一戳。

嘶嘶的,裏面的血呈條狀的噴出來。可不敢浪費,我去廚房取了一隻碗,將血給接住了。等血包下去之後,我竟然已接了八大碗血。

隨後,崔和尚睜開了眼,面色變得蒼白,翻了翻眼珠子,有氣無力地說,身上的血不夠了,現在感到很虛弱,很睏乏,想睡一會兒。

說罷,他就軟綿綿地歪倒了。我用針管將八隻大碗裏的盡數抽干,打回了崔和尚的體內,將他搬起來,放到了床上。

我也歇息了一陣子后,自覺恢復了力氣,便重返到大街上一看,入眼空蕩蕩的,大嘴哥已不在地上躺着了,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不禁暗道一聲糟糕,又讓它給跑了。本來是想趁它昏迷着的時候給剁吧了的。它實在是太危險。

見它落下的鐵榔頭還留在那兒,我便過去撿,想當廢鐵賣了,多少值倆錢。

但不管我咋個用力,竟然都提不起這跟普通棒槌一樣大小的鐵疙瘩。要知道,我是個練家子,對於重個千兒八百斤的東西,是能輕易給舉高過頭頂的。

無奈之下,我只好放棄了這鐵榔頭。

回到家后,天已接近深夜了,我總是耿耿於懷,一門心思想着那隻鐵榔頭。

異常的沉,說不定是個啥寶貝呢!

悶了兩口酒之後,我用搖棒發著了拖拉機,開着它來到了大街上,還不忘捎帶了一盤拇指粗細的鋼絲繩。

月夜星輝閃閃,照得天地間亮堂堂的,跟凌晨似的,但風比昨晚更盛了,凌冽地刮著,忽啦忽啦作響,吹在臉上,跟刀割一樣。我用鋼絲繩捆住鐵榔頭,掛到拖拉機上。

嘣嘣.....

拖拉機一個勁地冒着滾濃黑煙,叫得很歡,我掛了個一擋,將油門子給踩到了底,讓它發揮出了最大的馬力。可是,竟然還是拉不動這隻鐵榔頭。

媽的,可真夠邪門了。

最後,還把鋼絲繩給掙斷了。我只好空開個拖拉機回家了。

白忙乎了一陣子,讓我很是氣惱得慌,負氣而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我醒來時,已是中午十二點了。崔和尚已經醒了,正坐在沙發上,黑着一張臉瞪我,把十指關節摁得啪啪作響。我點了根煙叼在嘴上,然後拔出來也扔給他了一根,還主動給其點着了。

崔和尚才吸了兩口,就把煙狠狠地摔地上,用腳踩滅了。

原來他的嘴上的有了豁子,根本沒法吸煙了,把煙往嘴裏一噙,只能用牙咬住煙蒂,一抽就漏風。

“不怨我,是大嘴哥給你弄的,你這樣看我幹啥?”雖然心裏虛,但我還是像驢一樣扯着脖子叫喚起來。

搖頭嘆息了一番,崔和尚沉默了,眉頭緊皺着,像是陷入了憂愁之中。我問咋了,有啥心事給講講。他又向我要了一根煙,嘗試着用嘴角吸,可還是白搭,唇上的豁子實在是太大了。懊惱之下,他把煙往腦門處一放,想用耳朵卡住,可是煙卻啪地掉下來了。

愣了一下,他趕緊用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的耳朵少了半截子,估計在昨天照鏡子的時候,光顧得看臉了,並沒注意到耳朵。

“媽的,看我逮着不弄死它個大嘴叉子!”崔和尚氣得腮幫子打顫,咬牙切齒地罵道,抬起一拳把我家的茶几給砸塌了。

“別破壞東西行不?都是用錢買的!”我又像驢子一樣扯着嗓子嗷起來,嘴裏吧嗒吧嗒地抽着煙,噴出一股股煙霧,令崔和尚側目不已。

吃過午飯後,於庭院中,我躺在太師椅里,翹着二郎腿,將紙扇一搖一搖的,懶洋洋地曬起暖。崔和尚坐在我旁邊,抱着個鏡子抹眼淚。

忽然他站了起來,搶過我的紙扇給撕了個稀巴爛,一臉怒氣地說你曬個太陽還扇啥破扇子,作精賣怪的,本來就夠煩了,再讓你給噁心到,根本就坐不住。

霍地站起來,我一腳踢翻了太師椅,說你有氣往我身上撒是吧,又不是我給你弄成這樣的,你夠種找大嘴去啊,你要自己不敢去,我跟你去,有啥大不了的,我二桃是義氣凝聚成的蓮花身,為了朋友捨得一身剮。

於是,我跟崔和尚來到大街上,挨家挨戶地搜尋起大嘴怪來。

結果,大嘴怪沒找到,倒是在進了人家的一間破堂屋之後,碰見了一個渾身插滿筷子的人,正是劉一堂的媳婦。

她正在床沿上坐着,懷裏正抱着一個哭嚎掙扎不已的兒童。再一看她身後的床上面,已擺滿了好幾具幼童的屍體。我趕緊大喝一聲你幹啥。崔和尚卻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從屋裏拉了出去。

到了院子裏,我使勁甩開他,生氣地說咋不去救人,幹嘛要撤。只見崔和尚的面上起了慌張,臉色如土,又抓住了我的胳膊往外扯。一直到了大街上,他才聲音有些哆嗦地說,二桃,你別瞎胡鬧,你知道咱們剛才碰見了個啥東西不。

從來沒見崔和尚這樣驚慌過,我不由得愣住了,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馬上又點了點頭,說不就是劉一堂的媳婦么,只是身上插滿了筷子而已,你不會是給當成刺蝟精了吧。崔和尚一擺手,說先回家再議。

回到家后,崔和尚就找我索要鐵杴。我問他做啥,他也不答,非要鐵杴不可。我只好將家裏僅有的兩把鐵杴拿了出來,說你挑一個,有個好像生鏽了。他隨手了拿了一把,讓我用另一把。

手持着鐵杴,我又問到底要幹啥哩。他在院子裏挑了塊寬敞的地兒,土面比較鬆軟,讓我挖坑。說罷,他自己先開挖起來,力道很大,速度很快。

費了一個多時辰。我倆終於挖出了一個三米見深,直徑兩約米,足能容下兩個成年人的大坑。接着,我們跳了下去,再用鐵杴扒拉着上面的土把自己給埋起來,但由於沒有外人幫我們,最終我們還是只剩下了兩顆頭顱露在外面。

“咋啦崔和尚?那到底是個啥東西?竟能讓你這麼害怕!”我催問道。

“二桃,這回咱要攤上大事兒了,沒準參冥門就要絕後了,唉!”崔和尚面色異常嚴峻,目光中充滿了驚懼,“你要知道,我們這次遇上的可是人魔!”

“人魔?又是啥玩意兒?”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兒,再加上崔和尚這般衰相,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將土給晃動了一些。

崔和尚給我講解了起來。

原來這世上有一種霉運匯化成的女人,在自己娘胎里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至於為啥會懷孕,原因不得知。當她被生下來后,表面上看似跟常人無異,但一生咋吃也吃不胖,看起來特別乾瘦,脫了衣服形似骷髏,但其實肚子裏面藏着一個暗胎,當過一個甲子,也就是六十年,這個暗胎就能控制母體的思想,想要強行鑽出來,禍害人間,是個地地道道的魔鬼,被道家稱成為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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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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